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寨庄处,一群人在山口打得难解难分,几百名银色手枪成员站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帮忙,却见一旁盘坐余地的十五名黑衣卫忽然猛地抬头,抽剑而起,直劈最近的穆成涵。
穆成涵反应灵敏,见身后数十把钻石剑齐刷刷对准自己,忙一个翻身躲出去。两名黑衣卫见其躲开,横置一剑,挥向他的头颅。穆成涵忙纵身一跃,轻轻跳到一名黑衣卫的剑上一借力,如闪电般飞快地挥舞着匕首,刺向了他的铠甲。
穆成涵虽说是江东十煞的侦查员,刺杀功夫却是十分厉害,身子极其轻敏,经常在刺探情报的同时杀死目标。他手中的匕首虽短,却是他惯用的武器,使用起来与长刀无异,手中匕首更是锋利无比,一般人被他盯上,绝无活路可言。此刻他将匕首刺进了黑衣卫的铠甲,换做常人早已毙命,怎奈他的铠甲是用纯黑曜石打造而成,坚硬黑亮,连钻石剑都难以伤到他们,更何况他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特种部队,在穆成涵刺向他时已经本能地一闪,因此匕首只触碰到他持续,便让他躲开。
在一名黑衣卫躲开的同时,另一名黑衣卫已经抢先上前,一剑劈来,左右又上来两人,三人手中钻石剑飞快挥舞,叫人眼花缭乱。穆成涵不禁大叫:“好厉害!”边说着,便才过一人的肩头,越过去,直逼雪疯子。
只见雪疯子脸部肌肉抽搐,咯咯地连笑几声,说道:“哈,哈,几个人今天要死在我手,一个也跑不了!”正说话间,只见一个红影飞快地冲来,一个回旋踢踢向雪疯子。雪疯子忙挥镰刀格挡,那腿力如同千斤重担,腿间带着一股强烈的劲风,啪的一声,镰刀粉碎,雪疯子的脸正中一腿,如子弹般飞出去,砸在山头,尘土飞扬。
那人微微一摆腿,沾在腿上的鲜血不住地往下流,地上留下了一道踢痕。那人微微一甩刘海,露出了孤傲而幽邃的红瞳,冷冷叫道:“还有谁想来会会么?”
众人一看,此人正是江东十煞最强狙击手穆羽括。银色手枪众人刚才已经见识过雪疯子的实力,此刻却被人一脚踢得老远,无不惊愕地看着他,手中的手枪更是不住颤抖。白尚因为听到江东十煞的名号,心里不愿与其交锋,因此在一旁一直未使出全力,此刻见雪疯子被打飞,心里也暗暗惊愕穆羽括的实力,白童圭、泥蠹虫这边杳无音信,治花椒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便只好先行退却。
众人见杀手军团的人不是被打飞就是退走,心里也直打鼓,不一会人群中便起了骚动,这股骚动仿佛会传染般不断蔓延,很快众人便都往后退去。中心战场上只剩下江东十煞四人及黑衣卫十五人。
江东十煞虽说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个个却都是凋王麾下的精英,不到一会,十五个黑衣卫只剩下八名,但黑衣卫似乎毫无惧意,稍稍退却后,便进行新的打击。
四人杀了一会,穆成涵叫道:“可恶,这群黑乌龟真难缠!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快先走!”穆江燕一边说着,右手疾挥,将一名成员拍在地上,极快地向后退却,黑衣卫见江东十煞有退却之意,立即挥剑逼上来,只见穆江燕冷笑一声,闪身至前,将绣花伞横置胸前旋转,如同一个巨大的万花筒,黑衣卫的刀剑触碰到她的绣花伞,瞬间被卷成一堆向四处飞去。
穆成贵、穆成涵轻身一跃,跳到五寨庄的一个房屋上,轻轻笑道:“诸位,再会咯!”说罢,便化作一道晃影离去。穆羽括担心穆江燕,便随手拾起一把钻石剑垫后,护送穆江燕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黑衣卫正要追赶,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长啸,一只大鸟在空中盘旋着,上面趴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少年,那个孩子冲下面大喊着:“恩人——恩人——你在哪里?”黑衣卫纷纷分散开来,猛地一齐跃起,要将他打下来,忽然又见到一匹马疾驰而来,上面乘着一男二女,为首的任凯笙疾冲进来,挥枪突进,叫道:“阿拓,还没看到吗?”见阿拓在空中摇摇头,只好说道:“这里人多,先走再说!”说完,拨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众人见令人颤抖的江东十煞离去了,惧意也就退了几分,此刻见几个人从人群中窜来窜去,便不以为意,纷纷开枪。任凯笙的马在子弹中穿梭着,不时挥舞着银枪拦下子弹,那群黑衣卫正要开打,忽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凭着他们敏感的直觉,忙向后彻去。
银色手枪众成员见黑衣卫退去,不禁面面相觑,有人喊道:“黑衣卫?几个人你们怕啥?还不快上啊?”“是啊是啊,难道刚才一战打怕了不成?”有人不屑地道:“切,还特种部队呢,就是一群吃干饭的,白白浪费银色手枪粮食……”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了,很快人群中便沸沸扬扬地叫骂起来,还无一点组织性和纪律性。那群黑衣卫涵养极好,并没有与之辩论,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退去。
他们见黑衣卫退去了,骂的更厉害了,忽然有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悄声说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呢?”这么一说,立刻便有人回应道:“是啊,我好像也有点冷。”“我也是。”
忽然有人猛地向山头一指:“大家看!”众人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山头处冰霜遍布,周围的树枝全部布满了冰棱,发出卡哧咔哧的响声,一股寒气蔓延在空气中,地上从深处往外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最里面的黑暗处,两个血红的眼睛如灯笼般注视着他们,四周瞬间弥漫着杀气!
任凯笙走了不远,忽然打个喷嚏,回头也看到了这般情景,大叫道:“不妙!”策马欲赶,只见冰霜蔓延地越来越快,整座山头浑然变成了座冰山,任凯笙心下猛地一惊,暗叫道:我还没见过用冰如此厉害的人!抬头朝阿拓说道:“阿拓,你先带夏鸥走,我垫后!”说完,回身下马,对任若樱说道:“公主殿下,你快带雷雨先走,这家伙不太好对付!”
任若樱摇头道:“不行,是我叫你来的,我不能走!”可任凯笙却不等她抗拒,一鞭子抽到马屁股上,马一吃痛,便发足狂奔,任任若樱这么拉马头也无济于事,急道:“凯哥!”
任凯笙环顾四周,见周围的银色手枪成员已经有一大半逃得无影无踪,还有一半浑身打着哆嗦,跪在地上,心中冷冷地道:是威慑么?挺厉害的。
高声喝道:“来着何人?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就出来吧!”
“啪嗒!”一条刀刃般的冰凌从中闪电般射出来,任凯笙虽然早有准备,但这道冰凌的速度还是让他大吃一惊,忙挥枪格挡,这冰凌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被他猛地弹开,只见落在地上的冰棱周围结了一层冰霜,自己枪头上也留下了一块冰痕,散发着寒气。里面嘿嘿嘿连续发出几声冷笑,用几乎嘶哑的声音大吼道:“好多年了,好多年好多年了,她死了,你们要付出代价,你们所有人,都得付出代价,这个世界也要为她付出代价,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好疯癫的一个人。”任凯笙心里说道,见他行事诡异多端,便更加提高了警惕。一个身影缓缓从中走了出来,身子一摇一晃的,仿佛瘸了般,半个南瓜面具掉在地上,结成厚厚的冰霜。那人身上的白袍随着寒风呼哧呼哧地吹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斜斜地深红色的疤痕几乎盖满左半边的脸,他如死尸般突出眼球,两个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任凯笙,脸上还带着僵硬的笑容。冰从指间卡哧咔哧地蔓延至肩膀,握成爪状。
任凯笙皱着眉头,忽然想到什么,惊叫道:“莫非你和……”还没说完,那人忽如一道白光闪过来到他面前,爪子如闪电般刺来,这速度已经快到诡异的地步,连任凯笙都难以招架,呼啦一声飞出去,脚杵着地呲呲地向后倒,直到地上留下一道几尺长的足痕方才停下来。
“滴答,滴答……”任凯笙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一抹,手上便沾满了腥红的鲜血,心知这一掌的毒辣,抹了抹血,盯着他,挺枪,来战!“一次失利,次次失利,你觉得我这个新上任的总侍卫很高兴是么?好,既然要来,那就来吧!”
妖风四起,暴风雪几乎掩盖住了一切,只有雪疯子的血红的眼睛,不住地发出骇人的红光。任凯笙一挥枪,一道火光在枪头尖跃动着,他大喝一声,极快地奔向如妖怪般的雪疯子。
他左冲右突,几乎使出了他毕生所学,各种招式飞快地展现出来,雪疯子如同光般飞快闪动,任凯笙根本无法触碰到他,眨眼间,雪疯子便扑了上来,如子弹般掠过去,任凯笙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背上多了三道血红的抓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雪疯子又一次掠过了他的身体,反复一次,任凯笙便遍体鳞伤,浑身都是抓痕。
任凯笙感觉浑身火辣辣地刺痛,但一刻也不敢松懈,此刻诡异的妖风将他缠绕地紧紧的,而雪疯子借着这阴暗的妖风来回鼓动。“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没办法和你客气了!”任凯笙说完,手中银枪舞动,上面忽然冒着一层金光,整把枪如同镀金般闪着金光,这道金光刺破黑暗,在地上渐渐浮现出一些怪异的文字,任凯笙握紧拳头,眼中冒着白色的星火,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地上的结界越来越大,逐渐扩散开,雪疯子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尖叫一声,枯枝般的爪子朝任凯笙袭来。
任凯笙冷笑一声,说道:“恶魔的契约吗?我看看你掰不掰得过指令式!”雪疯子撕扯住任凯笙的手臂,任凯笙连忙挥枪刺去,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雪疯子如野兽般猛地向后一扯,一道鲜血飙出,任凯笙的手臂被他活生生地撕断!
任凯笙痛的大叫一声,没理会断臂,挥枪朝雪疯子刺去,雪疯子中了一枪,猛地向后飞去,指令式的金光越来越来,雪疯子捂着眼睛化作一团青烟逃走。妖风和指令式同时散去,周围一片狼藉,任凯笙强撑着身子,捂着自己的伤口处,大叫一声,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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