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婉昕一边听着电话另一头说着什么，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真的这样嘛？”
“这样啊……”
“话说，原来是这样么……”
“嗯……嗯，等一下，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
“emmm……有趣……”
“就这样吗？”
“不是说没用啦……倒不如说……还是光靠这样啊，一点进展也没有啊……”
“行，我知道了……嗯，那也只能先这样了吧……好，有进展再联系吧！”
白婉昕收起了手机，微微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嘛？”关义竹看着她，问道。
“那边有进展了，”白婉昕用手捋了一下发丝，“查到有高二（6）班的学生曾见过乔老师家中有一男一女的出入。”
“嗯？一男一女？”
“关系还不一般的那种……”
关义竹一只手托着下巴：“感觉还挺有趣的啊！”
“也别有趣不有趣的了，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不，没有……”两手一摊，两肩一耸，关义竹一身不正经的气息暴露无疑。
白婉昕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刚刚脑子里经历了什么样的天人交战。
这个侦探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关义竹并没注意到白婉昕的脸色变化，而是抱住了后脑勺，仔细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至少，不算死局。”
白婉昕喃喃自语道。
这确实算不上死局———线索还是有的。
死者生前会过客，有不知身份的一男一女与死者关系非常，死者留下了……
对了！那个图案！
白婉昕一拍手，如果说还有什么突破口的话，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但是，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血迹毁掉一半，只留下十分暧昧不明的部分———看不出原先是画的什么。
“没准，那个不是图案……”成熟而略带匪气的声音响起。“而是字母。”
“嗯？”黑色的瞳孔不由得瞪大，脑内一些零散的念头突然连成一线。
“你是指，犯人的名字嘛？”
“一般来讲，这样想不才对嘛？所谓死亡信息一般写的都是犯人名字不是吗？只是这次的讯息太像图案的而已吧？”
“与其这么说，”白婉昕颔首低眉，“倒不如说一开始我也想过，只是这个讯息实在是……”
是的，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个奇怪的图案———如果当成字母的话，也可以看出中间那个字应该是【X】，但外面那半边又是什么？
但如果把它当成图案的话，又找不到什么思路。
这是最大的突破口，亦是不存在的突破口。
如若找不到其他的线索，这案子就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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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行，你又想干什么？”易钏雨一脸疑惑地站在我身旁。
我撩起一缕栗色的发丝，说道：“还不算结束，还有些其他的地方要解释一下。”
“诶？不是已经查出很多了吗？”
“不够。”我摇摇头，“我们的目的是找到源头不是吗？”
“而现在……所有的点都指向了这里。”
我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写着“高二（6）班”四个字的门牌。
“嘛，套话套到现在也真是够累的，不过至少这次，应该会有所收获吧？”
“嗯，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这个吗，让我稍微想一下……”
“我劝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哦！”
突然地，有个人出现了———
不，不是出现，而是我们终于开始认知到她的【存在】了。
她在旁边站了多久？
不，完全不清楚。
就像有一层雾气一般，那女子浑身上下都不能被清楚地看见。
恍如不是此世之人一般。
“哎哟哟，不错嘛，皓行，你的女装很棒哟！”
我猛然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一股寒气攀上脊背。
“你、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亦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一件事……”
这是一场，属于她的，单方面的“谈话”。
“那就是……”
这个女人，一身黑衣，显得很是成熟抚媚，或者说，妖艳。
“你们这次的敌人，不是杀人犯，而是———”
她笑了，裂开了一个可怕而温和的笑容。
“正义！”
下一刻，她又一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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