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漫步在学园、徜徉行走真是久违了,不熟悉DRS的设施位置,因此没有能够狂奔的方向,而且也不需要。
所谓集体会议,要开的话首选礼堂或报告厅那样宽敞并且低矮的建筑,只要着眼于略微做作的风格就简单多了。
但是很奇怪,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别说人了,半点生气都不存在,根本就是所荒废的学园,区别只在新旧程度,以及暧昧的自我认知。
“呐,向导(宸),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我总觉得无论哪边都会发生不得了的事。”
“我听说失去判断的时候就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希明,你能从那之中看出什么?你觉得我们的对手是什么?”
我?嘛,我的世界很早就变了,变得只有半边天堂,另一半需要靠运气和心态打开,因此目视极尽十分有限。我不懂如何依靠阅历选择,而我判断力的基准从来都是直觉。
因此不用你说我也明白,直觉作为不掺杂任何元素的反应,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能够最真实反映内心的存在。虽然需要捕捉,虽然会在不知不觉中放弃对它的坚持,虽然有越来越多不相信它的人应运而生,到它没落为极少数人的特权。
我啊,却认为可以依靠的始终只有它。
没错,仅凭第一印象,想看就没有距离上的阻碍,「心无旁骛,心已灭无」,这就是我的能力——心眼。
殿堂铺设——
十一点钟方向、解明!径直421.76米、解明!障碍分布、解明!最佳线路589.33米、解明!立体图像、合成!
事先没有人告诉我该怎样运用自己的能力,在此之前我连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凭感觉想当然地理解为能代表自己的形象,回过神便拥有了改变一切的能力。
在那之中——
“呃!什么人?!”
“诶?!什么什么?!”
我看到了,「感知」不能还原画面,却能以二维角度将事情的大概呈现在我眼前,在那之中,确实有大量生命体消失的迹象,并且还在继续。
“你们两个,跟得上就不要问那么多!快!”
没时间选择最佳线路了,障碍的位置我全部印在了脑子里,了不起也就是几堵墙、几条弯路,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要尽快赶到。
“但是第二次死亡,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搞不好同样的事会再次发生,在那之前如果不尽快阻止……不,如果能够阻止,也许就有机会更深入了解「死后人格」的真相!
在运动的同时,「感知」会受到干扰,停下来又会耽误时间,即是说我并不清楚事态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只有更快、更快、更快、更快、更快——
哪怕是无意义的挣扎、明知不可挽回也要力挽狂澜的无奈,若开始便抱有自觉置身事外,将迎接停滞不前的未来也没资格抱怨吧。
……
“噗哈……你这家伙,”炽灵在我之后的二十二秒赶到,明显的精疲力竭,双手按压膝盖喘着粗气,“突然让我们跟上,不是在整蛊吧?”
我断定那不是错觉,不仅如此,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并没有被完全消除,这其中还夹杂着浮躁的尘埃。
“喂你说句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光有一年级生,二、三年级也都陆续由礼堂走出,一边抱怨着会议太长太枯燥,一边又勾肩搭背、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我被正对着的人群擦肩而过,迎面遭受到「在看异类生物一样」的眼光对待。
我也并非受他们眼神的困扰,但是为什么?这里毫无疑问进行过杀戮,现场竟半点痕迹没有,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竟没有任何人发觉异样。
不会的,绝非是我的「直觉」出错,这其中一定掩盖了什么,一定有人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动了手脚。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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