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家公子根本不认识你家女儿!现在,趁我家公子没打算要你命之前,赶紧给我滚!”
凶煞话语之间,一位狭眼短鼻的褐衣男子从楼上缓缓走下,继而来到了那个被打汉子身旁,又狠狠踹了几脚。
“唔哼。”
因全身剧痛却是极难再动弹丝毫的汉子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挨踹,然而饶是如此,已然鼻青脸肿的他仍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真是晦气。”
随后,仿佛是踹厌了,褐衣男子轻忒一声,便即是迈步向楼梯处走去。
然而,刚迈一步,那汉子便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全力一扑,抱紧了那位褐衣男子的左腿,继而艰难的言语道:“还……我……女……儿。”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汉子本来便力竭,自然抱不住那褐衣男子左腿,恼怒斥骂的同时,褐衣男子当即将左腿从那汉子双手之中抽出。
“想死的话,我成全你!”
而待将左腿从那汉子双手之中抽出,继而,左腿再定地,褐衣男子却是猛然扭身抬起右脚,狠狠向汉子头颅处踏去!
显然,褐衣男子用力极重,毫不留情,而倘若这一脚真切踏中汉子头颅,绝对会颅碎人亡!
而看到这般场景,泫雅稍稍蹙眉,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也并不在意这位陌生汉子的死活,但是,倘若这位汉子头颅真被踏碎,脑浆飞溅,其绝对会影响到她的食欲的。
她还打算快些吃完然后去做别的事情呢。
念及至此,就在褐衣男子右脚即将踏中那汉子头颅的电光火石之际,她稍稍轻叹,继而拔剑,出剑,收剑。
这一刻,正冷眼旁观的诸位剑客只感到一阵清风拂过,刹那间,褐衣男子右腿瞬间逝离身体,继而又在即将坠落的瞬间即刻化作一片齑粉血雾,染赤了汉子整个头颅。
“诶?”
猛然右踏的褐衣男子在右腿消失过后,即瞬间失衡前倾,随后,重重跌在汉子身上,无与伦比的剧痛降临下半身,褐衣男子脸霎时煞白,即刻翻转躺地,仍未知晓发生了什么的他慌忙起身,向自己已然“麻木”的右腿处望去。
然而……空无一物。
“啊啊啊啊啊我的右腿!我的右腿啊!!”
褐衣男子终是意识到了自身腿断的事实,剧痛愈发强烈,他面容扭曲狰狞,继而捂住源源不断流出血来的断腿处左右翻转,好不痛苦。
此时此刻,公孙酒馆在场所有剑客都霎时安静了下来,神情惊惧而忌惮的环故四周,无他,一来,这般恐怖的剑击他们绝对防不下来,二来,他们甚至没能看清这般剑击是由何人击出,而又于何时挥出!
对此,她神情不变,继而更是借着这难得的安静,低着头默默的吃食起来。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她或许会因他人的脑浆而影响食欲,但倘若是鲜血残肢的话,却是全然不会了。
在散柳小世界之中,她所亲眼目睹的鲜血残肢,可谓数以万计,是故对此,她早已习惯。
“桂式,你怎么了!?”
听到褐衣男子的惨叫,很快便有一位虎背熊腰的灰衣男子自楼上跑下,随后,其自然是一眼便望见了断腿血流不止,好不凄惨的褐衣男子桂式。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环顾四周,待发现在场剑客之中未有他所知晓之地榜天榜强者之后,脸上即浮现怒容的灰衣男子即大声斥骂道。
作为公孙苟的狗腿子,他自然不怕得罪在场所有剑客,反正,其皆不过是一些忌于公孙氏族实力的三流剑客罢了,至于更强的剑客,要不便是在二楼吃食,要不便是不在此处。
而这,其实也便是先前那名褐衣男子胆敢在酒馆之中殴打甚至踩死他人的原因,一来,此公孙酒馆所属他家公子公孙苟所管,酒馆小厮不敢阻拦与他,二来,一般来说天榜或地榜前者皆不会在一楼吃食,即,倘若不是特别倒霉,他却是全然不可能遇到实力既强且又喜欢多管闲事的强者的。
但是奈何,今日,他正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她。
“臭女人,是不是你干的!?”
由于先前那恐怖一剑之故,此时此刻,其他诸位剑客皆是在抬头环顾四周,惊惧忌惮异常,是故,灰衣男子很快便注意到了一袭白衣,身姿曼妙,正低头默默吃食且全然看不清面容的泫雅。
她并未理会于这位灰衣男子,而是继续低首吃食,一筷一筷,吃的很慢,也很从容。
“肯定是你了!臭女人还真敢啊!对我家公孙苟公子之侍卫动手!”
灰衣男子一口咬定,继而愤怒的向她快步走来。
而实际上,别看他脸上如此愤怒,在心中,他却是偷偷乐开了花。
他根本不绝对如此娇弱曼妙的女人能够一剑斩去桂式的腿,而之所以他会一口咬定,仅仅是他想随便找个理由拿下这个女人,随后好好再将其玩弄一番。
仅此而已。
而至于为桂式报仇一腿之仇?
哈,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再者,他也不怕桂式之后找他算账,反正,论实力,论公子眼中地位,其都远不及他万分之一。
“还低着头!?莫不是怕了!?女人,给爷抬起你的脸!”
怒斥着,待靠近泫雅,一股淡淡栀子花清香即缓缓涌入到了他的鼻子之中。
一定是个漂亮女人,而要是不漂亮,关了灯照样玩就是了。
念及至此,露出淫邪笑容的灰衣男子直接探手,向泫雅正低下着的脸颊处快速摸去。
不过,哪怕再心猿意马,再觉得这位女人柔弱不已,灰衣男子亦并未忘怀最为基本的警惕戒备,脚下凝力,以便随时后掠。
无他,阴沟里翻船,特别是翻在女人沟里,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为此,他宁愿更谨慎一点。
然而,事实证明,无论是否警惕,在绝对是实力面前,其全然便是无用功。
那一刻,望见灰衣男子直接向她伸来的手,她眸子冰寒,放筷起身,继而刹那拔剑,出剑,紧接着,一道清风拂过,那位虎背熊腰的灰衣男子连反应都没能反应过来,便瞬间化作了一堆猩血碎肉。
旋而,就在这堆猩血碎肉即将坠地溅她一身的同时,她顷刻再出一剑,刹那间,又有一道清风拂过,猩血碎肉卷起,继而“啪嗒”一声坠在了远处正滚地惨叫的褐衣男子桂式身上,为其全身之上点缀出了无数猩红的碎肉“装饰”。
“啊啊啊啊啊!”
在这般怖人情况下,本来便疼痛无比的褐衣男子惊魂惨叫不过刹那,却是双目一翻,失去了意识。
此外,褐衣男子身旁的那个汉子,却是早已因为力竭与疼痛陷入到了昏迷之中,不过,同为失去意识,其显然比褐衣男子之状况要好上了数倍。
而至于其他剑客,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全然不止是惊惧,而是悚然了,如此恐怖之剑术,他们此生却亦是从未见过!
“流、流风女剑!”
这时,在近乎落针可闻的酒馆之上,有一位剑客霎时惊呼,他却是注意到了已然起身的她的真切面容!
“天啊!真的是流风女剑!!”
“天榜第三,流风女剑,素和夏殷!一剑之威竟恐怖如斯,果真名不虚传!而恐怕,先前那一剑亦由是她所施展出来的罢!”
“这、这就是天榜第三的实力吗!!一剑之下,人即为齑粉!”
一时间,待望见她英气的貌继而认出她举世的名之后,在场所有剑客无不敬畏!
“唉……”
轻叹一声,她只是想好好吃个饭,奈何,奈何。
也罢,吃了个半饱,差不多也可以走了。
念及至此,坐身起筷,悠然的再吃最后一口菜,随后,放筷再起身,她即是向酒馆外缓步走去。
对此,在场所有剑客皆对她投以敬畏的视线,继而尊然目送她离开。
然而,还未待她走出酒馆,便有数位棕衣侍卫簇拥着一位锦衣玉袍的俊秀男子缓步迈入到了酒馆之中,继而,那名俊秀男子明眸一亮,却是望见了于他身前一袭白衣,剑眉英眸,英气十足的她。
“在下公孙华,久闻素和仙子貌美而不失英气,而如今一见……”
俊秀男子刚温笑开口,便为已然停步的她所打断。
“还望公子莫说这般套俗之语,有话便请直言。”
事实上,若不是眼前这位男子言得其为公孙华,而她又承其人情免费住得了一间不错的雅舍,且在那之后,她亦是仍需在其所辖的公孙客栈之中住上些许日子,如若不然,她却是早就将其无视,继而就此离去了。
“哈哈,仙子不愧是豪爽英气之人,那么在下便直言了。”听得她这般话语,公孙华不仅没有生气,而反倒是抚掌大笑,“今夜……”
不过,话语仅说一半,公孙华便霎时戛然了,无他,他这时突然望见了酒馆楼梯处,有两具“尸体”:一具断腿汩血且全身各处皆布满猩血碎肉,一具衣物破烂且染满鲜血。
而他很快便认出,前者是为他弟弟公孙苟的一名狗腿子,桂式。
“素和仙子,这是?”
神情由温笑渐渐转为蹙眉,公孙华继而向她询问道。
他隐隐感觉,此事,绝对与素和夏殷脱不了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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