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吗？”司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完全不好笑，只是暂时满足了我卑微的自尊心罢了，还请您原谅我。”哮的表情并没有变，态度好像很恭敬，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了。
“无聊。”司影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悟者是从几百年前活到现在的？”
“据我掌握的情报，是这样的。”
“这情报你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斯特伦尼亚家族的人也不一定清楚，你从哪里搞来的。”司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一条并不在您要求的服务范围内，如果您想要知道的话，请在下次的‘交流’中附加上这一点。”哮的笑容变了，虽然还是在笑，但是已经变成了冷笑“再者说，您见过有人会把自己卖出去吗？”
这句话并不是说没有人会卖自己，而是在嘲笑司影，嘲笑他不懂规矩。
司影这个问题就是在问哮的情报来源，换句话说就是在问他的财路，没有人会把自己安身立命的技能全部交给一个外人，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没人会这么做。
更何况，对于哮这个工作来说，把情报来源告诉他人，必定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危险，几乎可以说是威胁到他的生命。
把自己安身立命的资本都告诉别人？哮没这么傻，也绝对不会这么干。
“……好，我知道了，就当我没说吧，那第三个情报呢？”
“您要求的第三个情报是，关于欧联上层和维特·乌图学院的关系，说实话，这个情报和前两个相比，难度高的不是一点半点，我也是很辛苦才弄来一点点呢，真是不容易。”
哮还特别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伤脑筋一样。
“别装了，除非你得了脑梗，不然对于你来说，你的工作就没有可以让你伤脑筋的事，少点废话。”
“您也不能这么说啊，我也会有烦恼的事情呢，比如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的骗过您，还有到现在还是没有看到您大吃一惊的表情，啊，不过刚刚的小吃一惊还是让我很满意啦。”
“快说！”
“当然，您的要求我自然会百分百服从。”哮诈媚的俯身，然后接着说道“我所调查到的，最重要的情报应该是这一条，就是维特·乌图学院里面的高层几乎全都是欧联的人。”
“然后呢？”
司影知道哮肯定还有下文，维特·乌图学院作为五大学院中坐落在欧洲的学院，自然是要归属于欧联管理的，毕竟维特·乌图学院还是一所公立院校，属于“欧洲”的公立院校。
这样一来的话，别说高层了，就算是普通教师都有机会可以进入欧联，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议员之类的，而且据司影所知，有很多人都是在进入维特·乌图学院之后才进入欧联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克里斯纳雷家族中的人。”
“……”司影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对哮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维特·乌图学院是置于克里斯纳雷家族的管理之下的，对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您竟然不对这个事实本身感到吃惊，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哮依然笑着，话语还是那样恭敬“我原本以为您会对这个情报本身质疑呢。”
“这有什么质疑的？如果你是想说‘学院高层里面没有姓克里斯纳雷的’这一个事实的话，首先一点，我并不知道学院的高层都有那些人，我只知道一部分，其次，即使真的没有的话，这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整个欧联都归他们管，伪造身份和更改姓名，并不是难事。”
“唔，这样一来确实能说的通呢。”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什么意思？”司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怎么了？您为何要突然这么问？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的啊，怎么敢有所隐瞒呢？”
司影冷笑一声“别装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说刚刚那句话。”
“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吗？”哮微笑着说道。
“当然，如果真的没有问题的话，那么你会说的话应该是‘就是这样’，而不是说‘这样也能说得通’，你这句话就代表着这个现象有多种解释，而我的只是其中一个解释，当然，我的这个解释你有没有想到已经不重要了。”
司影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重要的是，你那里掌握了另一种解释，而对于情报贩子来说，啊，抱歉，把你和其他人相提并论了，对于你，‘诡计’来说，你所掌握的都是事实！”
“所以我敢肯定，你一定还有东西没有告诉我，对吗？”
“……”听完司影的分析，哮沉默了一会，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笑容也消失了，当他再次开口时，笑容再一次爬上了他的面容“真不愧是影之子，您还是这样的敏锐，没错，您说的也是一种解释，但是和我掌握的，正好相反。”
“什么意思？”
“刚刚您说过了，您并不知道学院高层有哪些人，那么提出这个想法和解释那就可以说通了，而我这里掌握的情报是，维特·乌图学院的高层，数量远比您想象的多的多的多。”
哮抬起头“而在其中，克里斯纳雷家族的人占绝大多数，也就是说，一个维特·乌图学院中，克里斯纳雷家族的成员，数量不是仅仅用一个‘家族’就能形容的。”
“你的意思是…”
“没错。”哮点了点头“这所学院中的克里斯纳雷家族成员，几乎都是在进入学院之后，被纳入克里斯纳雷家族的，也就是说，克里斯纳雷家族一直在对外招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让他们加入自己的家族，成为家族的一份子和新生力量。”
“……”司影沉默了，这次他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对于这些欧洲的贵族来说，血缘关系的维持可以说是一个家族的重中之重，而克里斯纳雷家族却在肆意招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让这支血脉变得杂乱，真的是，毫无道理。
“看来您也明白了，总之我要说的是。”哮很罕见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克里斯纳雷家族绝对在谋划着什么，而这个计划需要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这个计划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他们都抛弃了隐藏在血统中的荣耀和家族的信条。”
“这是我的忠告，您还是快点从中脱身比较好，不然的话，只会越陷越深。”哮在最后如此警告司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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