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琴娅叹了一口气，白凌青身上的非同寻常之处实在是太多了，真的不敢相信之前的白凌青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就算是这样，你要战斗还是太勉强了吧？而且你就算要走，你打算去哪里？」
白凌青沉思着低下头，她只是不想脱离战斗在这里偷懒，可还没有想过究竟要去哪里啊。现在去格蕾雅那边肯定会受到百般阻挠的，所以肯定不能往她们那边去。
如果离的太远了，白凌青实在放心不下她们两个。虽说格蕾雅和澪筱的实力是有，但几十万人的战场上，还是有很大的风险。到了那边基本没有什么人可以保护她们。
当然，要是白凌青当着她们的面这么说，两个女孩肯定会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才不需要别人保护”。
这也只是任性的话而已，她们是精英组的优秀成员没错，可仅仅是这样罢了。说到底高阶异能者与王阶异能者之间是绝对实力的一道分割线。
一般的高阶异能者只是勉强和几十人战斗，王阶异能者却可以轻松以一敌万。更何况这次的战场上，还有可能出现圣阶异能者呢？
以她们的作风来讲，应该会往指挥部那边去，而卡拉曼的最强兵力也都会往指挥部打。假如这场战争的状况逐渐恶性化，肯定会有圣阶异能者出动的。
两个大国这场战争的动向不可能全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走，白凌青只能去推测接下来地方的战斗策略，并从安斯艾尔这边的反击策略中找到突破口以求不被打败。
至于能不能赢，果然还是要看所有人。
这一次安斯艾尔遭遇突袭，没有多余的时间决定战略对策，只能由各个部队临时进行防守战。白凌青不知道会不会有些傻瓜做出愚蠢的决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能保住多少人就保住多少人。
「凌青，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琴娅问道：「你愿意保护格蕾雅我能够理解。可是那个叫澪筱的女生是实验者，也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要保护她呢？」
“……”
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说来好笑，自己正在保护一个随时都可能来要自己命的人，实验者互相竞争，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够成为神阶异能者就可以。那么实验者们在相互之间就都是敌人……
——不过是看似如此罢了。
很多的实验者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实验者之间就只有敌对关系，但也不尽然。白凌青敢肯定，自己的老师欣柳绝对不会与自己为敌，当然，暴走的状态下除外。
这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两人不都是实验者吗，却在互相之间是以伙伴的关系存在的。
——她，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选择向我发动攻击。说来可能有些奇怪，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澪筱是实验者中少数保持人性的人。
至少白凌青在这四个月与接近三位数的实验者战斗后，发现他们都因为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的秩序准则而开始胡作非为，没有道德的约束后，他们选择了放弃人性。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过多地接触为好，见到以后将他们淘汰出去吧。
如果让这些家伙再一次回到那个世界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而澪筱是白凌青认为为数不多的可以接触的实验者之一，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这样地待下去，哪一天也会因为这个世界而扭曲了自己的人性。在那之前，她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将自己拉回来的人。
除了欣柳外，澪筱就是最佳人选。
「人性吗？你真的认为，你想象中人性，就真的是人类的本性？」琴娅的意思很明显，没人知道人类真正的本质是怎么样的，但这些白凌青都不在乎。
——在我看来，我所认为的人性，就是人类的本质，至少是我作为人的本质。
琴娅不再说话，而白凌青也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去向。
不管怎么说，保护她们还是必要的，白凌青只能尽量地去接近她们但是又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距离。
“敌人这种东西，能够清理多少就清理多少吧。”
——————
白凌勇正拿着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反复地看着，似乎想要从里面看出一些什么一样，看的克雷蒙特十分地不解：
“这是在做什么？”
从镜子之中收回目光，白凌勇回答道：“我相信在这月圆之夜可以从镜中看到天象，就能知道未来的战况了。”
“年轻人，现在是白天。”克雷蒙特眉头轻挑，怀疑白凌勇是不是被这战争的残酷性逼傻了。不至于吧？可是观测天象预知未来完全就不符合科学逻辑，明显就是傻了的行为啊。
白凌勇挠了挠头：“您这样就很不解风情了，这种时候就应该配合着我说‘汝何所见’。”
“嗯……”完全无法理解白凌勇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克雷蒙特还是问道，“汝何所见？”
这让白凌勇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是真的看见了什么一样回答道：“吾今将艳遇佳人也。”
理解着这句话的克雷蒙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回味着苦涩的茶水的同时，他问道：“我看你常常说这样的一些话，在原本的世界，有妻儿了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白凌勇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有爱慕的女人吗？”
回答他的还是白凌勇的摇头。
这让克雷蒙特很是无法理解：“既然如此，你究竟在追求着一些什么呢？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一味地追求女人，追到手之后，才发现一切不过如此，却不能撒手不管。”
“图个安宁吧，我作为白家三少爷，在那个世界无论到哪里肩上总得背负着一些担子。到了这个世界后，我选择了治理这个国家。三年后的现在，我终于发现了这些事情都是这么的累。”像是想要放松下来一样靠在椅子上，白凌勇望着天花板，“我就希望能娶个老婆，然后去过上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不做什么白家少爷，不做什么公国国王，就当个普通人，平凡地度过一生。”
“果然开始厌烦了呢，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贤者一样，不会厌恶这样一个乌烟瘴气的国家。”
白凌勇长叹一口气，然后说道：“不管这场战争的结局是输是赢，结束以后，我大概就会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过上平凡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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