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契约还能储存灵魂?”
西麓举着手,怪不得每次仁手上右臂就疼,谁让契约纹理在上面。
仁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是你主导契约,结果连这些功能都不清楚?”
“嘻嘻…”西麓不好意思的挠头,又庆幸道:“没事就好啦,下次仁你就不要这样了…话说你的身体怎么恢复的?”
“不清楚。”仁醒来就复原了,哪里了解那些,他倒是很好奇灵魂方面的事情。
“对了,那星幸呢!”西麓想起来,着急起来。
“在家睡觉呢”仁捏了捏手,道:“正好,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哈?”西麓一愣,又要搞什么?
‘叮咚~’漫长的铃音后,咔嚓一声,玄关的门开了。
阿婆看到缠紧绷带的来人,诧异道:“…你是?”
“阿婆,我是仁”仁蒙着脸,声音有些沉闷。
“仁?快进来吧,你怎么这样了!”阿婆关心仁是很真诚的,马上招呼着仁进来歇息。
“阿婆,谢谢啊…小星怎么样了?”仁进来后,马上询问。
“那孩子?”阿婆正想回答,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星幸出现在大伙面前。
“仁!”星幸上前看着仁,有些疲惫的精神振奋起来。
“你没事吧?”仁和她齐声,接着一愣,话头尬住了。
“是上次地震受的伤吗?”阿婆上前,笑着打破尴尬,她倒是不介意仁不询问自己。
“是,是的…”仁想挠头,手扯到伤口疼的倒吸凉气。
星幸吓了一跳,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一脸慌张:“没事吧?”
“我没事的,只是皮肤和骨头有些问题,需要调养,现在的医疗是可以复原的。”
“是呀,记得几十年前,医院可没这么强力”阿婆答话,然后又道:“我去弄杯水,小星,你先跟仁聊聊吧”。
“好的,奶奶。”从昨天跟奶奶交谈后,星幸就放开了很多,当然,对奶奶的信任是不会消失的。
她对仁很感激,看到他的状态更是愧疚,这里面有很多都是她的责任…虽说她并不清楚之后发生的事情。
仁不怎么清楚星幸的心理活动,他只需要一个话题把结果引出来
“看起来你跟阿婆解开误会了。”
星幸就算学会主动,内在也无法强势,刚才的主动也是着急
现在仁引出话题,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便点头道:“奶奶说,我是母亲留下来的希望,她起初的想法也都是气话,我是她最宝贵的宝物,然后还向我道歉了…各种方面的道歉。”星幸的语气有些复杂,更多是解脱,没有跟奶奶闹掰,担忧许久的仁也回来了。
就是另一个自己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不过她现在身体良好,她应该也不用担心。
西麓看到这些一定也会很高兴。
“这样就应该高兴才对,还是说愁眉不展是有其他担心的事情?”
星幸沉默半响,看着仁,忽然道:“仁,要我唱歌吗?”
“…哈?”
“我能做到的事情很少,唱歌缓解痛苦还是可以的!”星幸拍着胸脯,这就是她学会的主动,不论多少,能帮忙就是好的!
仁反应后,笑了,自然的拿出一个本子:“…我很想听,不过,或许先该给你这个。”
“这个?”星幸的心莫名忐忑,她有种感觉,这里面写的东西是很重要。
“这是从你家楼下某个阿姨手里拿到的,我起初怕你接受不了,现在的你,我相信可以了。”
“…嗯。”仁相信她,她必然不会让仁失望,深吸口气,缓缓打开纸页,埋藏多年的回复摊开在这面前。
(1987年9月1日,我听从医生的安排开始调整,一想到未来就心情忐忑,浓浓的好奇和期待包围着我。
9月2日,已经确定怀孕,我和陪同的丈夫都激动的说不出话,阴沉的雨天都无法浇灭我们那无尽的欢喜。
9月3日:医生推荐我四处走动缓解压力,于是我们开始为这个孩子购买物资,雨过天晴后的天空格外蔚蓝,即使是未来迷茫,我相信我们也一定能照顾好这个孩子
10月5日,连续长久的孕吐,每次呕出越来越大,令我感到恐惧,从没想过孕吐会是这么恐怖和难受的东西
但还好,这是可以用药物治疗的,很快我就挺过了这份难熬的时期
我相信这是成为一个母亲必须的条件,为了孩子这点苦我必须承受。
…
1988年3月,肚子的鼓胀让我行走困难,每走几步就要休息一阵,身体的虚弱带动我的情绪,我变得有些激动,心里甚至隐隐后悔怀孕这件既定事实,明明是我提出的,想想真的是卑微的自私。
1988年4月,已经不能行走,只能躺在床上,虽说丈夫一直陪着我,我望着天空的宽广,还是有种自由被剥夺的愤恨,迁怒的怒火不断灼烧着我,让我悔不当初。
1988年4月下旬,医生说我的这个症状应属于产前综合症,身体虚弱不宜走动是无法避免的。
之后就是一个月的心理治疗,幸好家里人都支持着我,我也想要让孩子有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渐渐就挺过去了。
…
1988年6月,再过几天孩子就要出生,家庭的问题让我心情低落。
我躺在轮椅上数个月,不断鼓励自己,已经挺过了许多困难,这点辛酸根本不算什么。
孩子让是我想要的,她就是我的天使,我希望能将快乐带给她,让她的每天都像这片蓝天一样。
医生告诉我,我的生育因为体质问题可能需要剖腹,我已经有了觉悟。
…
6月5日,今天值得庆祝,我终于要生产了
那一刻我永远不会忘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让撕裂身体的剧痛都不再重要,我的眼睛现在只有那个哭泣小身影,孩子他爸激动的泪水也令我好笑。
摘取我和孩子他爸的名字,我们决定给这位家庭的新成员星星的祝福--
星幸。
…
…
生育过后就是极度的疲惫,器官的迅速衰竭让我对自己的状态有了清楚的认知。
我以前的经纪人过来探望我,说我的丈夫正在跟医生争吵,我想去阻止,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他总是那样的暴躁,又怎么能让我放心?
经纪人似乎想劝阻我接受化疗,我也明白,如果化疗病情肯定会缓解。
可是呢,我不想让自己成为家庭的累赘
摇篮里的小星幸,肯定也不想看到这么没用的妈妈吧?
在这最后的时光,我唯一能倾诉的人似乎也只有知根知底的经纪人了
我让她将怀孕的这一切记录下来,除了给家人一个交代,还希望小星幸对自己的母亲有一个初步的判断。
我是一个十分卑鄙没用的母亲,长的也老,声音也不好听,喂奶只喂过一次,精心准备的摇篮曲也没有哼唱过,她未来会不会怪我呢?
怪我也是没办法的吧?
真希望能看到小星幸长大的模样,就如同当年义无反顾嫁给他,我现在从不后悔生下她
希望小星幸不要因此自责,你是我存活过的证明,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无论结果如何,选择的方向是什么,我一直都在天空守望。
--不是母亲的母亲留
星幸,我的女儿,我为你感到自豪。
…
…
那个大妈到底是不是经纪人,仁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他看完后疑惑十分的多,但这些也不重要,他清楚,自己得创造一个机会,让星幸接触生母的机会
以往的星幸只会扩大负面,眼中什么都看不到
经过数次磨难,意志的升华
如今的她已经能自我判断,主动分辨那份黑暗
做到这个地步,仁已经到能做的极限了
他认为,这本记录,如今的星幸有资格碰了
那也是名为母亲的人,才能教导的东西。
即使两人天各一方,这份心意也一定不会变质。
星幸的名字,就是一种证明。
这是无法逃避的职责
星幸头疼欲裂,手却小心的抱着这本记录,就好像抱着最珍贵的宝物。
心中五味杂陈,各种酸楚无法道尽,无数的碎片残渣冲击着名为过去的大门,双目开始放大猩红。
她该怎么去面对?她该怎么去询问?
她到底是如何过来的?为什么那么痛苦还要把一切寄托给她?
一切还是那个问题
值得吗?
星幸咬牙,流下的清泪不再是为痛苦,而是为了她人,那个不知名的母亲而流泪
她配吗?
她这种人,真的可以当她的女儿吗?
“傻孩子…”一个温暖瘦小的怀抱将她包裹
“奶奶…”蹲下来的星幸抬头,泪眼婆娑,心中带着对自己的自责。
“你就如同你的母亲一样,所有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扛,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弱点
但,这次奶奶,我替她说一句吧…”
“我很高兴,你长大了
不用悲伤,我是星星,你想要我,我就一直在。”
“真的…可以吗。”星幸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妈妈,我没有让她失望吗?”
奶奶轻轻顺着她的头发,语调轻柔如棉:“嗯。”
“奶奶…妈妈…大家,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星幸的泪打湿奶奶的衣装,似乎还有什么存在一同抱住了她们。
[错觉吗?]仁眨眼,那道模糊的人影不见踪迹,从体型来看,一定是位优雅端庄的女性吧。
[人死,还能复生吗?]仁感觉她是星幸的母亲,于是陷入思考,决定之后去找西麓询问。
大日的话,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至于现在…
仁轻轻拉开距离
让两人独处一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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