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存在这样那样的疑点,大助、刚史以及炽灵一案也暂时告一段落,为此付出的代价实在不敢恭维。炽灵肯原谅我们真是谢天谢地,原以为就此结束,仔细想想,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4月1日迎新会议,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据大助所说,是一群高年级学长袭击了一年级新生,由最后的屠杀到清理现场仅一分钟的时间,理论上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正因为DRS是「能力者的乐园」。”
“这件事ZERO知道吗?”
“是不是他指使的另说,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去问ZERO也许是最直接的方法,而有可能的话,我并不想和那个男人多一丝牵扯,“总之那晚一定产生了相当数量的能力者。”
“「需要找出DRS学园所有的能力者并封印他们的能力」,任务的确是这么要求的,然而任务的最终目的……”
怕是有人染指了某样危险的研究,反倒是我们被蒙在鼓里。
【4月14日20:01校长室】
“你肯主动来,是遇到麻烦了吧。”
“麻烦倒不麻烦,您能把书先放下、认真听我说吗?”
屋内也没开灯,ZERO单手聚精会神地翻着书,背着窗户映月光弥散银华,吐露出繁星点点,也只有他这样,翻滚在歪曲的现实,才能造就这冰冷骇人的气场。
噗哩,我乱说的。
“「叹息之川」,那究竟是怎样的体系?为什么会出现「将它摧毁」的任务要求?”
ZERO放下手里的书,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它能实现人的愿望,仅此而已。”
“愿望?”
“「不想死」,包括进入「叹息之川」的你们三位,恐怕都有这一瞬间的欲望,因此才出现在那里。如果是你,肯定一早就发现了,一年级一百二十人中,男女生各少了一人,第一位死去的男生消失在了现实与梦境两个世界,因为他死得太过突然,没能许下愿望,而那名女生……”
“慢着,”如果是那个傲慢的酱油男我还可以理解,女生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的意思是一共有两人无缘「叹息之川」?”
“说两人也太不谨慎了,准确地说其中之一是没能离开。”
“什么意思?”
“制作者本人也并非无所不能的,那孩子被枪杀的同时已经心如死灰,意识模糊到难以成形,凭她自己根本无法离开。”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你——希明,「叹息之川」原本就是精神空间,不仅在于你所领悟的瞳术,与你个人也脱不了干系。”
“我该怎么做?”
ZERO站起身来,严肃地凝视着我,“前往那个空间。”
“所以说我该怎么做?”
他没有回应,我也不觉得他会轻而易举地告诉我全部,「叹息之川」是能够实现人愿望的体系,内心存有遗憾,许下愿望,它将回应人的期待,这样的体系值得摧毁吗?
至少不是现在的我能够理解的。
“管你有什么鬼点子,再对我刻意隐瞒可绝不轻饶。”
“都说那是迫不得已啦。”
事情越来越复杂,需要面对的也越来越多,限定的三个月突然就过去六分之一,已经没有停滞不前的理由了。
“嘛,能力既然呼应内心所得,最烂的方法无非是窥视他人的内心。”
“这不跟没说一样么,那么多人。”
能力者搜寻的前提是选定特殊项,针对他异于常人的特征做好标记,要说特征对比我们三人,从各种意义上似乎并无差异。可有一点,放弃对外在的执着,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刚刚有谁提到的窥视他人的内心……
“啊!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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