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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没人问津的菊

我心中尚未崩坏的神圣

  

清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陵阳城中罗府是一家大户人家,做的是布料买卖,虽然在大武朝不算什么,但在镜州可以说是响当当的。只要提起姓罗的商贾人家,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他们家。这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名气有多大了。

虽然说天才是微微亮,但按理说这个时候罗家少爷该出来了。要知道他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开始锻炼身体的。

今天似乎有点奇怪,天色从蒙蒙亮变得大亮。罗府四周的人家也有人出来了,那些人是佣人,起来煮饭的佣人,而罗家少爷也还没出来。

“小四,你注意到了吗?”在罗家厨房里面一个佣人模样的男子对他旁边的人说到。

小四奇怪的望了男子一眼,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注意什么啊,老张你想说些什么啊?”

老张用手碰了小四几下,朝着窗外努了努嘴:“就是少爷啊,今天怎么一直没看到。要换在往常早就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了。”

小四左手摸着下巴,想了想才说道:“你说少爷啊,我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他坐在院子里面的亭子里,好像有什么心事。”

老张一边把切好的菜放到锅里,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哦,是这样啊!”

小四笑了笑,“怎么你想少爷了啊?也对,听惯了少爷早上锻炼时候的吵闹声,现在乍得一下没了,感觉有点怪怪的!老张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院子看看少爷啊!”

“蹦!”

老张猛地给了小四一个爆栗。

“奥,好痛。老张你是干什么啊!”小四一边用双手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不满的喊道。

“还干什么!”老张指着锅说道:“你自己看看,只顾着说话,锅里的菜都快糊了,要是这菜做砸了,等下又要重做。估摸着夫人他们快起来了,难道你要夫人饿着肚子等我们啊!”

小四看了看锅里,一只手用力的翻炒起来,另一只手揉着脑袋,嘟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炒就行了吧!”

老张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厨房外走去。

小四望着老张走出厨房,才对着老张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刚刚打我,肯定是因为我说道你心坎去了。倔老头,你自己关心少爷还不敢承认!”

……

罗府院子里有一个小亭子,是罗府主人平时赏花会客的场所。但此刻那里却坐着一名少年。

少年面前摆着很多糕点和水果,少年却对其视而不见,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事。

“少爷,少爷?”

听见有人叫他,少年猛地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在他面前的正是老张。

少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哦,是老张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刚才看见少爷在这里我才来问候的!”说着老张望了少年一眼,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望着少年的笑脸,老张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少爷如果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跟小人说说,虽然小人也没什么本事,但是至少可以听少爷倾听,陪着少爷一起哭,一起笑。少爷是我看的长大的,看见少爷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小人的心就像堵住了一样,难受!”

少年看着老张脸,没有一丝做作,看的出老张真的是关心自己。少年心中流过一阵暖意,笑着说道:“好了,老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你去忙自己的吧,早上你应该很忙是吧?”

老张弓着身子行了一礼:“那少爷,小人就先下去了!”

少年点了点头,可没过多久,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老张等等!”

老张转过身,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少年:“怎么了,少爷?”

少年快步走到老张面前,踌躇了一会儿,但终于还是开口问道:“老张,你知道我娘一般是什么时候起床?”

“夫人什么时候起床?”老张想了想然后说道:“要是其他时候问我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没怎么注意。但是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看见小翠出门,好像是夫人要什么布料吧,夫人应该已经起来了吧!”

“真的啊!”少年惊喜的大叫一声:“我娘已经起来了啊!”

老张试探的问道:“少爷找夫人是有什么事?”

但是此刻少爷早就朝着里屋跑去,根本没听见老张的话。

看着少年的身影,老张笑着摆了摆头,然后朝着厨房走去。

少年跑到了里屋,一间房子房门门口,伸出了手想要推开,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手又缩了回来,站在房间门口,始终不敢推开房门。

这时候房间里面传出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子的声音:“门外是谁,是睺儿吗?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

罗睺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有一名宫装女子坐在床边,女子慢慢的开口了:“怎么了睺儿,找娘有什么事吗?刚刚怎么站在门外,半天都不进来。”语气中有些不满,似是不满罗睺刚刚不敢进来。

“不是的娘?”罗睺挠了挠头,然后说道:“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刚刚才不进来的!”

女子眼睛微微一亮:“哦?什么事,不用怕,说说看。”

“可是。。这个。。”罗睺吱吱呜呜的,一直都没说出口。

女子脸上出现一丝愠色:“男子汉大丈夫的,说个话怎么还扭扭妮妮的,将来怎么继承我们罗家的家业。有什么事就快点说,不然就不要说了,出去!”

罗睺听着女子的一番话,先是吓了一跳,然后脸上表情变得坚决起来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娘,我想学武!”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女子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什么?学武?”

妇人忍不住一声惊呼,“什么,你要学武?”

听见妇人的喊叫声,罗睺不自觉的把头缩了缩。可是很快他就抬起了头,用双目直视着妇人,“没错,娘,我想学武。从小我就对武学有种特殊的兴趣,可是你一直不让我学武。这次我决定了,我要找个门派学习武功。如果您还要阻止,我就离家出走!”

罗睺的声音有些稚嫩,但从他的声音中却可以听出一种坚决,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决心。

妇人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想习武我不反对,可是我们家族怎么办,罗氏商会谁来继承,要知道,我和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

听到妇人的问话,罗睺脸上并未表现出惊讶,显然是对母亲的问话早有预料。

“罗氏商会的话,可以交给几位堂兄。你知道的,我对经商没有丝毫兴趣。我想好了,凭借我们罗家的关系,进入惊涛会应该不成问题。”说着罗睺就用一种期希的目光望着妇人:“娘,你能帮我跟爹说声吗?相信爹开口的话,惊涛会应该不会拒绝。”

说话间,妇人放下了一直抓在手中的刺绣,认真的望着罗睺,问道:“睺儿,你真的决定了吗,无论如何你也想要学武?”

“嗯?”罗睺点了点头,紧紧盯着妇人,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点端倪。

“可是恐怕你爹不会答应,你也知道他一直希望你可以继承罗氏商会,对于你想要学武的事情一直是三缄其口。”妇人眉头皱了起来。

罗睺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娘,你可以和我爹说,我学武心切,若是他不同意的话我就要离家出走。想必这样他肯定会答应的,毕竟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妇人怔了怔,目光有点恍惚,目光虽然是朝着罗睺的方向,但是她的思绪早已非到别处了。妇人心中暗道:“习武吗?那那个东西好像可以派上用场!”

“娘,娘?”

罗睺的几声喊叫声,让妇人回过神来了。

“哦,对不起,刚刚想到了一些事。”妇人摆了摆手,说道:“睺儿你先下去吧,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会跟你爹讲的,明天给你答复。”

“好,娘,那我就先走了。你记得一定要和爹说啊!”罗睺喜滋滋的应道,言语间就朝着房门外走去。

妇人笑骂一声:“你这混小子,这还信不过娘吗?行了,行了,娘一定会和你爹说的,你就慢慢等消息吧!”

罗睺呵呵一笑,挠了挠脑袋,没有接话了。

走出了母亲的房间,此刻天已经大亮了,罗睺望了望天空,此刻阳光照向了他的脸,他微微眯起眼睛,脸带着笑意。

“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俗话说,一天之计在于晨,继续去锻炼了啰。”

说完罗睺朝着自己的“训练场”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在厨房,听见声音的小四打了一下老张的胳膊,“嗳,老张,少爷出来锻炼了。”

老张不耐烦的说道:“你当我是聋子吗?这么大的声响我肯定听到了啊。快点把做好的早餐去端给夫人他们。”

小四撅了撅嘴,但还是乖乖的按照老张的话,端起盘子朝厨房外走去。

看见小四走了,老张朝着窗外望了一眼,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

在窗外有一个**上身、挥汗如雨少年的身影。

……

罗睺生活在大武王朝的镜州,镜州的都城是丰城,罗家属于丰城三大商会之一。

罗睺从小就对着武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是罗父仅仅只有罗睺一个儿子。罗父一直希望儿子可以子承父业,继承罗氏商会,故而对罗睺习武一直持着反对的态度。

罗父还一直给儿子灌输着很多商业思想,希望儿子可以对商业产生兴趣。但是很显然,他白费了一番苦心,罗睺对商业一直不敢兴趣,一如既往的着迷于锻炼身体,着迷于罗父看来虚无缥缈的武学。

直到今日,罗睺忍不住爆发了,才有了刚刚前去母亲房间,告诉母亲自己的心声,并且以离家出走相逼。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此刻罗睺心中满是希望,至少此刻在他心中认为一定可以成功的。

罗睺之前虽然和母亲一直提起,若是不成就要离家出走。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罗睺是不会这样选择的,要知道他从小是在这里长大,没有出过远门,就连离家出走这个词,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在心情亢奋中,时间似乎流逝的格外快。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什么,爹不答应?”罗睺大声说道,眼中满是不相信。

“那娘你跟爹说了,不答应我就要离家出走吗?”罗睺连忙追问道。

在罗睺面前坐着的妇人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说了,可是你爹说了,你那都是小孩子把戏,一言不合就拿离家出走来做威胁。还说不用理你,你从小就没出过远门,不敢离家出走的!”

罗睺脸涨得通红,气愤的说道:“爹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还说我不敢离家出走,那我就真的离家出走给他看!”说完罗睺就站起了身子,准备去收拾行李。

可妇人反应很快,一把拉住了罗睺的衣袖,说道“嗳,等下睺儿,想去那啊!你爹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你还当真了。”

罗睺一时气愤下说要马上离家出走,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还真没什么地方好去。看到妇人阻止自己,罗睺顺势坐了下来,阴沉着脸,没有开口说话。

“睺儿,其实你爹只是恨你不成才啊,他费劲心思,想让你对商业产生兴趣,然后在将来我们百年之后,你可以继承罗家的家业,撑起一片大梁。但是你却对我们的苦心视而不见,一心要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武学,心痛之下的一时气话而已。睺儿你不要放在心上。”妇人拉着罗睺的手,不停的安抚他。

听见妇人这样说,罗睺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难看。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娘,你和爹的苦心我都懂,我也理解你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经商真的没有一点兴趣。自从听说这世间有武学的存在后,我一直心痒难耐。请母亲成全我,再去劝劝父亲。”

说着罗睺起身,然后跪在了地上。

妇人先是一惊,叫道“你这孩子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啊!”然后就要扶罗睺起来。

罗睺却仍是跪在地上,并未随着妇人的手起来。

“除非母亲答应我,否则我就长跪不起!”罗睺语气坚定的说道。

“嗳,你这孩子真是的!”妇人犹豫了片刻,然后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学武?”

罗睺点了点头,行了一礼说道:“请母亲成全!”

“其实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如愿以偿!”妇人说道。

……

……

……

罗睺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喜,大叫道:“真的?娘,爱死你了,快说,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方法!”

说话间罗睺一把扑到了妇人身上,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

“呵呵!”妇人笑了笑,推开了罗睺。

“多大人了,还撒娇,害不害臊啊!”话虽如此,但妇人望着罗睺的目光中却满是宠溺。

罗睺笑着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不管多大我都是娘的儿子啊,对娘撒娇有什么丢脸的!对了,娘,你还没说是什么方法呢!”说完罗睺用一种眼巴巴的眼神望着妇人。

妇人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意,“你知道你外公是什么人吗?”

“祖父?”罗睺想了想,脸上满是不解,“外公是陈家商会的创始人,和我们罗家不是一样都是商人吗,娘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说的这个方法,和外公有关系。”

“没错。”妇人开口肯定了罗睺的猜想;“这个方法就是和你外公有关。”

“在我小时候,爹,也就是你外公跟我讲过他年轻时期的一段经历。”妇人渐渐陷入了回忆中,脸上有着一丝怀念,还有着一丝哀伤。

“你外公年轻时期很喜欢游山玩水,这点倒是和你很像。有一次,你外公去松山游历,他一行十多人,你外公沉浸在松山的美景之中。在天色渐暗,其他人纷纷离去,但你外公流连于山川美景,一时竟是忘记跟随众人离去。待得他回过神之时,跟他一同前来的人早就没影了。

你外公没办法,只能自己朝着山下走去。但是天色昏暗,你外公却是迷了路,待得天真正暗下来,你外公更是找不到来时的路。你外公只能一边打着火石,一边试探的走。但是不巧你祖父一个失足,似是掉入了一个山谷之中。在山谷中有着一个木屋。

听了听后面树林里呼啸的声音,你外公壮了壮胆子,朝着木屋中走去。在木屋里面你外公发现了一名昏睡不醒的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外公还是上前去探了探那人的手,发现他还有脉搏,你外公就就给他做起了一些应急措施。

经过你外公的不懈努力,那人终于醒了过来。那人一醒来就要水,你外公身上正好带着一些水和干粮,喂了点水给那人,那人显得精神多了。

于此同时,和你外公一起来的人也发现你外公不见了,到山里四处找寻,你外公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也是大声应答。来人找到了这里,发现了你外公。你外公看了看之前在这木屋中昏迷的那人,犹豫了会儿还是把那人也一起带走了。

经过几日的调息那人的身体彻底康复了。据那人自己说,他是因为练功突然岔了气,所以才昏迷过去了。幸好你外公来的及时,那人才得救。那人为了报答你外公,要传授一种内功心法给你外公,但你外公对武学没有丝毫兴趣,拒绝了的好意。

那人想报答你外公,但是你外公并未有什么缺的东西。你外公劝那人算了,不必放在心上。那人却说,‘救命之恩,岂能不报,若熟视无睹,和禽兽何异!’执意要报恩,最后没有办法,那人留下了半块玉佩。

告诉你外公若是有事,凭这块玉佩可答应他一个要求。”

罗睺听的津津有味,看见妇人停住了,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娘,后来外公到底用玉佩要求了什么。”

妇人宠溺的捏了捏罗睺的鼻子,笑着说道:“你外公顶天立地,自然是什么都没要求。只是这玉佩传了下来,而且是传到了你娘我的手里,要知道你外公最疼的就是我了,但是你外公现在却已经不再了。”

妇人抬起了头,望着屋顶,眼中流露出一种深刻的哀伤。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前人已逝,现在她能做的也只剩怀恋了。

看见妇人如此模样,罗睺也沉默了下来,默默地走到了妇人身旁,拍了拍妇人的肩膀,“娘,你也别那么伤感了,人终究逃不过一死,况且外公是在其花甲之年去的,也算是寿终正寝了,你就不必太过介怀了!”

妇人收回了自己看向了屋顶的目光,用手摸了摸眼睛,然后说道:“是娘失态了,睺儿,我之前给你说的方法就是这块玉佩。那人走时,曾说过你外公可凭此玉佩到河阳山大河宗找他,就说是李子青让他来的,护卫自然会放行。”

“睺儿你不是想习武吗?根据我的猜测这大河宗怕就是什么武林门派,你若想习武的话,到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凭此玉佩应该可以让你成为大河宗弟子。”

说着妇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向罗睺丢去。

罗睺接过来一看,这分明是一枚白色的玉佩,玉佩是用一条红色的细绳系着的,呈现出一种半月形。若不是仔细看的话,几乎以为这玉佩本来就是如此的,这就是一条完整的玉佩,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在玉佩的接口处还是有细微的不同,依稀可以看的见一条裂缝。

很显然这条玉佩原来的形状不是半月形,这玉佩应该原本是圆月形,结果被一种大力分为两半。

对着一切罗睺并未去深思,他低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娘,你说的是外公年轻时救过那人吧,不知道我带玉佩去他承不承认。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是否还活着还是俩说。”

妇人神情显得有点无奈,轻声说道:“但是这也是机会不对吗?我不愿你就这样去加入什么惊涛会,惊涛会的底细我很清楚。他们不过是几个会武功的人组建的混混组织而已。只有惊涛会的几名堂主才会点粗浅的功夫,其他人都是附近的就算睺儿你现在就加入他们,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且我也也不想儿子就这样断送一辈子,所以那枚玉佩无论有没有用,你都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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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爹不答应?”罗睺大声说道,眼中满是不相信。

“那娘你跟爹说了,不答应我就要离家出走吗?”罗睺连忙追问道。

在罗睺面前坐着的妇人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说了,可是你爹说了,你那都是小孩子把戏,一言不合就拿离家出走来做威胁。还说不用理你,你从小就没出过远门,不敢离家出走的!”

罗睺脸涨得通红,气愤的说道:“爹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还说我不敢离家出走,那我就真的离家出走给他看!”说完罗睺就站起了身子,准备去收拾行李。

可妇人反应很快,一把拉住了罗睺的衣袖,说道“嗳,等下睺儿,想去那啊!你爹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你还当真了。”

罗睺一时气愤下说要马上离家出走,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还真没什么地方好去。看到妇人阻止自己,罗睺顺势坐了下来,阴沉着脸,没有开口说话。

“睺儿,其实你爹只是恨你不成才啊,他费劲心思,想让你对商业产生兴趣,然后在将来我们百年之后,你可以继承罗家的家业,撑起一片大梁。但是你却对我们的苦心视而不见,一心要追求那虚无缥缈的武学,心痛之下的一时气话而已。睺儿你不要放在心上。”妇人拉着罗睺的手,不停的安抚他。

听见妇人这样说,罗睺脸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难看。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娘,你和爹的苦心我都懂,我也理解你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经商真的没有一点兴趣。自从听说这世间有武学的存在后,我一直心痒难耐。请母亲成全我,再去劝劝父亲。”

说着罗睺起身,然后跪在了地上。

妇人先是一惊,叫道“你这孩子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啊!”然后就要扶罗睺起来。

罗睺却仍是跪在地上,并未随着妇人的手起来。

“除非母亲答应我,否则我就长跪不起!”罗睺语气坚定的说道。

“嗳,你这孩子真是的!”妇人犹豫了片刻,然后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学武?”

罗睺点了点头,行了一礼说道:“请母亲成全!”

“其实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如愿以偿!”妇人说道。

【这是为了审核随便写的,新的章节,过几天就会更新,当然会尝试轻小说的习惯,到时候你们看不看得惯我就不知道了,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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