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问的是这个问题？”舒萧寒有点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一开始也有些吃惊。”莫如玉走到岔口，她指着正前方的那扇雕有云的门扉说道，“这就是我走的第二扇门，不过道像是安置在门外的。”
舒萧寒走过去摸了摸门扉——冰冷刺骨，像是一块寒冰。她皱着眉头收回手，手指冰冰凉凉的。
“这是雪？”莫如玉有点惊讶，“这里怎么会有雪？”
“你推开这道门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寒冷？”
“当然。”
舒萧寒若有所思地环视了一圈。
直道两旁的墙壁上，数把火炬燃烧得正旺，温度不冷不热。这么一比，这道门扉确实显得格格不入——它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雪的答案或许得看看其他两个门才能知道。”舒萧寒抬步走向左边的那扇门扉，她从墙上取下了一个火炬。莫如玉也跟着她学，用火炬去驱散前方的黑暗——直道两旁的小段道路漆黑无比。
“说起来，除了那个石像就没有其他奇怪的吗？比如说雕画或者留言。”舒萧寒向离宫芊招了招手，她打算让离宫芊和自己一起找找这道雕有人首蛇身的门的秘密。离宫芊蹲在门前，瞪大眼睛观察着。
“那还真的有...我走的第一道门的门柱上有这么一句话——祸福相依，非一人之所能定；缘分断续，非一人之所能决。”
舒萧寒闻言手一顿，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门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怪物——它闭着眼睛，仿佛陷入了沉睡，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长发轻飘，而它的下半身是蛇尾。蛇身最中间的一部分像是被人硬挖去了一般，不见踪影。
“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吗？”莫如玉也曾想过——这句话也许会有问题。但是一路的轻松前进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奇不奇怪这件事...目前来看，是不知道了。”舒萧寒轻轻摇了摇头，她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却又说不出。
她低头摸着那块凹凸不平的部分，接着问道：“不过，你能说说那个道像有什么特征？”
“它的脚下踩着一条在挣扎的巨蟒，身旁立有一只仙鹤...”莫如玉低头回忆着。她面前的门是普普通通的石头门，上面有一个被雕刻得极其随意的拂尘。
舒萧寒心头一惊，她想起了自己在大殿看到的那个残缺不齐的画。于是，她快步向之前出来的那扇门奔去。但让人惊异的是——门居然关闭了，就在这短暂的间隔时间里，门毫无声息地关闭了。舒萧寒放慢脚步，她在这道门扉上看到了几只情态不一的仙鹤。
“你那里的门上是什么？”舒萧寒向岔口走去。
离宫芊仍在仔细观察：“拂尘，是舞在空中的拂尘。”
舒萧寒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她转头看向左侧——那门上的怪物似乎是活着的。
“快过来！”舒萧寒拔高声音急躁地说道。局势难明，修为被压制，这让她有些不安。
离宫芊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舒萧寒，有点不明所以。
而就在这时，门上雕刻着的那个人首蛇身怪物突然睁开了眼睛——它一双竖瞳赤红，小小的眼珠子转动着。突然它死死盯着还蹲在地上的离宫芊。
“咔嚓咔嚓”的崩裂声在这块空间里响起——
它在挣脱门扉的束缚！
“来！”
舒萧寒蹿过去，将离宫芊一把拽到了岔口。两人堪堪站稳脚跟，突然一声尖叫——
“啊！”
是莫如玉！
原来另一扇门也在发生崩裂！刺骨的寒气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舒萧寒只觉得背后一凉。然而她完全无法顾及身后，那个人首蛇身的怪物快出来了。
而在这时，一团黑色的浓雾也将莫如玉逼到了死角。莫如玉背靠着右边的那个门扉，她已经无路可退。
“别过来！”
火炬紧紧地被握在手里挥了挥，莫如玉低声嘶吼道。她靠在石门上，小腿微微颤抖。
这黑雾好像拥有意识，它环围住莫如玉，同火炬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过它也不是那么老老实实，只要是火炬没在的地方，它就悄悄地向前方蔓延，试图吞噬了莫如玉。
“我让你别过来啊！”莫如玉泪光闪闪地拔高了声调。
手中的火炬被她“呼呼”得挥舞着，黑雾来不及撤散，发出了凄冽的惨叫声。
“吱！”
似冥火一般的无数个绿瞳突然出现在黑雾里，莫如玉看着那些绿瞳，神识开始恍惚。她的眼神逐渐空洞，燃烧正旺的火炬在手里微微松开...
突然一声暴呵——
“莫如玉，你清醒点！快念静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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