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干架完全就是小屁孩的闹打,孩子王凭借压倒性的力气尽然在欺负一群软弱无力的小鬼,小鬼们闹着脾气死活不甘,硬着性子与之对抗到底——很滑稽的一幕,闹得雪芙都不愿意掺和进去,免得丢人现眼。
这出闹打除了雪芙看见之外,额外还有几名观众。他们在雪芙的对面,距离大概不到百米。好几个人揣着食物和酒瓶吃吃喝喝,并且聊得热火朝天。他们蹲在那里聊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只见街上滚落了四五个的空酒瓶,聊天的声音很大,笑声也是有些嘶哑。不过雪芙倒时知道他们观看这出戏码有多长时间。他们注意到这边,是因为德蒙将一个走路都颠倒西歪的家伙揍飞到垃圾堆,压到什么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他们满脸惊愕的表情就是在这声巨响出现之后跟着出现。他们估计是被吓到了。雪芙瞧见他们转过来时惊愕的表现,除了脸上的表情,还有酒瓶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清响与另有两人反应迅速地抄起随意丢在地上的武器站了起来等举动。
之后,这些观众并无做太多让雪芙担心的事情,不过他们倒是做了一件让雪芙哭笑不得的事。几人朝着这边观望了一阵子,嘀嘀咕咕笑笑几下后,竟把这场丢人至极的闹戏当成下酒节目,在远处又是大声喝彩又是鼓掌。
“好丢脸喔~”
瞧着德蒙打得起劲,望见那几位观众看得尽兴,雪芙真想掉头就走人,怕继续逗留下去,自己会被他们发现,还会被归类成和德蒙一样……是有病的家伙,或说是小丑。
万幸的是,那几个人还真可能喝得脑袋都被酒精填满了,才没注意到更远一点的雪芙,这让雪芙松了一口气。平时雪芙已经老是被德蒙骂是白痴了,够闹气的,要是现在还要被贴上一个‘神经病的同伴’的标签——尽管这个标签过了今晚不会有人记得,这个忧虑也属于十分匪夷所思的忧虑,但她始终还是很在意有什么人曾经揣着酒瓶嬉嬉笑笑的把自己当成‘神经病的同伴’这回事。
德蒙在远处正打得起劲儿,抡起拳头大喊着‘斯尼德学院又来报仇了!’‘见鬼的钢铁军团,好好见识斯尼德学院的厉害吧’,如此傻到家的话,雪芙越瞧下去,越怀疑德蒙的脑子今晚莫非真是进水了不成?这完全不像德蒙平时的作风,真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一边打一边喊,还乐此不疲。
“倒下吧垃圾们!!!”
闹剧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从砸垃圾桶到大块头们鼻青脸肿的倒下来哀嚎不断起不来,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不短的十来分钟,不长的十来分钟,好生尴尬的十来分钟呀。
“好玩不?”
雪芙难得语重心长的问了问拍着手掌回来的德蒙,只见他点了点脑袋,少有的笑容不愿落下。
他扭了扭肩膀,咧着嘴说:“还好啦还好啦,临睡前运动一身,今晚应该会睡的不错!”
“......”
闻着这话,雪芙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心想着莫非这股闹腾性子是为了今晚要睡个好觉才捣起来的么?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傢伙。
德蒙当然不知道雪芙此刻心里想什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家伙:“啧啧,这样一来,那些白痴醒来肯定会劳师动众都找学院的人报复了。”
雪芙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是想他们找学生们的麻烦,才一边喊着斯尼德学院,一边打的?”
德蒙给她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浪费那个力气,报上名号来揍他们呀!”
虽然雪芙很想说‘谁知道你是发什么神经呢~’,但怕说完之后,德蒙刚揍完人的拳头会落到自己脑袋上,所以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还是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去。
她咕噜的转了转眼珠子问:“那你……干嘛要故意报上名号来,让他们继续找麻烦?”
不明的不是一点半点,那几人的实力大约在七阶左右,若是逗留在这个城市里的其他钢铁军团的成员实力也如此的话,如此的故意找碴的行为,再怎样想,都知道之后遭罪的都不会是他们两个,而是糊里糊涂的其他的无辜学生。想到这里,雪芙有些同情被无辜牵连进来的学生们,怕是明天之后他们当需迎接睚眦必报的愤怒之人的连番报复。
德蒙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提提了下巴示意,雪芙见他如此,知道他意思是要走人了,于是乎不焦急问,先与他一同离开这条街。
罪魁祸首与袖手旁观者离开后,被留在他们背后是仍在哀鸣不止起不来的倒霉蛋们,昏黄街灯闪烁不停照射在他们身上,要说多凄凉有多凄凉。
回到人流量多到要命的主街上,德蒙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望着快到凌晨依旧不愿睡去,徘徊在大街上的人,德蒙抓了抓下巴说: “怎样说呢......那些学生们,看来在学院呆久了,需要一些刺激才行。”
“不是才三年生么,有必要就来这么猛的?”
德蒙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答:“已经三年生了,不再是刚入学院的菜鸟了!翻翻书本学习关于魔力和术式的知识,每天早上锻炼一下,每个星期几场不痛不痒的实战训练,这些都应该离他们而去,现在是该迎接的是‘自己会死的’这个现实。”
三年的时间,憧憬力量的小鬼头凭借锲而不舍的精神去追求,他们花费了大工夫大精神得到了梦寐以求之物,现在正是高兴得手足舞蹈。短短的三年的时间足够他们体会到拥有力量的乐趣,之后就该是从力量中感受一下所谓的残酷。德蒙做的正是将’力量会使人致死,力量不是一种玩具’的这个残酷现实,毫不犹豫推向他们面前,并希望通过此让他们能看清楚无底线使用力量的人是多么的可恶。这个虽然做法很无情,但也是必须的。人的成长从来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不是随着年龄增加了之后,人便会不自不觉中长大,而是需要经历某些自己不愿意面对,足以摧毁他们心中某些事物的事情,人在之后才会成熟起来,蜕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雪芙疑惑的问:“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好心?”说完这句话后,恰好注意到一个直面撞来的路人,为了躲开这人,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旁边的德蒙。
德蒙揉了揉肩膀,没有开口骂人,反而回答了刚才雪芙的问题:“不是好心不好心,只是顺便帮忙一下,另外,找他们麻烦,其实也是因为有着别的打算。”
“那你…在盘算什么?”
他们俩快走到街的尽头了,繁闹的氛围看得出来减少了一点,随街的摊贩和敞开大门的五花八门的店铺大部分都在做收拾的工作,旁边是回去必经的另一条街,德蒙和雪芙不约而同地转了进去,继续迈着小步伐朝着拥有舒适温暖的床铺和一群吵杂的年轻人们的旅店前进。
“明天是月圆之夜呀......”
雪芙不解地问道:“月圆之夜怎么了?”
疑惑不断,好奇不止。
“在小国群里,出名的不止是这个地方的三不管和混乱到极点的状况,还有每隔三个月的月圆必然发生的,足以让人一夜暴富的大事情。”
那是一个危险与机会持正比的大事情,一场既疯狂又血腥的盛宴,更是一场为人津津乐道的宴会。无数强大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物会从周边的森林蜂拥而至,它们将会陷入无意识的混乱状态下不断攻击小国群中的每座城市。它们在那一天晚上将不惧死亡,一头又一头搂着死亡涌至城市。没有一个人知道平时狡猾的魔物们为何如此,但是没关系,只要知道死亡的魔物会带来数不尽的财富就行了。因此,每到月圆之夜无论人类和魔物都将陷进不顾后果的疯狂当中。
“每个月都这样,德蒙会什么这么在意呀?”
雪芙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为何大费周章,这不就是每三个月都来一次的惯例么,有那个大必要去弄些事情来去迎合?
德蒙白了她一眼:“你忘记了白天那个讨厌的情报贩子说的话么?”
经他这么一说起,雪芙想起了那个阴森森的傢伙最后提起的事情,那时候她听着还一头雾水的,现在德蒙说了说才知道他原来是意指此处。
“所以说,明天......”
德蒙点了点头。
“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定期来的闹事,我当然知道,他也知道我是知道的,那么还特意提了提,也就是说,明天晚上不止是那些送死的傢伙会来,肯定还有些值得那个恶心的混蛋注意的事情一同出现。”
雪芙歪歪脑袋想了想:“会是什么事情?”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怎么可能知道!”
不知不觉中,德蒙和雪芙已经快回到旅店,想来谈话之间有些忘我了,慢慢行走的步伐在聊天之际中快上了不少。眼前是滑稽到极点,丢人到极点的旅店,里头传来一群年轻人激昂的大喊,明明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得到他们情绪暴涨的嘶喊,真叫人在意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值得他们如此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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