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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病源体

第二章 病源体

朦胧中,有道声音忽远忽近,悠悠传入脑海。

仁睁开眼睛,坐直扶好镜框,大脑因为缺氧昏昏沉沉的,深吸两口气才有所好转。

看向那道抱胸的倩影,仁思考片刻,用令西麓惊讶的语气磕磕巴巴询问:“有,有事吗,作,作业应该…交了吧?”

他作业可是放到桌上后才睡的,别看他这样,为了不被退学,作业不写不行的。

天空的西麓透过玻璃有些无语,看了眼旁边的老伙计小声道:“你说究竟那边的仁才是真正的仁?”西麓都不敢相信眼下的这个男人之前还大义凌然的

老伙计没有回答,它只是把长柄武器。

“也有可能是仁在学校过的很不好,只能这样过下去?”专门分身过来保护仁的西麓开始自圆其说。

想想也不对,仁天生神力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没道理受到校园暴力呀,那群懦夫不都喜欢挑软柿子捏?

越想越不明白,西麓干脆不想了,继续暗中保护(观察)好了。

了解伙伴的生活也是必须的因素嘛~

正义的西麓为自己的行为找着借口。

回到仁的视角

那人一手窜着记事本,一手执笔,也不知写着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开口:“主任老师找你。”

仁心头一凛,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从抽屉拉出背包走过那人,或者说是这个班的班长。

这个女班长的声音虽说动听,但仁并不了解,周边不满的碎碎念突然高度统一,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的敌意,也可能是女班长深入民心很受欢迎。

班长合上本子,似乎念叨了什么,潇洒地转身,飘逸的几根黑色长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自信和优雅集于一身的女性。

和仁一比,在大家眼中,班长就是天使吧。

西麓这么想到,不留痕迹地飞走了。

走过中央的操场,漫步在枯叶干湿的土地上,清脆的碎裂与啼鸣交织鸣唱,不绝于耳。

仁擦了擦额上的汗,汗臭味与香水特有的臭味交缠,连路过的猫狗都不肯靠近。

有多数,自然就会有特例。

“(≧^.^≦)喵~~”慵懒的猫叫从树梢响起,那是一头上了岁数的白猫,毛发短线,尾巴粗长,身上乱糟糟的像是染了黑色的漆料,唯有看向仁的那双异色的瞳孔,一黄一蓝,配上猫特有的高冷很是夺目。

“土喵呀。”仁停下脚步,抬头打了个招呼。

“喵~”别看不冷不热的,土喵对陌生人理都不理,性格比仁还要恶劣。

从高达四米的树枝上跳下来,陪同的还有几千落叶,土喵踏着猫步围着仁转圈,鼻子耸动似乎还在闻味。

“喵~”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它最后对仁叫了一声,扭身跳进草丛之内,顺便踏拆了几根杂草。

这猫仁很熟,详细内容也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清的,反正这猫公的,年纪大了一直就在树林里躺着避暑。

二者经过长久的都有默契,土喵嗅味道仁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厕所吗,我记得这附近应该是有的。”麻烦地抓后脑勺,仁转去另一边。

主任的办公室就在南门的高楼中,作为集中师资力量的高楼,常常会见到交流的实习教师,而仁的特立独行自然会引发不满,幸好陪同的资深教师们会出手制止,避免与仁冲突,下课捉迷藏的学生们也有多数对仁不熟悉,但闻臭识人,对仁也是避之不及

更令新人教师不解的是,仁从厕所里出来后,突然变成落汤鸡了…

建筑的满层是三十六层,教师们办公的地点是整个17层,分了十几个办公室,楼梯和电梯左侧贴着只有某项专科的老师才能进去的警示牌,办公室的门口也有如‘公众用’‘理科用’‘物理用’等各异名称的门牌。

仁要去的,就是走廊最深处的那一扇门,和其他门比起来小很多,门牌还写了禁止入内,不知道的会以为是什么仓库场地,但实际仓库是在二楼…

仁左右看看,现在是上课,只有几个房间还有休息的教师,这里就更没人了。

无视门牌打开房门。

面前的一切令人耳目一新。

空间不到50平方

仁处午下的位置,前方是明媚阳光的窗台,轻风不断,轻薄地纱布被照出太阳的色泽,沿角轻飘,窗台上挂的风铃铃声阵阵。

在窗沿下方是摆放各种物品的储物柜,储物柜上方放着纪念相框和小型盆栽,右边是摆放着各种研究书籍的棕色书架,书架上方放着日历和一个奇怪的铁碗。

左边是一些中型盆栽和饮水机,墙上有块黑板,贴着各种标签,饮水机上面是配套的咖啡机

在这座环境中间是长60公分,高79公分的方形办公桌,上面是一杯热腾的咖啡以及几沓有着各种书签的资料,在桌子上方是发着冷气的空调,拥有抽屉的方向是匹配的黑色皮椅,上面坐着一位面容还算严肃,身穿白色内衬黑外套,黑色丝袜灰高跟的女性,周边的环境皆是她的配称。

其气质知性,优雅,稍微带着冷厉,即使岁月在其面容上刻下痕迹,也只可远观而不可近视。

“来了?”主任瞄了眼桌面下的时间,漫不经心道。

“嗯,我来了。”

“来迟了。”

“嗯,我来迟了”

主任这时候才看向仁,扶正镜框道:“还把背包带过来了。”

仁走上前道:“没有回去的价值了。”

“真怀疑你还要不要读书”主任叹气。

“书肯定要读”仁坚定道。

“那说吧,开学没几天,为什么旷课?”从抽屉拿出几张表格,慵懒地靠在背椅,上面填的都是有关于仁的报告,能让教师们怎么上心才能叫做名人呀。

“就当请假吧”仁没有回应,这个不好解释。

主任单手在键盘上敲打,慵懒的姿态给仁一股莫名的压力:“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很难让你过去。”

仁沉默半晌,平静道:“…是很重要的事。”

“…哎”主任头疼的点起脑袋,复述道:“很重要?”

“很重要?”

“…那就这样吧”反正仁旷课的次数不多,算他过也不是大事。

拉开旋转椅子,吃力地从椅子下拖出一个袋子

“这是那些老家伙给你的复习‘资料’,你怎么想都可以,一周内完成它,不 要 漏 题,不 要 做 错 !”出奇的,最后八个字主任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仁单手拿起,还是有一些重量的,也不知道塞了多少试卷进去。

“最后两件事,这是写给你妈的信,里面有你在学校的近况”

仁接过来,将信塞进纸袋子,紧盯主任看她想说什么。

主任坐回位置,从小柜拿出推荐函“第二件事,这是介绍信,你有时间去趟医院吧。”

一同塞入袋子里,仁点头确认后,转身离去。

“哎,这孩子…”主任继续点着脑袋,她思考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仁的性格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低头继续整理报告

都堆在她手里,做起来就很累人。

仁将东西塞进书包,因为书包很空,一本书都没有,力道平均在双肩,重量大减。

他并不准备去游泳场附近的咖啡厅,哪里有监控,让师生察觉到自己的行径只会让主任难做。

仁准备去的是凉亭,现在出不了校门,哪里经常有人整理,摄像头都在植被的小型迷宫群里,也是防止大家迷路。

从操场出发,就是向右边走,不过直走大道只会通道东门,必须走南东方向

南东方向的密林也常是学生们幽会之地,天气炎热,来往人群更多,树木杂生的方向环境暗淡,地面都被踩出一道小路。

小路有三天分叉,右拐会看到摆放旧式运动器材的地点,左拐则是石质长椅,都放置在一份空地上,因此没几个人白天去暴晒,旁边的树上应该也有摄像头,也不知是不是学校故意的,估计入口放的禁止踩踏警示牌校方都没放在心上。

仁是不懂欣赏美景的,但下午的密林还算风大,凝视的水雾还会形成露珠从叶尖滴落,蒸汽又向上攀升,地面的大部分热量被树叶阻挡,比不上空调,也足以令人舒畅。

生养植物的水资源都是从中心带的大湖流走的,来到中心就会发现,相比死水的湖泊,湿重腐臭的密林就不显得臭了,这里每时每刻都会受到蚊虫的骚扰,浑浊的水面还能发觉各种虫类和蝌蚪幼苗。

走到左边,这里有细微的水纹,是流动特有的。

学院的地底分三层,底层是停车场,中层是地下电缆等,顶层就是自流通水资源,有200多条水道,不仅免除了学院洒水的成本,还能让大树茁壮成长,反正污水树木都能净化掉的,不能的都死了。

在人造湖泊的后面,是一条新的小道,也是大家常走的,从这里直通走,就是凉亭方向。

[仁到底要去哪里呀?]西麓随着仁在天空飞行,仁不去上课,就这么走到放学吗?

“哇,这个湖,好脏呀”

或许是底层的泥被某些鱼类滚动起来,整个湖面污浊不堪,周边虫鸣蛙叫,一部分野草发绿枯萎的都快半人高了,能走的地方只有一条专门走出来的小道。

[仁为什么走这里呢?]

女性对于干净的天性她还是有的,对于仁出门喷恶 臭香水和走这种道路的因素她也是无法理解的。

嗯…仁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他没说她也不好问。

不对,仁呢?那么大一个人有这么快的嘛?!

“滴滴滴滴滴…”手表警报器的响起吓了西麓一跳,她拿起手表,上面激烈的波形图波动令她瞪大双眼,尖锐的气势势不可挡。

“来了吗!”

半途,仁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在虫鸣叶飘声中很不和谐,仁倾听片刻,声音养湖泊方向越来越小。

仁陷入思索,与动物不同,在城市里的动物身姿娇小,生存技巧过关,声响的区域狭小细微;人却早已失去了这种能力,即便比动物了解隐忍,经验的缺失,体型发出的声响范围仍旧极大的。

很明显,打乱草丛的,定是一群没什么能力的人类团体,目标十分明确,学校没有摄像头的地点湖泊那片臭地算是一处,因为别说上课,下课时间都没几个人逗留,除非喜欢在臭水沟里洗澡。

仁走这条路除了省时间,也就是人少了。

上课时候数人去湖泊,是校长终于舍得掏经费清洁湖泊了吗?还是说是老师和学生?翻墙进来的混混?

…似乎除了第一个都没有什么好事。

不想多生事端的仁选择继续向着凉亭前进,他只想在哪里的等身长椅上睡到放学。

忽的,感觉有人叫嚷,抬头一看。

一道流星自白天点亮,仁心头一沉,跳进草丛当中。

仿佛宇宙落下的陨石,微风形成实质的风墙,大地都抖了抖,鸟兽惊走,呛鼻的烟尘遮天蔽日。

仁从书包拿出纸巾,水壶的温水倒在上面捂住口鼻,等烟尘消散些许,起身靠近晕乎乎的西麓,发现其半身融入地底,地面未出现任何裂缝,明显又用虚化逃过一劫

不对,都虚化了不是应该钻进地底吗,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真不怕人过来?

蹲下盯着西麓,说好听点,深邃,蕴含周天星辰,星空至理,通俗点就是蚊香眼。

仁不希望西麓过来,但西麓手表传来的声音也挺诡异的,应该是有是急事。

定位什么的,契约都有了还在意那些做什么?

西麓很快回过神,看到仁就是起身想抓住他,毫无意义的穿过身体,这才想起自己处于虚化。

“仁,我们必须的使命来啦!”

看着手舞足蹈的西麓,仁有些奇怪,有没有问题先不提,他工作是什么她都不懂。

西麓只能耐下性子,清脆的声线在寂静的森林中回响:“我们的工作,就如誓约内容,除了缉查原初之欲教会的成员,就是清理掉邪教会信仰的目标,‘病源体’!”

空气逐渐沉重,微风夹带着丝丝冷意,从头顶蔓延到脚根,仁听到这个词,一股不安在心底蔓延,然后就感觉不对:“能清理就清理呀,你还来这里跟我说什么?”

“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西麓神情肃穆语气沉重,仁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西麓:“‘病源体’是被邪物钻了心灵漏洞所寄生的人,心灵普遍脆弱,甚至连心都不存在,是对世间绝望的‘死人’,邪物会将他们的心灵闭合,潜移默化的影响使他们更加极端,只有这样邪物才能获得邪物需要的躯体,与邪物合为一体或者被邪物吞噬,变成为祸一方的怪物!

我们组织与‘邪物’的战斗已经有数千年的岁月,清理‘病源体’的方式也有多种多样,但那些大多数都与我所追求的背道而驰!”

“…你的意思是”仁好像明白了西麓想说的话。

“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大家都能幸福的结局!所以仁,这个过程必须有你!”西麓只有仁才能听到,仁亦能察觉她话语中的信念,那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初次了事西麓的仁,决定给予理解和尊重,但疑问还是要了解的:“这跟清除有关系吗?”

“仁,我就知道你能明白的!”西麓露出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笑颜,然后反应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咳嗽两声道:“清除是清除邪物,只要以这个为核心,过程如何都是无所谓的,以前就有过将‘病源体’斩杀后清除邪物的实例!”

看着不怠到甚至敌视的西麓,仁就明白这个最简单的方式西麓是无法接受的

[或许我可以去试试?]想表现出自己价值的仁很是心动。

“融合前和融合后,那些邪物有什么威胁吗?”

粗心的西麓并没有察觉,她认为仁一定是认同了她,解释道:“邪物融合前会将自己的力量传给‘病源体’,每次‘病源体’使用都会加剧双方的灵魂契合度,也可以看成融合进度,这些力量外露的结果一般以病源体心中的执念为核心,可以表现为愿望的具现化,一旦受到刺激病源体就有高几率使用,每一种具现化都会对现实产生不可挽回的灾难!

融合后的结果可以看作愿望具现化力量增幅数十倍,而且一旦融合,病源体意识会消失,变成只知道破坏的怪兽,那时候定是毁天灭地!”

仁不觉得西麓会说谎,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家人也一定要遭难,自己的力量压根不够看

所以说,他的这个秘法者为什么不杀人?仁很残念,现在他也没有组织的联系方式,只能表示一定紧跟西麓的脚步,让西麓快点说解决方案!

“这个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四个字概括就是

恋!爱!攻!略!”

仁感觉天空飞过几只乌鸦。

“你在开玩笑?”他感觉自己是听错了,既是他耳朵没问题他也认为是听错了。

“没有呀,就是恋爱攻略呀,这是只有仁你才能做到的,我只是你的帮手!”西麓的眼睛不含任何杂志,反映着她的钻石之心,纯粹坚硬,死不回头。

“…我没有爱的感情了,你让我怎么爱?”仁感觉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额…也没人说,攻略需要爱吧”西麓扭头,突然底气小了很多

[有本事别把恋爱去掉]仁面不改色的吐槽,不过西麓这话让他想起了老爹对他的教诲。

脑子一痛,那太阳下的熟悉身影再度浮现

(仁呀,我以前也是有创造水晶宫的机会的,但你明白我为什么只跟你妈一起过日子?)

当时,啥都不懂的仁眨着大眼睛,面瘫的脸无比懵逼,说着晚饭吃啥,怎么就拐到了这个话题

老爹指向落下的夕阳,沧桑的嘶哑声充满感染力:(因为,占有和爱,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们不买菜的缘由?)出来的老妈把老爹骂了一顿。

“…我努力试试看!”虽说还是有些抗拒,但仁认为,老爹都这么说,那一定是对的!

“仁!”西麓现在热血沸腾,心情激荡,想当初学校那些同学都不相信她,笑话她,仁能无视存在的危险可能(也可能是没说)坚定站在她这边,的这份认可在她眼中是无比珍贵的东西,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拼命保护仁的,这也是她一直不变的信条!

嗯,有容乃大,仁心头一叹,要是能换个秘法者就好了。

[所有人,我都要保护]西麓捏紧拳头,手心中她已经握住了一切!

“我们必须先确定目标的所在地”西麓也不会忘记正事,当务之急是确定位置,手表里的波动如今已经开始下降,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仁对比一下,很容易就确定了,应该是刚才遇到的那伙团队,告诉西麓后正想跑,却没想到西麓竟实体化抓着他的手腕一起奔跑,身后,剩卷起的风与新烟弥留。

这里是湖泊,女性最不愿意来地方,发臭,污垢,洁白的鸟儿落水披上灰色,蚊蝇,青蛙,连大树都充斥丑陋的疙瘩,丝毫不符合女性喜爱的‘美感’。

但对于她而言,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心头甚至有个声音在告诉着她

[这样就好了]

所以她不会奢求一切,那些东西只会让她烦恼。

或者说,不符合人类审美的东西,都可以适合她。

脏乱,丑陋,空洞,死气沉沉,这些就是少女的代名词

她就像行尸走肉,内部的一切都是空壳,人类所具备的一切感情因素都不能适用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人,无疑是弱者热衷于欺凌的对象!

被充满泥土味道的长发遮住面容,少女面色平静,瞳孔呆滞,身体病态的苍白,对周遭毫无反应,恐惧都不曾有过

周遭充满生气的存在都与其格格不入。

不良三姐妹甩着指尖的银行卡,也不嫌脏,小心的将银行卡纳入怀中。

“大姐头,刚才森林好像出现了什么动静?”小三迟疑道,她担心有人过来。

“怕什么?就是一会的事!”老二一眼就看出大姐的迟疑,毫不犹豫为两人壮胆,都来了,不欺负一下,让这废物尝点苦头,日后暴露可是要坐牢的!

老大立刻明白了老二的言外之意,嘻嘻一笑:“我们拿点同学的赞助费,只是同学不小心脏了身子而已~”

小三立刻明了,堆满肥肉的脸笑起来仿佛又多了几层肉:“大姐头说得对,我们就是被‘赞助’了!”

说完望向从地上坐起来的少女,披头散发,浑身还在发臭,被欺负了也毫无反应,不被看到还真是什么都没事。

又想到这么一个神经病身上藏着她们不能匹敌的财富,老三好生嫉妒,恶向胆边生,原本丑陋的面容就多了一份煞气。

这份情绪好像也感染到其他两人,老大上前,粗暴的抓起拿脏乱的及腰黑发嗤笑道:“看你这么可怜,我们可以留点钱给你,密码没改吧?”

一边的瘦脸女染着多色的杀马特,哈哈大笑道:“大姐头别跟她废话了,这贱女人不会有反应的,密码肯定是不会改的!”

如果不是当初从她的身上搜索到号码,她们还真不会专门盯着这个神经病,真不晓得这种家伙怎么进学校的!

“是呀是呀!”小三附和着,这女的从一开始遇到就啥话都不会说,像个哑巴一样,什么叫摇钱树,这不就是了!

老大面色变得不爽了,朝她们两个口吼道:“哼!你们说什么,我们可是好 朋 友,怎么能说贱?朋友之间的拿能叫贱吗?!”

“大姐头说的对!”x2

头发上沾着的污水不断低落,不然就是黏着衣服,面对三人的讥笑,少女只是低头,如同死去一般,抬手都没有动。

赶来的西麓和仁躲在草丛里。

西麓见状,怒火中烧:

“混蛋!仁,你快去打倒她们。!”

仁深深的盯着拿到瘦弱的身影,与内心的惊讶相比,校园暴力他是毫无感觉,对方也只拿钱,不可能对那个看着就像精神病的患者怎么样,便说道:“咋们要先观察,要是那个‘病源体’猛地爆发,离她最近的我躲得地方都没有了。”

“这个是不会的”西麓看着手上的表,说道:“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波动已经趋于稳定,如果不是接近甚至起伏都不会有,这种情况是不会暴走的。”

“…物极必反,你这表不会坏了吧?”仁小声道,你被校园暴力了,你情绪不激动,想想就有问题好不,不对…人家看着像精神病,真指不定有问题!

这也不对呀,都有病了怎么来这里读书的,她父母不送她进去精神科监护所的吗?!

这种学生进来读书一定有许多老师知情,仁立刻就想到主任,她肯定知道这丫头的情况,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我这表可是能抗住几千米的深海压强的,怎么可能出错!”虽然虚化了,但西麓说话也不敢大声,她怕被攻略对象察觉,那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是吗…那看来只有几个可能了。”仁做出猜测,对自己攻略的对象有了初步的定位,如此下来,自己要在当中扮演的角色就不能太强势了。

他正想对西麓说一下,西麓看到那三个弱者开始欺负人就忍不住了!

“别管那么多了,快去救人!”

背包被西麓拿走,仁从草丛跳了出来,心头暗叹

那么,让攻略开始吧!

“什么人?!”三人组吓了一跳,定眼一看,突然又笑了。

“这,这打扮”老二捂着肚子笑地抽搐。

“跟她的一模一样嘛”小三笑道,老大说了,她们是朋友,朋友不能说精神病,就是仁的打扮跟这‘朋友’太像了,除了头发没那么长,身上的臭味被周围的环境遮蔽了感受不出。

“莫非是亡命鸳鸯?都快一年了才出来,怕不是懦夫吧!”老大说完哈哈大笑,也让仁和西麓确定了一件事

相比于西麓压制的愤怒,仁外表看似羸弱,内心清如明镜,怎么说他也是天生神力,不至于连普通人都打不过。

同样的,对面的‘病源体’拥有超凡的力量,却任人宰割整整一年,再加上西麓说的情绪稳定,排除抖m的可能,剩下的那几个都是很麻烦的类型。

[所以说,一开始就这么高的难度,还有人家如果是一年前就被邪物寄生,不说存不存在上一任适格者,组织不管的吗?!]

仁才不信组织会不知道,真不知道那他们所持有的资源和总体实力就有待考量了,至少仁感觉上,对抗邪教的难度一定会直线上升。

他们知道不做,就说明,‘病源体’的愿望一定很难搞!

仁没有恋爱经验,他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天赋异禀的冷静和洞察力了

既然决定攻略,就得依靠自己的外观先确定下第一印象。

不能完全知道攻略目标的心理情况以及对于男性是否存在抵抗,太过强势可能适得其反,而弱势对现在场景没有任何帮助,折中的方法…。

仁踩踏地面后定心凝神,蕴含庞大力量的身躯在外看来仍是脚步虚浮,手掌虚瘦无力,头部微微下沉好像是被宽厚的眼镜所阻碍,看着十分滑稽,面对气势汹汹如同豺狼的几个不良,仁就如同随风转向的小草,很能迷惑感官

这也是几个不良没将仁放在眼中的原因,仁看起来比书呆子还呆,八成是借着一生胆气上来的‘正义之师’,混混最爱打的,就是这群没有自知之明的装逼犯!

[老爹说过,在敌人大意的时候是最容易破绽是最多的]

在仁眼中,三人组就如龟兔赛跑里的兔子,当然,就算用了全力,在仁眼里也追不上努力不停的乌龟。

但这无疑给仁的意外性创造了条件!

“你,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一堆臭,臭虫,快把人家姑娘放了,垃,拉圾!”吼完最后一句仁便气喘如牛了,怕单纯的言语不能刺激她们,还抬起颤抖的手比了国际标准的手势。

嘲讽效果max,三人组被仁的装腔作势激怒了。

看着冲过来的三人,仁看起来有些慌乱,这份丑态更是降低了三人组的迟疑,当即便不再收手,发出壮胆威吓的狂吼,想给仁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不料仁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慌乱中多了一些镇静,但双方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西麓仿佛都能看到三人瞪大的眼里存在的那些浓厚的血丝。

[仁想做什么?]完全不担心仁的西麓有些奇怪,毕竟她情商低呀。

[睁得越来越大好呀]仁想到

正当三人组以为得手,却不想眼前突然一黑,接踵而来的便是剧痛。

“啊啊啊…”三人捂着眼睛,哀嚎带起回声遍布四周。

仁坐在地上喘着气,一顿极限操作好像也榨干了他的力气。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开口道:“你们不过来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湖泊是不涨潮的,但别忘记下雨时分,大雨十分总会有许多水溢出导致周边都是雨水,泥泞的地面上泥土成块,想要用尘土迷眼纯属做梦,仁站的这个位置就算是边缘地带,地面干燥,正好有沙尘可以玩阴的!

[仁竟然笑了?!]西麓感觉自己看错了,仁还从没对她笑过呢!

是演戏吗,可这么真实,莫非是自己惹他讨厌了?!

陷入自我否定的西麓开始反思自己的德行,完全没想过仁自身的问题。

而另一边,听到仁开口的‘病源体’仿佛‘醒了过来’,机械般的抬起头。

额上和鬓角不曾整理的黑发十分杂长,如同头上生出了数不清的杂草,这组成天然的屏障正面让大家无法看清她的真容,但‘病源体’不是瞎子,视力也正常,虽说有许多根发丝阻碍,前方的情况还是能勉强看清。

[那个人…]她昏暗的内心仿佛被注入了活力,那是名为‘未知’的困惑。

仁相信,这些包含大量细菌的灰尘足够刺激眼睛一段时间,但他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这个。

仿佛才想起中心,他小心绕过三人组,后跌跌碰碰地向‘病源体’奔去。

银行卡不是现在的他能拿回来的,他必须装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弱小‘正义之士’,此时的援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只希望看到自己这种弱者都能为了他人挺身而出,这个精神病能有所感触!

等等,她的头什么时候抬起来了?这个角度怎么有股恐怖片的直视感?

“咦?”惊异一声,设为震动模式的表开始震动,西麓看着上面的激烈波形,瞳孔暴缩,怎么突然反应就这么大了?!

[不好,仁!]

刚想出去阻止,仁已经握住她的手臂

“坏人很快就会习惯,我们快逃吧!”想用恶棍,但话语太过激烈,还是坏人听起来幼稚点。

望着太阳下有些耀眼的身影,‘病源体’唇瓣微微蠕动,仁心头猛地一突

危机感随着少女变换的瞳孔不断增强。

仁还尚未反应,‘病源体’的身体喷出浓烈白光,只是一瞬,所有人的面部变化和动作都定格在了脸上。

仁在最后盯着如同长发飞扬,如同魔女般的少女的面容,心头突然了然。

原来如此…

耀眼的白光连太阳都无法压制,以半圆形的姿态席卷整个学院,并迅速向外扩散,一切都被光所包围。

而在最后,各种人的表情皆不相同。

待白光消除,四周再度恢复宁静,闭嘴的鸟儿重新歌唱,水底生命自水底浮出水面,慵懒享受阳光

至于在场的角色们,早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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