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们说的那个「绝对预告」确实成立吗?”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如果你接受我们的保护,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没底,就现实世界也许是这样,可这里是DRS的游戏世界,会发生什么事,该决定怎样的结果,还不是要看ZERO的心情。
“不必了,这都是我应得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我上前一把揪住大助的衣领,“什么叫「应得的」,甘心接受被给予的命运,却连挣扎都不敢奢望吗?”
“能奢望我就不会来这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此死去也无所谓是吗?”我松手将大助推倒,“胆小鬼,浪费我们时间。像你这种人,死后也够呛获得什么能力,想死就等死吧。”
我打开无线电,想对宸和炽灵表示「收工」,大助却突然从地上爬起,并紧攥双拳冲我大喊——
“你自己不也是做好「死的觉悟」才来到这里的吗?!”
他这一喊,徘徊在附近的很多人都向我们看了过来,原本流动的人群旋即固定住是很好,但、这不就等于告诉犯人我们的位置么!
现场秩序变得不利,我匆忙扫过一眼,发现有人在跑动,于是立即联络宸和炽灵,将「诱饵」交给他们,而我只需要守在这儿。
“听好了,觉悟不是目的,而是实际准备的开始。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过了19:23你就安全了,”我看了下表,还有十分钟,“不是谁都有机会死两次的,在见证DRS无限的可能性之前,别随意抛弃自己!”
我背对着大助,施放「心眼」在人群中搜索,一切过于平常,随后也收到了宸和炽灵「没有异常」的回复。
“喂,这个时候说点什么,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我出生在一个高干家庭,父母都是公务员,从小对我的要求就十分严格,做事和学习不允许出现半点差错,有些许不足便会遭受严厉的斥责甚至家暴,因此我尽量将一切做得完美,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但最终,我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于是离开了家,离开了学校。”
“后来又收到ZERO的邀请函,来到这里,是吗?”
“嗯。”
“活该,本就没有什么「完美」的存在,很明显是父母的错吧,为什么你连反抗都做不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如果连自己的行为都不能支配,作为人,也太可怜了点。”
“可他们是我的父母,我要怎么……”
“你觉得幼时起开始圈养的猪在被杀时,饲主会因为它流下的几滴眼泪而改为吃素吗?没错,以你的处境和那头猪没什么分别,人只有肉体是父母授予的,成长后的精神、愿望都该由自己形成,自己的意志即便是错的也无所谓,人一生中所犯大部分的错误都可以弥补,但如果连错误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理解「正确」。未来,是自己选择的!”
“呃!”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要面对的哪怕是父母,该强硬的时候也绝不能心软,「软弱」会成为他们为你贴上的标签,会放纵他们的行为,会让自己再也抬不起头来。
大助「噗通」一声跪在我的身后,继而双手伏地,泪水溢出眼眶「叭嗒」落下,强忍着啜泣向我低头。
我还在想自己的说辞是否过于激烈,但也不至于把一个比我高、比我壮的大老爷们儿口遁到这种程度,而且这画面好怪。
“喂你赶紧起来啊。”
他仍在哭着,头相比之下埋得更低一些。
啧,非让我跟你道歉才肯起来么。我收回「心眼」无可奈何地半蹲下,在向他伸手的一瞬间、耳边炸起枪响的同时——
「砰」!右手已经被子弹打穿。
“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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