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等待的第六日
一
准备工作(6/6)
一
所有人都欢快起来，只因明日便是平安夜。
来吧，一起加入这场如梦狂欢的前奏！
……
“这个节日原本是纪念某位不知名的圣人的诞生的。”哈拂拿下鼻梁上的眼镜，上面沾着雪花化掉后形成的水迹。“但现在，却成就了所有人的快乐，成为了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手帕，把镜片擦干净之后戴回眼镜。“是件好事。”
“远柏，你的摩托驾驶技术相当不错欧。”哈拂对身后的赵远柏说“你身上又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
“我只是……只是感觉好像要那么开而已……。”赵远柏回忆着昨天骑摩托的感受，一时不太相信那是真的发生过的事。
两人混迹在街道的人群中，无声无息。两人都乔装打扮，足以让自身融进无意识的人群中。
这个街口的位置相当险要，一侧邻海，一侧近山。山靠海的一边有一条公路，那是通往山上的惟一一条道路。
虽然婚礼明天才开始，但街头已经可以看见政府的人员，如果注意力敏锐的人也能很快发现人群中混有相当人数的便衣治安官。而在几处视野良好的地方也被安排了眼线。
赵远柏没有察觉到这些，所以毫不紧张，而在哈拂看来，这些人连点阻碍都算不上，不过是类似于舞台上烘托气氛的布景样的东西。
他正在焦躁地等待这一天的结束，恰似后台画好妆的演员一般。
一
一
教堂矗立在悬崖之上。
曾经这里是一处沿海的重要堡垒，高墙重炮，长剑火枪，遍地鲜血。
但那是200年前的事了，自从欧陆大部被统一，宗教势力衰弱之后，堡垒作为战争的残留自然被速速拆除，再建起的是一间华丽宏大的教堂。
他走过教堂前被雪覆盖的一大段斜坡，身后留下一串痕迹。风从海上吹来，带着浓烈的海腥味。
普雷克想起自己的故乡，那里没有海。
那个家伙的故乡又是那里呢？他想起自己一直在追捕的那个人。
他绕过那个巨大的教堂，从它投下的狭长阴影中走过，悬崖已经近在眼前。
他站在悬崖边上，掏出烟斗点上火。悬崖底下是环山公路的起点。公路稍往外则是一大片险滩，海水拍打着碎石翻起白沫，这对普雷克来说是个好事，证明船只无法在此通行。
他转头看向教堂，光从外面看就觉得采光工作做的很到位，整个教堂的主殿可以说是无遮无拦，这就杜绝了潜伏的可能性。
普雷克低下身子伸出手抓了一把雪，稍微用力捏成一个雪团，走到悬崖边扔下，心中默记下时间。
之后他转身离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新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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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戴着面具的人坐在咖啡厅靠窗的座位上，它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除了包住头的兜帽边上稍微露出的几缕秀发，没有透露一点身体特征。
它的装束很是怪异，但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就好像那本应该就是这样的。
隔着一层玻璃，它看着哈拂和赵远柏在自己眼前的街道上走过，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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