chapter4.5：未羽化的壳中世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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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失败……可是失败了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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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我们来玩吧？要玩抛接球还是堆石头？要不我给你讲故事？”
“呜――”
“黛茜？怎么了？又鼓起你那可爱的小脸蛋……”
“呜――呜――”
“难不成，因为没通过测试，在闹脾气吗？戳戳。”
“呜――――呜――――”
黄昏时分，夕阳昏黄的光芒透过林间照射进洞口，将每一处阴影长长地拉长。
山洞中，白天未通过测试而不甘心的黛茜心情不好地鼓起了脸颊，气鼓鼓地，以身上灰黑色毛皮毯子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裹成一团，背对着薇奥拉，坐在干草上生闷气，却被爬过来的薇奥拉从一旁伸出修长的手指戳脸蛋。
“困扰了，我家黛茜生气了。”一旁，薇奥拉故作烦恼地在那边轻声嘀咕着，白皙的双臂交叉抱膀在雪白肌肤袒露无遗的傲人胸前。
薇奥拉自从一和黛茜回到山洞中，就立刻解除了身上的衣服拟态模式，变回了不挂一丝的坦诚相见造型。黛茜虽然对她这样一和自己独处就不穿衣服的奇怪习惯有点在意，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之前失败的问题。
黛茜这次生气不是因为薇奥拉之前强人所难地让自己与三头犬对战，而是因为自己没能打过三头犬，感觉在薇奥拉面前丢了小小的颜面，类似小孩闹脾气生自己的气，也因为暂时没法前往自己所憧憬的外界冒险而遗憾，对于还未成长完善的自己，感到少许成长的烦恼与焦躁，就是那样小孩般的天真想法，没有对于薇奥拉的任何不满。
那边，薇奥拉好像想起了点什么，把一旁阔叶树托盘装着的午餐剩余的烤肉煎蛋和菌类端过来，双手略微释放火属性魔力，立刻将其加热到散发香气热腾腾的适合食用状态，“今天中午的烧烤还有剩的，要吃吗？”
肥美多汁的烤肉配合着香辛料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有几分勾起了黛茜的食欲，毕竟还处在长身体状态的龙族对食物需求量大，但是，因为小脾气还是忍住了，“不吃。”
“不吃吗？”那边，薇奥拉放下烧烤，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突然把能够储存大量水与果汁的修长手指伸了过来，水灵灵的指尖滴出一滴滴事先吸纳储存的水果汁，“那，要喝果汁吗？”
黛茜此时正好觉得有点渴了，但是也不至于为了点果汁就丢了气节，“不喝。”
“不喝吗？”那边，薇奥拉放下手指，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冷艳的俏脸上浮现一丝狡猾，曲线柔美的身体朝这边凑过来，“那，我抱抱你？”
“……”黛茜这下有点无语了，还没等回答，已经被薇奥拉光洁的双臂轻轻拥入那温软的怀中，浅浅的香草芳香传来，让黛茜不禁感到安心，之前未能通过测试的小小烦躁与暂时不能去看外面世界的着急都烟消云散了。
黛茜这才想起，自己之所以从记事起一直待在这个山洞中，就算不是完全不想出去，也从来没有感到过无聊或难熬，每天都过得很安逸，因为薇奥拉一直陪在身边。
“不抱吗？那……”黛茜这边还没来得及回话，那边薇奥拉已经轻声说着，突然低下头来，温软柔嫩的唇瓣在黛茜的小脸一侧轻啄般的一吻。
“行、行了，行了！我不生气了！”黛茜这下实在是害羞了，脸颊微烫地摆着两只小手，挣脱薇奥拉的搂抱，害羞地挪开身体躲到一旁。
“不生气了吗？那真是太好了。扑。”
“呜呀！”
那边，薇奥拉乘胜追击，突然扑过来将刚躲开坐到一旁的小黛茜当场扑倒，黛茜被突然扑倒也是吓了一跳，就这样被薇奥拉抱着，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抱着翻滚了几圈才停下，如此静静地相拥着躺在地上，感受着薇奥拉怀中的温暖与鼓动，所有烦躁的情绪全部平息下来，安心和祥和，不禁觉得这样乖乖地一直一直待在薇奥拉的怀中，也许也不坏。 在这蛋壳中永远安宁的小小世界之中，即便不破壳孵化、羽化腾飞，也不是那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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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静谧的黄昏，金色的余辉洒遍整片大森林，也为这人迹罕至、妖魔出没的蛮荒野外世界撒上了一层闪耀的斑斓。
然而，这黄昏并不是每一处都静谧的，打破这份安宁的访客已然到来，正披荆斩棘地一路向森林深处这边探索过来，甚至不顾妖魔的阻碍。
“老头子！魔法快点！”茂密的森林某处，一只有着四条粗壮手臂的高大怪猿妖魔面前，一个全身铠甲、手持阔剑与大盾的壮汉战士正尽力支撑着怪猿连拳打带爪挠的猛烈攻击，对身后一个抬手在虚空中描绘发光魔法阵，构筑术式的长袍长胡子老魔法师催促大喊。
“别急呀，卢克伙计。慢工出细活，魔法急不得。”后方那边，老魔法师还在不紧不慢地描绘着魔法阵，似乎完全没有这是在赌命战斗的自觉。
“爱德华老先生！你快点啊！我等得菊花都要谢了！”挥舞爪子拳头的高大怪猿身旁，一个身穿轻装铠的瘦子轻战士迅捷地一个前冲绕行，手中的长剑斜挥出一记迅捷的挑斩，剑光一闪之间，鲜血迸射地切伤了怪猿的一只手臂。
怪猿高声尖哮着，挥舞着四只大爪子步步后退，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退到远一些的地方之后，突然灵活地运用起四只手臂颇长的大爪，分别抓起地上大块的石块或折断旁边树木的粗树枝，一阵交替连续的投掷，将这些份量不轻、足够砸碎人类头骨的重物如下雨般胡乱砸向冒险者们这边。
这边，瘦子轻战士防御力不足，只能凭着敏捷的身法灵活闪避，接连挥剑挡开了其中几块呼啸砸来的石块与树枝，闪身退到一旁的树干后躲着。
壮汉重铠战士卢克本想回避，却发觉身后的老魔法师爱德华还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以魔力之光在虚空中描绘术式施法，恼怒却无奈地闪身挡在老魔法师面前，手上的魔石戒指将魔力灌注到大盾上，在盾牌表面延展出一面面积成倍的大型半透明光盾，叮叮当当地抵挡下一块块大力砸来的重物。
“老头子！你到底有完没完啊！老太太便秘都没这么慢！”这边，重战士卢克举盾抵挡着接连砸来的石块与树枝，恼怒地大喊着催促着。
卢克身后的老魔法师爱德华却还是在专心地慢慢施法，要不是卢克帮忙挡着，他的老脑袋都要被砸开花了。
“不过，这森林中的妖魔还都挺难缠的。”随着一个不紧不慢的嗓音，重战士卢克与老魔法师爱德华斜后方的树木后面突然闪出一个高个子的弓箭手，利落地拉开长弓，一并搭上三支箭，拉弓的手上戴着的魔力石戒指放出耀眼的白光，为羽箭镀上一层发光的魔力加持，一并射出三支拖着魔力光芒强化贯穿力的羽箭，分别射穿了怪猿胸前厚实的肌肉与皮毛，使怪猿受创吃痛惨叫着停止了四臂轮流投掷。
这时候，一旁的老魔法师爱德华似乎也终于构筑好了伦文术式，发动魔法放出一个带着寒气的光球，直击向那边悲鸣后退的怪猿，随着一声砰然爆响与飞散的冰晶雪花，冰霜覆盖地冻结住了怪猿一侧的两条粗壮手臂以及多半个上身。
“干得漂亮！布莱梅队长！”
“才完事啊？你个慢死了的老头子！”
趁着这个机会，举盾防御的重铠战士卢克与躲在旁边的瘦子轻战士分别对那个出手制敌的弓箭手冒险者队长布莱梅与终于发动魔法的老爱德华嚷着，一齐直冲上前去追击。
两人手上戴的魔石戒指释放出魔力之光，分别为两人的剑镀上一层提升锋锐度的魔力光刃，剑光交错地一人一剑斜斩过，鲜血四溅地彻底交叉剖开了四臂怪猿的胸膛，将其彻底斩杀砍倒。
“可恶！公会的情报真的没错吗？”那边，满身铠甲上都是迸溅上的新旧血迹的壮汉重铠战士卢克支撑不住一路打过来的持久战，双手拄着阔剑原地休息，粗犷的大脸上满是愤愤然的不满，“说这里可能有龙有财宝，一路上没看到龙的洞穴，妖魔倒是不少！累死大爷我了！”
“也不尽然……”这边，慢条斯理的老魔法师拿出一个石锥子形的、表面刻有古老伦文、带着强大魔力的魔法宝器，颇为认真地沉声说道，“公会都把这么高级的宝器托付给我们了，消息应该不会完全是假的……”
“当初我都说不该接这次任务了，是你们非要拉着我参加的！”一旁的树上，飞身跃下一个金色头发侧面戴着一个魔力石发卡的、越野轻装衣裤打扮的冒险者少女，还算比较标致的脸上满是不耐地望着周围几个都有点疲惫、而且跟她相处时间不长的临时队友们。她的职业应该算是探索师，刚才站在树顶上是借着探知能力警戒附近有没有其他妖魔靠近。
“凯蒂！你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妞嚣张什么！我们是可怜队友全灭的你，这次才带你来的！”那边，重铠战士卢克粗野地嚷嚷着，朝被称为凯蒂的金发冒险者少女这边投来气不打一处来的目光，其中还含着几分轻视与不顺眼，“你现在不也很缺钱吗？病重的老爹与天天饿肚子的弟弟妹妹拖累得你不得不来卖命，还向公会那个老吝啬鬼会长借了高利贷，除了在这次任务中大捞一笔，你也走投无路了吧？”
“别提那些了，大家暂时都是队友，好好相处吧？”一旁，那个高个子长弓手、同时也是这个冒险者小队队长的布莱梅见气氛不对，一脸心机笑容地展开双臂，过来当和事老，这才缓解了相互怒目而视的重铠战士卢克与探索师凯蒂之间剑拔弩张的掐架之势。毕竟，他们这次寻找龙的巢穴实际上很需要凯蒂的才能，因此才带上她的，虽说没有真心和她成为同伴，但是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和她闹翻也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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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掉四臂大怪猿之后，这闯入森林的一行五人冒险者小队在这片空出来的林间空地扎营休息，在黄昏晚霞退去、夜幕逐渐升起、天色渐暗的时候，升起了篝火，用小刀从怪猿的尸身上剜出几个血淋淋小肉团般的、能卖给冒险者公会换钱的魔力器官收起，然后将怪猿妖魔的尸体剥了皮，用木棍穿着、架起到篝火上烤来吃。
一般情况下，妖魔袭击人类的时候，都会顺应嗜血的本性，以尖牙利爪撕裂人类的身体，生吞活剥地吞噬人类的血肉与内脏，将人吃成白骨才肯罢休，即便在袭击城镇的时候吃人吃多了，肠胃容纳不下，也会先呕吐出之前吃下的大量人肉，再去继续袭击吞噬其他人类，更不会因为吃饱了而放弃袭击人类，性情凶残至极。
然而，同样的，人类冒险者在猎杀妖魔之后，也经常会拿妖魔烤来吃，一是就地取材方便解决粮食补给问题，二是也有点为了证明自身勇猛的心理，只是想获得点无谓的虚荣感而食用妖魔的肉，即便那妖魔可能不久前才吃过其他人类的肉。
昏黑的夜晚，凄冷的森林，篝火跃动的火光映照之下，五名专门猎杀妖魔的冒险者在居心叵测的幕后主使的指引下，不远千里地来到这疑似有龙族栖息的森林中，不明真相地结束了又一天血战搜寻的探索，现在略显迷惘地围坐于此，还是一无所获地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围坐篝火前的五名冒险者之中，金发探索师少女凯蒂神色略显暗淡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低着头，无言地轻抚自己一侧手腕上戴着的一个看起来有点廉价的铜镯，一改之前面对妖魔的时候临危不乱的女强人形象，在这黑夜时分迷茫的阴影中，才悄然流露出一丝敏感脆弱的本来面目。
此时，凯蒂手上这个铜镯是凯蒂的父亲年轻时候买给她的，是父亲病倒之前，最后送给她的礼物，之后不久父亲身染恶疾、卧病在床，家境坠入贫穷的深渊，连同她那不幸的弟弟妹妹们都失去了生计的来源，只能像贫民窟中的流浪儿一样拮据度日，直到她作为学徒学艺成为冒险者、为了家庭而努力卖命挣钱之后，家境才略有好转。
这次凯蒂小队接到的任务，即便是在为了钱无所不为的冒险者行业之中，也是莫名诡异而危险的，龙族是人类国度罕有机会接触的强大威胁存在，这样突然在国内这一带发现疑似有龙族栖息，还将如此事关重大的任务指派给他们这普通公会的冒险者小队前来执行，总觉得里面很有蹊跷。
现在，凯蒂在这危机四伏、疑念重重的昏黑森林深处，跟随这些不太熟识又不太可信的同伴一起，身陷这探寻龙族痕迹而半天无果的诡异局面，表面装作无所畏惧的坚强，实际上内心充满不安，唯一的心灵依托，也只剩下与亲人之间的牵绊了。她那贫穷病苦的家庭老小，慈爱却卧病无力的父亲、饿的面黄肌瘦却还会对她露出笑容的弟弟妹妹们，都在等着她的平安回归，带着一家人苦尽甘来的希望。
“该死！都快折腾两天下来了，还一无所获，累死大爷我了！”此时围在火光跃动的篝火旁的五名冒险者都在等被架在篝火上的四臂怪猿的肉烤好，其中，那个粗野的重战士卢克还在毫不消气地大声抱怨，“法克！和妖魔血战这么久，也遇不到个半人形的大胸女妖来给我解闷！来这鬼地方，连个女的都看不着！找不到龙还白受罪也太亏了！”
“变态，你什么意思？”一旁，因为有点思念亲人而心情不佳的凯蒂听了这好像把她也不当女性的气人发言，不悦地转头过来，又与最合不来的卢克恼怒地四目相瞪。
“得了吧，你们两个别总是吵架……”篝火对面，又是身为这冒险者小队领队的长弓手布莱梅队长出来劝架，“卢克，你别总是明里暗里找新队友的茬。凯蒂，你也是，我们知道你的小队不久前全灭，也知道你自身与家庭的困窘现状，但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不合群下去呀。”
“那是……因为……”这边，凯蒂有点无言以对，被布莱梅队长那有几分道理的话说得无从反驳。
“我们都知道你很不容易，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也要知道，大家也都各有各的不容易呀。”篝火对面，布莱梅队长故作和蔼、语重心长地说着，眼神中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心机的狡黠，“比如和你最不对脾气的卢克兄弟，他家那片地区曾经奉行自古流传下来的祖灵教信仰，结果遭到了我们王国唯一正教神明教的教廷施以了大规模宗教审判镇压。卢克兄弟全家老少好几口都被当成了异教徒而惨遭迫害与拷问，最终都被当众火刑烧死，只留下当时还年幼的他逃出一命，独自混迹流亡各地，本就混活在阶级底层，也不能怪他养成了稍微粗鄙一点点的性格。”
“陈年烂事提什么提……神明教那群所谓正教的家伙根本就和邪教一样，祸害到谁谁倒霉而已！”一旁，重战士卢克被说到身世，有些不屑地一扭头，故作洒脱地别开目光。
“还有爱德华老先生，他虽然在魔法师中没有多少成就，不足以加入魔法协会，但也是人生阅历丰富的大前辈呀。”这次，篝火对面的布莱梅队长又话锋一转，说起来旁边老魔法师的事情，“爱德华老先生也是我们公会中七十多岁的老资历了，漫长的多半生中经历了人吃人的大饥荒、领主不惜将村子连同村民一起烧掉来控制疫情的大瘟疫、妖魔集群袭击城镇而守军们护送权贵们抛弃民众逃跑的灾难、我们王国与邻国几次开战的动荡战乱……总之前半辈子也是各种沧桑，家破人亡，到现在妻离子散、老无所依，还要凭这点魔法跟着我们冒险者小队卖命。”
“嚯嚯嚯……”一旁，老魔法师爱德华捋着长胡子嚯嚯直笑，似乎对布莱梅队长的说辞毫不在意，甚至有几分没心没肺一般的老年痴呆风范。
“我们冒险者这一行本就是最底层走投无路之人才从事的危险职业，大家都不容易，在这妖魔横行、天灾人祸的混沌年代，远不止你一个人背负着苦难，同是天涯沦落人，好好相处又何妨？还有，这边的吉姆兄弟也是……”篝火对面，布莱梅队长语重心长地说着，又说起了一旁那个正在擦拭长剑的、名叫吉姆的瘦子轻战士，说起了他的往事，“吉姆兄弟当年也是因为年少轻狂勾引了有钱人家的富婆人妻骗钱当小白脸，后来事情暴露引起纠纷，还错手杀了……”
“嘿！别揭我老底呀！布莱梅队长！”凯蒂另一边，瘦子轻战士吉姆被说到不堪之处，连忙嚷着打断队长的话，同时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话、话说那个回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天都黑了，连个龙影都没看着，森林中又可能潜伏着有夜视能力的夜行妖魔趁黑暗袭击我们，要不我们今天的探索先到此为止？我可不想被发\情的妖魔抓去X菊花……”
唰啦……唰啦……
“大家别出声！什么声音？！”这边，凯蒂面色凝重地喝止了瘦子轻战士吉姆没话找话的废话，借着发侧魔力石发卡强化魔力感知力的天蓝色双眸，紧盯着不远处空地边缘那边的灌木丛，“有妖魔！正在靠近我们……”
唰啦！
夜色幽暗的森林之中，空地那边的树丛里突然有一个身体庞大的红毛巨兽现身出来，两个狼头般的大脑袋咧嘴喷着火焰，发出低低的咆哮。那是妖魔三头犬，而且正好是曾被薇奥拉打伤，只有两个脑袋的那一只。
看到三头犬这样等级略高的妖魔，这冒险者队伍的五人都紧张起来，纷纷从篝火旁边跳起，剑拔弩张地各自抄家伙。然而，那边的两脑袋三头犬对着他们这边只是威吓地低吼了一阵，接着突然一调头，转身潜回了树丛中，也不知是刚刚捕获了野生动物吃饱了还是怎么的，没有袭击他们，而是就这么悄然离开了。
“那三头犬……嘴上好像残留着什么，特殊的魔力痕迹，就像……龙族残留的魔力？！”这边，壮汉重战士卢克、瘦子轻战士吉姆、老魔法师爱德华以及领队长弓手布莱梅队长见到三头犬离开，都刚刚松口气，却又被凯蒂一语惊人的发言惊得打起了精神。
凯蒂作为有才能的探索者，戴上魔力石发卡之后，有着能肉眼辨别魔力的能力，而龙族的魔力都非常强大而容易辨别，那三头犬之前咬住过薇奥拉的尾巴，虽然反被硌掉了牙，却沾染了些微其尾巴上的魔力，正好被凯蒂依稀辨认出来。
在这夜色已暗的幽暗森林环境之中，包括凯蒂在内的冒险者小队五人在篝火跃动的火光映照下，面面相觑地相互交换目光，然后略激动地得出了共同的结论，“追！”
这三头犬栖息的洞穴就在黛茜与薇奥拉居住的山洞附近，冒险者们这样追踪着它一路深入，正好找到了龙穴所在的正确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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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空轻轻落下星月璀璨的夜幕，偌大的妖魔森林之中，一切归于夜晚的幽暗与寂静，唯有昏暗角落的虫鸣声。
“呜嗯……”这个时间早已睡下的黛茜在山洞满是干草的地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悠悠醒转，小手在黑暗中往身旁摸索，却只碰到了周边的干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薇奥拉……不在？”
平时，薇奥拉都是展开拟态变成羽翼的翅膀当羽毛床，让黛茜在上面安睡的，在黛茜醒来前几乎不动半寸。
今天，黛茜也是安心地蜷缩在薇奥拉的羽毛翅膀上入睡的，而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满是干草的地面上，以龙族有着优秀夜视能力的金红色双眼在黑暗一片、没有照明的山洞中四顾巡视，依然没看见薇奥拉的身影。
怎么了？薇奥拉……去哪了？
黛茜几乎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四下环顾也找不到无故失踪的薇奥拉，在黑暗中感到彷徨与不安。突然间，一阵滋啦滋啦的聒噪怪声伴随着明亮的闪光从洞口外传来，将她吓了一跳。
黛茜今天跟着薇奥拉离开山洞，得知了这山洞有薇奥拉设置的强力魔法结界保护着，即便薇奥拉不在，也没有必要担心安全问题。此时，她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强烈不安，仿佛本能地察觉到，笼罩山洞的这个结界已经被打破了，而且有什么人已经入侵了过来。
“？？？”黛茜警惕地四脚着地趴在黑暗之中，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响动，不一会儿，有什么东西靠近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带着和薇奥拉明显不同的气息靠近这个洞口。
不是薇奥拉？外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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