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醒醒,要迟到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户映射到了拉亚托斯的脸颊,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她便下意识的抬起手来遮挡,但是似乎效果不是那么明显,她便翻了个身,把被子盖过头部继续睡起来。
今晚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晚,不但有软绵绵的床和枕头替代了公园的长凳,也没有了小巷子里垃圾桶的恶臭,也不用考虑明天该如何赚到生活费,这样舒服的日子如果能永远持续那该多好啊。
来叫她起床的两个侍女见她没有反应都有些头疼,这是她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要是强行把拉亚托斯叫醒,怕她生气,不叫吧也不行,辉山还在等着呢。
年龄稍小一点的侍女站在后面,弱弱的问道:"姐姐,这可怎么办……"
"这……我也没办法啊……"
年龄稍大的侍女轻轻的推了推拉亚托斯,小声的说道:"小姐,该……该起床了,丞相大人还在等你呢……"
可是拉亚托斯根本不能体会她们的难处,回应这两个侍女呼声的就只有打呼噜的声音。
这时,门外传来了辉山的声音:"青儿,玉儿,那个丫头穿好衣服了没有,这都快十分钟了!"
青儿战战兢兢的问道:"这……姐姐,怎么办?"
玉儿摇了摇头,直接把拉亚托斯丢下不管,跑出房去,委屈的向辉山禀报拉亚托斯赖床的事情。
"什么?这种小事还要报告吗?这个懒虫要是不想起床就直接把她从床上踹下来就行了,快去。"
"是!"
得到了辉山的"上方宝剑",玉儿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她匆匆跑回房内,用力的把拉亚托斯的被子一抽开。
时节正值冬天,这棉被一下被抽掉,谁顶得住啊?拉亚托斯马上被这刺骨的寒风冻得直哆嗦,睡意瞬间就全没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吼道:"谁啊!突然掀别人被子!有没有公德心啊!"
拉亚托斯的气势马上就把玉儿吓哭了,她马上趴在地上,一旁的青儿见状也赶紧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对……对不起,小姐,只是你一直不起床……所以才……"
"拉亚托斯!你这个懒虫赶紧给我从床上滚起来!穿好衣服跟我出门!"
听到辉山的声音后,拉亚托斯再也不敢懈怠了,她马上灰溜溜的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寻找辉山所说的"衣服"。
青儿和玉儿早就把出门的衣服准备好了,见到拉亚托斯终于是起床了,便可以放心的服侍她穿衣了。
当她看到那套所谓的衣服竟然是JK制服,而且这套衣服似乎在哪里见过,拉亚托斯从心里面产生了抵制,就好像看到辉山在门外偷笑一样,可是她转念一想,自己跟辉山的约定还在,要是这时候反悔可就亏大了,她暗暗握紧拳头,心里想道:"好你个辉山,你以为我不敢穿吗?不要以为这种事情就能够让我放弃,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想到这里,拉亚托斯张开双臂,对那两个侍女说道:"替我更衣吧!"
青儿和玉儿的动作非常麻利,几分钟就帮拉亚托斯穿上了"全副武装",在镜子前,映出了那及膝的短裙,黑丝,还有乳白色的上衣,这一切都非常的合身,没有一点不协调的地方。
"小姐可真好看,不愧是丞相大人的孙女呢。"
"是啊,一看啊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的感觉。"
看着镜中的自己,拉亚托斯都有些看呆了,虽然有些羞耻,但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张脸很漂亮,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的看着自己这副身体的样子。
她冷笑一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说道:"好了,我倒要看看辉山这个老头子到底想搞什么鬼。"
听到拉亚托斯直接说出了辉山的名字,两个侍女有些纳闷,可是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们我不好多说什么,何况只是两个侍女,人微言轻的,也只好当做没听到。
拉亚托斯走到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眼,很快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等待的辉山,他也看见了她,便冲着她挥了挥手示意。
"穿好了啊,嗯,不错不错,果然是很合身,这样子才不会丢了我的面子,哈哈哈哈。"
"辉山,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拿女人的衣服给我?想捉弄我就直说。"
"首先第一点,你得叫我爷爷,不过现在没有其他人听到也无所谓了,下次注意,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个女人吗?穿女人的衣服很正常啊,我总不可能弄套男装给你吧?"
"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这个,反正就当作是一个考验好了,这点小事啊,可打不倒我!说正事,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啊?"
辉山意味深长的一笑,拍了拍拉亚托斯的肩膀,回道:"问得好,你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一路来到了府邸的门口,看到出行的轿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个轿子镶嵌有鎏金,还印有火焰符号一样的标记,看上去就显得很贵重,拉亚托斯满心欢喜,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一定是用来迎接她的。
可是离近一看,才发现这些鎏金上的般般锈迹,从远处看虽然很华丽,可是离近了这个轿子却显得很陈旧,有一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拉亚托斯盯着那锈迹斑斑的鎏金,轻轻的敲了敲,竟然掉了一些下来。
"这也太破旧了吧,该找人重新装修一下才是啊。"
"喂!你在干什么呢?还不赶快上来?"
"哦……哦……是……"
拉亚托斯匆匆忙忙的上到了里面,辉山自然也和她一起,两人上去之后,轿子便慢慢的开始移动出发。
辉山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啊?这可是陛下御赐的呢,平时我都没怎么用过。"
拉亚托斯满不在意的切了一声,扭过头去,回道:"还好吧,一般般而已,外面都破成什么样了你都不知道。"
"拿着这些东西。"
辉山将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还有一个书包扔到了拉亚托斯的手上,说道:"快点吃了,你还没吃早饭呢。"
虽然早餐很普通,但是拉亚托斯并不挑剔,在魔界的时候能有这种东西吃已经很不错了,她一边吃着自己的面包一边问道:"喂,辉山,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你一直不说搞得我心里痒痒的。"
辉山闭上眼睛,突然脸色阴沉了下来,回道:"那个,拉亚托斯啊,趁现在,我有些事情得和你交代一下,你可千万得记好了,第一点,既然对外面说你是我孙女,那你在外人面前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否则我会很难做。"
"知道啦,你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吗?爷爷?"
"嗯,孺子可教,第二点,拉亚托斯这个名字可不能再用了,你们恶魔的名字太有特点,了解的人一下子就会听出问题,所以我给你起了个新名字叫琪莎拉。"
"琪莎拉?"
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名字让拉亚托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不由得怀疑起辉山的品味来。
"这名字也太娘了吧?辉山你是不是在玩我啊?"
辉山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没办法啊,谁让你现在的身体是个姑娘呢?我要是给你起个爷们的名字岂不是太诡异了吗?"
"好嘛好嘛,琪莎拉就琪莎拉,我记住了。"
这时,轿子也停了下来,拉亚托斯随手把面包的包装纸扔在地上,舔了舔自己握着面包的右手,拉开帘子一看,发现这里自己早就来过,是的,这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正是青木给自己指引的那个"杀"字象征的那座学校。
"是不是没到啊?怎么在这就停了啊?"
"走吧,我要带你来的就是这里。"
"啥?辉……"
辉字的尾音刚落,就抢过她的话来,用一种警告般的语气来说道:"嗯?你说什么?"
拉亚托斯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改口道:"爷爷……"
"这还差不多。"
门口的门卫这次没有再拦着拉亚托斯,反而还冲他们微笑着打招呼,因为她和辉山站在一起,还穿着这个学校的制服,生活的经验告诉他们这个"小姑娘"一定是个千金小姐。
拉亚托斯跟着辉山来到了学校里面,她本以为辉山会把自己带向昨天的那栋校长办公室,可是走着走着,辉山却突然把方向一转,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他拍了拍拉亚托斯的肩膀,说道:"拉亚托斯啊,待会,我想让你和这里的学生一起上学,哦,对了,这不是和你商量,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课本都在书包里。"
"什么?上学?辉……爷爷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什么我非得干这么蠢的事情?你不是吃饱了撑着拿我开涮吧?"
"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嘛,你想想,你现在这副样子,也变不回恶魔了,以后你可能要以人类的身份生存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为了能让你更好的适应环境,相关的知识那是必不可少的,你啊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吧。"
说话间,上课的钟声敲响了,在附近的学生们都加快了脚步,辉山也开始催促拉亚托斯,对于这件事情,拉亚托斯有些反感,可是毕竟她现在寄人篱下,没有办法,何况辉山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恶魔的真身还遥遥无期,的确有必要了解一下人类社会的现状。
她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反正待着也没事做,上学就上学呗,正好看看你们这些人类平时都在研究些什么。"
"呵呵呵呵,你可真是听话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孙女了,快点跟我来吧,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的话可不好啊。"
一口气跑了五层楼梯才来到了上课的教室里,辉山虽然面不改色,但是拉亚托斯却累得满头大汗,这个身体比她想象得要弱很多。
"不是吧,你这么年轻,跑点步都受不了吗?我只带你来这一次,往后你得自己记住在哪个班上课。"
拉亚托斯喘了口气,双手撑在腿上,非常狼狈,她恶狠狠的瞪了辉山一眼,好像再说咱们走着瞧一样。
这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哟?丞相大人?你怎么在这啊?"
拉亚托斯警觉的回头打量,来者身穿一件蓝色的官服,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身材有些虚胖,看上去战斗力应该并不强的样子。
"哦,韩大人,你来了啊,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孙女,她的身世说来有些话长,大人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以后再慢慢和你说,虽然还没有办理好入学的一些手续,但是我打算让她马上在一班念书,没问题吧?"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丞相大人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呢,想不到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孙女啊,真是有些意外,没问题,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教得大小姐好好的。"
"那就有劳大人了费心了。"
辉山冲他点了点头后,便放心的离开了,目送着辉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边后,那个身穿蓝色官服的老师便对着拉亚托斯用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说道:"大小姐,进来吧。"
"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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