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只好睁开眼睛看着朦胧又黑暗的世界,亮起放在枕头边充电的手机,发现已是凌晨三点。
不知为什么,有时总会在这个时间段饿醒,有可能是晚餐没有吃饱,又可能是发胖的前兆。
但不管如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只能带着手机出去找食物了。
我翻遍了大半个客厅和杂物小隔间都没找到食物,角落里不久之前还囤积的满满的专用零食箱如今已空荡荡的。
看来那也只能再麻烦一次老哥,让他陪我出去买吃的了。
我站在他的房门前,深呼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后把门一气呵成的推开,然后轻悄悄的走到他的床头。
手机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照耀出睡的跟死猪一般面相的老哥。
我盯上他好一会儿,见他鼾声如雷,睡得太香,不忍直接叫醒他,索性关上手机屏坐到床头。
“哥哥,不是的,我才不想喊你哥哥。喂,要是我说我想喊你哥哥,你不会有意见吧。唉,反正又听不见我在说话,真的是。”
突然,面对着地板自言自语和发呆的我被那个家伙忽然伸过来的手给吓了一跳。
他双手死死抓住我的左手腕,同时嘴里还碎念着梦话:“学姐……不要……”
此刻我的大脑里涌过惊涛骇浪,我动作僵硬的扭转过脖子看着他,他傻笑得就像个三岁的孩子。
“学姐……嘿嘿……”
“学姐学姐,唉,果然喜欢年龄大的吗。”
“别走……我……”
“笨蛋,我才不是什么学姐,你的妹妹可不是间接满足你幻想的工具,快放手啦。”
我尝试着弄开他的手,然而越是这样他就抓的越紧,看来要找个捡垃圾的钳子来把它弄开了。
“真的是。”
很久以前,换个说法是回忆起来都很模糊的时间,哥哥会像现在这样紧抓着我的手过马路。虽然说很怀念以前那段时间,但是现在的我也不用他牵着小手带着逛马路了。
“哼,就充许你抓一下下。”
说完,我摇了摇他的胳膊,他跟个受惊的猫咪般睁开了眼睛。
“笨蛋,快把手放开,你觉得那什么学姐的手和我能比吗?”手机被我亮开,房间瞬间被亮光充斥,说着我满脸阴云的面对他皱了皱眉。
2.
正值黄粱美梦的自己却被妹妹摇醒,醒来之后又发现梦里抓的东西在现实当中有映照,而那正是妹妹的手……
大半夜被弄醒就算了,还无奈的被倔脾气的优璇数落了一遍。明明是她自己到我房间里来的,却要强硬的扣我“变态”的帽子,丝毫不给我驳回的机会,正所谓是有理说不清。
结果最后还要陪她出去买东西吃,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可能是次数太多,数不过来吧。
令人庆幸的是,凌晨营业的商店带有舒适的暖气,至少我还可以趴在里面的桌子上稍作休息。
好景不长,热乎的饭菜香味从身旁优璇的便当盒里传来,不知不觉间我的肚子咕咕叫了。
优璇的夜宵不仅有豪华的便当,还有沙拉和饼干作为配菜,解渴的可乐也摆在一旁。
加上她那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样来简直跟折磨我没有任何区别。
“我说……我能吃块饼干吗?有点饿了。”我有气无力的问到她。
“去拿份便当,待会我付钱。”她的话让我吃惊了一小会儿。
“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大方。”
“少废话,要就别吃了。”
“别别别,对妹妹满腔热忱的好心不去接受岂不是太可惜了。”听到这里我赶紧坐正身子,语气恭敬的回答。
“噗。”她向自己右边的墙壁靠了靠,“笨蛋,说的什么话啊,‘满腔热枕’是用在这里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取出卷在袖子里发热的双手。
“那明明是用来形容很恶心的事的。”
“唉,你是怎么写好小说的,估计你是‘忱’和‘枕’不分,还有,古人不可能专门创造一个用来形容恶心事的成语,是你思想太不纯洁了。”
我说完去了商店里放置便当的区域,挑选了价格合理的便当后前往收银台。
优璇一直对于刚才的争论充满着不甘,她在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我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我趁着那段时间从饮料柜里挑选了瓶温红茶当配餐,回到收银台时微波炉的便当也已热好。
“好了,可以过来付钱了。”我反过头去提醒到优璇,不过她看上去像是生起了闷气,丝毫没有理会我,只是端着手机在专志的玩而已。
面对她这样的举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她道歉,然后承认自己是错的。
“抱歉,刚才我的话的确有些问题,不应该用那个恶心至极的词来形容你的热心。”我紧按着自已作痛的心脏,在我说话时胸腔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现在请你来付钱,好吧。”
“哼。”她嘟嘟嘴傲慢的抬起头,装作一副贵人来救场的模样向我走来。
待她结好账,我回到体息台吃起东西,这份便当是我较喜欢的广式煲仔饭,覆盖在米饭上的煎蛋、腊肠与洋葱在香麻油与蚝油的浸泡中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香味。
优璇在我开餐后抚摸着头发悄悄的把未吃完的沙拉挪到我的一旁。
这个举动被我发现时,她双手撑在桌上正盯着窗外漆黑的街道,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别看我了,我有什么好看的,快点吃啊,真的是。”她大声的说完后趴在了桌上,像个泄气的氢气球,松软无力。
“如果连美少女都觉得不好看,那还是人吗?”
听到我的话,优璇轻快的转过头来对着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哼。”她刚才的动作要表达什么我很清楚,接着她用不屑的眼神盯着我说,“美少女,美少女,男人果然都只看脸,特别是你,还喜欢年纪大的。我说啊,你就干脆以后就娶老婆婆吧,在老婆婆的叨叨下人也不容易犯错嘛,还说不准那个老婆婆是以前是个美少女。”
“我……”她脱口而出的话令我惊慌失措,并使我的双颊不油得红了起来,我连忙反驳她,“我又没说喜欢年纪大的,别乱讲啊。”
“呵呵呵。”她先发出一阵听着毛骨悚然的怪笑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说,“那么那个学姐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不是学妹呢?”
“因为我在我们学校的最低年级啊!”
“哦?初中生和小学生就不行了吗?”
“我没有恋童癖那种变态的嗜好!”
“那就是喜欢年纪大的了喽,特别还是那个学姐吧。”
最后我哑口无言,由于我输掉了这场争论,优璇高兴的像个偷吃到了甜蜂蜜的巨熊般傻傻的笑了,然后从桌面起来伸了个懒腰。
“哎呀,什么时候把那学姐介绍给我一下呗,让我认识认识,好知道她有神通广大的本领能让你动心。”优璇拿起手机用摄像头对着我摆弄了一会儿。
“我才没说我喜欢她,别乱猜了,行吗?”我试着挽回一点局面,更期望局势能朝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
“你是没说过,不过这个反应怎么说也太可疑了吧。”她站起来用手机屏幕正对着我说,屏幕上照片的我的那张脸几乎就是个熟透的西红柿。
“好了好了,先不聊这个了,让我把饭吃了。”我用筷子戳戳己经不冒热气的饭。
“算了,我去挑点零食。”她把手机收回裤袋语气略显无奈的说,“这次得多买点涵秋喜欢吃的,不然她总是先把自己喜欢吃的一扫而空,然后再把目光转向我的,弄得我什么也吃不到。”
话落下,她从门前抽起购物篮向后面走去。
我花了点时间解决掉了便当,把盒子扔进垃圾桶时优璇也提着满满两袋零食站在了店门前。
我走出店主动伸出手想要替她分担,不过她扫视了我一眼说:“我自己来。”
结果她刚迈开步子就从仅有几厘米矮的台阶上摔倒,装满零食的两个袋子散落开来,里面的零食大多飞了出去,有的甚至滑到了远处的人行道上。
“疼死了,怎么受伤的总是我……”她坐在地上用双手紧压着左脚的脚踝咬着牙抱怨到。
“唉,能站起来吗?”我把双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抹抹发冷鼻尖。
“动不了,脚扭到了。而且,真的很痛啊。”
“看来你和我在一起有受伤乃至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风险。”
“笨蛋,现在不是让你做统计分析的时候。”
我蹲下去仔细一会观察了她受伤的部位然后半开玩的摇摇头说:“可惜我不是医生,爱莫能助啊。”
“喂,我又不是得了绝症,快帮我压一压,用这个姿势坐在这里都快累死了,让我挪下身子。”她松开一只手将它撑在身后并移了些位置对我说到。
我照她所说的去做后,她舒展一口气把另一只手腾开。
这时店内执夜班的销售员小哥走了出来询问了我们的情况,然后帮我们捡了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零食。
好心的小哥把零食们打包好,然后和我把优璇谨慎的搀扶进了店内。不过在路上,优璇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杀猪般的鸣叫声,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家商店真的在杀猪。
回到店里,优璇玩起手机,完全遗忘了自己受伤这件事。
“我觉得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吧。”我盯着窗外发了许久的呆后突然说到,我的心情在此之前复杂无比。
“这点小伤就去医院,没事烧钱啊,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估计明天伤就好了。”优璇强烈反感到我的提议。
“好吧好吧,那我……现在背你回去吧。”我犹豫了一下说到。
“你背得动我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屏质疑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快点吧。”她动作麻利的收回手机面向我。
之后,她成功到了我的背上,但可恶的是,我承受的远不只有她的重量,因为还要算上两包塞满零食的袋子。
走在路上,我无时无刻感觉有头大象骑在我身上,那种今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让我头昏脑胀。
过去,我记得我曾能轻松的背着优璇一口气步行半公里,而现在,走起来却举步维艰。我明白体重上的变化是人成长的重要标志,就算在今天妹妹的体重与我相近也是很正常的事。
走到通入小区的那个阴暗小巷里时,优璇自然的把提着东西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并把头贴了过来,这样使我走起来十分的别扭。
我轻声的告诉她把手放开,不过她既没有照做,也一言未发,安静的就像疯玩一个下午累了的孩子。
不管妹妹长到多大,作为哥哥的我都应该尽到某份责任,它被世人称作“守护”。所谓“守护”本质上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的保护,但是是无偿与自愿的,同时还带有让对方依靠自己的意义。
这个在学校的“离群少女”唯一能够完全信任的也只有她家人,而作为哥哥的我就更应该要去关心与照料她,以此来尽到那份责任。
所以啊。
身为哥哥,哪怕妹妹再任性也要学会谦让和理解她,无论妹妹遇到了怎样的麻烦都应该尽力帮助她。
就像现在,妹妹受了伤,竭尽全力把她背回家,也是必要的。
这是这段时间我所领悟出来的想法,它比起以住任何时候都要深刻。
如果我自始至终还是以前的那幅模样,涵秋在面对我时依就会胆小如鼠,优璇也只会把我当成无用的“外人”,更不能像今天这样出来吃到夜宵,而只是缩在被子里饿着肚子吧。
漆黑的道路虽然很长,但是相比起人一生所走过的路,却短得不见苗头。
往后的日子里,我可能无法一直陪伴着她们,可至少高中这三年我要把以往对她们留下来的遗憾与亏欠给弥补回来。
很快我背着她来到了居住楼的楼梯间口,明亮的多盏路灯加室内声控灯把四周照的跟白昼似的,完全不用担心被什么东西绊住摔倒的风险了,届时我也松下一小口气。
“到这里该下来了吧。”我对优璇说到。
但她仍旧对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当我回头时发现她已经在我背上安详的睡着了,她轻柔的呼吸声在我耳边萦绕。
提着东西都能睡着,也真是服了她,话说回来估计她也挺累的,让她多睡会儿吧。
接下来我没有多言的爬起了楼梯,最终在耗光体力前回到了家门,这时我惊奇的发现门并没有合上,而是被门内的反锁给卡住了。
多半是优璇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干的,但好在能及时赶到家,稍晚一点,说不定家中财物已丢失了一大半,更可怕的是涵秋可能会被人绑走拿去卖掉。
然而那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我拉开门向内走去,打开灯,最终吃力的把优璇弄到她房间里的床上后,优璇躺在那里依然死死的拽着那两个塑料袋,有种过冬的动物誓死捍卫它们的储粮的感觉。
“这是你的命根子吗?好了,快放手。”我艰难的把其中一个袋子给从她的手上取了下来,她抓的实在太紧了,得让我费不少功夫把她的手指弄开。
在我准备取开剩下的袋子时,她突然松开了手,这能让我省下不少力气。
不过事情的进展并没有那么顺利,她又抓住了我刚伸出去的右手,比起之前都要用力。
我在检查确认她是真实的睡着后,为了不弄醒她只好坐到她的身边。
此刻她在嘴边碎念起了梦话,但具体说的什么完全听不清楚。随后我掀起等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只不过被她的一次转身又给弄掉了,接着她二话不说把弄掉的被子踢得远远的。
我耐心的把被子重新给她盖上,这让我记起来很久以前在秋冬季她夜晚睡觉常常会把被子卷到地上,最后非得弄醒我让我给她捡起来。更可恶的是,有时候她会先把我的被子给夺过去,以保一时温暖,而我只能在那里瑟瑟发抖。
我在她稍稍松手的时刻抓住机会脱了身。离开前,优璇翻折起被子抱在怀中并狠狠的咬了下去,但对于睡意浓重的我来说早已自顾不暇。
“别……别想和我抢……笨蛋……”她在床上翻滚了一圈说着。
“你就慢慢吃吧。”
见到这一幕的我忍俊不禁,但愿她能睡个好觉吧。
2.
眼前一片漆黑。
这时我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不过我却认为那只是错觉而已。
直到那声音在我的耳边越来越清澈,我才恍然大悟,于是我迷糊的睁开眼。视线宽广起来,犹如从幽深的峡谷中脱身而出般奇妙。
“陈凌枫……”路雅静说着从位置上起来,径直走向我,一只手放在桌上一边走近手从桌面抹过来,她的步姿如维也纳华尔兹,轻快而不凌乱,随后她站在我眼前对我微笑着。
“怎,怎么了?”我匆匆的瞟了她一眼问道,我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创作社会室里。
“不要分心哦。”她抚摸着细滑的黑发说,“这是第一次新成员总会议,做好自我介绍的准备。”
这时才记起来自己是中午来参加创作社全体会议的,刚才因为犯困而小眯了一会儿。
会议桌的四周都坐满了人,当然,这次全部都是我们学校的。人们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低声讨论着,唯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坐着,刚才离我最近的学姐回到了座位上,沉寂的盯着成堆的文案。
无论换个怎样的环境,我看上去永远是做边缘人的份,好比乌鸦永远混不进天鹅群,猛兽不会成群结队。
“各位,安静下来。”路雅静学姐用手敲击着桌子,然后灵巧的转了转笔指着我说,“现在来相互认识一下吧,就从这位同学开始吧,还要报一下自己所在的部门。”
“又是我先来啊……”我轻声嘀咕道,不料被学姐听见了,她对我俏皮的眨了眨左眼,正在表达什么,大概是对我寄予厚望之类的吧。
“那个,我是文学部的陈凌枫,陈皮的陈,壮志凌云的凌,红枫的枫……”我站起来一边揣摩着话语,一边艰难地把它们说出口。
“很好,下一个。”
“电子编程部,方志白,还请各位多多关照。”我身旁略比我高的少年站起来做了极为简短的发言,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好像他还是篮球部的那个新成员。”
“这不是那个邻市《争霸星际2》邀请赛的怪物选手吗?听说他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妹妹,能同时应付三条战线。”
人们的议论声不断传到我的耳里,这名叫做方志白的少年顿时成为了会议室里的焦点。
“咳咳,咳咳。”学姐用咳嗽声重新引起人们的注意,告诉人们自我介绍还是继续下去。
这次会议的自我介绍完毕后,我总结出一个事实:虽然加入电子编程部的人不胜枚举,但另一个叫校园摄影与美术创作部的,完全就像强电磁铁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现在会议室里超过一半的人都是这个分部。
最可怜的莫过于文学部,仅仅只有三人,也不知道学姐做何想法,只招收这么点人。
介绍花了不少的时间,结束时,长久无事所做的我已经是副虚脱的样子。相比之下,尽管学姐一直专注的听着他们的发言,可看上去依旧精神饱满。
“那好吧,现在我们来聊聊交活动经费的事吧。”学姐的话顿时让我警惕起来,我静静的观望着她。
“众所周知,任何一个团体和组织没有活动经费什么事也干不了,在这个社会里,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所以,为了维持社团和发展社团来乃至举行活动都需要经费……”学姐边揉着太阳穴边说到。
“社长,经费多少直接说吧。”有人对学姐的买关子不耐烦起来。
“每个人分摊一点也就20块,不过现在也不用着急,就下次开会统一交纳吧。现在我们来谈谈社团各部规划的事情……先给每个部门选出一个临时部长,等到日后大家相互熟悉时再推举正式部长吧。”
说到团队中的领导者,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做的好会被认为是应该的,做的不好倒是要负责任和被人指点。所以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有没有人想自愿的来当呢,我有点小期待啊。”学姐充满好奇的看向众人。
有名女生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而有的人举起手又放了下来,大体上来说,没有什么人愿意当领导者,更没有人愿意当临时的。临时的就代表着迟早要被人一脚踢下去,何必自作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呢。
“看来没什么人愿意当啊。这位同学,是叫木圆圆对吧,那她就暂时负责校园摄影和美术创作部,都没意见吧,唉。”学姐显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在文案纸上用秀丽的笔迹记录下那女生的名字并用特殊的符号做了标记。
“社长,我可以试试电子编程部的部长。”我旁边的名叫方志白的少年竟然举起了手。
“嗯嗯。”学姐与方志白相视而笑,然后又写下了他的名字,现在部长的职位就只剩下文学部没选了。
我向四周打量打量了几下,为的是观察其他部员,但完全不记得文学部剩下的两人长啥样,所以不能知道他们的状况。
“哼哼。”学姐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用猎豹锁定猎物般的目光看向我,手上正悠哉悠哉的转动着笔,给人一种正在打怪主意的感觉。
我灵活的避开她的目光,心中觉得她肯定是想主动选人,毕竟其他人没有动静,也只能由她自己来做决定。
“陈凌枫,就你喽,没有意见吧。”学姐停下手把笔尖按下停留在纸面上,眯着眼露出今人能感受到暖阳与花香般甜蜜温馨的微笑,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无可测量的黑气,或者说是杀气。
“没有。”我故作镇定的回答道。我明白,人有时候为了活下去也必须做些违心的事,学会见风使舵对于一个人而言无比重要。
到了后面,我的双手已经压不住颤颤发抖的膝盖,于是我将位置挪到前方紧挨着桌子坐着。
“那就好呢。”学姐收回脸部的笑容,就像一名武士收回了他亮起的刀,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
会议结束后不久,人群已稀稀落落的走空,回到教室准备下午上的课,我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在门前与高一社员谈话的路雅静。
“陈凌枫,待会记得锁门啊,我先走了,回头见。”学姐回过头来向我告别。
“嗯,回头见。”我的大脑突然传来触电般的感觉,忽然记起了某件事。
此时此刻那份心结在我心中落下,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身影和飘逸的长发,我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在内心轻柔的搅动。
3.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格里芬之家”因为店长要处理事故所以暂时关闭了。
得知此事的我先开始大为震惊,之后便慢慢想通了,甚至觉得此事对我有益,因为这样既可以减少被剥削的时间,又可以照常领到工资。不过做梦都会笑醒也就算了吧。
我站在卷闸门紧闭的大门前,门上用透明胶贴着一张不大的黄色小纸条,上面的话语很简单,左边还有简笔画,就像是小学生的美术作品,生怕人看不懂,还要多加注释一下。
接着我没有多犹豫的回到了学校,街上刮的风肆意的呼啸着,忙碌完一天工作走在街上感到寒冷的人们,看来没办法再喝一杯暖和的“小格里芬”了。
4.
听说莉雅晚自习请了假,对于请假,大多数人看来或许见惯不惯,我也是如此。同时我的心中又不免有一丝疑惑,因为这样一位要立志成为品学兼优而努力奋斗的人怎么可能放弃大好的学习时光?
但这些只是我看到的表面而已,因为任何人都都有一个无法揣摩的内心,甚至拥有一个截然相反的人格或阴暗面。
有时候想多了头疼……
放学铃一响,我便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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