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月搬來水龍神社的這個月中,我們每三天都會挑個一天進行魔鬼訓練。剩餘的兩天,我都帶著月月上山下海。傾聽蟲草百鳴、浪濤波動,感受這世間萬物的律動瞬間。
「聽到了嗎?這雜草生長的聲音。」我帶著月月,貼伏在地上,耳朵壓在泥土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後,「滋滋沙沙」的聲音,一點一點地落入耳中。
「嗯...好像有一點點又好像沒有...話說我們聽這個到底要..?」月月正待站起身子,我卻把她的身子狠狠壓了回去。
「安靜!妳仔細聽。」我正試圖要讓自我感覺過剩的月月體會到世間的節奏。雖然她常常不聽話或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但她應該是大致上理解我的意思,最後都妥協了。
「聽好這浪的聲音...」「欸妳別跑啊!還有三個小時的樹木聲音要聽。」「今天沒聽到沙子底下動物的聲音就不准回去喔。」一連串的不合理要求,我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了。可是月月的神速進步讓我感覺到,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好!收工!」又是五分鐘切樹葉的磨練,不過這次月月不僅沒喘,且地上的葉子都變成漂亮的八片。
「喔...好厲害。」看來她也對自己的進步感到相當意外。
「很酷吧~就說了,我跟那些道館師傅是不一樣的~」我鼓勵似的拍了拍月月的背脊。雖然切這些葉子感覺很不環保,但的確是檢驗實力最好的方式之一。「好啦,妳今天感受一下旁邊那塊大石頭的移動,五個小時再回來,我先離開一下,齁?」
「好喔...」月月翻了個白眼,還是非常不情願得走了過去。
「嗯...她離開了,好極。」見到月月離去,我感到興奮。因為,我心中有個問題需要解答。
水龍神社:神殿內
「拜見神主!」嘴上說得很大聲,但我的態度和身姿卻毫無尊敬的意思。
「放肆,劍使巽大人,你不但再次擅闖神殿,且又對神主大不敬,這次我容你不得!」心子又是常態性的暴怒。
「心子!無妨。其就是這樣的。說吧,汝來所為何事?」神主擺了擺手,示意了一下。
「神主妳那天,月月說要住這裡。妳二話不說就批准,看來是有人先跟妳協商過吧。是一位白髮的女孩子吧。」
「是然。」神主若有所思。
「那是月月的姐姐吧,她有說些什麼嗎?」
「姐姐?非也。」神主突然轉過頭來,一臉怪異的直視著我。「幾百歲人的人了,怎可為那十多歲小娃兒的姊姊。啊~用人來稱呼她好像甚顯奇異。」
「什麼?!那是誰?告訴我!」我大步朝神主前去,不過還是被心子(架)住了。
「其自稱(妃),不但與稻荷神社關係匪淺,又兼實力強大。以外交角度上來看,余都不可能拒絕其之提案啊。」神主撫著龍椅上的珠玉,頭歪向一邊。
「又是她!」我抱著頭,蹲坐在地上,瘋狂懊惱著。「怎麼老是躲著我!給我出來啊!我想要答案。」
「喔其倒是有說一句特別的。」神主蓮步輕移,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我身邊。「別再想了,你找不到的唷~」
「蛤?妳說什麼?」我抬起頭來,眼中盡是求知受阻的怒火。
「其離開之時,是如此呢喃的。余當初還疑惑了良久呢,現下方知原來是同汝說的。」
「...」
水龍神社:後山
仰躺在山丘的草坪上,望著太陽一點點的下沉。只覺得我的心情也好似跟著下沉了一般。
「喂!你在這裡做什呢?」月月初來乍到,連普通話都開始學起了我的口音。
「唉,還不是在煩惱妳那位妃姐姐的事情。」我一臉哀怨得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就只差沒縮成穿山甲了。
「唉唷,你想那做啥呢。起來起來,教我一點劍術,反正你也是閒著。」月月硬是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又拍了拍我背上的塵埃。
「好吧...」我一臉憂傷的望著她。「我現在就教妳一招,這招叫(苦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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