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丧命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居然能有一个人回来,这很让利尤侯惊讶。尽管天色甚晚,尽管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利尤侯“接见”了他。
翻阅着资料,利尤侯点了点头。
“Peteraffiliated to the Garrison Forth Brigade Twelve Teams.You are here.We can assume that you are not a Cathay’s spy.(彼得,隶属守卫部队第四旅十二小队,上边有你,我们可以认定你不是华夏人的间谍)”
“Yes.”彼得点了点头。
“Socan you talk us why didn’t Cathay’s kill you?(那么,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华夏人没有杀你吗)”
“Ok.”彼得点了点头,把所有遭遇全部说了一遍,从一零七师凌晨进攻,到和总部联系,到准备突围,到突围失败,再到他和第四旅旅长决斗,最后就是决斗失败他被送回去。
说实话,这种玩笑般的过程,实在让利尤侯怀疑。但是,彼得的样子不像说谎,更何况彼得以前就不是做间谍的,并且信仰程度很高。一零七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对一个信仰程度极高的吉普斯隆战士洗脑,并让他去做间谍,这不科学。正好燕州城缺人,多一个是一个,于是利尤侯让他徒步赶路去燕州城参战,视为对他“没有同其他人一样死在战场上”的惩罚。不过,准许他明天赶路,一个星期内到达,并将给他一定的干粮。
顺道说一下,去燕州城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水库到达的,需要经过燕州城城门,而另外一条是从灯塔城向北走到达南黑风台村,再向北到达北黑风台村,之后向东走路过西黑风台村和东黑风台村,就可以到达了。而从这里到达,是直接登上城墙。
次日,彼得如愿出发了。
而此时,在香山,一零七师在中平洲村的总基地。
四十人,临时借用生产车间,站在王骋御的面前。旁边,还有其他人,被临时叫来说是开什么回忆。王骋御看着他们这四十人,笑了一笑,又好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四十人都是我们一零七师从恐怖分子手里救出来的,那就说明你们之前要么是被抓,要么是投敌。”
王骋御这一句话说完,登时就有女生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喂,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们被恐怖分子干那种事情都是我们自愿的咯?”
王骋御可真耐得住性子啊,只笑了一笑。
“不要着急嘛,这位小姐。我率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帮助恐怖分子执行过收粮、搬运、打扫或者其他的消耗劳动力的事情?”
“这......”女生低下了头。“但、但是,如果我们不干的话,就会死的呀!被人用枪顶着,难道你不会不由自主想活命吗?”
“所以说请安静,大家都不要着急。”王骋御说:“要知道,为了抗击恐怖分子,我们死了很多很多的人。还需要知道,很多女孩子在这种大局的情况下都需要身不由己地放弃自己原先美好的生活投入到生产或者工作之中。大家所干的一切,没有那个不是为了活下去。但是,活下去要有区别,一种是投敌并且苟且偷生地活着,另外一种则是为了国家事业而艰难地存活着,我们都是想活下去。”
王骋御走了两步,到了挂黑板的地方(有特殊情况会挂地图),在上边写下了“汉奸”二字。
“二战结束之后,为什么汉奸一定要杀死或者关进大牢?为什么一定要治他们的罪?难道就不能直接让他们回归社会吗?诸位,四十人之中,就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我吗?”
众人低着头,全然不说一句话。
“我再给大家讲一件事吧,是关于‘盗户’的事情。清朝顺治年间,山东滕县、峄县一带,十个百姓当中就有七个人是盗贼,官府都不敢抓他们。后来,盗贼受到了官府的招抚,归顺朝廷。县官另立户册,立之为‘盗户’。之后,凡是盗户和普通百姓发生争执,官府总是想方设法袒护他们。为什么?害怕他们再次反抗朝廷。后来呀,一打官司,人都说自己是盗户,而说对方是假的盗户。”
王骋御擦掉了“汉奸”的字眼,继续说:
“如果不惩处关键时刻背叛国家的人,那么人们就会觉得,背叛国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不会在意它的重要性。如果不惩处关键时刻为了活命背叛国家的人,那么为了国家而死的人,就会死不瞑目哇!”
一声怒吼,弄得其他人头低得更厉害了。旁边的围观的也咽了口口水,事情在一瞬间变得没那么简单了起来。
“当然了。”王骋御继续说:“各位女孩子,我虽然不是你们,但是可以想象到你们的苦衷。最重要的就是,为了活命出卖身体的迫不得已。所以说......”
“所以说你要说到什么时候啊!”又是之前的那个女生,猛地一句大喊。
“雪妍。”王骋御轻轻说了一句,便下意识用刀子指向了那个女生。“你去安慰人家一下,情绪太激动不利于现场发挥。放心吧,雪妍可是很会安慰人的。”
从人群中钻出来大约十多岁的女孩子缓缓走了过去,掂着脚摸了一下女孩子的头,温柔地说着:“姐姐不要生气啦,摸摸头~”
“也好也好。”王骋御说着,搬出一个桌子和两个凳子,在其中一个上坐下。
“那咱们就进入正题。”他说道:“在千山救援的时候有十位女性和一位男性,这位男性是集中营之中四十位救出人员唯一的男性,所以拥有最大的嫌疑。就好像说,恐怖分子中不可能有性取向不正常的。”
引出一片笑声。
“我很严肃,你们笑什么?”王骋御沉着脸说:“好了,那位男性,是叫于世福对吧?请你过来一下,我要当众审问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于世福缓缓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王骋御的对面。
“伸出右臂。”王骋御说。他照着做,王骋御就在他的右手手腕上以诊脉的方式把手指搭了上去,并说道:“我在小学的时候学过读心术,我听你的脉象就可以知道你是否撒谎。现在我问你,你是否为恐怖分子收过粮食?”
“收过。”于世福点了点头。
“那好。下一个问题,你是否为他们搬运过物资。”
“也有。”
“幸存者联盟的情报你为他们提供过多少?”
“仅仅是曾耀武部队的仓库,仅此而已。”
王骋御点了点头。
“他们是否有虐待过你?”
“是有的。”
王骋御瞪圆了眼睛。
“你说谎了。”缓缓吐出一句。几个千山那里发现的女孩子一听,又有放心又有惊讶。
“好吧。”于世福无奈地低下了头。“他们从来没有虐待过我,也从来没有威胁过我,我是......非常主动的就为他们办事情。”
“还说谎!他们威胁过你。”
“是是。”于世福连连点头。
“再问你,你有没有出卖过队友?”
“这个......好像是没有的......”
“具体些。”
“那就是没有。”
“说谎了。把实话都说出来!”
于世福咽了口口水。
“冬、冬天的时候,恐怖分子允许我和他们一起睡在温暖的屋子里,前提是我帮他们看炉火。但是,那些女生,她们都在很寒冷的房间里,而且几乎没有出来的时候。她们的衣物也很单薄,恐怖分子说这是怕她们逃跑。但是,我也是为她们谋求过福利的,她们之前的房间里很冷,铺的都是稻草。是我向汤姆普求情,给他们换上了毯子,加了几床被子,还安装了木板和窗帘。”
王骋御摸了摸下巴。
“你说的那个汤姆普,他是谁?”
“是那里恐怖分子的头目。”
王骋御看了看其他人。
“脉象正常,他没有说谎。然后,恐怖分子对那些女生做过什么事情吧?”
“每天两个......”
王骋御差点儿笑出了,拍了一下额头。
“没事没事,我想起高兴的事情。然后,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天气不冷的时候我在外面散步,天气冷的时候我在洗漱间等着。”
“无动于衷,是吧?他们有没有让你也参与?”
“没有,绝对没有。”
“说谎了!”
王骋御手指尖锐地指向他。
“这个......我......”于世福一下子就慌张了。
“说实话!”王骋御大吼了一声。
“我......他们......我承认,他们叫我参与过,并且我也......但是,听我说,我也是被迫的,我......”
王骋御猛然站起来,大喘了一口气。坐下,重新诊脉,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恐怖分子和你的关系怎么样?”
于世福两眼无神,点了点头,道:“很好。”
王骋御彻底忍不住了,站起来,拔起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喊道:“投敌,出卖队友,在恐怖分子的指示下实施QJ,死罪!”
于世福吓了一跳,猛地退了一步,结果连人带凳子倒在了地上。
“我、我是被逼迫的!”他大喊。
“前两项就足够弄死你了!”
王骋御绕过桌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可、可是我只想活命!”
“活命就可以不顾自己人了?”
“我、我没有!”
“今天不杀了你,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刀尖逼在了脖子上。
“那......我是为了什么呀......?”于世福说着,流下了眼泪。“我不投敌也是死,投敌还是死,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这不能成为你叛徒的理由。”
大刀举了起来。却不料,正下落过去,一个女孩子冲了过来,抱住了于世福。猛然,王骋御的刀子停了下来。
“师长。”女孩哭着说:“求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王骋御喘了一口气。
“请给我一个放过他的理由。”
“理由、理由......”女孩子说:“他、恐怖分子逼迫他QJ的人是我,我原谅他了,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是一个好人,他从来没有像恐怖分子一样对我们那么凶残,他还多次暗中帮助我们,否则我们十个人是活不下来的。师长,求求你了。要不,你要杀他的话,连我也杀了好了!”
王骋御沉着气,看向了其他人。猛然,千山救出的那些女孩一并跪了下来。再一看其他人,此时选择的只有沉默。
“活生生折我的寿啊!”王骋御拍了一下额头,挥了挥手。“行吧行吧,全都放了。但是,你们要时刻铭记这份耻辱。尤其是于世福,敢不负责任,小心外人插手家里事!”
说罢,王骋御就向门口走去。
“散会了散会,全体都回归岗位吧!”
于世福缓缓站了起来,看向女生,有些脸红。
“谢、谢谢你原谅我......”
“不客气。”女生对他微微一笑。
说实话,这个女生就是之前对于世福极其排斥的那个。怎么说呢,之前对着他吼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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