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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车上，我和学姐一起坐在后车座上，我看着她，欲言又止。
学姐之前套在外面的风衣已经在战斗中破损了，她现在就穿着里面那身水手服。
“怎么啦小序，在担心诅咒液的事情吗？”
学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我异常的表现，她揽着我的肩膀，把我搂进了怀里，低下头用嘴唇蹭在我耳边亲昵地问道。
后脑勺传来的绵软触感真是叫人怦然心动。
“学姐，别这样……”
我本想再多享受一会儿，但是一看到后视镜里还在认真开车的胡乐菱，我又红着脸坐起了身来。要是让人误会学姐是什么荒淫无度的人就不好了。
学姐并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她等我坐好以后，把我掉个个又按在了她的怀里。
呜……
这次换做是脸了。
我扭动脸颊从那宽阔的胸怀之中挤了出来，看着学姐宠溺的笑颜，又好好地犹豫了一番到底要不要问那件事情。可如果不问个明白，我的良心又过不去。
“学姐，你是在陷害胡安神父他们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盯着学姐明亮的眼眸问道。
“是的。”
学姐没有扯开话题，也没有欺骗我的意思。即使承认自己刚刚构陷别人，她的双眸依然清澈如水，不掺杂有丝毫的杂质。
爱丝翠德可是为此被打成了重伤，那座历史悠久的大教堂也坍塌了，驻扎在教堂的地下的护教军和围攻教堂的特警也爆发了剧烈的摩擦，不只有多少人在冲突中死去。
学姐究竟为什么要挑起这样的纷争？
“为什么？”
我不解地问道。
“胡安和爱丝翠德可能没有掺和到那件事里，尤其后面那个一根筋的白痴。”学姐整个人都朝我这边依靠了过来，我调整这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不过罗马教廷确确实实在经营着诅咒液的生意，向世界各地的达官贵人。”
“他们会缺钱吗？”
我很难想象教廷这么做的理由。
圣公教在世界范围内拥有极大的影响力，何况他们还坐拥整个北意大利，每年光是商业税和来自信徒的捐款就是一笔巨额收入。
“不仅仅是钱这么简单，还记得我指控胡安神父的话吗？那是真的，教廷利用诅咒液发展以及控制间谍，在整个世界的范围内，有教堂的地方就有他们的间谍。”
学姐抓起了一缕我的头发，放在鼻下轻轻闻嗅着。
“难道诅咒液是无法戒除的吗？”
我陡然坐直了身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科伦娜咬破的地方早已愈合了。
“可以，除了‘温暖的灵药’之外。普通诅咒液有在暗面地下市场流通，只能算是一种普通的毒品罢了，用每天服用一半剂量的方式就可以戒除。”
学姐解答了我的疑问，但是又提到了诅咒液中的特殊品，和胡安神父说的一样。
“是科伦娜的诅咒液吗？”
我声音干涩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这下学姐倒是有些惊讶了，她轻轻扫开了脸上的头发，好奇地望向我。
“胡安神父说……他们在通缉科伦娜，爱丝翠德就是从科伦娜的手中救下我的。”
我这么说着，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按照胡安神父的说法，罗马教廷是因为科伦娜的诅咒液具有很大危害性而通缉她，可学姐又说，教廷通过科伦娜的诅咒液控制世界各地的达官贵人，这不矛盾吗？
“那你是被她注射了诅咒液吗？”
学姐之前就有听我解释过胡安神父的事情，所以对此有一些了解，不过她似乎完全没有把我被科伦娜喂食诅咒液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必担心，科伦娜现在就呆在我们家里，之后你找她解除一下就行了。”
哦，科伦娜就在家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一边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一边暗自思索科伦娜是谁。
“哈？”
“砰——”
“啊！”
我惊叫着站起来一头撞在了车顶上，把自己疼个半死的同时，还把学姐顶了出去。还好学姐身手敏捷，她一只手扶住椅背，瞬间就稳住了身形。
前面默默开车的胡乐菱也被我吓得抖了抖。
“为什么科伦娜会在家里啊？”
我躲开学姐想要帮我按摩头顶的手，惊疑不定地问道。
“这次本来就是周密策划过的行动，是我们的海外人员策应科伦娜从罗马教廷逃了出来，要不是教廷反应迅速击杀了我们的特工，科伦娜早就应该到中国了。”
学姐耐心地和我解释道。
“科伦娜抵达中国是两周前的事情了，那个拘束女也是那时候紧追不舍跟来的。”
那时候我还没变成女孩子吧？
“那教廷所说的通缉……”
我迟疑着询问道。
“通缉，而不是猎杀，这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学姐摊了摊手，她用秀美的鼻子轻哼了一声，对教廷的说法很是不屑。
“稀释过一百倍的科伦娜诅咒液，那就是‘温暖的灵药’的正体，自从科伦娜三十年前被教廷抓住以后，就一直被他们饲养着，用于生产那种特殊的诅咒液。”
“他们的储备大概还能撑一段时间，可一旦丢失科伦娜的消息传出去……”
怪不得胡安神父在得知科伦娜可能被爱丝翠德击杀以后，他的表情会那么难看。
“那些曾经受教廷控制的间谍，就会变成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瘾君子。”
我咽了口唾沫，顺着学姐的话头说了下去。如果教廷选择的间谍都是那种极具地位的人，那么一旦得知教廷没法再供货，他们绝对会发疯般地报复教廷。
当然，也可能有人会努力协助教廷寻找科伦娜的下落。
“不必费尽心思地查找证据，挑动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学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她用手指画了一个圈，嘴里还模仿着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只要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待上一年，所有腐烂的枝叶就一齐凋零死去。”
“教廷经营三十年的海外战略，全部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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