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闻言摇摇头，旁边的凉一也举着枪，皱着眉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显然也没太听懂这黑袍陈漠的意思。
但这其实也不怪我们，任谁听到这黑袍陈漠口里的话，估计脑子都点消化好长一阵子。不过我们俩想不明白，不代表别人的想不明白，就在我刚摇完头，那男我就在内心深处道。
“自我，他的意思是在说，这空间里的一切还有他们都是那个凉一的师父死后变化而来的，基本上就跟那个观察者跟你说的那个煞极死后孕育新出新生命的故事是一个道理，也就是说，你可以把这个空间当成一个小型位面来看待。”
“可照你这么说，这陈漠究竟怎么办到这点的，难不成就是靠着那梗语言？”
有了男我的讲解，我脑袋里的思路不由的明朗了许多，但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没弄明白，索性就把一股脑的塞给男我让他给我解答一二。
“哈哈，什么梗语言不梗语言，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和凉一这么久还没想明白这问题了，原来你们都被思维给固化了。”
思维固化？
男我这话一出，我脑海里当下像是摸到了门路一般，便试探般的向他问道。
“你是说我和凉一从最开始就想错了，这空间压根不是梗语言创造出来的，这惩戒者病毒也根本不是什么病毒，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那男我难得夸奖我一回，而且还是用这么有逼格的词，我顿时觉得心里美滋滋，比吃了糖还开心，可没等我高兴两三秒，接下来他却对我说道。
“自我，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诶，别走啊。”
一听这男我要走，我连忙又出声叫住了他，对他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这事还用我说嘛，你不是刚刚在说那话的时候，就在心里想明白了吧。”
“所以我刚才想的是对的？”
我还是有些不确定像他问道。
“没错，否则我又怎么会夸奖你。”
那男我肯定的说道，紧接着又道。
“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回去睡觉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我找你，就这样。”
他说到最后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便没了动静。至于已经得到了正确答案的我，这次自然也没再去烦他，而是看了一眼旁边还没有想明白问题的凉一，享受一下我几乎就没品尝过，从智商压制所带来**，才张口对黑袍陈漠道。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陈漠先生。”
“煞煞，你怎么这么称呼他，他不是冒牌货吗？”
一听我这话，这凉一马上也从思考状态中退了出来，有些难以置信的对我问道。
“难不成他刚才说的都真的？”
“没错，凉一，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微微点头。
“其实从这次事件的开始，我们就走在了一条错误的道路，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都太过相信一个人了。”
“相信谁？”
凉一不解的问道。
“你师父陈漠。”
我道。
“你是想说我师父骗了我？难道我师父真的没死？”
凉一迟疑了一下，然后表情又开始激动起来。
“煞煞，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凉一，你先别急。”
我先是劝了一下她，然后又让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看她镇定下来，才对她又道。
“严格意义来说，你师父真的没死，但你也别高兴的太过，因为在某种情况下来说，他的的确确也是死了。”
“什么严格意思，某种情况。”
凉一都快被我绕糊涂了。
“煞煞，你在说什么？”
“嗯，这么跟你解释吧。”
别说凉一了，我刚才都差点被我自己的话给绕进去，不过很快我就整理清了思路道。
“我所说的严格意义是指的灵魂的层面，我所指的是某种情况是肉体方面，换句话说，就是你师父陈漠现在的躯壳已经毁了，但他的灵魂还在，而我们所处的空间，还有这个穿黑衣服的，这个穿白衣服，已经那些个僵尸其实都是他的部分灵魂。”
“这怎么可能？”
凉一脸上写满了问号，她道。
“就算按照现实里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我们现在身处不应该是惩戒者程序所创造出来的杀人领域，怎么又成了我师父的灵魂空间了，这完全对不上号啊。”
“所以我才说，我们太过相信陈漠了……”
第九十一章 高凳子低板凳都是陈漠（二）
听着凉一这句问话，我笑了一声，才接着对她道。
“凉一，我问你，不管是这个惩戒者程序还是那个所谓的梗语言，你觉得换成是你能创造的出来嘛？”
“应该很难吧。”
凉一认真的思考至少有两秒钟才对我作答道。
“毕竟无论是这个程序还是语言，都领先现在科技太多太多了，就算是能创造的出来，我想至少也要花上我这三四十年、甚至六七十年都有可能。”
“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点。”
我拍了拍手，又对她问道。
“既然是这么困难的事情，你凭什么又觉得你师父做的到？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到？”
“因为我师父父他是天才，跟我不一样啊。”
凉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可就算太天才，陈漠他也是人，而不是神，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惩戒者程序有点智能的过分了吗，又会留贴又会拍照还会杀人，这智慧程度怕是比人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再说了这陈漠虽然是天才不假，但和他同等级的天才，又不是没有。”
我说着指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袍陈漠身边的牧云嫣。
“就拿你的牧学姐来说，你自己也曾说过她在电脑方面的水平其实并不次于你师父多少，但你相信她能开发这样的程序来吗？”
“这，我不相信。”
她闻言略微顿了顿，摇头道。
“这不就结了吗。”
我再次笑道。
“说到底还是我们过于神话你师父这个人了，再加上这惩戒者程序和梗语言先入为主的表现，这才导致我们误以为他做出如此高级的人工智能。然而真正的事实是，这两样东西根本就不是电脑语言和程序，甚至除了拿网络当载体这点，他们连第二个能跟电脑技术能扯上的点都没有。”
“那煞煞照你这么说，这梗语言和惩戒者程序既然不是语言和程序，他们究竟是什么？”
凉一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又对我问道。
“真念。”
我从嘴里斩钉截铁般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真念？”
“没错，这里的一切其实就是你师父陈漠的真念所构成。”
“可我从来没听我师父父对我说过他是真念者的事情啊！”
“不，我想不光是你，凉一，就连你师父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所潜心研究的语言和程序其实是自己的真念形成的，否则他也就不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了。”
我略微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
“我想你师父的真念按照分类，应该是幻觉系、或是空间系这两种类型的能力之一，但具体是哪种我暂时还判定不出来。不过我能大致确定的是，你师父所施放真念的消耗物，应该就是他的灵魂，也就是说着梗语言和惩戒者程序都是他注入灵魂的产物。”
这段话可不是我信口胡诌，而是在前不久在特意请教了博学的青萝才知道的事情。按照她那天对我所讲的分法，这真念共可分为七大派系。分别是——
能强化自身或增强武器效果的强化系；
能释放出像风火雷电这种类型攻击的元素系；
能让人产生幻觉或控制他人五感的幻觉系；
能将具现化出特定物品或者非特定物品的具象化系；
能进行空间穿梭或者制造位面的空间系；
能控制时间加一减一，甚至预知未来的时间系；
以及包罗万象的特殊系。
除了分类外，这青萝还跟我说了一个真念的最大特性。
当真念者使用真念时，会通过他所释放真念者的强度，产生相对应的消耗，至于所消耗的东西那就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了，不过再怎么不同，释放真念都会消耗这点是不变的。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消耗吗？
很可惜，这个答案青萝也不知道，虽说她很博学，但她自身毕竟不是真念者，所以也没想过要了解这个问题。
“柳小姐你今日这番话还真是一语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
就在我说完那段话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袍陈漠忽然张口道。
“我虽然知道自己是陈漠的善念，也知道这个位面的构成，但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被分割开来，原来这一切都是那神秘的真念在作怪。”
听黑袍陈漠的这话的意思，显然他这个局中人已经明白我这前后的个中因果。至于凉一她似乎也听明白这面前的黑袍陈漠是友非敌，把手中的枪支也放了，但可能是我这段话包含的信息实在太多了，让她一时半会很难完全接受，所以她在收好枪支后搓了搓脸，对我再度张口问道。
“煞煞，我倒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但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拿来证明你刚才说的那段话都是完全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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