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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王是个说谎家

第二章 魔王是个说谎家

魔法从现象上,分为三类:一种是魔力的基础性使用,例如调动魔力来影响重力达到飞行的目的,或是用魔力覆盖全身折射光线达到隐身的目的。

另一种是创造类的魔法,其是用魔力创造出明确的物质来达到目的。例如用魔力创造出镜子、工具等,但这类魔法创造出来的物品需要魔力支撑,只要魔力消失,物品也会随之消散。

最后一种则是元素类魔法,元素类多是调动空间中原有的魔力来操控风、水、火、电、温度等现象的魔法,只要魔力充足,小至可以用魔法来给电池充电,大到可以操控一城的天气。

作为已经活了快400年的魔女,澳尔波涅已经精通了上述所有种类的魔法,甚至在寿命将尽的现在,还有心思在自己的小院里找上几个人类小孩,给小孩教一点简单有趣好玩的魔法来体验一把晚年生活。

但现实似乎不想让澳尔波涅就这么舒舒服服度过晚年,7月份的下午,就在澳尔波涅想要用水晶球看看自己可爱的学徒们上课的样子时,一道魔王级的魔力波动传来。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澳尔波涅已经可以确定,这位刚刚诞生,或者说刚刚苏醒的魔王是处在澳尔波涅所在城市范围内的。

而澳尔波涅利用水晶球占卜这位魔王所得的结果,也只有“赫菲斯”这三个字,其他像是长相、寿命、位置等情报完全没有。

无奈,澳尔波涅也只能用收听新闻的方法看看短时间内市内有什么突**况,看到住宅楼的顶层突然被炸飞后,澳尔波涅基本确定,名为“赫菲斯”的魔王就是在那里苏醒的。而在澳尔波涅赶到现场后,熟悉的魔力波动也显现了出来:魔法少女中年纪最小的樊沫已经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打探着各种情报了。

考虑到预言魔法书是在砂夏手上,樊沫在这里也就表示,砂夏已经将魔法书上记录的魔力异常情况告诉了所有魔法少女,对此澳尔波涅不禁感到头疼。

不考虑年级比较大的三位已经放弃魔法少女这一职业的大孩子,剩下的4位小孩子估计过不了多久就都聚在这魔王苏醒的地方了。

如果说醒来了魔王是带着恶意的,那现在来多少魔法少女都是白搭,就连澳尔波涅自己可能都会被魔王一击秒杀掉。

而如果说魔王只是睡够了起床时候不小心发了个起床气,那可能会有那种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迹的魔王,澳尔波涅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决定在砂夏等人来搜集魔法痕迹之前,先一步将所有痕迹隐藏起来。

时间再回到现在。

澳尔波涅此刻正躺自家院里的摇椅上晒着晚霞。

本来澳尔波涅应该在屋内等着砂夏等人回来的,但因为澳尔波涅在路上尾随了砂夏一路,直到砂夏等人进门了才想起来,自己原本应该是蹲在家里,而不是跟在所有人后面进门的。

为了掩饰自己偷偷看孩子们可爱的样子这件事,澳尔波涅只能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使用瞬移来到庭院中,迅速躺在摇椅上假装睡着了。

但孩子们的双眼是雪亮的:第一位看到奶奶在睡觉的魔法少女:雪舞,在看到奶奶手边那动都没动过的果盘后,100%肯定奶奶在装睡,于是立刻偷偷摸摸召集屋内剩下的3人,准备光明正大的前往厨房找今天的甜点,结果雪舞找了半天不见的砂夏,最终只看到了被砂夏光速清空的盘子。

“不是我吃的,是盘子本来就是空的!”

以上,是擦着嘴角奶油的砂夏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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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少了这么多人吗?”

坐在房间内唯一的特等席:被踢翻的办公桌上,赫菲斯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十二位形态不一的怪物们,这些都是赫菲斯在300多年前沉睡时,建立的组织里的干部。

在差不多800年之前,赫菲斯建立组织时,只用了2年左右的时间就募集了有2千多人,而后续陆陆续续的招人踢人,在赫菲斯沉睡时组织的规模也维持在千人左右。只是现在,根据赫菲斯眼前的这十多位干部的报告,组织里只剩下百人不到了。

“这个…是因为老大你睡了太久了吧…这三百年里,第一个百年所有人都还是在的,但在第二百年初,涌出了好多魔女。”

“那些魔女为了对以前折磨过自己的魔王复仇,开始猎杀除了自己组织以外的所有魔物,咱们组织里有一大半人都是为了活命而不得不退出,最终或是隐至人海,或是加入其它组织。”

“而留下的人,这些年也在间间断断的被魔女发现、杀死,最终就只剩下这点人了。”

先前在赫菲斯刚醒时,便充当复读机被赫菲斯揍了一顿的牛形怪物——俗称小牛,这会边揉着红肿脸颊边给赫菲说明发生过的事,而在其旁边的其他人,看着拉着脸的赫菲斯,暂时也只敢跟在后面附和两句。

“不是,我寻思,我当初招人的时候是没有看能力强弱,也没看外表啥的,只要说话做事比较有趣,我都招进来了,但我没记错的话,不管是那个人,我都给专门做过实战培训防止太容易**掉,怎么现在我就睡了三百多年,这些人就连魔女都打不过了?”

揪了揪原本就已经鸡窝一样的头发,赫菲斯还是没想通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一睡就成了一群散沙,被最弱的魔女抓着乱杀。

“毕竟人家魔女不是一个是一群,落单被抓了直接是群殴的,况且近些年来还有了一些自称魔法少女的人类小孩,我们也不好下手,有时候就会一不小心就被这些魔法少女联合起来封印掉。”

“哈?魔法少女?还是人类?你是在讲童话故事还是上顿饭没吃菜,几千年前世界上会魔法的不是都只剩下魔王、魔女以及魔物了?”

想着“这人在说什么鬼”,赫菲斯眼睛一大一小的盯着刚刚发言的黑盔甲;倒不是赫菲斯对魔法少女的这个称呼有什么不满,只是在赫菲斯所知的资料里,人类的寿命只有百年左右。

百年时间别说学习魔法了,估计人类研究百年也只能参悟魔力波动,而魔力波动这个东西是几乎没法转述给别人的,毕竟没人信。所以能够学会魔法的,要么是赫菲斯这种魔王级,活了几十万年的老怪物,寿命无限的;不然就是魔女那种可以活个几百年上千年的;再或者就是有着上万年寿命的魔物。人类几乎是不可能掌握魔法的。

“报!老黑他上顿饭是两年前吃的了,上次他吃饭忘带钱想用魔法变的货币行骗,结果被魔法少女抓住直接封印了味觉感知,所以就算没吃菜只喝酒也已经醒了!”

站在黑盔甲旁边的史莱姆在赫菲斯话音刚落便爆出别人的黑历史,从一边讲话一边颤抖的果冻状身体来看,史莱姆明显是强忍着大笑的冲动的,如果不是此刻所有人的老大在这里坐着还心情不怎么好,估计史莱姆话都没法好好说完就直接笑场了。

“不是,我不关心老黑是怎么被封印的,我是比较好奇,这魔法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解释下?”

食指轻点创造出几点火焰,赫菲斯甩手就用火焰勾勒出魔法阵注入黑盔甲体内,随着“叮”的一声,一个拳头大小的暗红色魔法阵在黑盔甲显现,而后破碎。

“这是因为,魔女们开发出了可以将幻想直接用魔力覆写为现实的魔法阵,魔女就是通过把这个法阵写入人类体内,这样人类只需要在在脑中想象魔法的结果就可以使用魔法了。”

似乎脸上被揍的伤已经没预想中那么疼了,小牛在赫菲斯第二次提问时,已经从赫菲斯坐着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近些年收集的与魔法少女相关的材料。

一脸问号的从小牛手上抢过材料,赫菲斯在随便翻了两页后,便直接一个响指将所有材料烧的灰都不剩,这么做的原由也很简单:全是废话。

“意思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死老太婆快要升天了,现在在找接班人呗,还找的是只能活一百来年的接班人,这是什么古典剧啊?还一脉相承的意思是。”

轻跺脚跟用魔力将自己屁股下面的办公桌重新摆好,赫菲斯在借力站起来后,直接一个轻跳站在了桌子上。随着苍蓝色火焰在赫菲斯右手燃起,充实着谎言与欺骗的演讲就这么开始了:

“各位挚友,感谢你们在我沉睡的这三百多年里一直坚守于此。我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里,为了躲避魔女的追杀,避过魔法少女的封印,而经历了多少困苦。”

“同样,我也不知道你们在遵守我立下的‘禁止伤害无辜之人’与‘禁止伤害孩童’这两项规定时,内心中有多么纠结,有多么烦恼。”

“但我知道,在三百年以前,我的火焰是橙色的,那是力量的颜色,那是你们所有人信仰的结果,是你们所有人对我的信赖与依靠造就了燃尽一切的橙色火焰。”

“而此刻,火焰变了,他变成了无力的苍蓝色,像是要随风消失一样,这已经不是火焰,最多只能算作是火苗了,根本配不上‘魔王’之名。”

“很不巧,我只会操作火焰,创造类的魔法一个不懂,基础类的魔法在钻研了几百年火焰后也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此刻你们的老大,可能是所有魔王中最鶸的一个,而且还没法变强。”

“而这都是因为,在这三百年里,我们组织规模的缩小,导致信仰力的衰弱!”

“常识性的问题,魔力的强弱只由三个因素影响,1,自身精神力。虽然我是刚刚睡醒,但通过三百年前准备好的记忆封印术和现在的记忆解封,我的精神力几乎没有改变。”

“2,环境因素。三百年以来,虽然生态环境在不断改变,但魔力的使用环境并没有改变,所以这与精神力一样,几乎没有变化。”

“而这些,你们都知道,也都可以确认的到,那么剩下的,第三因素:信仰力明显就是我能力衰弱的主要原因。”

“按照刚刚材料上统计的,组织里隐退找不到踪迹的人有306名,跑去其他魔王组织的有465名,被魔女杀死的有53名,自然死亡的有2名,被魔法少女封印的有89名,目前剩余干部12名,干部以外组织还有66名人数。”

将自己刚刚在小牛整理的材料里看到的唯一数据说出来,赫菲斯在清了清嗓子后,道出了自己讲话的重点:

“所以此刻,虽然是很被动,但该告诉世界,我们要夺回失去的东西。”

然后赫菲斯转身就是抓着小牛问“你刚刚材料里有没有记我们都失去了啥”。

“这个…大概…嗯…失去了业务范围?”

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小牛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算是有实质意义上的失去。至于赫菲斯说的什么跳槽到其他魔王或是隐退,那都是别人自己做出的选择,要说的话也不算失去就是了。

“好!那我们接下来就要尽快开展业务!把产品推销出去,保证…哎小牛我们是做什么业务的呀。”

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赫菲斯在问完小牛上一个问题后,发现自己下一句话也说不下去,干脆就不像刚刚那样遮掩一下,直接抓着小牛来问了。

“目前的话主要经营契约服务。人类通过在梦里许愿来召唤我们,我们则在收到召唤后降临,实现人类的愿望。在实现愿望前会提前告知实现愿望所需的费用,在征得契约者同意后才会正式开始办理业务。”

“其他的话还有在开设餐饮行业、电子行业、销售行业等业务,不过都是用来掩饰契约服务的。魔法少女找上来主要是因为契约服务偶尔会对人类社会造成一定混乱,虽然这部分混乱在世界修正力所允许的范围内,但好像魔女和魔法少女们对此很不满。”

“倒是老大,你睡了三百多年,知道现代的这些东西么?”

“我有特殊的渠道获取这些资讯,别瞎操心。按照现在经营的这些业务,消息渠道应该挺广的吧?那就收集一下其他魔王的消息,也收集一下魔女的消息,那个直接把脑内幻想转换为现实的魔法阵有点意思,能搞到手的话就搞到手吧,暂时就这样,散了散了,有业务的忙业务,没业务的变个身去约个妹子看电影去,小牛收拾一下房间来和我打游戏。”

赫菲斯把自己在睡觉时,梦到的东西和小牛话里的内容对比了一下,发现相差不大后便也懒得再重新了解一遍。至于对后续的工作分配,赫菲斯也没多少兴趣,反正所有人和自己一样都是魔物,根本不存在生活需求,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待所有人走后,房间内只剩下小牛和赫菲斯两个人,也就是现在,小牛开始戳穿赫菲斯之前的所有谎言:

“老大,你根本没变弱吧?”

小牛是组织里,最早认识赫菲斯的人,同样也是知道,在没有任何人信仰赫菲斯的时候,赫菲斯就已经是他刚刚所讲的话里,最强的形态了。所以小牛知道,赫菲斯说变弱了只是一个借口,避开麻烦的借口。

“嗯,但似乎有点失忆了,刚刚这里站的,除了你我只记得黑盔甲了,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是当初准备的记忆封印和解封不完善吧。”

在跟着自己最久的小牛面前,赫菲斯也没有再装什么,随手一甩便是一片橙红火焰将房间内所有物品吞噬,待火焰熄灭,房间只留下一具空壳。

“而且,老大你完全不在乎组织吧?那些业务的话也是敷衍。”

就小牛对赫菲斯的了解,只要愿意,赫菲斯随时可以建立起更大规模的组织,但明显赫菲斯不在乎,比起这种争荣夺欲的事,赫菲斯更在乎自己玩的开不开心。

“是啊,我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赶快把烦人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再躺着睡去,梦里可比现实有意思多了。”

“那么,老大你这次究竟是为什么醒来了?”

“实不相瞒,我做梦的原理是从现实世界里抓个小说或者动漫啊电影啊这种题材,然后在梦里构建出来这个世界,自己再去随意参观游玩的,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抓到的那本小说,他TJ了!而且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不久之前TJ的,从小说那样子来看是作者在忙别的事TJ掉的,我美梦做一半突然没了后续有多难受你理解吗!我必然得醒来抓住这个作者,把他洗脑了安排他给劳资爆更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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