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丝可以说是再一次为自己的神经大条而付出了代价。
当然,这并非是指她自己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不是指她现在为自己当初的鲁莽而后悔。
只是说,如果她稍微细心一点点的话,稍微注意一点点的话,就不会导致现在的这般情况了。
但是,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已然发生而无法改变,人们最多也只能弥补过往,却实在无法逆转未来。
这种看似是故作神秘实则空虚一批的言论,现在倒是成了艾瑞丝拼命告诉自己的警句。
如果自己之前稍微拦一下准备进来的那个人,或者提醒一下里面的奥托,也许事情不会变得如此糟糕……
可惜正如那句名言,此世间没有如果!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也不用多说什么其他的事情,看一下子现在现场的气氛估计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
两种黑色对峙着……
一方是身着黑色风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奥托;另一方则是一个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却很不合适地带着一顶贝雷帽的人————已经辅助警方办理多起案件的侦探,兰顿学院侦探社社长科恩。
这两个人———怎么说呢?
本身就像是宿敌一般的存在,却又在某些方面给人几乎完全一样的感觉。虽说站在对立面,但是就算是朋友,或者说单纯地站到同一条战线上的话,也算是相配的才对。
不过,情况就是这样,这两个人是“敌人”。
双方都没有明示什么,只是互相盯着而已———也足够把气氛搞成冰与火之歌了。
“嘿呦,最近碰面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啊?”
科恩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也是那么觉得的……倒不如说,只是因为一些巧合不断的发生而已。”
“而且都是围绕着你的啊……”
“呵呵,此话怎讲?”
“你知道的。”
“很显然我并不知道,也没兴趣管你在那里掰扯是非。”
“嗯,话是这么说不错啦。”科恩点了点头,“我也没什么兴趣在你身上耽误时间呢!所以……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就下达了“逐客令”。
“诶!?那个……我们不是第一发现者之一吗?不应该先问话嘛?”
艾瑞丝这才算回过神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很显然的,她就是在这一帮心机叵测的人之间唯一的“正常人”。
“不,艾瑞丝。”科恩解释道,“准确的来说,你们并非是第一发现者,那边的管家和医生,还有安娜小姐才是。”
“但我们多多少少也介入进这场谋杀中了吧?”
枫泉微笑着反驳道。
“但你们跟外面那些人也就差在早进来和晚进来的区别而已。反正你们不会是凶手,也没怎么破坏现场。等到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们的。”
科恩摆摆手,态度诚恳地解释道。
如果真的是诚恳就好了呢……
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微眯,上敛用力,手指摩挲着自己的手杖,说明这不过是他临时想到的一番说辞而已。尽管听上去还行,但实际上只是在敷衍而已。
我不太喜欢眼前自称是侦探的家伙,还是说是同为侦探却并不互相尊重的厌烦?
不,我并不知道,只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更加复杂。
“但是啊———”一直沉默着的奥托,开口了,“如果我们非要介入呢?”
科恩像是早有预料般地露出一副看似苦恼的表情,略带讽刺意味的说道。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些正规侦探来做就好了,如果只是想玩侦探游戏的话,还请分清场合……”
“到底是不是侦探游戏,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奥托带上了嘲讽的神色,慢慢地踱起步来,反倒给人一种看不清的感觉。
“哦?难道说,你也想自称是要破案的侦探吗?”
“你就不是了吗?”
“拜托,我可是货真价实的……”
“一样的,自称而已。”
“好吧,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首先,酒杯碎片在这里。”奥托走到盆栽前面,“而尸体在那里,几乎是房间的两侧,而且,只有尸体那边有血迹,这说明了什么?”
“嗯~我来想想。”科恩正了正他的贝雷帽。
“说明岛杰先生之前对着这盆竹子喝酒,然后酒杯碎了,接着他又在那边被人杀了。”
“然而这之间有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吧?”科恩看着奥托近乎逼迫一般的眼睛说道。
“对,问题就是发生了什么……”奥托转向正被警察围住的四个人———安娜、岛杰横夫、管家还有一位莫名出现的医生。
“来说说吧?安娜小姐,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被忽然盯住的安娜有些慌张,但还是咽了咽口水,用颤抖的声音讲述了起来————
“在和弟弟吵完架之后,我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于是,我便想去向父亲道歉,就到了这里来跟父亲交谈。
而父亲像是早有所料一样的等在这里,看到我后一点都不惊讶,还说‘第一个来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会是那小子呢……’
大概是早就预料到我们回来道歉的吧。”
不对!
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很恐怖的想法,但如果是真的的话……
安娜眼神在窗户附近飘忽不清。
“之后,我跟父亲认真地道了歉,跟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父亲也原谅了我,跟我讲了一下他对我的期待。”
“那个时候管家先生在这里吗?”
“啊,嗯,是的。”穿着西装的男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当时就在这里,确实看到了,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继续说吧。”
“好的。跟父亲和解之后,我觉得很开心。正巧我知道父亲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几瓶红酒。于是,我就叫管家拿两个杯子,亲自给父亲倒了两杯酒。
父亲很欣慰地接过酒,跟我碰了一杯,然后……”
“他是在这里———对着这盆翠竹喝的酒吗?”奥托问道。
“是、是的,然、然后,父亲就、他就……杯子就……”
安娜的眼眸颤抖,嘴唇微微开合,好似一幅恐惧的样子。
“然后你就慌忙跑去找了医生?”
科恩问道。
“对、对啊,我和管家先生在走廊里找了很久才找到医务室,一进门就拼命求他快点去救人,结果就……”
“啊,是对的。”那个医生证实道,“当时的安娜小姐可是慌张地跑过来跟我说,他父亲中毒倒下了,让我快些去救治。但是……”
“一来这里就发现你父亲死了吧?”奥托说了下去。
“好可怜啊,自己的父亲居然……”艾瑞丝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安娜。
不,并不值得可怜。
“是、是的,绝对,绝对就是这个家伙干的,就是他杀死了父亲!”
安娜恶狠狠地盯住了一旁的岛杰横夫。
“所以,根本就不是我啊,要抓的肯定是他才对。”
安娜本以为岛杰横夫会再次撕过来,结果,却见那家伙对自己轻蔑地笑了一声。
“傻瓜!”横夫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向了安娜。
“是傻瓜呢!”我附和道。
“你、你们说什么呢?”
安娜有些愤恨地看向了我。
“就是说你是个傻瓜。”枫泉满脸堆笑,整个人柔和得像是贤者一般。
“什、什么意思?”
“就你这样还想继承遗产?也真是好笑!”科恩摘下了他的贝雷帽。
“你们到底想……”安娜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真正的惶恐,没错,这次才是真的。
之前全是演戏而已。
艾瑞丝被夹在中间,一脸惊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
“首先,”我,说出了我的推论,“还是让警方搜查一下窗外的空地草坪吧,那里应该还没有被清理掉吧?”
“你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难道不是吗?你应该准备了不少毒药才对吧?”枫泉的语气里满是轻蔑。
“你刚刚的目光一直飘忽不定,而且讲到岛杰先生中毒那会,你就一直盯着窗外看了。”
“所以你应该是在酒里下了毒后,将多余的毒药丢到了窗户外边。”
“你、你胡说!”
“你的毒药原先就是藏在包里的吧?因为你之前总是时不时得会把包给握紧。如果外面没有,那就是你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么翻一下你的包就能找到了。”
“你、你这都是推测,是在胡说八道,根本站不住脚!”
安娜仿佛盯着仇敌一样地盯着我。
“那么,我们这边还有证据哦!”科恩**来说道。
“还记得医生刚刚说了什么吗?”
“唔,这个。”艾瑞丝颤抖地说道,“安娜小姐一进来就说‘我父亲中毒倒下了’……”
“没错,那就是一个小小的疑问了!”科恩拍了一把手,“请问安娜小姐,你是如何这么精准地判断你父亲是中毒而非重病发作倒下了呢?”
“因、因为……”安娜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还有,如果你真的因为岛杰先生倒下了而慌张不已,那么,为什么不是跑到人多的大厅去直接求助,非要绕个大弯子呢?
而且,就算要绕个大弯子,根据你之前所有的描述,你也不会在这个内庭里面,徘徊上整整半个小时吧?”
“我…我……”
下一刻,这个名为安娜的女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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