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森背着那把白净无瑕的银剑,一言不发,在深坑边毫无目的的绕着。他对着深坑的某一处看了又看,最后彻底把目光锁定在那。
凝重的气氛压得他身后那群人喘不过气。
唯有艾里克斯像是一条忠实的走狗,紧跟在他后面,他能够感受到他主人的愤怒,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先开口。
但曼森没有当场怒斥在场任何人,反而沉默不语,仅仅是来回绕圈,这种压抑的感觉,才是令其他人更加害怕。
这些人穿着同样的服饰,恭敬而胆怯的伫立着,艾利克斯现在只想拿起他腰间的钉锤,挨个在他们的脑袋上敲一个窟窿。
因为他们一无是处,又对此无可奈何。
“那么,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曼森踩在了一块被炸翻的岩石上,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艾里克斯继续道:“现在把你所见的告诉我,艾里克斯。”
“事件的不寻常,大人。这里成了梅和里塔尔的墓地。”
“当然,这毫无疑问。”
显然曼森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艾里克斯咽了一口唾沫,由于紧张他握拳的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
曼森冷不丁的说:“每个人都知道你所见的事,我要的是你跟他们不同的东西。”
在场还未彻底散去的硝烟味,与多年来跟着曼森共事的经验,让后者稍微清醒了头脑,艾里克斯极其认真的想了想,无比小心翼翼:“他们是被某种强力爆炸给粉碎了,在他们身边精确无误的爆炸,也许是……导弹?。”
“他们尸骨无存,是的,这里留下了一些金属碎片,我亲爱的艾里克斯。”
曼森弯下腰,捡起了对方认为的证据,他拿起碎片晃了晃,很快便扔掉评价说:“但还不够。”
“请您原谅我的无知,曼森大人,我已经无法看出什么了。”
“你被表象蒙蔽了双眼,这不是你所想那现实中的军火武器,艾里克斯,这是魔力所致,实实在在的魔力。”
“魔力?这不可能!请您饶恕我的无礼……可这分明是弹壳以及火药的痕迹。”
艾里克斯转过头,看着在深坑里更多的炮弹碎片,他无法相信这种东西会跟魔法扯上关系。
“几年前,你同样不认为吸血鬼能在太阳下活动。”
“……”
艾利克斯没有说话。
曼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突然笑道:“你是在否决我的判断?”
“不敢,曼森大人,这只是在下的愚见……”,他摇摇头,恭敬的否认了,忽然,艾利克斯想到什么,似有顿悟的指出:“这是吸血鬼做的?我们的计划暴露了吗?”
“很有意思的猜测,但我认为计划天衣无缝。”
曼森坚毅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这位强大代刑者的眼睛令人无法抗拒。
在与艾利克斯对视数秒后,后者心中仅存的疑虑烟消云散,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变得更加不解。
“的确,你的阅历还不够,而他们更是远远不够。”
曼森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再有意无意的瞥了那群人一眼,“不久,我们会铲除这一带的吸血鬼,他们数量不少,你们不要参与……不,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纷。”
“是……?”
“你听说过圣杯战争吗?”,曼森面色不变的说。
艾利克斯怔住一瞬,很快回应:“圣杯战争?那不是魔术协会和魔术家族搞的鬼吗?这不属于我们的管理范围……而且我们中大部分人并不支持,近些年人数明显增多。”
“没错。总有部分‘和解派’把它当做契机,他们不知道得到魔术协会多少利益,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工作,不是吗?”
艾利克斯点点头,“至今为此是这样的……”他猛然转过头,望着那坑失声说:“你是说……!?”
“圣杯战争,艾利克斯,那两个可怜虫不幸被卷入进去了。”
艾利克斯激动起来,他异常兴奋的说:“这是对教会的宣战!凶手是魔术协会!我们可以汇报上去,这够让那些‘和解派’闭嘴了!”
“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魔术协会干的。他们并没多少理由做这种事,虽然教会和他们一直存在纠纷,但他们若想赢得圣杯战争,又要同时惹上我们,这无疑太蠢了。”
“某个魔术家族?还是说另有其人?”,艾利克斯在曼森的话中冷静下来。
“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既然我的人,在这意外事故中不幸逝去,我就有权利介入。当然,计划为重,我只是要知道出元凶,让他付出代价。”
艾利克斯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向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了解每一个参战人的信息。”
“很好,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但必须要要有人去做。”
“乐意效劳”,他诚惶诚恐的说。
“冬木市的监督者应该是言峰绮礼,我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不过跟和他父亲曾见几次面。这可能不会对你有任何帮助,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他的名字,我忠心的艾里克斯。”
“是,曼森大人,理当如此。”
“就这样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吸血鬼已经让我头痛,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当然,有必要的话,你就来找我,退下吧,艾里克斯。”
曼森厌倦了谈话,他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直到艾里克斯彻底消失在他眼中后,曼森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深坑上。
“如此强大的魔力与不失毫厘的精准度,英灵竟然如此恐怖?不知是哪个神话中的英雄。”
他皱起了眉头,这并不只是一次爆炸而造成的深坑,是数次爆炸在同一个地点,才能形成如此这样的爆炸程度。
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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