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月月留在了山上冥想,我走到了神殿前,本想向神主大致報備一下近況,卻看到面前,一名身穿儒服、羽扇綸巾、捧著書本正讀的津津有味的書生迎面走來。
「我的天,神社居然出現不知名的異性人類,這世界要變天了嗎?」也不管是非一二,我下意識的就拍下了他的書本。「喂!陌生人,你是怎麼進來的?不知道這裡禁止外人通行嗎?」
「嗯?!你又是誰,為何拍落小生的書籍,有道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你這等不識禮數不敬不尊的粗人又如何懂得這書中大道的奧妙與微言大義…」說著說著他就進入的狀況,沒天沒地的數落著。
「我的天!哪來的腐儒,給我安靜!吵死了,拜託不要再說著漫天的大道理。你是不是沒被易經打過?你們儒家的萬物道理我們易經只要六十四個字就能解釋了。就說你們這些書生沒見識…肯定連易經是什麼都不知道吧?」我攤了攤手,一臉無可奈何似的可惜著。
「放肆!小生又怎麼不知道了…這…咱君子,為求修身養性,自得飽覽群書,廣涉群才,這易經嘛…。」書生脹紅了臉,支支吾吾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沒看懂。
「好啊!說你看過。孔子曾撰繫辭以釋易。你把你家老祖宗對於乾卦九二,見龍在田之解釋給我背上一背。寡人就相信你是個君子,不行的話就趁早收山,中國近代飽受外國欺凌就是你們這些吃人禮教的書生害的,再讓寡人看到寡人見一個揍一個!」
「這…小生…不公平!怎可用你們道家經典考咱儒生。況且這君子標準可不以記憶內容做衡量,關鍵在於咱們的氣度與風度,溫良恭儉讓五德萬萬不可少。似你這等蠻橫的粗人又怎體會這德性的美好。」
「嘿!考妳不中你還有理了。給你背一背吧。見龍在田,利見大人,何謂也?子曰:龍德而正中者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謹。閑邪存其誠。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易曰,見龍在田,利見大人。君德也。」我傲然得抬起了頭。「存大能大智而不外顯,濁濁於世亦內斂其彩,這才是大君子風度。懂了吧大文豪?」
「這…道理是通…不成不成!此題不算。你要如此不如也給小生背背孔子老先生的禮運大同篇!」看他持著扇子跺著腳,直氣的連頭上的綸巾都要背怒氣沖掉,我不禁感到一絲好笑。
「這可不成,孔子滿嘴胡說八道。官做不成又肆意曲解易理。連當初求師老子老子都不願意教他半分大道本意,只授他禮法精要。又直到晚年才重讀易經,未免亡羊補牢過頭了吧!這樣的人寫出的東西寡人可背不出來。」
「妄言妄言!你怎敢對啟迪民智千年的孔子老先生大不敬!孔子他老人家當初是否真是求學老子還未有個歷史定論呢!再說了,他老人家飽讀詩書,多才多藝,豈能如此萬能什麼書都讀。你這番話是否太過唐突先輩呢!給小生向這造福世人無數的孔子老先生道歉!」
「才不呢!禍害中國千年的腐儒。你怎不跟八國聯軍下的千萬亡魂道歉呢?」
「混帳!要是沒咱書生中國改革才要完蛋呢!」
我們兩個人站在水龍神殿前的小徑上,面對面咬牙切齒著,作勢就要打起來。
「汝等二位呆呆站於此地做什!神殿乃清靜之地,還不快把這衝天的殺氣收了!」神主身影還在遠方,聲音倒有若洪鐘般先傳了過來,震住了我們兩個的氣勢。
「是!神主大人。」兩道聲音一齊響起,我們又對視了一眼,等待神主發落。
爾頃後,神主方才步到我們跟前。「做什呢你們二位,若非余感受到殺氣汝二位莫非真要打起來?身為水龍神社之劍使是否應當注意一二自身之形象與舉止呢?」
「是,神主說得是。都是這擅闖神社的奇怪書生惹事。神主妳等著,我這就收拾了這滿清的餘孽。」我拔出了腰間的刀(護),就要把面前的書生兜頭劈下。
「汝膽敢!」神主高聲一吼,霎時間天地變色,愁雲慘霧。嚇得我差點我握不住(護)。「此人名白鷺子,乃是中國地區遣來支援之高手。現下職為劍使,與汝之身分一般無二。汝兩位最好和平相處,否則下次余即非今日如此溫柔。」我抖了一下,原來這樣的威勢還算是溫柔的了。
「哼…失敬。小生還未過問你這粗人的名字呢。既然皆為劍使,大家最好還是互通禮數的,莫失了和氣。」
「粗人你個大頭 !寡人名易巽,乃是水龍神社堂堂第一劍使,你最好記得這個會讓你倒大楣的名字。」
「哼,走著瞧吧,小生可不畏懼外強中乾的匪徒。」
「你說誰是匪徒!?」
「夠了!都給余安分下來。白鷺子,接下來沒汝之事了,若有後續安排,心子將會代為轉達的。巽!汝隨余來。」不愧是一代神主,一句話就壓制了所有火爆場面。看著神主嬌小的身軀晃悠晃悠的離去,我隨即跟了上前。
「神主啊!那個無恥之人到底是誰,中國地區怎會派出這樣酸臭無比的腐儒呢?」我搓著手,像極了古代的讒臣,正向著主公進獻惡言。
「汝不可輕下斷言。其可為中國遣來進行(萬界法武)的第一人選。余也不過是沾個便宜,將其給騙過來幹些工作罷了。近年來妖事頻傳,靠汝一劍使可趕不完這全台之禍事,多其一人,正紓解些壓力,況且其實力也確切強大,值得依賴。」神主把玩著水龍玉,解釋著來龍去脈。
「萬界法武?那是什麼。」聽到了從未聽聞的名詞,害我懷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啊~汝來時過晚,故未曾聽聞此事。萬界法武,為此界最大之武鬥大會。各界之門派、勢力、國家,皆會派出代表人選進行比賽。勝者不僅有無上的榮耀,更能得主辦勢力所準備之天大獎品。實為名利雙收之最佳途徑。」從神主口中聽到如此市儈的話語確實罕見,我因此陷入了沉思。
「那我能參加嗎?」
「汝自是無法參加的,有弟子或學生之人、年過三十之人、身為一方勢力門派領導之人皆不可參與。」
「啊!那我剛收了三個徒弟,豈不是很虧?!」
「唯有表示遺憾了,巽小子。」神主大力的拍著我的背,她可愛的身形和口氣讓我感覺不到一絲可惜的意思。「汝不是相當看好月月那小妮子嗎?由她參賽不就成了?」
「那不成!?月月才初學未深,可這比武近期就開始了,這不是很虧嗎?」
「那是真的吃虧無比了,余可是下了血本當作獎品的。若非自己人得手當真是可惜至極。」
「血本?!獎品到底是什麼呢?」
只見神主衣袖一翻,掏出了一塊光芒幾乎要蓋過天上太陽的事物。「神社祕寶:龍神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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