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孔婫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用那种深邃的眼神，从上到下好好的又打量了谷蓁一番，便喊了几个下属进来，安排他们把李校长的尸体抬了出去，又对我们张口说道。
“几位还点麻烦跟我走一趟，回部里做个详细的笔录，还有谷副校长，你也点跟我回去一趟。”
“孔警官，真的不是我。”
那谷蓁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一听孔婫叫道她，根本没弄清楚孔婫话里的意思，她就再次用那种快哭了的语调为自己辩解着。
“那支钢笔真的不是我扔了，为什么你还要抓我回去？”
“不是抓你回去，是需要你回去跟我做个笔录。”
孔警官这会虽然还是对那根突然出现导致她一枪击毙小李子的钢笔耿耿于怀，但她见谷蓁这副神情，还是放缓了语气对她解释道。
“真的不是抓我？”
谷蓁一副被吓坏的表情，先是小声说了前半句，又向孔婫确认道。
“真是只是做笔录？
“真的。”
孔婫点点头道，而听了孔警官这话，这位不起眼的谷蓁谷副校长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跟着我们这些人一道上了警车，向着警仆部驶了过去。
这一路还算顺利，除了孔警官在警仆部三番五次向我们确认确认再确认了那支钢笔的事情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
等我们的笔录全部做好以后，我们这些人便被孔警官分成了两路，一路是由孔婫亲自开车送我和青萝去凉一所在的那家医院，另一路则由上次送我的那个号称孔警官组里最帅的小伙负责开车，送谷蓁和社会萝莉返回天神学院。
等我们到达了医院，那孔婫并没有直接驾车回警仆部复命，而是把警车停好后，也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走了下来，嘴里说着要跟我们一道上去看看凉一身体怎么样了。但无论我还是青萝都知道孔婫这话纯粹就是个幌子，她的真实目的还是想打听打听我们关于那个钢笔和谷蓁的看法。
这不，等我把今天发生这些事情向凉一说了一遍后，那孔警官就切入了正题，旁敲侧击的向凉一问道。
“凉小姐，你是天神学院的学生，跟我们三个比起来肯定比更熟悉谷副校长这个人，那在你看来她是怎样的人？”
“谷副校长啊，怎么说呢。”
凉一在病床上靠着枕头歪着头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
“她应该是存在感特别低的人，而且似乎非常胆小，办事能力倒是很靠谱，深得李校长的信任，基本大事小事李校长都会让她安排人去做，比起副校长的职位来说，她更像是李校长的秘书，不过她在天神学院的BBS她倒是经常遭到匿名发帖的非议。”
“那些匿名发帖都说她些什么？”
孔警官追问道。
“是不是说她在私底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倒不是。”
凉一摇摇头道。
“那些帖子多数都在说谷副校长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能坐上现在的位置，是因为她和李校长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反正那些帖子的调调基本就是那套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说辞，但这些都是那些黑子们捕风捉影的看法，没有什么证据，依我看应该是某些自以为资历深的男老师们看不惯这么年轻的女子爬到自己的头上来而造的谣。”
“这样嘛。”
孔婫听完又继续问道。
“那她在学校里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人际关系的话，跟其他老师的关系怎么样我是不大清楚。”
凉一道。
“但她跟我们这些学生关系倒是挺好的，因为她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再加上她年龄又大不了我们几岁，又是医科大学毕业的，所以好多女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都会去找她咨询咨询，很多女学生也拿她当自己的姐姐看待，逢年过节的时候，她收到的礼物也是老师里面最多的，等等，孔警官。”
凉一此时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对孔婫问道。
“你这是在怀疑谷副校长吗？”
“没错，我的确是在怀疑她。”
孔婫没有否认，又扭头看向青萝道。
“我想不光是我在怀疑她，你你也在怀疑她吧。”
“嗯，我的确是在怀疑她。”
青萝见孔婫看过来，她喝着自己刚泡的茶道。
“虽然我没亲眼看见是她把那支钢笔丢在地上，但在那个时间点，只有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把钢笔丢在那里，可惜校长室内并没有安装监控，否则我们只要把监控调出来一看，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其实，校长室内是有监控的。 ”
凉一听完青萝这话在病床上吞吞吐吐的道。
“有监控？”
孔警官疑惑的对凉一道。
“可我没看到校长室内有摄像头，而且校园的保卫科那边也没有校长室的监控画面啊，凉小姐，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我没有撒谎，孔警官。”
凉一对孔警官很认真的回答道，随即做望天状，瞅着病房的那雪白的天花板道。
“你们在保卫科找不到校长室的监控画面很正常，因为这监控不是学院他们那边装的，而是我自己偷偷在校长室那边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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