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
我在紧张······
孟星云心里念着，心跳明显加快，没想到与吹雪对视竟然会这么可怕。
天生的气场，她身旁的猛兽就是保镖，护在她面前，如果轻举妄动就将目标咬死。
江南。
她站在原地只是一阵风刮在她身体上，脸上便有似被刀片挂的伤口。
在她的上方还有在空中盘旋的鹰，一声啼鸣才让她回过神来。
“吹雪小姐请你用全力？”
吹雪模仿着刚刚孟星云对她说的话。
孟星云听完抱头蹲下，这一种莫名的尴尬感，或许吹雪再过分点连刚才的神情都能做出来。
“你是真的不想动手吧。”
吹雪走到孟星云的面前蹲下来，左手放在她的脸上，她抬起头时无辜的眼神让吹雪忍不住笑起来。
“在想着的那个男孩？”
“你们的眼神都很清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知道你在逃避流血。”
“以前的战斗你都是被动地参加，害怕吧。”
“是斗争总会流血。”
“诸神黄昏也好，你们要在尤蒙刚德苏醒前杀死它吧。”
“你总能看到血滴。”
吹雪将手放下，又把手搭在孟星云的手掌上，拇指触碰着她常常握剑柄的手所磨的茧。
“手握在剑柄上，痛苦地磨茧······你为什么握着？”
“怕死······我······不敢动。”
“如果你有即死反抗也无果的命运，你会反抗还是顺从？”
吹雪打断她的话站起身同时弹了她的额头。
她完后退了数十米，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淡黄色，用墨水画着的文字的符纸。
“不论你是否反抗，我都会将你当做仇人······”
“在这结界中，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
“阴阳师，川征十吹雪。”
说完，两指夹着的符纸突然燃起来化作灰烬。
（二）
与孟星云分开后，江南边寻找剩余的两人，只是在不知不觉地寻找中迷失了方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巷子，依靠路灯散发昏暗的光线，只给江南提供有限的视野。
突然之间，他的脸上似乎被什么重物砸到，受到惯性直接从巷子里边飞出去。
“痛。”
他捂着脸跪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才放开手站起来。
虽然是夜晚，日本的街道也应该有些热闹才是，但在结界中，只有言叶和伊藤索沁两批继承者。虽然江南初次到国外么也没有闲心游览景观，或许事情结束后他们才有可能休息。
江南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到，没想到冲击力这么强，直接把他从巷子里“赶出去”，回过头时，竟被太刀刺穿心脏，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毒蛇缠绕着他的身体准备啃食他的肉身。
毒蛇咬破一块肉时，留下透明的液体随后便化成一滩水。
好危险。
······
某栋楼顶，江南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压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太刀，幸亏提前用了替身，在被不知名的重物砸到是才派上用场才找到房子做短暂的休息。
正想休息时，江南突然站起来，走到栏杆前，看着楼下的一个男孩。
男孩站的地方正是江南替身被破坏掉那，他抬起头恰好看到江南。
被发现时，江南也没有多惊讶，直接从楼顶上跳下来。
脚好麻······
他心里念叨着，右手上的水团渐渐形成胜利之剑。
“八岐厌。”
他笑着说道，一股恶寒让江南有些难受。
只是在八岐厌周围能看见的气流，漆黑又让人产生呕吐的行动。
“哗。”
紧接着又听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周围的店铺中不断走出来被黑气围绕的普通人。
江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些被黑气包围的人，脖子上都被毒蛇包围着，咬着右脸。
还有一个人呢？
江南心里忍不住产生疑问。
与此同时。
由理早早离开孟星云身边，一个人在周围瞎晃悠着。
并不是毫无目的，她只是想找一栋高楼，结果，就只有刚才那栋建筑还被她炸了，这不仅让由理有些难受也让她忍不住对自己抱怨一声。
下次炸建筑一定要三思啊。
哎。
她捂着脸，只好跑到附近的山上了。
说完便开始行动。
十分钟后。
在某座山的山顶，看到某个工地然后又跑起来。
······
“找到了呢。”
由理坐在起重机的顶部，周围的景观一览无余。
她同时看着孟星云和江南的战斗，她并不是白白地在附近跑着玩，在高处盯着两人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
由理也不知道这个八岐厌是不是替身，如果是，那他和剩余的一名外继者就准备蹲着言叶。
在江南的附近，一个背着太刀的男孩，在地上还刻画着铭文，由理坐在原地，手上早已握住弓，箭搭在弦上时，那人竟然消失不见。
突然，由理似乎被人推了一下，快要从起重机上掉下来时，竟然抓住推她的手直接把他从上边扔下来，自己还挂在上边。
“反应很快呢。”
由理手臂一抬，爬上起重机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的高度让江南摔下去都得要躺上半天，但眼前的男孩竟然拍了拍屁股抬着头看她。
男孩双手放在嘴旁大声喊道：
“日本外继者，织田信长！”
“什么玩意，我没听见啊！”
“织田信长。”
“听不到啊哥。”
“你倒是给我下来啊。”
“傻子才理。”
由理得意地回答着，织田信长快要无语死捂着脸心里骂着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难沟通，报上名号都这么难。
玩笑归玩笑，倒是抓到他人，往回走时，由理心里突然一怔捂着胸口跪着，起重机其实被切成两节从上半部分已经从空中跌下。
由理做不出任何反应仍由自己身体跌落。。
当她的身体摔在地面时，才反应过来，但全身都动不了。
随后强烈的疼痛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感觉。
“额······啧。”
她砸着泪起身，右手握着的箭，冒着电光。
织田信长已经握着太刀朝她的脑袋挥去，只是在一瞬间，由理右手握着的箭挡住了刀刃，电流传到织田信长的身体上仅仅一瞬，织田信长也没有做出反应，全身已经被麻痹，由理左手扣住他的脖子，膝盖顶在他的腹部上虽然将她踹开。
看到织田信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时，由理没有丝毫犹豫，已经握住弓松开弓弦，箭刺穿他的左臂，随后将他的手炸开。
“啊啊啊！”
他跪在地上哀嚎着，又站起来笑着看着她。
视线交对时，仿佛在织田信长断臂的痛苦转移到由理的身上。
由理咬着牙半跪在地上，捂着手，眼泪流下，全身的麻痹让由理苦不堪言，没想到这样的疼痛还能同时承担，织田信长这个家伙竟然会这么可怕。
要杀他，必须还要更凶狠点，只不过痛苦更加强烈。
“恩哈哈。”
他捂着断臂，随后松开，从腰间出鞘拔刀，手腕一翻转，太刀刀刃抵到脖子，用力一刺，此时血液暴涨，织田信长继续哀嚎着。
痛啊······
由理苦不堪言，刚才的痛苦已经让她有些受不住没想到织田信长还能玩出花样。
两处的疼痛，手不知道往哪捂着才好。
“这是痛觉呢。”
织田信长轻柔地说道，挥着手。
“受虐狂！”
由理瞪着他，站起来，强忍着痛苦。
在她的上方，空间竟被撕裂朝着由理射去。
她手上泛着电光，随手一挥将那些箭全部破坏。
正想在行动时，织田信长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肘击由理的面部， 太刀划破由理的肌肤，外套和里边的衣服被划破，腹部出现的伤口不断有血流下来。
疼痛还在继续，这些痛苦由理本来可以完全抛弃，可是却一直做不到，就连情绪都无法控制。
能控制感觉和情绪，这个人。
由理眼神黯淡无光，双手放松身体微微前倾，仰起头看着织田信长时，竟然能让织田信长吓得腿软。
“我不能怕。”
“不能怕。”
“不能怕。”
“我硬着头皮不能怕呢。”
“不能怕。”
滋滋·····滋
周围的电流不断环绕，织田信长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眼睛开始泛红。
“那我就把你老底揭露出来吧。”
“杀······人。”
“狂。”
“唔！”
话说完，织田信长完全没反应过来，一只箭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不能怕。”
“不能怕。”
“蟒蛇的胃口装得下。”
由理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片段，某座城市竟在一瞬间变成废墟，在由理的周边还有许多尸体，血染废墟，没有一处不波及。
“只是在一瞬间！”
织田信长已经说不出话，倒在地上。
“不能······”
由理流着泪，无力地跪在地上，脑袋紧贴地面，无助地哭着，言叶不在她的身旁，将这份痛苦不断地方大，上一次是言叶陪着，而这一次她不得不再一次回想。
（三）
麒麟咆哮，一团火焰喷想孟星云。
受到殃及便化作水团。
孟星云已经出现在吹雪的背后，剑要刺中吹雪时竟被一个巨人弹开。
悬浮在空中，穿着青色盔甲，手上握着残破的巨剑，长发遮住半张脸，手腕上还有伤痕。
这样的巨人作为吹雪的守护神。
“天照。”
孟星云似乎受到什么撞击，失去重心击飞。
鹰、那个大人、虎、麒麟。
孟星云念道，看着周围，将行动的路线封的死死的可又没想到，吹雪还能继续召唤。
召唤这些东西也需要灵力作为支持控制它们才是，为什么吹雪的能够储存的灵力容量能够这么强大。
“百鬼夜行。”
随手将符纸扔出。
在周围不断有哀嚎声，在吹雪的影子出不断“跑出”灵魂出现在孟星云的周围。
“魑魅魍魉。”
孟星云小声地说着，看着周围的成山海的鬼魂，没想到能够召集这么庞大数量。
“去。”
一声令下，那些“人”全部冲向孟星云。
孟星云挥舞着剑，剑刃碰到鬼魂时竟然没有任何作用，鬼魂穿过她的身体时，眼睛突然睁大半跪在地上想动也动弹不得。
呃！
许多鬼魂如潮水般涌向孟星云，只是穿过身体造成痛苦，到后来鬼魂穿过时，肌肤渐渐破裂。
大腿和手臂上不断出现伤口，孟星云隐隐约约看见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钉住无法行动。
四肢被木桩钉住了。
“吹雪小姐。”
孟星云嘴角一咧，突然之间那些魑魅魍魉竟然全部消失。
“这······”
吹雪有些惊讶，再拿出符纸时，已经完全失效。
墨水完全被冲淡，符纸也有些潮湿。
“空气中总有水汽吧。”
“符纸只是作为召唤的凭借。”
“一开始你让你的鹰带着符纸在隐蔽的地方散落着，再用这些符纸来糊弄我。”
孟星云说道，站起身。
“你认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把你的符纸破坏。”
“但在刚才我弄湿其中你召唤麒麟的符纸时竟然没有任何作用才发觉真正作为召唤的凭借在别处。”
“我很愚笨呢，所以傻呆呆的。”
孟星云羞愧地说道，脸有些泛红。
吹雪摇了摇头，苦笑着。
“后面想着肯定那些符纸不远然后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周围的湿度一直加强。”
难怪有些潮湿。
吹雪心里想着，摸着摸出墙壁，手掌上还有露珠。
作为灵力的支持又在哪里。
孟星云心里想着，单手握住胜利之剑，吹雪则拿出小太刀，刀与脖子处平行。
快步冲去，孟星云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手腕一转挥动剑时，吹雪竟然用一种诡异的角度闪开，在孟星云的身后贴了一张纸虽然突然炸开。
孟星云便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
站起来时地面上已经贴满了符纸，即使空气湿度再大也对它们没有任何的影响。
“起爆符，裂。”
那些符纸突然炸裂，爆炸的范围完全波及到孟星云。
只是孟星云已经出现在吹雪的背后，将剑一刺，刺穿腹部时竟然只是个木板。
而吹雪在孟星云的一侧抓住孟星云的手臂将她绊倒往地上砸去。
结果正好在预料中，被绊倒的孟星云依旧是一滩水。
吹雪手往后抓，抓住出现在她背后的孟星云往后退一大步，直接让孟星云到她的肩上直接往下摔。
“出来！”
吹雪大喊道，周围建筑竟然全部倒塌，灰层在空气迷茫。
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孟星云。
孟星云喘着气，手臂也有些发软。
在拿着符纸时，在远处突然发生爆炸，气流波及到孟星云和吹雪战斗的地方。
气流卷飞孟星云和吹雪。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只听到吹雪一句话。
“我输了，星云，这次是你赢了呢。”
吹雪笑着说道，血液已经浸湿了衣服，没想到衣服竟然没有破损。
孟星云倒没有那么幸运，四肢上都有着伤口，衣领也破烂的不成样子。
“刚才爆炸的地方就是，小信长帮我编设的一个法阵呢。”
······
吹雪有强大的灵力支持着，是这些法阵呢。
由理笑着说道，将弓收起，看到那些东西已经被破坏也是轻松了许多。
······
“算是打平了好吗？”
“我有外界支持，你的队友也破坏了。”
孟星云摇摇头。
“很公平。”
“多谢指教！”
孟星云对着吹雪鞠躬。
······
另一边。
“不是去看言叶吗，沁心姐？”
垄铭有些纳闷，怎么传送的地方又换了。
“去把布伦希尔德埋了。”
古沁心说道，推开房子，看到布伦希尔德将齐格鲁刺向自己的心脏心里却一阵疼痛。
“这妮子是真的智障。”
古沁心抱着她到齐格鲁的墓前，在旁边挖出能够埋在她的坑。
······
“抱歉，一直这样瞒着你呢。”
古沁心无奈地说道。
早在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齐格鲁在日本去世，那时候布伦希尔德不知道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全让言永泰一行人隐瞒了，让她一直守护着齐格鲁长大的地方十几年。
心里有愧疚，不只是她，在中国的芙蕾雅也黯然心疼捂着脸一言不发。
“这个黑锅，姐姐我就背着吧。”
古沁心流着泪说道，将布鲁希尔德放在里边埋上。
从某座上中击破石头简单制成的棺牌，古沁心用着匕首用英文刻着。
“布伦希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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