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急忙问道：“那现在还有被发现的风险吗？你之前跟我说，这样做是有风险的。”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也有可能我们面前的这个AI 本身也想要从整个系统中剥离下来，我说的风险是这个AI可能会反抗我的行动，一旦我这里的操作数据被上报，我会正式进入姆卡德的黑名单，你们当然会因为侵权行为，遭到起诉，这还只是正规得途径，就怕姆卡德公司不会按照正规途经惩罚我们。”
李飞一脸问号，他怎么之前没有听陆九提起过，既然有这样的危险，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刚准备发火，小a又说道：“现在不要讨论这个，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应该是想下一步怎么做。”
001因为机器运算量的不饱和，没有以往那样迅速的反应，就算保持不动，也能看到李飞家得电脑上显示着过热警告。
“我们两个没你清楚，你安排吧。”陆九斟酌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操作还是别太冒险，我只是想知道姆卡德公司究竟在做什么，几年前的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之前保证过，从它的身上绝对能够追查到姆卡德的秘密，究竟是怎么做？”
到了这个份上，李飞不得不打断陆九，皱着眉头说道：“陆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还说了一些什么，还有，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关于姆卡德公司的事情，只是好奇的话，不用做到这样的地步吧。”
陆九见李飞的模样，知道瞒不下去，只能开口说道：“其实你也清楚，我们如今生活的世界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你曾遇到过电子幽灵，最后这只幽灵还进入了你的笔记本，包括很多诸如此类的问题突然浮现，几乎都没有办法用科学去解释，但是你一直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变化都源自于三年前的全城大停电之后，我的母亲也因为曾接触了某些事情，突然从世界上消失，我觉得背后一定都有联系。”
“所以你才那么想要弄清楚那一次停电究竟是不是姆卡德公司所导致的。”恍然大悟，只不过没想到陆九竟然提起了三年前遇到地电子幽灵——游叶雯，最后她的沉睡一直都是李飞的心病，现在回想关键的时间节点，似乎真的像陆九说的那样，异常都发生在大停电之后。
关于陆九的母亲，李飞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起。
小a开口说道：“我们也是想要解开这个秘密，才会到这里来。”
李飞听出她的话语中似乎指出了某种幕后的东西，或者组织：“你们？”
“抱歉，目前还不能跟你透露太多消息，我只能告诉你，在城市的角落里，已经聚集了一部分人，他们和你的朋友一样，迫切的想要得知背后的真相，因为陆九的很多看法与我们不谋而合，所以暂时有些合作关系。”
小a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李飞怎么也说不上对她有多少好感，可能是因为她独特的气质，也可能是因为她说话的风格前后不统一，在说道“我们”之前，她还比较正常，但一提到这个，她措辞造句，语言风格就完全变了样子，让人觉得有些胆寒。
李飞一个人走到了卫生间，把外面留给了另外两人，可他刚刚抬头看着镜面，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陆九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
“没事。”
“我应该先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陆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欠缺考虑，隔着玻璃门继续说道：“联系上她也是非常不容易，所以一股脑全部跟她说，还临时决定了到你这里来看看究竟，所也没有提前跟说清楚，你有担是正常的，我只是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对姆卡德公司一直都是这样，我习惯了。”李飞也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现在做的事情会变得麻烦，不知道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我保证不会拖累你。”陆九挠了挠，好像这样说也没有多少说服力，毕竟001的更新是发生在李飞家的。
李飞则是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没事，你过去看着那边吧，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答应之后陆九也在暂时走远了。
李飞还是想着自己完全没必要趟这浑水，但另外一方面，让其他人接触到001自己居然异常得反感，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自己已经把001当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也慢慢察觉到自己的荷包有些发烫，不用多想，应该是手机里的001的缘故，赶忙拿出来。
从刚刚开始，001就丝毫没有声音，李飞问道：“你怎么样？”
问完之后，李飞也觉得自己这个问话莫名其妙，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001应该也没有多少人类的感受。
“好像，这样做，对我来说很重要。”
“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说不清楚，但这样做，让我觉得很安全。”
李飞露出十分疑惑的神情：“是从姆卡德公司分离？”
“恩。”
001的声音很微弱，似乎她自己也充满了困惑，她也继续说道：“就是现在我说话不太方便，脑子也很晕，而且很困。”
李飞完全不知道这些症状对于一个AI来说意味着什么，其实就算是女人这样对他说，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最后只能说道：“那我去问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001没了声音，李飞也走出了卫生间。
小a依旧在不断操作着，陆九站在一旁，抓耳挠腮，完全看不明白她在进行着什么。
“那个......”李飞描述了001现在不适的状况，想看看小a是不是知道因为什么。
“应该是内核的保护机制，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发现。”小a说着把电脑转向了李飞这边，才继续说道：“我发现001的内核无法穿过数据。”
“什么意思？”
“就是说，在电脑的世界里，它原本只能读懂0和1的区别，无论电脑如何进化，它的本质是不会发生变化的，但是001的内核，似乎是某种全新的运行方式，所以它的内核永远无法被读取，更没办法骇入，它不属于0与1的世界。”
小a越说越是激动，最后抑制不住的笑了起，她又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没明白吗？就是说，它的内核，是目前无法去解释的东西，姆卡德公司也绝对不会是什么科技公司，他们应该是掌握了某种人类无法去解释的技术。”
“这和我们一直以来的猜测，是相同的。”
“你先等一等。”李飞不得不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件事瞬间就超过了科幻的范畴，反而朝着玄幻的方向发展，李飞整理了小a的话，然后才说道：“你真的是黑客吗？”
这一句话问出口，空气足足凝滞了数秒，陆九才打破尴尬的局面，他开口说道：“小a确实是顶尖的黑客，只是今天的事情，可能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小a脸色也一沉，对着李飞说道：“我能用我得职业生涯发誓，这个世界上原本不会存在这样的东西，但从三年前开始，一切都在发生变化，而这一切的主导正是这个姆卡德公司。”
李飞没有接话，小a站起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就算再花时间也得不出其他结论。”
在准备推门离开的时候，小a还留下了一句话：“连接网络的话，它应该还是会被被云端连接，这是硬件决定的，还有照你们之前那样的做法，去干扰其他设备，迟早是会被发现的。”
在小a离开之后，李飞坐在沙发上，电脑的过热警告也消失了，投影设备恢复了正常，001的动作变得顺畅。
陆九坐在他的身旁，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都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你也不用那么排斥她。”
“也不是排斥，只是突然来这样一个人，她的话也不可信。”
陆九只能说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你打算怎么办？”
李飞摇了摇头，不愿意去想，反过来问陆九：“你说你妈妈怎么了？”
“等下次喝酒的时候我再说吧，我这会先回去了？”
“那干嘛不现在就去喝酒？”
“我前不久刚醉过，目前不太想喝酒。”陆九似乎一想起这件事就非常的头疼，还假装用手扶了扶额头。
“哦，对了，那天你们醒了之后，他有没有说什么？”
“谁？”
“绛语堂啊。”
“别提了，我估计他不会跟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逗逼一个，醒了之后一直怀疑我对他做了什么，我解释了好久，他才相信我也是正直的男人。”
仅仅只是看陆九的表情，李飞就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鸡飞狗跳了。
“那你先回去呗，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打算休息了”不看时间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那好，今天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了的兄弟，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做事，肯定先跟你商量。”
“别墨迹了，滚吧。”
陆九走了之后，李飞费力睁了睁眼睛，反正平时他都是熬夜工作，今天这个时间估计也睡不着，干脆打开电脑，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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