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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时空狭间

第十二章 时空狭间

「希明的瞳术为什么是独眼」,当时的话我并未理解她是出于好奇还是不解才有这样的疑惑,转念一想,可能我无意间错失良机、忽略掉自我至关重要的环节。

的确,当我被逼入绝境时,意识会突如其来地向我询问:“为何我引以为傲的瞳术只能由左眼施放?”而这样的实例在漫画中多有提及——「唯有双眼的配合才能发挥出瞳术最强的力量」。

我曾尝试过左眼施术并切换右眼维持,却得到了相性相冲突的结果,非但右眼同调困难,甚至会延长左眼再施术的冷却时间,因此我得出左、右眼「同生异能」的结论,「预感」为第三方力量。

那么,有没有可能将左眼的能力转移到右眼上,依靠「心眼」便足以攻略这龌龊的密码——字母、数字及特殊符号的变态组合。

答案是没有,至少暂时没有。

嘁,两个小时就这样丝毫没有察觉地过去,拜托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右眼就只是个挂牌的摆设么。

嗯?「挂牌」?

等等,要说在一个六位数的组合中既包含字母、数字和特殊符号,且不加违和的话……

我想到了!该死,我早该想到的!班次——「Z-7209」!

「啪」!

「Congratulations」。

Bingo密码核实通过的一瞬间,眼前泛霓虹色彩的壁灯停止了四处游走,聚合至中央炸裂如白昼震慑残夕。

其中,密码设定为巴士班次的理由现已无暇顾虑,只是铭记于心的程度。

“希明的瞳术为什么是独眼?”

又来了,那段像是被植入的记忆,依里雅轻描淡写的提问敲开我难以释怀的心扉,理由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那样——「我的世界很早就变了,变得只有半边天堂,另一半需要靠运气和心态打开,因此目视极尽十分有限」。

当然,同一种回答不可能永远成立,人的所谓成长、进步就是这么回事。

……

光悄然退却,视野随消散的粒子逐渐恢复,同时受异样的景象吸引,眼前华丽的设备令人惊悸不安。

“这是……”这里难道是?!

没错,以旁观者自居、时空监测的狭间。面前一座简洁的控制台,简洁是因为众多按键在光学触控的基础上融入显现装置,这一概念借助虚拟现实得以实现,并且外观极易联想至潘多拉魔匣。

更令人惊叹的是,左右「纵九横三」各两组、共五十四台服务器陈列于此,每台服务器又相当于书架大小,其庞大的容储量远不及互联网公司没错,却也完美诠释了「湮灭」。

“数据终端,我想DRS全员的资料都在这儿了吧,”只要关闭或是修改启动项,所有人能否立即登出,以此为前提即具备可行性,“但愿它操作起来没那么麻烦。”

凭借「ASU时期」的手感,我迅速把握并开启了控制台指令,能感觉都是我熟悉的运作方式,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切好像过于顺利了,比起ZERO繁琐的路数仅需要一键运行,学园幸存下的近三百名学生便能被拯救……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嘀嘀——」

嗯?对角线长196英寸的显示屏下方突然跳出信件模样的logo,确切地说是右下角闪烁着名为「message」的系统警示。

会是什么,我哪里的操作出问题了吗?不应该啊,我并没有针对系统本身进行修改,任何流程的展开又称得上谨慎、无懈可击,但不知为何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试探性地点击查看,虽然这一举动毫无意义,不由人的主观意志决定,于是我安慰说多半是我神经过敏的衍生行为。

「哔」,完毕后,屏幕居中位置弹出约占九分之一面积的窗口,里面有一行字,算上句末标点共有七个字符的存在,竟莫名激发我后背纯粹的寒冷——

“你不该来这儿。”

呃!

出人意料的事接踵而来,且一次又一次抨击我高傲的自尊,例如后背的寒冷「有章可循」,并非心理作用,而是确实的物理感受。

“哎呀呀,晚一步都要被你坏大事了,希明同学。”

是的,总有人当我胜券在握时现身捣乱,我明白也很理解步入成功之路必要经崎岖的磨练,而这和承认是两回事,像平常那样轻轻松松地获胜才是大获全胜。

哼,今天的「预感」尤为强烈,我原意可不是这样表述的。

嘛,也没办法吧,“就是说我来对地方了,校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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