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起走了。
我掩上门,思考起了他告诉我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白泽玉要现世了。
第二件事,这是八卦门和白泽的冲突,与我无关。
换句话说希望我不要介入。
真是句废话。
玉像和之前的那块碎玉都在我的手上,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置身事外这个选项。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叹了口起拿起了桌子上那个黑色的信封。
它放在最中间的那张桌子上,由于大早上是被吵醒的,平时勤快的小夜今天睡得跟头猪一样,没去开门。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伴随着巨大的起床气去了开门,竟是没有看见。
我沉默地拆开了那个信封。
上面的字迹娟秀小巧:云集镇东巷,今日酉初。
是封没有署名信。
我轻扫一眼便知道了不是写给我的。
致变态萝莉控——哼,我虽然对萝莉抱有一点点喜爱之情,但是根本不是什么萝莉控,更和什么变态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所以说要不要去呢?
我从腰间摸出一个类似铜片的小铁块——是师姐的。她过去常常把这个小铁块叫做硬币。
每次在她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她总会抛这枚硬币。
正面去,反面不去。
白色的硬币在空中优雅的转了两圈,随后掉在桌面上,它摇摇晃晃地倒下——是正面。
“真麻烦。”我回忆着记忆里师姐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将硬币收入腰间。
这枚硬币其实两面都是正面,就和绝大多数选择一样,早在一开始我们就没得选。
。。。
。。。
以上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吃面的理由了。
我打了个饱嗝。
这都已经吃完第四碗了,怎么还不来?
这江湖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不是守约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遵守时间,你以后在江湖怎么混呀?
况且在这么吃下去,我有点要撑死了。
哈?你问我为什么要吃面?
这江湖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不是b格吗?
你想想看。
要是他来,看着我大眼瞪小眼,那不是很没品?
你再想想看。
我这坐着吃面,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老板,来碗面,再来两杯酒。”
随即他便在我旁边坐下。
画面感是不是出来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格调。
这就是b格!
绝对不是因为我想蹭他的酒钱!
于是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为了酒钱。。。不是,是为了b格。
含着泪说道,“老板,再来一碗。”
夕阳西下,
我痛苦的站了起来,身体有些不稳,好险,差点成为第一个吃面把自己撑死的江湖过客。
看着远处淡淡地余辉,我觉得什么江湖人的面子,约定,b格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终于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妈的,我被耍了!
。。。
。。。
我向着客栈回去,暮色的阴影刚好笼罩了原本向阳的店门。
我皱了皱眉——有杀气。
我急忙推开店门,断开的椅子,碎裂的桌子,打过的痕迹沿着店门的中线一直指向后院。
我也顾不上心疼自家的桌子椅子,向着后院奔去。
一个呼吸,风都没来得及吹过我的发稍。我便来到了后院的那块草坪。
我看到了在我们客栈留下“杰作”的作者们。
离我最近的是苟起和几个鱼龙帮帮众(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制服胸前有logo)。
苟起捂着左臂,鲜血从指间流向大地,他虽然看上去很虚弱但是神情依然巍然不动。
而他的手下则完全像是见了鬼,恐惧的看向某处。
稍远一些的是寻雪,她靠着一颗树上,低着头似乎昏了过去,嘴角有一道淡淡的鲜血,伤没有苟起的重。
这倒霉孩子怎么也在这里?
最后我看向了最远的地方——这个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的来客。
他头顶一块方正的帽子,左手一柄折扇,一身淡青色的衣服。就像是个说书先生。
我有些生气了,因为他的右手正紧紧地捏着小夜细嫩的脖子。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捏着小夜脖子的松了松。
用那双仿佛是无底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就好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玩具。
“白泽?”我冷冷地看着他,挑眉问道。
他听完似乎认了,挑衅地大笑了起来,嘴张的极大,却没有声音。
“你想怎么死?”
我动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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