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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下)

第5章 鬼(下)

酒保虎躯一震,对面商人算什么孑孓,一个打十个阿!

虽然是这么说,商人们一个也没被打倒,酒保双手被无情铐上,与对待多多少少两兄妹的态度两极,前往驻地的一路上是被押在马上绑得动弹不得。

不时还能听到,酒保在那挣扎:「不喝绿翡翠就算了,你们不能把这两个孩子抓去卖了阿!他们是椰子城的学生阿!有人权的,还年轻阿。」

马队停止了前进,经过几小时的奔驰,眼看驻地就在眼前,却不见其他人的踪影,作为领头带队的商人顿时觉得不对劲,跟其他商人交待几句后,亲自上前查看。

仔细的搜索驻地各处,领队边走边呢喃:「真奇怪,这不是才一天不到就完成了命令回来,怎么首领连个传信的人也没留下。难不成是糟了莱雅国人偷袭,这也不对……这里没有争斗的痕迹留下,就跟刚离去一样。」

就在领队踌躇下一步该向哪里走的同时,原先马队也有状况。

到了驻地后,多多少少两人依序下马,行动当然没有被做过多限制,只要留在商人们的视线范围,随他们走动。

多多二话不说,便是朝旁边一个商人问起了具有建筑美学的东西在哪,而少少则是一脸坏笑的走向酒保在的那匹马那。

「酒保叔叔好久不见阿!躺在上面很舒服吗?少少觉得现在的叔叔很有趣阿。」

酒保先是被小女孩的声音楞了一下,随后无奈的道:「叔叔怎么可能舒服…...你是那对兄妹的妹妹吧,记得是叫做少少是吧。」

因为酒保是完全被绑在马上,脑袋左右连动都不能动,绳子结实的很;他目前的视线范围只剩下天空,由此只能靠耳朵去辨识与他说话的人。

「是阿!是阿!果然叔叔还记得少少,这真是太好了,那酒保叔叔我们之后再见,少少先去找笨蛋哥哥了。」

听声辨位,按照酒保的判断,少少的步伐好像不是朝这里走来,而是反方向回去:「你不先帮叔叔我松绑一下吗……小女孩,阿不……是少少阿。」

完全不理会后方传来的声音,少少开心的道:「嘻嘻,果然是个有趣的叔叔,少少以后看到还是不要乱炸了。」

不久,见着周围商人目光没有注意到自己后,酒保一个起身,连马一起带上站了起来,身上还捆着相当多绳条的他搭上穿戴服饰显得不伦不类:

「阿──!还是这样舒服。按照城中卫兵那些双面间谍给的消息来看,比照现在商队的情况;看起来比起将他们两兄妹安全接回城,不如一同潜入刺探消息来得实在,这样他们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行动我也安心。」

酒保想通了以后,一个商人被他敲晕,按照当初自己绑着的款式,将商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绳结,身上的衣服一并赠送给该商人,酒保自己则是穿起了商人衣服。

接着酒保步伐变得紧凑,朝着领队去的地方拚命跑去,一幅就是要汇报重要事情的模样。

步伐造成的声音颇为大声,领队注意到了,他停下思考,转身问道:「怎么了?」

喘着气的酒保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领队……领队,吁吁。」

领队看了看这个没什么印象的商人,一面道:「不急,你先吸口气,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出来。」

「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为了椰子为了莱雅国需要,请您……喝杯绿翡翠。」

酒保优雅的将腰间的瓶装绿翡翠洒向领队,一时避之不及的领队全盘接收,目光从讶异变成恐惧,最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没有稀释过的绿翡翠原汁,至今多年未有人有幸品尝,您是第一个阿!」

目视一切结束后,酒保拿起了另一个瓶子倒入了刚刚从口袋拿出的高脚杯;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杯中,在阳光照射下显得鲜艳无比,酒保举杯朝领队一个致敬,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慢慢地收好全部器具,酒保蹲下拿起领队留下的衣物换上,踏步往商人所在前进。

目标直指金石城。

金石城,南方诸国联盟指挥营地。

原先那队多多少少所在的商队首领,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站在营地内的方桌旁,聆听正前方男子所说的话。

「根据和我们达成交易的莱雅国弃民提供的信息来看,商队的行动暴露了,12队的商队首领,在此以我总指挥的身分令下商队混入椰子城的计划正式取消;你和其他商队首领的任务转为替诸国联军提供后勤补给。」

商队首领回道:「是,总指挥阁下。」

总指挥颔首:「另外,你原先商队未跟上的其他商人若出现在金斯敦,一律杀无赦,里头混了莱雅国人;如果那些人里有卡连那国主的女儿──那位公主的话,就只留下她不杀吧!毕竟还是得给出力甚多的卡连那国主一点交待。」

「是。」得到总指挥的命令后,商队首领鞠了躬告退。

见商队首领离开后,总指挥坐在椅上,瞧了几眼方桌上摆着的头颅,开始自言自语像是对着头颅说话:

「弃民?真是好利用的工具,莱雅国真是聪明给我们诸国联盟制造了这样厉害的利器;至于当初对你们弃民的交易的话就到此结束吧,想脱离莱雅国的统治可以阿!不过想脱离之后接管莱雅国的我们的掌心,你们……太乐观了。」

※※※

撒汗圣城,王宫,地下密室。

黑暗的空间亮了起来,地上不规则摆放的蜡烛被依序点燃,莱雅抚额朝声音的方位而去,入眼烛光照亮的范围内并没有一个能称作是人的物体存在,连个髑髅也没。

撒汗道:「别找了,生者是看不见死者的。」

「看不见。听得到?」莱雅不再四处查看。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说说莱雅国吧!在我死后变得怎么样了,你是我变成这幅鬼样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莱雅道:「莱雅国,变城邦了。」

「真够简略,我大概知道了……城邦阿!城邦也不错……如果跟以前一样的话,国家应该还是很强盛吧。」

「南方诸国打来了,到这里是为了援兵。」

「世事无法预料阿……团结如此还是被南方那些小国联盟打来了吗?」

「嗯。」莱雅应了声。

撒汗的声音露出了点无奈:「你这小家伙还真难沟通……罢了!现在这样的我也不可能管什么事情了,你如果没什么要问的,之后找几个对国家现状比较了解可以信任的朋友,陪我聊聊吧。」

「……」莱雅看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她抬起头:「莱雅是什么?」

「莱雅?莱雅国内的莱雅人么……真想不透你会对这有兴趣。」

对撒汗的话,莱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莱雅人其实也不是什么,比起其他国家的人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是互信、团结吧,因为莱雅人热爱莱雅国这个接纳他们的国家。也谢谢当初他们这些人对我这个创国主的信任,认为这个国家值得他们去爱,至于为什么强盛……」

顿了顿,撒汗的声音才继续说。

「大概就是国家包容一切吧,因为国人爱国,所以为了国,人民可以一死,为了国人民一笑了恩仇,不管是战俘还是走头无路的人,我的国都可以成为他们归处,久而久之累积成庞然大物的莱雅国就成了其他国家忌惮的大国,虽然是这样……我自己却死在人民组成的军队手中,着实有些讽刺。」

对这些莱雅的响应相当古怪,说得像是不是自己的国家一样:「很好的国家……」

「……果然你这小家伙真是……不只是难沟通,连心里想什么,我这老家伙一点也读不透,算了我也给你解答了,作为交换之后你要找个人陪我好好聊聊现在的莱雅国。」

听完撒汗的话,莱雅起步欲走,却骤然停下:「圣椰。」

撒汗道:「……她,我……她,不……就算去了也没用,你就当做我不认识她了吧!你也不晓得怎么上去吧,走到刚刚你撞到那个柱子,我教你怎么回去上面。」

没有脚步声,莱雅动都没有动,似乎想等撒汗给出一个回复。

「妳……算了,妳就跟她,跟圣椰说我一定会去接她吧,想来还能在这里跟你说话,应该有其他办法能「活」吧。」

「嗯。」得到响应的莱雅,抬起了步伐,并没有在停留。

莱雅没注意到,刚刚自己因为撒汗的回答而会心一笑,虽然很快就消逝,不可否认的还是笑了,真正的笑了。

「圣椰……都几百年了,还在等我接妳么……」情绪复杂的撒汗,在莱雅走后弄熄了蜡烛,独自沉思。

【章末小剧场,伍──多多&少少①论爆炸与建筑】

前方是一座建筑。

多多:相当具有建筑美学的一座建筑阿。

少少:嗯……很适合作为少少的练习标靶,全部炸掉吧!!

多多:少少这么美丽的事物,妳不能随便乱炸,妳看旁边还有个房子妳随便炸去吧。

少少:不,笨蛋哥哥喜欢的这间炸起来比较有意思,捂……少少不小心说露嘴了。

多多:……妳找打阿!少少别跑!!

少少:少少是聪明人,怎么会被笨蛋哥哥的花言巧语所欺骗,嘻嘻!吃我一发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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