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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琉璃与破灭

第七章琉璃与破灭

我轻轻抚摸着它却感觉不到任何纺织的痕迹甚至连细小的缝隙都找不到,因为这件衣服本身如一件琉璃“琉璃纱,天无缝,丝之柔,石之坚。地火淬,纱净明,寒水流,色天成。世难寻,承伊人,着纱者,画中仙。倾国色,落雁姿!”

我刚刚念的这段诗就是对这琉璃纱的描述,明明是一种琉璃制品却带有些许柔软的特性,但终究只是琉璃而已。

我缓缓褪去身上多余的衣物,直至一丝不挂;因为这种衣服穿戴者的身材必须极为契合,这也是它为什么“世难寻”的原因。我像一条蛇一样轻而易举地钻进了这套衣服,不仅是因为我的关节可以像万花筒一般随意弯曲更是因为,这套衣服本身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将头上的发带解开,亮丽的黑发披散至肩头;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知道那是石莫发出的,而且我也知道他是不会拒绝我的请求“不介意的话,能帮我个忙吗?毕竟这套衣服穿起来还挺麻烦的。”

“知道了。”这时时髦的声调也高了几分,变得像个女孩而且还有些唯唯诺诺的。

这种衣服的柔软度是根据颜色的深浅变化的,不是常年与他打交道的人是根本无法判断,但石墨却熟练的帮我整理那些危险地带,我也任由他摆弄,不,我应该称之为“她”整个房间静的只有我们的呼吸。

直到最后石莫还是没能按耐住惊叹“好美!”

因为这套衣服与我是在太过合适,采用西式礼服的样式完美的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刻意被消减的裙摆下露出了不应踏足人世的玉足,银灰的的色彩间泛着点点荧光衬托出白皙的肌肤,有剪辑三的变化,让少女美好的身体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禁忌的诱惑,我轻盈转了身,琉璃裙摆随之摇曳,即使真正的想给他看的人不在眼前,能再度穿上它也已经让我雀跃不已“现在相信我是他的主人了吗?”(上次穿的时候就想问问少主他是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尺码的,难道…?)想到这里我的脸颊也出现了一抹羞涩的酡红。

石莫已经看呆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而我早已离开。

我快步奔跑在昏暗的阶梯中,丝毫不在意的自己的脚会被这粗糙的路面划伤,全力奔赴那约定之地。

刚到村口,就听到圣洁的钟声已经敲响,这钟声来自后山,抬眼望去稀稀落落的人影已经在那里聚集,但这身衣服和脚上的伤,让我无法全力奔跑,以至于我感到约定之地时,他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抱歉,我来晚了。”

他先是用审视的目光把我从头发梢看到脚趾头,然后竟用手整理我的头发“我的新娘可不能这么狼狈的进场。”

我心情“平静”的打落他的手“我们快点进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他先是一愣后笑道“你说的对,大家确实有点等不及了。”

再度踏上这红毯我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波澜,甚至可以说难以想象的平静,看着昔日一张张熟悉的脸我的心中泛起了点点涟漪“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这里,你们都只是人偶而已吗?”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眼前的世界也开始一点点的朦胧,破碎,耳畔传来少主的声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也低声呢喃道“是啊该结束了。情剑·厌恶”对,我手中的剑带着我的厌恶之情将这个演技差劲的心魔连带他所创造的这个世界一分为二。

寂寞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一时间他也无法接受,我杀了他的现实“为什么我明明……”

对方话音未落,我又是一剑刺了过去“在我们那里少主可以砍是常识,更何况少主他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说到这里,我建设的力量又强了几分,心魔在这力量之下消散开来。

下一刻我的我的眼前出现一片荒芜的土地,周围没有一周围也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只有几句倒在这里的尸骸以及……那个将少主带走的洞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陷阱吗?算了,我也没的选啊!”

一脚踏入,强烈的窒息感就朝我席卷而来,全身上下都传来撕裂的剧痛“这就是少主遇到过的危机吗?普通人的话一瞬间就被撕成碎片了吧?”我强行运转力量,挥剑一斩。可并没有看中任何东西,好像披在了空处,健身却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几欲脱手而飞。

我将最后的一点力量集中在右手死命的握住剑柄,如同溺亡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在意识弥留之际“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我在心你如此想到,同时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抱住了我。

本应消失的心魔此刻出现在这里“女人你给我坚持下去啊,你要是在这里就死掉的话我的计划怎么办?!”但我已经失去了意识,这一切我都不曾知晓。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思重新恢复过来,窒息感早就已经消失,但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告诉我,它的情况不容乐观。

突然一个黑影笼罩了我,我强忍着疼痛,开头忘了过去,却看见少主正蹲在那里想要把汤勺伸到我的嘴里“乖,不许浪费粮食。”

与少主相伴多年,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我早已了然于心,因此在汤勺入口的一瞬间我就确定他是真的。即使少主他喂给我的是穿肠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汤在入口的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流入我的胃中,进而弥漫到四肢百骸,不知道是不是这碗汤的缘故,我竟然又开始有了倦意。

在少主的喂食下,一碗汤很快就见底,身上疼痛也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只感觉我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有一个人对我这样说“为了我掌握这个国家,然后把关于我的一切都忘记吧。”这是我必须完成的,无论我是否记得。

“我明明只是消除了关于他的建议,却几乎消除了整个人生的记忆;他就是你的人生吗?”

关于安慰的故事就在这里告一段落,下次他再出场,就是他语言名在这个世界的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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