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我说的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回去的路上，梦芙低着头，任菱曦拉着她走。
“说的也是呢。”菱曦微微仰头望着天空，她感觉到梦芙握住她的手力道大了一些。
“做了侵害违背之事，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因果。
到了复仇的地步，便形成了双方相互伤害的因果循环，既是伤害，还谈什么过分不过分呢。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这样的因果循环是没有结果的。
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结果，哪怕受到更多的伤害，留下一身的伤痕，还是有要在这个过程中证明的东西，无论是自己的感情，还是已经逝去之物。
很难受吧，很疼吧，分点给我吧。”菱曦转身面朝着梦芙，“我说过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情，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给，洗面奶。”
菱曦抱住梦芙，让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脯。
梦芙伸手攥紧了菱曦的衣袖，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
菱曦垂下眼帘，轻抚梦芙的长发，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两人依偎着，丝毫不在意他人诧异的目光。
对梦芙来说，应该怎样说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呢，菱曦不清楚，梦芙遇到自己之的经历，她几乎一无所知，
片刻后，梦芙的手指缓缓松开，她在菱曦胸口蹭了蹭，抬起了头。她的眼眶红红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曦，我们去吃甜点吧。”
“梦梦。”
“嗯？”
“我会等待着。”就像梦芙等待着她一样。
“嗯。”
“梦梦，梦梦，我的零花钱又见底了啦。”每到接近月底的时候，克莉斯都会向梦芙哭诉自己的财务状况。吃完晚饭趁着梦芙坐在沙发上小憩，克莉斯把梦芙推倒在沙发上把脸埋在她胸口磨蹭。
“啊……克莉斯你快停下！”梦芙的脸马上红了，她摁着克莉斯的脸把克莉斯推开，“五倍的零花钱那么快就花完了？”
“嘿嘿，人家喜欢的系列又多了几个嘛。”克莉斯摇晃着梦芙，“又有新周边即将开启预付抢购了，早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嘛。”
“真是拿你没办法。”梦芙拿出手机给克莉斯转账。
“我就知道梦梦最好了！还是五倍吧，对吧对吧？”克莉斯深情的注视着梦芙眼神疯狂暗示。
“一倍，爱要不要。”梦芙说着就要收掉手机。
“别别别，一倍就一倍。”克莉斯拉住梦芙的手，贴着她讪笑，“嘿嘿，梦梦？”
“有什么事说吧。” 梦芙瞥了一眼克莉斯，把视线移回手机屏幕，每当克莉斯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的时候，她都会用这种语气和方式说话，久而久之，成了一种暗号。
“房间的展柜不够放了，人家想要一个联通房间的收藏室，最好也是升降式展柜，大概就是十几万的装修计划吧。然后然后，人家还想要一张VRX5890Ti虚拟强化显卡，当然三张我也不介意哦，不如说是更好。”
梦芙嘴角抽了抽，克莉斯这家伙一张嘴完全没个边，“自己攒钱！”
“别那么绝情嘛。”克莉斯摇晃着梦芙的手臂，“不是说菱曦的身体问题解决后会给我奖励的吗？”
“我……好吧我确实说了。”梦芙扶额，伸出一个指头，“不过只能选一样。”
只要懂数都知道应该怎么选吧，她已经做好装修别墅的准备了。
“那……”克莉斯思考一番，目光闪闪的说道，“这个周末，梦梦和我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一天！”
梦芙一愣，是她意想不到的回答，要说外出克莉斯最愿意去的地方，当属周边街了。一回忆起被克莉斯在周边街支配的恐惧，梦芙陷入沉默，她反而更愿意同时答应克莉斯的前两个要求。
“好不好嘛，就我们两个，久违的出去玩一玩。”见梦芙没有反应，克莉斯的声音软腻腻的，充满了期盼之意。
“好吧。”梦芙艰难的做出抉择，说来她确实很久没和克莉斯单独出去过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没法推脱。
“我就知道梦梦最好了，哼哼。”克莉斯抱起梦芙放在她腿上亲昵的蹭梦芙的脸。
“别闹啦，瞎高兴个什么劲呢。”梦芙嘴上那么说，却是没有排斥克莉斯的举动，她的脸被克莉斯弄的红扑扑的，看上去甚是娇艳动人。
“哼哼。”克莉斯意味哼了一声，悄悄的将目光投向菱曦。
菱曦正在客厅的一角用逗猫棒和猫咪玩耍，克莉斯和梦芙关系那么亲密，她觉得挺好的，本来其乐融融的一幕，直到她注意到克莉斯的目光。
那目光，有些得意，还有些挑衅。
嗯？菱曦心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哒——哒——哒——逐渐掌握诀窍，经过几天的练习，菱曦已经能够简单的使用舞步的动作在冰面上跨步行走。
跨步不同于滑步，迈步时双脚接触冰面的面积远小于滑步。她制造的冰层在厚度上只能堪堪保证她静止不动的站立于之上碎裂而不破裂，所以她的进步算得上十足可观了。
她还不能在已碎裂的冰面上再次行走，但菱曦相信，随着她对柔术舞步的领悟加深，她在冰面上行动不再制造裂痕是迟早的事。
她想起克莉斯曾经说过的“以脚尖和对方的身体为支点，让力量在身体中流转，这就是舞步的核心”。
可以在身体中流转的力量，自然包括自身的重量，通过合理的操控，凝可倾身一点打击，散可游移飘然若羽，最大化的发挥身体的灵活性，倒也契合舞蹈的要领。
而其核心的精髓，在于通过呼吸协调体内的气息，以气息带动力量的流转，应用于步法上，则是在落地时缓冲卸力，从而做到悄无声息的快速移动。
突袭步法，一定在很大程度上与此相通。柔术舞步，其源是柔术，演化为舞步，她将柔术舞步用于追求舞蹈表层的表现力，是一种舍本逐末的行为。
克莉斯正是知道这点，才会只给出一个课题，连她教的内容都领悟不完全还想深入，只会钻牛角尖。
距离梦芙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菱曦跳下水槽，从别墅顶的天台下楼时，听到了外院的门铃声。
菱曦从楼梯旁的窗户向外望，是黎月，她背着公文包，抬起头和菱曦四目相望。
菱曦小跑着下去给黎月开了门，“黎姐。”
“你好，小曦，关于技术的合作伙伴事项已经接近尾声，可以让我在别墅里一边等梦芙小姐回来，一边把剩余的文件处理好吗？”黎月说道。
“当然没问题了，请进。”菱曦在前面带路。
“打扰了。”黎月跟在后面。
“不用那么客气的啦，黎姐。”
菱曦将黎月带到书房，打开暖气，这里的话桌椅的高度适合工作。
黎月从公文包中拿出笔记本放在桌上，团在椅子坐垫上睡觉的幽幽被惊醒，宛如感知到什么危险一般原地起飞一跃老高，落在地上浑身炸毛发出“哈——”的威吓声。
黎月眉心一动，微微后退半步。
“不好意思，家里的猫比较怕生，不太亲人。”菱曦过去把幽幽抱了起来，幽幽冲着她喵喵叫着不饶人。
“我不太擅长对付动物。”黎月掸了掸坐垫，坐在上面打开笔记本。
“之前说过要请黎姐喝一杯，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正好，黎姐想喝点什么？”趁黎月进入工作状态前，菱曦问道，她抚摸幽幽的头，幽幽安静下来。
“如果有红茶的话就拜托了。”
“可以的话，留下来吃个晚饭如何？”
“方便的话。”
“那就这样决定了。”菱曦抱着幽幽走出书房，将幽幽放进客厅的猫窝。
猫窝里还团着黑米和点墨，幽幽立刻跳了出来。三猫的关系明明缓和了不少，真正靠在一起的时间却比较少，幽幽喜欢在别墅里乱窜，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可能只是性格使然吧。
菱曦泡好红茶送到书房，黎月的指尖正在键盘上飞舞，她推了一下眼镜，拿起红茶喝了一口。
“好喝。”黎月惊异于红茶香浓的丝滑感，味道跟一般的红茶区别很明显，有种让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我在里面加了红糖和牛奶，还有一点点玫瑰花瓣，在冬天可以暖身养胃，严格意义上应该是奶茶吧，黎姐喜欢我就放心了。”
“谢谢。”
“那不打扰你工作了。”
“小曦和梦芙小姐是住在一起的呢。”菱曦离开书房前，黎月说道。
“嘛，因为一些原因在这里定居了。”
“梦芙小姐是个好女孩。”黎月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说道。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菱曦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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