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嗎？還是更嚴重？還是皮肉傷而已？
用腦關心著我的右手，我抬起頭來。
「...血...血特...」
他沒有任何動靜，血...在流，完蛋...救護車...
「彥！沒事吧！」
她好像不在乎我甩她臉...算了，這也正常嘛，人都出事了...
好痛...是在燒嗎…好熱啊…
我撐起半身，才發現㞹馨在我身邊。
「叫...救護車...」我遮蔽她的視線，以免看到那駭人的景象：「叫完去找人來，幫忙。」
糟糕，意識有點模糊。
記得叫腎上腺素吧…上課有聽過...讓我撐久一點...拜託...
㞹馨嗯了兩聲點點頭乖乖轉過去，播了電話
在迷糊的嗯嗯啊啊兩聲之後，把電話稍微拿離了點距離：「...彥，他們說人手不足需要等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蛤...
厲害，這讓我的意識稍微清醒了點。
搞毛，這不是攸關人命的事情啊，等個屁，乖乖等到了刺蝟都去見閻王了啊？還有我的手，廢了怎辦，這樣還有女人要嗎？
「拿過來給我聽。」
我平平的說。
應該是看到我恢復元氣有點高興，她大力點頭用雙手遞給我一台粉色手機。
「喂…」我用無力的聲音問題道。
『你就是傷者嗎？真的非常抱歉。因為全國各地的學校紛紛打來表示有人傷亡，必須緊急處理，請問您也是學生嗎？』
一個中年大叔的電子化聲音從手機麥克風傳出來，自顧自的唸了一大串，用他的聲音和說法，我感覺都可以預料到他的長相了。
「嗯。」
『如果方便的話，能否告知我們詳細情況呢？各地都有這種情形。說是巧合的機率也相當低。因為各區都有意外，電話也都說也都不太清楚，還有人講到一半就中斷了，了解情況搞不好能為我們做出一些判斷，以方便救援。拜託了！』
什麼...這種劇情...
沒想到能親身體驗啊…
的確。要處理這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情形，而且已經發生傷亡，第一要件要穩住陣腳，避免引發恐慌，增加更多犧牲者。
以他的說法，估計死了不少人才是。
「不...抱歉，我並不清楚。」
『好的！非常謝謝您的協...嗶------』
此時，我的手感覺到了。
微弱心跳停了，在最後的掙扎之後還是打了敗仗，刺蝟的性命畫上了句點。
我掛了電話，在長長的思考之中...我好像忘卻了我那導致我差點兒昏厥的疼痛，又或者是痛過頭了致我神經麻痺。
可是我錯了。
「謝謝。」
我遞出粉色智慧型手機，在㞹馨接住的前一刻，我貿然放手，任由手機玩起自由落體。
「彥...？怎麼...」
但玩自由落體都會有安全措施的不是嗎？
我粉碎的右手以非比常人的速度繞過我胸前抓住了那台粉色手機。
可是這只是我的想法，在旁人看來，我只是在耍憨捉弄女生而已。
不可否絕的就是，我的手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是上面感覺穿了條血色手套。
「哇喔…嗚咽…彥彥......」她露出淚珠，不知道是因為有人死亡還是因為我受傷：「........你的手」
不對，雖然裡頭完好如初，不過因為殘留的血跡，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還是挺嚇。
我該怎麼辦，如果說出來我好了很奇怪吧。一定會被懷疑，加上她淚汪汪的不太好說......
「ㄜ......這個沒、沒什麼啦，只是點皮肉傷而已。」
「是嗎…」
她還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接著擦乾眼淚微微一笑：
「......太好了...」
怎麼今天她講話都特別簡短，記得她一直不都是話最多的哪一位嗎？
我人不住苦笑。
彷彿可以讀心一般，㞹馨對我的臉不滿的嘟了嘟嘴，表示反對。
真可愛啊…這傢伙...
是寵物的那種可愛。
「先走吧。去樓上看看。」
我伸出沒有血的手，打算輔助她站起來，蹲著久了大概腳麻了吧。
她撫摸我的手心，用力握住之後我順勢將她拉起來，不是腳麻，是腳軟。
臨走前，㞹馨對刺蝟屍體別過視線，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屍體。
學校男裝是雙層加領帶設計，於是我拖下了黑色外套，還剩裡面穿的白色制服。
我把外套披在已經不再世的刺蝟身上：
「抱歉了。願你安息。
搞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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