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幻境！”夜不闻上前一步，用力搂住了零的双肩。
“这确实很难接受。”零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与夜不闻对视，“不过你看。”
跟着零的话，夜不闻顺着她的视线向后一扭头，所有的蘑菇屋、特古思恩、街道这些东西全都消失不见，身后只有一片虚无。
背上开始出汗。
把头一扭回去，前面的景物也全都不见。不仅如此，天、地全都变为了一片虚无，唯有零还被她握着双肩。
两人就像是站在半空中，周围没有距离，也没有时间。一切仿佛触手可得，又似乎远在天边。
“看见了吧。”零冲着夜不闻眨了眨眼。
就在她眨眼的同时，所有的一切又全部恢复。天空、太阳、大地、房屋已经特古思恩，刚刚的那几秒钟仿佛没有存在过。
“既然都是幻境，那为什么你不会消失。”夜不闻强迫自己接受了零的说法，盯死了她的眼睛。好像用这种方法，零就不能说谎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零的身体突然变得半透明，夜不闻的手直接穿了过去，他还向前踉跄了一步。
“我当然也是虚假的，只不过我有些不太一样。”零后退了三步，身体重新变得真实起来。
“呵呵呵呵，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做这些有什么用？”夜不闻变得癫狂起来，“反正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都是徒劳。”
他对着零把手使劲一甩：“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零却非常淡定，“你难道不想离开这个幻境，去真实的世界吗？”
“我......”
夜不闻顿住了，他当然想回去，可他也不想离开这里。哪怕是幻境，哪怕重塑一万遍也只有BE（坏结局），他依旧想留在这里。
“听好了，只有阻止堕落蔓延或者在蔓延后把堕落完全清理，你才能回去。”零走上前拍了拍夜不闻的肩，“总而言之，就是你要改变‘永恒天会毁灭’这个定局。”
“阻止？”夜不闻身上满是戾气，“你要我怎么阻止！你倒是告诉我，沙利叶那个级别的怪物要怎么才能干掉！”
“啧啧啧，我就知道你进入思维死循环了。”零不停的摇头摆手指，“阻止堕落蔓延不等于打败沙利叶，懂？”
！
好像......是这么回事？
零一语点醒夜不闻。
经过了这么多次失败，见识了三次沙利叶的恐怖后，夜不闻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这导致他内心已经把沙利叶和永恒天的毁灭链接在了一起，一听到阻止永恒天毁灭的第一反应就是干掉沙利叶。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零背过身去，“放心，这次我会协助你的。”
“在此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
“问吧。”零背对着夜不闻，抬头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不受这个幻境的控制。”
“这个嘛......秘密。”零以右脚脚跟为圆心，转了一圈，对着夜不闻俏皮的吐出舌头。
“不打算说么？”夜不闻瞟了她一眼。
“放心，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零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行吧。”夜不闻叹了口气。
他现在也只能相信零的说法了，反正就算是被骗了，大不了也就重来一次而已。而且身为幻境中的存在居然可以无视幻境的规则，真要打起来，想必自己也不是对手。
“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既然已经和人家打成了协议，夜不闻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没错，就是小弟。
“等着。”
“等着？”
“对，等着。”零的身体又开始变淡，“等到你一周目遇上异变的特古思恩的那个时候，到时我自然会出现，你放心好了。用你的话来说，是不是叫‘堕天神’听起来更舒服。”
“堕天神么......”夜不闻低头默念了一遍这个新的名词，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零已经消失不见了。
重新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夜不闻转身几步推门而入。
“回来了？”夜不归停顿了一下，“等等，你还回来干什么！”
“啊？”夜不闻一愣，“我不回来我还去哪？”
“人家这么好看一个女生都来找你了，你居然还回来？”夜不归上前几步握住夜不闻右肩，“凭实力单身。”
夜不闻“嘁”了一声，推开夜不归的手直接走入屋中。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他和夜不归不像是父子，而更像是兄弟。
“等着吧，这次我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走路时，拳头使劲握了握，夜不闻的眼神重新变得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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