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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衡

第四章 失衡

[监控对个体‘锡兰’‘黑’的身体状况]

[1:24:56,个体‘锡兰’‘黑’高烧,启用PA20药物,进行缓解]

[3:25:43,个体‘锡兰’‘黑’体温下降,脱离危险期]

[3:26:00,个体‘锡兰’‘黑’醒来,精神状态低下,进入睡眠]

[5:24:03,个体‘黑’醒来,记忆缺失,焦虑,神志不清]

[5:25:04,个体‘锡兰’醒来,记忆缺失,失语症,神志不清]

[6:00:00,个体‘锡兰’‘黑’恢复正常,记忆缺失]

赫尔曼双手轻揉眉心,一夜没睡的他紧张地看着记录仪中的两人,手旁的浓度咖啡在三十分钟前已经没有了热度,赫尔曼憔悴地将咖啡倒进洗漱池,看着镜子里瞬间老了的人,自嘲地说着什么“老了么?……小家伙能……不行……还有几个麻烦……”后打开水龙头清洗一夜没睡的窘态……

没有一点光亮,四处皆是崎岖不平的路,直觉领着人朝前赶,没有目标,没有意义,直到双脚气泡,脚趾腐烂,不安和恐惧成为他的绊脚石,嘴角留下连人自己都感觉不到的血,最终跪倒在自己创造的血路上,心满意足地失去生命,脑袋像花一样由内向外裸露,知识的种子从‘花苞’里飘向远方……

我看着用铅笔和血画好的画,满意地收在那个耳朵旁有羽毛的中年人给我的画册里,现在我正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这里没有阳光,只有接着电的台灯和我作伴,单调的房间内没有其他的颜料,不然我可以画出更好的画的。

“嗯?是你啊。”注意到脚步声后抬起正在找颜料的头,我借着门外照进的光,看清了是谁,一只满眼血丝的……老人?

“带上你的画,我们出去聊聊。”

汐斯塔的市长正领着一个俊俏的少年,市民们好奇地注视着有着血族白发却拥有红蓝异色瞳的男孩,当市长的视线注视过来后,轻轻地鞠躬表示自己的敬意,或许……锡兰小姐的?

“是市长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一位老绅士行着非常正规的贵族礼仪欢迎着我身旁的市长,带着一丝好奇但尊敬的眼神看着我。

“帮这个小家伙找一身休闲的衣服吧,麻烦你了,墨菲。”市长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叫墨菲的老绅士,然后在一个沙发上坐下,很快就睡着了。

“很少看见老家伙这么憔悴呢,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老绅士嘴角不明的上扬,眯着眼睛带我走上二楼,那里有很多的制作服装的工具,明明外面那么有科技感里面却是复古的手工制作么?

“啊?我的名字啊?我想想,好久没见到活人了,有点记不起来了……”少年思考着低下了头,没有看清老绅士始终微眯着的双眼睁开了,并且用非常恐怖的眼神注视着少年,在看清后擦去眼角流下的血珠,重新眯上眼睛,不让抬头的少年看见自己眼睛里的伤疤。

“失语者,老克给我起的,您觉得怎么样?”少年在充斥着幻想的脑海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抬头询问墨菲的想法,同时朝墨菲看去。

“失语?有什么用意吗?”墨菲拉下身边的拖链,将头顶晒干的衣服拉下来,毕竟是手工的衣服,如果长时间不洗不晒,就会有霉菌和臭味,墨菲拿下一套一件手脚口束紧,整体黑色,兜帽和四肢上的波纹有着蓝色荧光剂作照亮作用的工作服,示意我穿上。

“嗯……,不清楚,老克也不愿意告诉我,好像是表面意思,大概吧,几个月前的事了,记不清了。”试着穿上略显肥大的工作服,疑惑地看着墨菲为什么要为我选这么肥的衣服,当他往我右手臂上的一个用荧光剂涂好的圆环拍下后,衣服瞬间适当贴紧肉体,墨菲自信的点了点头,将我拉到镜子前。

“觉得怎么样?会不会有哪里不太舒服”墨菲注视着镜子里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满意地对他说。

“很合身,谢了老爷子。”男孩和市长结账后走出了自己的店,墨菲坐回刚刚的椅子上,眯着眼睛想着刚刚男孩说的名字,沉思许久后,突然从椅子上跳起,眯着的眼睛暴睁着,原本慈祥的表情全然消失:“失语者?”

墨菲狂乱地翻找着那张记录着诡异事件的密函,狂躁却小心地剃开封件,看着本该在密函里的信件变成了一副画,颤颤巍巍地倒在地板上,画掉到了地上,一个简单的符号加上一行古语,曾让一个国家胆颤的信被送到了墨菲手里:

[ȏ,Do you believe god?]

自从那之后,墨菲整个人从整个汐斯塔消失不见,在没拿到衣服的市民强调下,巡逻队在他的店内找到了没有及时送到客户手中的衣物和一张纸,还有几件违禁品,但都被市长以朋友的名义代收了,当赫尔曼看见这张纸时,无奈地将纸收好,从此不提墨菲这个老朋友,并且严禁市民谈论这件事。

“还想去老爷子那买几件衣服……”我坐在多人宿舍里看着早上送的报纸,遗憾地将报纸放回原位,这几天市长为我准备了一个比较好的工作让我在汐斯塔工作,毕竟安稳的活着才是人之常情,但为什么让我把画锁进保险箱里?

把思绪整理了一下,将报纸放进抽屉,几张还未着手的画纸是我在汐斯塔占据大部分时间的娱乐,关上抽屉走进卫生间,听房主说今天会有几个新人来这住几天。

“今天的工作是……一如往常的巡逻啊。”看着手机里队长发过来的信息,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明天就是黑曜石音乐节了,工作量又要加大了,本来好不容易能休假的……

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滑稽的企鹅戴着眼镜被印在啤酒罐上,听说这个叫皇帝的家伙也要参加黑曜石?

“黑曜石音乐节即将来临,各处港口区将接受大量游客……”将耳机和手机的蓝牙连上后,将手机转到音乐的频道上,听着D.D.D噪耳的音乐提神醒脑都快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将音量调到不会让耳朵刺痛的大小,大口喝光啤酒,穿上墨菲老爷子给我的工作服,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手习惯地插在口袋里又习惯地拿出来。

“没硬币……”明知道没有但还是怀着希望重新掏了一遍,叹气地打开门,朝左手的楼梯直接下楼,这么大个汐斯塔居然坐电梯都要付钱,感慨生活不易地下着楼梯。

而失语者另一边的楼梯,站着发愣的五个人,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透着一股:我眼花了?

“咳,这位先生,请你接受检……唉……”多费看着想不接受检查直接进入汐斯塔的旅客,叹气地看着那名市长带来的人像只许久未进食的恶狼扑向他。

“您已触犯汐斯塔法律,请给我立刻乖乖站好接受调查!”我借着岸边到处都是的车辆缩短距离,没有好好得到休息的不爽和愤怒全部发泄在追捕逃犯上。

“不就是没……”长着马耳的男人不屑地边跑着,自觉得单凭脚力是巡逻队是追不上自己的,但现实很骨感。

“给我回警局喝茶去吧你。”我看着抓捕网里的马男,拖着他丢到附近的警车上,现在总是有很多带着麻烦的家伙想将灾难降在无辜的人群里,在其他人眼里是灾难,但在我的眼里可是龙门币啊,不然哪有钱让我买那些昂贵的颜料和纸张?

“诗雨啊,下次能不能,温柔点?”队长无奈地看着好好的警车就这样被丢出了一个凹槽,心疼地对失语者说。

“哦,好,我知道了,嗯。”失语敷衍地返回岗位,拿起禁品检测棒,看着一个奇怪的人。

“咳,怎么了吗?”全副武装的人尴尬地咳嗽,他身旁的长着兔耳的女孩疑惑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神里尽是“这个人好眼熟”(?)

“……”我再一次将禁品检测棒从面罩男的口袋里再次扫过,刺耳的滴声让场面再度尴尬起来。

“拿出来。”

“这……阿米娅……”面罩人慌张地看向身旁的小女孩,有鬼,而且不简单。

“啊!?尼、这位警卫,我们向市长请示过了。”少女回过神来,紧张地向我解释道,眼神中的紧张是在掩饰着什么吗?

“喂,队长,一个大夏天全副武装的男人身旁带着一个兔耳女孩……”我拿出对讲机,将遮挡太阳光的墨镜拿下方便听着对讲机里队长的声音。

“放他们过去,别管。”队长不耐烦地喊到着,估计那里的旅客太多了,我将对讲机塞回口袋,挥手示意两人过去,毕竟后面的贵族们快等不及了。

“博士,他……”阿米娅回头疑惑地看着许久不见的熟人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一脸没掺水的陌生,这明显是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不再需要我们了吧?好啦,这次是来度假的,别想太多烦心事啦。”说着博士朝阿米娅泼水,看着这颗年幼的火苗,心情被面罩遮挡。

【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诗雨?”多费疑惑地看着警车里三四个胆战心惊的犯人和倚着剑睡着的失语者,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是队长啊,有什么事吗?”打着哈气的失语接过多费递来的饮料,满意地看着满车‘钞票’。

“这票干的不错,至少这次车子不会报废了。”队长欣慰地抚摸着崭新的警车,指着前面满脸疲惫地说道:“哦,对了,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我顺着手指看向前方,上帝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刚打开的饮料瓶掉在了地上,饮料倒了一地。

“宿主?”一模一样的‘我’出现在我的面前,眼里倒映着满宿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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