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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入境

第一回 入境

终于两个星期后逃亡的队伍疲惫的越过了《镜之国》边境,在《罗之国》的边界难民区里安顿了下来,但是众人的脸上毫无放松喜悦的表情,因为他们眼前只是个被铁丝网围起来的空地,说是难民区,但是空地上帐篷不超过十个,人们只能在狭小拥挤的空地里等待救援。可是映入(雷顿)他们眼帘的是那些比他们早些日子逃来营地的人,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面黄肌瘦虚弱的挤坐在一起。显然《罗之国》政府没有发放什么救济品,人们都在与饥饿斗争着。(雷顿)看着眼前狼籍凄惨的画面,顿时一股莫名的哀伤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眼眶渐渐的冲起了血。于是他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一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转过身子默默的走出了营地。他独自一人看着边境铁丝隔离墙,长长的叹了口气,台起头望着天,又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时他背后传来(天君)深沉的声音:“天大地大,无我容身之处的感觉怎样?希望越大失望后就越难受,结果那些人依然没有一个安定的居所,没有食物和衣服可以温饱,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动物世界,没有势力、没有权利、没有金钱、没有很多的没有的人是没有能力改变现实的,夜晚总会到来,无论逃到那里都没法对抗自然法则。只有用自己的努力与付出才能像开路造房一样改变自然的法则。事实证明逃避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雷顿】:“也许是我错了,但是就算战场上多一个我又能怎么样呢?一样会有人死去,一样会有家庭破碎。我什么都作不了。”

【天君】:“当然不一样,可能多一个你我们的国家就能打赢这场战争,能够救出许多生活在枪淋弹雨中的兄弟姐妹,就能获得希望。”

【雷顿】:“也许能救很多我们国家的兄弟姐妹,但同时也要杀死很多地球上的兄弟姐妹。对我而言,人就是人,没有地域的区别,都是生命,都是父母养的。谁都无权干涉左右他们的生死!可能我说的有些难理解,但这是我对事物的理解。”由于(布陆斯)的存在,(雷顿)的思想已经不是单纯的从局部理解事物之间的关系了,而是从整个大环境去理解他们之间矛盾而又规律的关系。

(天君)顿时被(雷顿)的话所震撼,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应接(雷顿)的话了。僵持几分钟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呼……,原来我一直认为我是最有领袖气质的人,是唯一能把《镜之国》治理好的人,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希望!……看来错的是我,我一直生活在自己锁定的圈子里,忽略了许多‘自己’以外的东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能让(墨轮特)家族的子孙自愿臣服的人就是不简单,你不但是超越生死的人,还是一个拥有帝王之才的人。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对你而言只要你想作,就算大自然也可能无力阻挡住你!”

【布陆斯】“哈哈……这就是从高处俯视大地,从看穿一切的角度观望,所得到破空万像的景物,当然‘高度’会不同。”(雷顿)内心突然响起(布陆斯)的笑声。

于是(雷顿)回应(布陆斯)到“呵……你改变了我的思想,是你让我知道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今天思考问题的方式是你交的,自从接受了你之后,也接受了你的世界。”

然后他转过身回应(天君):“这只是我从一个看客的角度说的。我只是个社会最底层路边捡垃圾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天君】:“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但是你的未来我能感觉得到。不要荒废了你的才能。”说完他便推着轮子转身推向了营地。

(雷顿)看着(天君)渐渐远离的背影,大声说到:“我看的出,你很不甘心,想再去再闯一番事业。”

(天君)顿时停了下来稍稍转过头回应到:“我是想,尤其是遇到了你之后,我更有信心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雄霸一方的人才,事实上我想要辅助‘他’,可惜‘他’不愿意,而我一个废人又屡战屡败,已经没有重出山门的资本了,现在我除了转身而去,还有什么能作呢?”

【雷顿】:“你依然直执着啊!我原以为你已经厌倦了那种争名夺利的生活,看来是我意会错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既然你想回去打拼,我有办法治好你的脚,要不要尝试。”

(天君)笑了笑回到:“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脚是炸掉的,已经断肢这么多年了,怎么治啊!”

【雷顿】:“我除了会‘生死之气’外,还会一种特殊的‘气’,类似法术的能力,可以让你的脚再生出来。”

【天君】:“你不用安慰我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大自然里不可能有这种违背它的东西存在。”

【雷顿】:“如果一年前,我会和你一样这么想,但是现在我能理解了。”说着他便走到了(天君)的面前,用右手挥出一击威力非常小的‘风之刃’割伤了自己的左手,顿时鲜血直留,接着他用‘治疗魔法’瞬间愈合了伤口。看的(天君)刹时一愣,一分种后才回过神来说到:“这是你的‘神技’?”

【雷顿】:“差不多,和‘神技’一样难以理解的特殊能力。几个月前我用这个技术救回一条奄奄一息的命,我有信心能再生你的腿脚。”

接着他让(天君)露出残缺很久的大腿,俯下身子,先用‘风之刃’切去疤痕组织,然后再用‘治疗魔法’照住残缺的部分。

奇迹发生了,(天君)残缺的大腿渐渐的长了出来,(天君)喜悦的心情瞬间涌上心头,他不由的笑了出来。

可是就在快要再生完毕的时候,(天君)腿脚突然暴烈鲜血直喷,(雷顿)立刻加大魔法力度,将暴烈的伤口愈合,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就只能将伤口愈合在原来残缺的那个地方。(雷顿)捷径全力汗如雨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是不能再生(天君)的腿脚。于是(天君)笑着说到:“谢谢你,我相信你的能力,算了,不要再为我治疗了了,我的脚我自己清楚,可能是我的‘神技’阻碍了你的能力,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雷顿)便无奈的按他要求,帮他把腿愈合到残缺时的地方,然后愧疚的说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天君)拍了拍(雷顿)的肩膀轻声说到:“这就是我的命,不该有的是强求不来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有点累,麻烦你推我回难民区。”

于是(雷顿)便默默的把疲惫的(天君)推回了营地,两人刚回到营地,一边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的(李智亨)走了过来,他高兴的说到:“(墨轮特)哥哥说他去拜会朋友,暂时出去一下,让你们不要担心。”

(天君)看着他面带微笑的回到:“哦,我们知道了,你和新伙伴去玩吧。”(李智亨)便和小伙伴一起玩耍去了。

接着(天君)继续说到:“小孩就是小孩,无论周围环境变的多恶劣,他们都会无忧无虑天真无暇的过每一天。长大后的我们就是缺少了这份纯真,所以才会活的那么辛苦啊!”

(雷顿)笑着回应:“也许是吧,看到他,我想起了几年前冲动稚嫩的自己,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懂就学大人谈恋爱,结果为了这个‘爱’乱吃醋,傻的可笑。”

(天君)听到这里苦涩的笑着说到:“是啊!‘爱’伤心的痛处啊!为了事业我放弃了人生中最美的时光,抛弃自己最爱的人。现在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也许已经死了。想想自己的确傻的要命!”

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四处乱撞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边晃悠边大声的哭泣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雷顿)旁边的一个大婶叹息的说到:“哎……可怜啊!以前是个多么好的人啊!都是这场该死的仗,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他看清楚,他老婆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旁的另一个大婶接着说到:“是啊!我们小区里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是个绝种的老好人,可惜啊!娶了个水性扬花的老婆,我老早就提醒过他,看到他老婆在他出门工作不在家时,带别的男人回家,他就是不相信。结果一打仗,那女人就丢下他和那个有钱男人逃到外国去了。现在受了那么重的打击整个人都疯了,幸好我家逃难时候看到他在大街上站着,及时把他一起带了出城,不然已经变成炮灰了。”

一边那个妇女的丈夫插过话来说到:“老太婆,别说了。好人有什么用啊!好人未必就有好报。看到了吗!那就是个例子,以后少管人家闲事!这没粮没衣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日子,管好你自己吧!”

(天君)听完淡淡的说到:“有时候想想作男人真是辛苦啊!对他而言,他只是他妻子的‘钱包’而已,用完了里面的钱就丢掉换一个,真是可悲啊!”

(雷顿)默然的应到:“我看他妻子比他更可怜,这样活在世上不累吗!骗人可是件很伤脑子的事,不累死也忙死了!”

【天君】:“天知道啊!”

(雷顿)接着叹了口气说到:“不过从他妻子的角度看,她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罢了。世人都是自私的,她只是想有更好的生活环境,可以理解。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理由,有这样的选择是生物的本能和环境的影响,不能全怪罪在他妻子的身上。”

【天君】:“你的观点就是与重不同,说不过你!反正没事,还是回我们集聚的地方睡上一觉吧。”于是两人便回到了一起逃难到《罗之国》的那些难民的集聚区休息了。

很快夜色降下了帷幕,难民区不远处传来一阵扬尘,一支排成长龙的卡车队伍正高速使向营地。

营内众人听到动静便齐集在难民区门口放眼观望期待来的是救济品。不久卡车使入营地缓缓停下,只见(墨轮特)从车里走了下来,用手一撩,揭开车上帆布,露出车上载着的一箱箱救济品。众人立刻蜂拥而上抢着领取救济品。(墨轮特)则费力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走向一边休息的(雷顿),边走边说:“还好管理这里的主管我见过几次面认识我,不然这些救济品可能永远发不到那些难民的手里。”

(雷顿)笑了笑回到:“没想到你们国家也这么腐败。”

【墨轮特】:“不全是,只有那些有后台的人,贪的比较厉害些,只要国皇不发声音,没有人能阻止他们。这些管理的官员只是他们的敛财工具罢了,都是拿些小利益的家伙,后面的贵族才是真正获利的财主。”

(天君)也笑着插话到:“所以这个国家有钱的人非常多,对应的穷人更多,贫富差距巨大严重的两极分化。”

【墨轮特】:“没办法,国皇太昏庸。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他们为我准备了酒店房间,我们去那里住。”

(天君)笑着摇了摇头说到:“贵族就是贵族,小官员们的巴结对像。不用说,酒店客房也一定是免费招待他的,应该只有一间房吧?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墨轮特】:“没有啊!随便我要几间都可以,他们问我为什么和《镜之国》难民一起回来,我告诉他们去接几个朋友,所以就把城郊的一家小酒店包了让我们住。”

(雷顿)叹了口气说到:“哎,我也不想去,你带(智亨)去把。”

【墨轮特】:“为什么不去?那里环境好多了,而且明天我们还要去看场足球比赛呢!到时有专车去那里接我们。”

【雷顿】:“足球比赛?”

【墨轮特】:“好像是什么帮助难民筹集捐助的义赛,说是把当天比赛的所有收入捐给《镜之国》难民的公益比赛。邀请我们去作接受捐助的代表。”

(天君)大声笑道:“哈……,绝,真是一绝,名副其实的伪善,结果肥水依然会流到那些官员的‘田’里,外面的人谁知他们给没给钱,拿块板在上面写几个零让我们拿着,媒体面前亮个像后再内部瓜分。老手法啦,《镜之国》政府里的那些‘虫子’,几乎每天都在作这些损人利己的小动作。”

【墨轮特】:“应该不会的吧!好像明天总理大臣会亲自将比赛收入和社会各界的捐赠交给我们。参加完赛后的捐赠发布会就可以把捐赠的钱和物资带回难民区。相信总理不会拿自己的形像开玩笑。”

【雷顿】:“希望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不想去酒店,这里很好,不如明天下午我和(天君)去酒店找你们再一起去球场好了。”

(墨轮特)想了想回到:“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既然已经答应了,面子还是要给人家,好,那就这样我先带(智亨)去酒店,你们明天可别忘了。”说完他便把一边嬉戏的(李智亨)带出了营地,在出营前他顺道去运送救济品车队那边分付了一声,让他们留些食物给(雷顿)和(天君)。

(天君)目送远去的(墨轮特)有所思的问到(雷顿):“能让这么尊贵的贵族成为你的好兄弟,魅力不凡啊。”由于(天君)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所以认为他们两是好朋友,好兄弟。

【雷顿】:“像我这么冷淡、忧愁的人,那来的魅力。”

(天君)笑着回到:“那就是你外冷内热的迫人魅力,老实说你刚才想留下来只是为了陪我吧!虽然我的身体残缺,但是我的心不残。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雷顿】:“不用道谢,你行动不方便,作为晚辈的我留下帮忙是应该的。不过,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酒店,那里会方便很多啊!”

(天君)指着拥挤的人群说到:“你看他们,拼命的挣取活的希望,我也在挣扎,没道理残废了就一定要特殊对待。在那里过夜都无所谓,关键是心不死。……被你重新点燃了的心火,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回《镜之国》。”虽然他说的很含糊,但是他清楚的表述了自己的意愿。人就是这样,失去的东西,说什么都想要回来,永远没有死心的一天。

(雷顿)也明白(天君)那些话的意思,但是他没有作出回答,避开话题回到:“等我一会儿,我去领食物。”便走向了分发救济的车队。

车队管事的看(雷顿)走了过来,便立刻叫人将(墨轮特)分付预留的救济品交给了他。(雷顿)看着手里拿两袋救济品思索起自己这样的选择逃避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时(布陆斯)按耐不住对他说到:“以前你的意识和思考很薄弱,为了减少你的疑惑,我尽可能的帮你作出选择。而现在的你已经思想成熟,为了不扰乱你的思维,我也尽可能的不参与你的思考。但是这次你太犹豫不决了,作为一个男人无论是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必须给别人一个交代,一旦决定了就要再无疑惑的顺着路走下去。过去再大的打击都没能摧毁你的意志,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决定,你就束手无策太让我失望了。”

【雷顿】“你最明白我的心思,我并不是想依赖你,只是这次我真的作不出选择。”

【布陆斯】“(天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有他的理想与信念,而你就是实现他理想的最后希望。事实上这个答案我没有办法帮你决定,因为我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思维个体,虽然身体是共有的,但是思维还没有同化,理论上我无权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你。能助你的我自然会助你,但路还得你用自己的脚去走。”

【雷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一个人解决这个难题的。”于是他拿着救济品走回到(天君)面前悻然的说到:“给我点时间想清楚。”

(天君)微笑着回到:“最近我比较空闲,有的是时间。”两人边说边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吃晚饭。

这一刻刚才那个疯疯癫癜的男人一反常态平静的坐到他们旁边呆呆的看着(雷顿)手里的面包,于是(雷顿)便从袋子里拿出个面包递给了他,边递边说:“我感觉的到你的悲伤,但是肚子饿的时候还是要吃饭的,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看的出你不是这么容易崩溃的人。”

那人接过面包边留着夺眶而出的热泪,边用力咀嚼起手里的面包。(天君)看着那人对(雷顿)语气祥和的说到:“即使疯了吃饭还是知道的,我这还有两个面包,反正我一向吃的不多你帮我递给他吧!”于是(雷顿)便把接过的袋子递给了那人。接着回过头来向(天君)低沉的回到:“他没有疯,只是受了些打击,精神崩溃而已。我有段日子里也和他一样崩溃过,想通了就会回过神来。”

【天君】:“原来你也有类似的遭遇?”

(雷顿)有些避讳的回到:“都是过去的事了。”

【天君】:“我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往事,触痛了你的旧伤,对不起。”

一边的那个男人突然含着泪说起话来:“……你没有说错,我神志很清醒,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除了哀伤……还是哀伤。谢谢……你们的面包。”

说完那人便又疯疯癫癜的拿着袋子跑到营地中间人多的地方去了。

【天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真是个奇怪的人!”

【雷顿】:“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人能逃脱,只能傻傻的掩饰起来,这是也许就是人最可怜的地方!我们都在逃避现实,可惜眼泪洗不净心中的污点。”

次日,依照约定两人去酒店与(墨轮特)汇合,一起出席晚上的足球比赛。四人坐着专车来到了可容纳六万多人的足球场外,在记者们的闪光灯下他们与接见的《罗之国》高官简单的演了出开场白,除了假笑还是假笑,笑的比哭还难看,双方都很不情愿,场面热闹而又尴尬。

于是大家冷面热迎的进入了贵宾席,不久,两只队伍走入了赛场,在大肆宣扬了一番人道主义、慈善精神之后比赛正式开始,而贵宾席里的(雷顿)只能无奈的看着绿荫场上来回跑动的人群,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被人玩弄取笑的对像。就在他待不下去准备抽身离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场上出现了一种宁静而有狂燥的复杂气息,让人既凝神又兴奋。于是他从高处向下,用(布陆斯)教的方法观察下面每个人的生命能量。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足球场旁边站立着的穿着西装头发后梳的男人身上,于是他向身边的官员问到:“下面那个作着音乐会指挥动作的人是谁?”

【官员】:“他是我们国家近几年最有名的天才教练,虽然年仅二十八岁,但是带队非常老练,至今未有一败,而且是个非常有个性的人,通常比赛开始后他就会站在场边像乐队指挥一样的挥动手,好像比赛就是场音乐会似的指挥着赛场上的球员。”

(雷顿)边听官员的话,边集中精神观察着那个教练,他发现不只是官员说的那么简单,那人指挥的节奏与场上的节奏非常统一合拍。让人不由的跟随着他的节奏运动,简直就是受控制了一般。

这时一边的(墨轮特)和(天君)也感觉到了这股异样的气息,不同的是(天君)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比赛,而(墨轮特)拍了下(雷顿)的肩膀说到:“我从不看足球,这还是第一次,明显感觉的出,下面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角色啊,竟然还有这样使用的方法。”

【雷顿】:“有同感。”

比赛完全掌握在那教练的节奏之中,终场比分五比零。在一阵欢呼声中,两队分别进入了更衣室。而此时那个奇特教练突然失去了踪影。贵宾席上的官员们和代言的(天君)、(墨轮特)带着(李智亨)一同去了新闻发布厅。体育场里附近只留下(雷顿)一人,他坐了会儿后,自言自语到:“人都走了,我等你很久。”

一个人影便走入了贵宾席,(雷顿)立刻起身迎到:“你好,我叫(雷顿),来自《镜之国》。”

正眼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奇特的教练。那教练便笑着伸出手回到:“让你久等了,我名叫(塞而米斯.瓦尔刚)。刚才在场上就感觉到您那独特的气息,现在见了面果然气度不凡。”

(雷顿)便也伸手握去回应到:“让你见笑了,我只是不收敛自己的‘气’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塞而米斯.瓦尔刚)与(雷顿)握完手后,立刻脸色一变用惊叹而有敬畏的语气说到:“宇宙广阔无边,今天有兴与阁下见面真是如此神奇的经历啊!”

(雷顿)疑惑的回到:“什么意思?”

【塞而米斯.瓦尔刚】:“刚才握手的那一刻我阅读了您的部分记忆,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记忆是不会骗人的。为表示对远道而来的(布陆斯)先生的敬意,在这里我必须重新介绍我自己给您认识,我的真名叫(塞而米斯.特勒)。”

(雷顿)也惊奇的回到:“你知道(雷顿.布陆斯)?”

【塞而米斯.特勒】:“通过我的‘神技’已经对您里面的(雷顿.布陆斯)先生有所了解。不,应该说是已经对您‘一个人’有所了解了。”

【雷顿】:“该说神奇的应该是我,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读心术!看来我也应该重新介绍我自己,我原名叫(明思程),另一个我叫(雷顿.布陆斯),很高兴见到您。”

【塞而米斯.特勒】:“客气话就到此为止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咬文嚼字的一套。不要勉强自己。”

(雷顿)笑着回到:“我怎么感觉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感觉你熟知我的一切想法。”

【塞而米斯.特勒】:“对不起,让你感觉不舒服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总是情不自禁的和别人接触阅读他人最深的记忆。”

【雷顿】:“我不介意,我只是随便说说,老实说这些日子来我遇到了许多难以置信的事,憋屈的慌,一直想找个人诉说发泄出来,可是说出来没人会相信。现在有你这么一个相信我诉说的人,我觉得很高兴,人也突然轻松了许多。”

【塞而米斯.特勒】:“够坦诚,兄弟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喝一杯。”

【雷顿】:“我不太会喝酒。”

【塞而米斯.特勒】:“我知道,放心我不会硬把你罐醉的。你先到运动场正门等我一下,我拿好行李,给老板打个电话后就来。”

于是(雷顿)欣然答应,接着悄悄的走入新闻发布厅,对一旁站着的(墨轮特)轻声说到:“我和那个教练聊了几句,他人不错刚约我去喝酒,我答应了。等下麻烦你和(天君)说声,不用等我,你们先会回去。”

(墨轮特)当即应允,(雷顿)便赶紧转身离开了那间浸泡在虚荣与谎言的新闻发布厅,这一刻他就像老鼠逃回巢穴一样轻松自在。

两人在约定的门口汇合,(雷顿)简单说到:“就在附近找个酒吧好了。”

(塞而米斯.特勒)回应到:“不行,你是贵宾,那些庸俗的地方不适您的身份。这镇上有一个世界有名的酒吧,我们去那儿。”

接着他随手一挥叫了辆的士,两人上车离开了球场。的士开了半个小时就停了下来,(塞而米斯.特勒)打开车门说到:“代步就到这里,我们下车吧。”

(雷顿)下车一看,周围都是荒地,连人烟都没有。于是(雷顿)疑惑的问到:“就是这里?”

(塞而米斯.特勒)指着路边的一块写有字的石头说到:“还要走些路,的士只能开到这里,石头后面已经非常靠近国境了,这地方是政府管不了的地区,所以才出名。”

(雷顿)有些疑惑的跟着走了进去,两人走了些路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灯火通明热闹喧哗的街道。(塞而米斯.特勒)笑着说到:“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地方吧!这里住的是流浪者、逃犯、妓女,都是所谓社会上最丑陋的人。但我很喜欢这里。”

【雷顿】:“确实有些别扭,很少来这种地方。”

【塞而米斯.特勒】:“我以前也和你一样的看法,不过当你了解他们的过去之后,你会有很大的改观。这里才是真正洗清记忆的乐土。”

【雷顿】:“这一点我的看法到和你一致,我也遇到过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妓女,她有颗非常值得尊敬的心。”

【塞而米斯.特勒】:“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要知道,他们也有尊严,不是只有死去的人才值得去尊重,活的人一样应该受人尊重,只有你尊重他人,他人才会尊重你。他们虽然活的虚度糜烂,但是他们能无拘无束的说出自己的不快,发泄自己的情绪。有些人,杀了很多人,但他的内心却觉得很空虚,不知道为什么要杀那些人,甚至忘记了为什么事动了杀念,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渴望的是什么。而有些人,他们不想杀人,但被逼杀了人,他们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却试图忘记过去,心里永远笼罩着阴影。而这些妓女只是为了生存才走上这条不归路。各种各样被世界抛弃的人在这里聚集,他们让我了解社会,感悟社会,学习社会。”说着说着,他俩已经走在那边都是醉汉、满街左拥右抱的街道上。

(雷顿)正想说话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个酒鬼拍着(塞而米斯.特勒)半呕吐半说着:“你又来看你妈妈啦!”

(塞而米斯.特勒)微笑的回到:“本来打算是来看她的,不过今天带了个朋友来喝酒。”

那人看着(雷顿)晃晃悠悠的说到:“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酒,让人忘记过去的佳酿。你来对地方了。”说完他便醉倒在地。

(塞而米斯.特勒)接着说到:“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里了吧。”

【雷顿】:“恩,我也是出生低贱的普通人而已,况且生命都是平等的,所以没必要用有色眼镜看人。”

【塞而米斯.特勒】:“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

【雷顿】:“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看你妈妈呢?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拜访她。”

【塞而米斯.特勒】:“她早就过世了,要知道作这工作的女人命长的不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等下喝完酒去街道旁的墓地里看看她。”

(雷顿)立刻道歉的回到:“对不起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等喝完酒我和你去墓地当面向你妈妈道歉。”

【塞而米斯.特勒】:“没什么,你不用在意,我早就习惯了,不避讳自己的出生。”

说着两人来到了一家用建筑工地里围墙常用的彩钢板完全包裹的酒吧门口。(雷顿)好奇的问到:“是这里吗?很奇特的装饰。”

【塞而米斯.特勒】:“就是这里,进去了你就知道为什么这样建造。”

(雷顿)便跟着(塞而米斯.特勒)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间几个平方米的小房间,后面有一扇重金属打造的门,除了一盏吊灯和一个坐在消火栓箱子上的彪形大汉,没有别的东西。那人见有客人到,便迎了过来,(塞而米斯.特勒)自觉的举起双手说到:“今天是你当班?”

彪形大汉边搜(塞而米斯.特勒)的身边回到:“是啊!最近很有空吗?前几天还看到你。”

【塞而米斯.特勒】:“今天带朋友来消费。”

说完他转过身对(雷顿)说到:“这是这里的规矩,进去前要在这里搜身,不允许客人带巨大破坏力的爆炸物。”

于是(雷顿)将围绕着自己的‘风之魔法’散去,让那彪汉搜身,彪汉搜完身后立刻疑惑的问(雷顿):“你没有带武器?(塞而米斯)是这里的常客必要时老板会给他轻武器,我们这里可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塞而米斯.特勒)笑着替(雷顿)说到:“他从来都不需要武器。”

(雷顿)作了个随意的表情回到:“就是这样。”接着彪汉便转身按动墙上的绿色按纽,那闪重金属大门便缓缓打开,迎面扑来的是混乱而又有序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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