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跑出帐篷的两个人,刘奉并没有选择去追他们,倒是小鹤和姝奇,这两个人一个字也没有讲,就冲了出去。
小鹤临走时说是去追那两个人,孰不知自己一路撒下的眼泪早已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刘奉扫视了一番帐篷内部之后,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高兴煦的身上:“我们两个人的话说的都有点难听了……”
“那我们还能说什么呢?”高兴煦一把喝光了瓷杯里面的热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对了,你刚刚说你已经准备放弃了,那么这里的成千上万的难民,你想搬迁到哪里呢?”
“J县,我们在那里收缴的贪官污吏的房子有很多很多,住宿环境应该是够的,如果要是不够的话,不是还可以借您这位昭通郡王的地方一用吗?”
“喂喂喂!混蛋!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听到刘奉说的这句话后,高兴煦直接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昭通郡王努力的抑制住了,烧的自己心窝子疼痛的怒火之后,立即冲到了刘奉的身前,然后又一脸很不情愿的低声恶狠狠地说道:“老子就是因为援助你们才被网页三番五次的找去谈话,弄得老子以为要被枪毙了,今天你还想把菊城家里的人治下的难民送到我的管辖地方来!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做梦吧你!!”
“威胁别人的基本上都是傻瓜,”刘奉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刚刚被人家宫祐用刀抵住喉咙都没有一点的慌张,怎么一听到我要把难民迁移到你的领土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高兴煦无话可说的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椅子上。
刘奉继续用轻松平常的语气说道:“张士晴和菊城一族的关系,对于全国人来说这是心知肚明的,但就是不会吐出来——你这一次英雄救美无疑是犯了他的底线,想想那位叫做傅盛瑰的王爷对你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吧,毫不夸张的说,自打你出兵的那一个开始,你就注定是我们这条船上的人了……”
“你别得意——”眼见自己被这个以前和自己基本上搭不上边的人却把他逼到了这般田地,羞愧无比的情况下,他终于爆发了,他指着布泽瑞亚说道:“这位叫做布泽瑞亚的小姐是当事人,你又不在现场,更何况王府里面都是我的人,谁能够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如果我愿意的话,我还可以让我府上的人说我是被你们胁迫着出兵的。”
“话虽如此,但是你也知道法庭上除了证人,还需要有证据,就算你想和那个太子爷汇报说,我们胁迫你出兵,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刘奉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样子让高兴煦目瞪口呆,但是下一秒钟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算:“你想摊牌吗?好吧,实话告诉你——我和范云阑签下了君子协议,需要等到叛军把你们的城池攻下的时候才能出发——范云阑他是我爸的老部下了,他的性格我最清楚,只要给他丰厚的利益,那就足以让他改口!”
“君子协议是我从你的卧室里面搜出来的这个东西吗??”
“!!!”
布泽瑞亚的说话的声音可称得上是甜美动人,但是现在对于高兴煦而言则是五雷轰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回头看去。
红色羊毛皮外壳的大簿,封面上还用鎏金大字写出了漂亮的隶书字体:昭通郡王。
“你!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高兴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布泽瑞亚手上的大簿子是他王府上专门用来传递重要信息和命令的物品,每一个发出去的大步子上面写的什么甚至那个布置的编号,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和范云阑之间的君子协议是怎么落到布泽瑞亚手上的,他是真的弄不懂,但是无论如何,现在最为关键的是怎么把这个东西夺回来,在讲话的同时他也在微微挪动着步子,试图想要找到向布泽瑞亚发起冲锋的最佳位置。
“当我和你第1次谈判的时候,你的眼神就暴露了一切,话说回来也很搞笑的——你挤眉弄眼到那种夸张的地步,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心里有鬼吗?”
“臭女表子!还不赶紧把东西还回来!!”
话音刚落,伴随着大声吼叫,高兴煦发起了猛虎下山一般的冲锋,来势凶猛至极,如果不出差错的话,高兴煦可以轻轻松松的把布泽瑞亚娇弱的身体给撞出老远。
但就是这样凶猛的架势,却终究还是让布泽瑞亚游刃有余,甚至就感觉好像是跳芭蕾舞一样的避开了高兴煦的魔爪,而且还在躲闪之余,顺势就把那个大红本子扔到了刘奉的手上。
差点没有撞到用来支撑帐篷的铁架子上的高兴煦,一身冷汗,但又踉踉跄跄的回过头来,看向了洋洋得意的刘奉:“你这个家伙,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很简单呀,要不我们付钱,你把那些难民安置下来,要不然我随便找一个路人,让他把这个东西交给傅盛瑰,或者是太子爷随随便便的哪个下属——大公无私的好名声、不明不白的冤死鬼,两个选项,你随便选一个吧。”
高兴煦痛苦的呼喊“你们这是要把我和我的一家人逼上死路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真的如同现在的那些人之中传播的故事里面所描述的那样是一心为国的话,那你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顾忌,我前面说了的,一俊遮百丑,你现在是维护北方安宁,抗击侵略者的大英雄,就凭着这个舆论光环,就算是张士晴,一时也奈何不了你;相反的,如果我一旦把这个东西给交上去,不单单是你这个王帽子,就是你个人,你全家的脑袋全都得搬家。”
高兴煦哭了,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在清响之中双膝跪地:“我们两个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我个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搭上我一家人?!我的闺女才刚刚满月啊!”
无论是谁,此时此刻都会认为他是真心的在为自己的家人哭泣,站在一边的,已经失去了所有家人的许琴终究是没有忍住,她连忙跑到刘奉的身边低语了一番,这才让事情有了转机——
签署关于难民迁移的首令,然后再通知传令兵前去下达,高兴煦的一举一动全程都在刘奉的监督之下完成。
事情办完了之后,高兴煦也准备启程返回自己的居地,他已经被告知:自己的司令官的职务已经被罢免,何谈结束之后就必须要返回自己的封地。
到了离别的时候,两个人终究还是遵循了礼仪,握手告别。
高兴煦则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他很不情愿地说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必须要说,你这件事干得真tmd漂亮。”
“事情圆满结束了吗?”
“我想应该是的,传令兵的命令已经快马发出了,他就算想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转身对许琴说道。
紧接着,布泽瑞亚又询问:“谈判已经结束了,连高兴煦都走了,我们还不走吗?”
“人都没有到齐,我们怎么走啊,”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指向了村口已是一片金黄的草场,“还有好几个人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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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祐!”
凭借在战场和训练场上的多年训练和拼杀而得到的体力,越山很快就把小林甩开了大老远的距离,再加上小林还要时不时的对自己进行喊话,速度更是减慢了不少,追逐到这个时候,小林他已经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现在对于小林而言,他的地位在自己的心目中已经几乎同妹妹平起平坐了,虽然才和他相识不过一个月,但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总在时不时的提醒自己要对这个小姑娘负起责任来,就算是跑的大脑缺氧也没有什么问题——
“哗啦啦啦啦啦”
“小林!”
一大堆稻草被压倒的时候所发出的闷响与接踵而至的两声女孩子的惊叫,迫使越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观察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的…………”
从草丛里面爬起来,已经是眼冒金星的他只好用脏话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感觉到双手和脸颊上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疼痛。
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割出了好几个伤口。
小林正想要往自己的伤口上吐口水,但是还没有等自己的神经系统反应过来,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听使唤的飞向了天空。在越过了紫色丝绸上绣着的金色藤蔓和鲜花的花纹之后,最终停在了少女那如同绿葱一般的玉指之间。
少女的心思经过一个多月的陶冶之后,早已处于随时准备含苞欲放的状态之下,每一个用手帕擦拭伤口的动作,就好像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温柔细腻,正甚至使得小林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但是这也同时让他得以一心二用,在仔细观察一番之后,他终于从黑色的丝绸之间看出了什么端倪。
“白色蕾丝……蝴蝶结……”
小林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当传进他的耳朵里的时候,反应就好像是谁在他的脑袋里面引爆了一颗手雷似的。可在一阵少男少女的尖叫声之后,小林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趴在了她自己的身上,现在的越山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里面全都是小林嘴巴中的烟味。
“色狼!变态!人家原本还想要关心你一下的,可是你这也太伤人家的心了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都是不可抗拒力的错,不能怪到我一个人头上啊!”
“他们两个像这样也挺好的,就随他们去吧……”
眼看着他们两个就在地里打情骂俏,觉得也不是个办法,但是才刚刚迈出步想要去劝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就已经一把把她按进了自己的怀里,柔声细语之中,不得不选择取消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抬头望向了天空,中午时分,这个秋冬时节的太阳还在一刻不停地撒播着暖意,再加上自己身后靠着的坚挺的男人的胸膛,小鹤很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之后,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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