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陪陪两个徒弟的程月寒取消了自己的计划，在和楚嫣共进了一顿完全吃不饱的午餐后，百无聊赖的程月寒一路溜达上了建在北山背部的长老殿。
“呦，这不是月寒么，回来了？”长老殿正门口的院子里，一身绷带的程风雨正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见程月寒出现，笑着打了个招呼。
“大长老，伤养的怎么样了？”程月寒走上前去，关切道。
“别提了，就断了一条腿，其他的全都是皮肉伤和灵脉伤，养上几个月就没事了。”程风雨一脸郁闷的说道：“要是再断一条腿就好了，说不定能从冰颜那再批半年的假。只有一年的时间，完全歇不够啊。”
“……”程月寒觉得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此刻的复杂情绪，干脆就保持沉默了。
“对了，大长老，程寅应该接替那个请假的清洁弟子已经上任了吧，干的怎么样？”陪程风雨晒了会太阳后，程月寒突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发配到长老殿下属程寅，问道。
“你说地支那个小姑娘啊，工作态度很认真，就是看上去情绪不高的样子。”程风雨随口道。
“没有的事，大长老，还有，如果程寅说什么胡话的话，千万不要信哦。”程月寒微笑道。
程风雨看着程月寒那和她母亲无二的笑容，连忙点了点头。
…………
北山很大，但程月寒真正能转的地方却是少之又少。在告别了程风雨后，他又随便逛了一圈，在黄昏之际回了宫主殿。
大殿之中，程冰颜正坐在她的蓝色龙椅上和云笙聊着天。至于卓凡，依旧是不见人影，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了。
“母亲，云笙姐。”程月寒上前，又是坐在了自己的专属台阶上。
“圣道宗的情况程子已经跟我汇报过了，这姬辰的能力和魄力皆为上等，由他来担任圣道宗宗主，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程冰颜停止了和云笙的交谈，转头看向自己出落的愈发动人的儿子，说道。
“母亲，我还有几件事要向您回报。”母子二人对姬灵玉的期望都非常高，因此程月寒也没多讨论圣道宗的事，说起了几个在他看来比较重要的事情。
先是凤素和凤晓晓这两个妖族突然出现在东天洲之事，在程月寒看来，这应该算是最重要的一事，可程冰颜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连脸色都没有改变分毫。
“妖族的事情，我们几个心里都有数，不必担忧，他们已经不算是威胁了。”程冰颜说道，言语之中，对妖族这个万年前的神洲霸主并无几分担忧的意思。
听程冰颜这么一说，程月寒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想说说自己去卓家的事情，但想了想自己父母和卓家的复杂关系，程冰颜干脆作罢，开口道：
“母亲，对于《神洲天榜》这本书，您了解多少？”
“说起《神洲天榜》，月寒你现在是神洲美人榜的第一名吧，你和师父二人接连霸榜，也算是一段传奇了，”程冰颜没开口，一旁的云笙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这本书的影响力和情报系统都太强大了？”程冰颜一眼就看出了程月寒心中所想，慢条斯理的说道。
“没错。”从北天洲到东天洲，甚至是天宫，程月寒身边的几乎都是这本书的读者，就算没读过，也或多或少的听过《神洲天榜》的名头，若是哪天它将舆论引导向不利于天宫的方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确实如此，若是单看情报能力的话，我们天宫都不是对手。”程冰颜顿了顿，接着说道：“上任傲天宫宫主曾全力调查过《神洲天榜》背后编辑者的消息，但花费了五年时间后仍几乎一无所获。”
“为了那次调查，天宫耗费的人力物力不比这次出征东天洲要来的少，然而最终，我们只是知道了这本书作者的名字而已……”
“是什么？”程月寒连忙问道。
“神眸。”程冰颜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程月寒沉默了，程冰颜的话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一本风靡整个神洲的书，一个连天宫都无法探明的编辑团队……所谓神眸，这两个字又代表着什么？一个人名代号？还是组织名？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程月寒在天宫无敌的光环下熏陶太久，像《神洲天榜》这种在控制范围之外的东西，直接触碰到了他的警觉神经。
“不用想那么多，神眸对我们天宫，应该是友非敌，自千年前《神洲天榜》发行起，这本书就一直没有抹黑过天宫，反而是记录了许多天宫的丰功伟绩，也算是帮助我们提升了不少声望吧。”程冰颜看着儿子凝重的神情，劝慰道。
“母亲，我们天宫什么时候习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了？”程月寒咬了咬嘴唇，却是提出了和程冰颜相左的意见。
“我认为应该继续调查神眸，这种级别的情报力量应该牢牢抓在天宫手中，如果无法做到，那就必须倾尽五宫之力，将之彻底毁灭。”程月寒语气十分坚定，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美眸中已是充满了杀意。
“你能这么想，很好。”虽然程月寒的想法有些天真，但他果决的态度却是让程冰颜非常满意，玉手一挥，一把冰蓝色小剑凭空生出，落到了程月寒的身前。
“若是你真的决心要继续上任宫主都没做到的事情的话，就拿着这把灵力剑吧，有它在，你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能方便一些。”程冰颜说道。
这把灵力凝成的小剑蕴含着她三成的灵力和足足五成的杀意，虽激发后只有一击之力，但却足以秒杀一般的天尊。
“既然师父都这么大方了，我这做姐姐的也不能小气，我这一把，也一并给你吧。”云笙笑笑，手中生出了一把体积稍小的灵力剑，交给了程月寒。
其实所谓调查神眸不过是一个借口，她们二人在上次北天洲程月寒遇刺后就深深感受到了对他保护程度的不足，有这两把灵力剑在，程月寒在外出历练时，她们也能放心不少。
程月寒默默接受了姐姐和母亲的好意，将两把灵力剑收入了空间戒指中。
之后要是有哪个倒霉蛋天尊想找他的麻烦的话，可就有乐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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