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海棠花吗?”
“每当此时,天还蒙蒙亮,老板罗德就收拾起了桌椅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迎着第一缕朝阳,伴随着断首鼠们低沉而又美妙的哀嚎,海棠花酒馆开门了。”
…
“好!卡!”
导演满意的一挥手,罗德这才揉了揉笑的有些发僵的脸庞,疲惫的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想要一饮而尽,但预想之中的苦涩口感却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出现。
杯子是空的。
用烟斗想都是某位不知名的猫耳女子做的好事,罗德郁闷的放下了咖啡杯,走到台前重新泡了一壶。
当然,这一壶是给导演组的。
“老板您放心,这次播出后绝对是收视长虹,绝对给足您人气!”
胖导演笑呵呵地举起酒杯亮出了大半杯酒,示意老板自己没有对咖啡的需求。
“辛苦各位了。”
罗德懒洋洋的把托盘端到了包括摄影师在内的桌上,不客气的先端走了一杯咖啡。
“哪的话!海棠花多少也算咱们镇上的龙头企业,宣传肯定是要给足的。”
一旁的灯光师乐呵呵的收拾着行头。
“喝点再走呗。”
眼看导演组就要离开,罗德赶忙挽留,但是屁股却在椅子上坐的稳稳当当,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
“不用了,一会客人们都来了,我们待着不合适。”
胖导演识趣的打着哈哈,带着人推门告辞了。
“猫儿!起来接客啦!”
罗德长伸一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迈步上了楼。
“哼。”
伊芙特不耐烦的摆了摆尾巴,变幻成了人形:“再这么叫我小心我吃了你!”
说着,还貌似很凶狠的摆出了炸毛的姿势。两只爪子在空中挥舞,兽瞳猛地瞪大,裂开了嘴角,还露出了一颗虎牙,“嗷呜”一声的扑向了老板。
罗德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反身闪过了伊芙特的卖萌攻击,三两步跑上了楼。
“救命啊~猫儿吃人啦~”
语气满是戏谑,还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伊芙特使了个鬼脸,不再理会,温顺的收拾起了刚刚遗留的餐具。
说餐具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咖啡具。
“开工啦开工啦,最后一个下楼的没早饭吃啦!”
罗德站在二楼口,铆足气力大吼出声。
虽说开门早,但也不是一开门就有客人的。
谁大清早起来就往酒馆跑的?
所以每天刚开门这段时间,是员工们的准备和用餐时间。
“来咯~”
罗德吼完就回房睡觉了。几乎在罗德出声的同一时间,二楼的门咣咣咣数声响,紧接着数道黑影身若游龙,离群而下。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咂舌不已。
当然,现在楼下也只有伊芙特一人。习以为常的清洗着餐具,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小巧的猫耳遮住了耳孔,暂时隔绝了听觉。
房间内的罗德戴紧了耳塞,满意的打起了呼噜。
却说这边。
楼梯本不长,但因为考虑到客人上下楼的安全问题,坡度被修的很缓,这也导致上下楼的实际路程还算是不短的。
而此刻,只见得三道黑影宛若箭矢出弓,自楼上飞驰而下。
为首一人五绺长髯,古铜色皮肤下展现出爆炸般的线条,孔武有力的手臂向身后猛地甩去,阻碍着另两道黑影的行进,双脚健步如飞,直奔楼下。
居中一人黑袍加身,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看身材似乎只是一名小孩子。灵巧的身姿轻易避开了大汉的手臂,周身似是环着星点绿色幽光,向后方一使眼色,对着大汉就伸出了手。
最后一人裹着厚厚的被单,乍一眼像是一只蚕蛹。从被单中钻出了一颗女子的头,素色长发毫无梳理的散在脑后,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惨白的小脸上没有血色,见黑袍人眼色后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跃起在了空中。
大汉跑得正欢,眼看几步就要下了楼,一只纤细的手臂悄无声息的扯住了大汉的左腿。大汉重心不稳,眼见就要倒地,危机时分,大汉双手突的一收,撑在了楼梯上,眼看就要使出一招翻滚过人,谁知先前却突然一黑,紧接着就觉得后心受力,手臂吃力不及,咔嚓一声就轰然倒地。
距离楼梯尾只剩一步不到。
被单女华丽的一个落地,扯下了刚刚在空中蒙住大汉的被单,翻了个面又裹在了自己身上。
黑袍人笑着伸出了白皙的玉手,拉过被单女坐上了餐桌。
伊芙特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餐点,一边上桌一边放开了小耳朵。
餐桌上飘来了牛奶的浓香和吐司的味道。
“弗丝蒂姐姐,给您。”
伊芙特从柜台后取出了一个木头匣子。犀木的匣子散发出了一股别样的清香,匣子样式很简单,入手却有些冰凉。伊芙特在柜台上打开了匣子,从中捏出了一枚药丸,然后立刻关上了匣子,重新塞回了柜台后,这才把药丸毕恭毕敬的递给了被单女。
被单…弗丝蒂接过药丸张口服下,随即脸上便有了血色,伸手揭开了裹着的被单,一把就仍回了还趴在地上的大汉身上,看着伊芙特浅浅的笑了。
“我说过,不需要对我这么尊敬,都是给老板打工的,没有谁是低人一等的。”
说着,还揉了揉黑袍人的脑袋。
“别动我帽子。”
黑袍人像撒娇似的蹭了蹭伊芙特的手,对着餐桌开始了大快朵颐。
“慢点佐伊,又不是不给你饭吃。”
弗丝蒂好气又好笑的收回了手,回过头看了大汉一眼。
大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但似乎比刚才跟靠近餐桌了。
“别装了,起来吃饭!整得好像你听过老板的话一样。”
弗丝蒂翻了个白眼,看着伊芙特又端出了一盘餐点。
“你不吃我们可吃光了啊。”
眼瞧佐伊已经盯上了那盘餐点,弗丝蒂默默地护住了自己的食物,像自己这边拢了拢。
“得嘞~”
大汉一个鹞子翻身,抱着那床被单就上了餐桌。
“骨折了?”
看着大汉软绵绵的右臂,弗丝蒂有些嘲讽的戳了戳大汉的脑袋。
“可还说呢,你那体重砸下来,谁能…”大汉有些委屈,话说了一半就对视上了弗丝蒂势如寒霜般能杀人的眼神,识相的咽下了没说完的话,默默的把手伸向了佐伊。
“一片牛排。”
佐伊看都不看一眼,继续吃着伊芙特的早餐。
可怜的伊芙特啃着吐司,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刚才还在自己身旁的面包片。
“你是有多能吃啊…行行行,给你!”
大汉无语的挑出了自己盘里最大的一块牛排,甩在了佐伊的盘子里。
佐伊身上闪现出一道绿光,强大的灵压猛地震出,缓缓包住大汉骨折的右臂。
只瞬间,大汉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就在大汉呻吟出声的一刹那,弗丝蒂默默堵住了伊芙特的两只猫耳,同时挡住了伊芙特看向大汉的视线。
“接好啦!别叫啦!”
佐伊不耐烦的又从大汉盘里夹走了一块肉,亮给了大汉:“这是小费。”
“我…”
大汉望着盘里本来就不多的菜码差点哭出了声。
“诶?弗丝蒂姐姐?”
伊芙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弗丝蒂就已经松开了手。
“没事,我是怕有些人啊,脏了猫猫的耳朵。”
弗丝蒂笑着掸了掸伊芙特肩上不存在的土,把自己的盘子递了过去。
“姐姐不饿,也不是很需要这些吃食,你吃了吧。”
说着,余光谨慎的瞄着某人,时刻准备着拦下某只躁动的玉手。
“我饱啦!”
佐伊不满的看着弗丝蒂,垂头丧气的吃下了最后一块牛排。
嗯,是大汉的那块。
“谢谢姐姐。”
伊芙特似乎有些脸红,抱着弗丝蒂的身体蹭了蹭,这才淑女般的吃起了早餐。
“费德鲁,手没问题了吧?”
弗丝蒂皱了皱眉头,看似随意实则关切的询问了一声大汉。
“小事,这种伤就算没有佐伊,两三个小时也就没有大碍了。”
大汉活动活动胳膊,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
“你这小家伙,看着小,心眼倒是多,讹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啊?”
看佐伊似乎还有些眼馋自己的盘子,费德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大手拍了拍佐伊的脑袋。
“别动我的帽子!”
佐伊暴躁的推开费德鲁按在自己头上的手,仰着头正想表达自己的愤怒,却不小心露出了脑袋。
本就是连衣的帽子,让费德鲁拍了两下有些松弛,佐伊又愤怒的一抬头,连衣的兜帽直接从头上滑落,露出了一对小巧尖锐的耳朵。
“我*【龙门粗口】*!”费德鲁几乎是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一把就将帽子扯了回去,草草的遮住了佐伊的耳朵,随即就将佐伊搂在了怀里。
弗丝蒂冷锐的望向门外的大街。不过五点出头不到六点的时间,街上往来的行人本就少,虽然有好奇人的看向店里,但那也都是费德鲁叫喊出声之后才引起的些许关注。
“没…没人看见吧?”
佐伊躲在费德鲁怀中瑟瑟发抖,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伊芙特第一时间挡在了门口,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没有。”
见弗丝蒂开口,费德鲁这才喘了口气放开佐伊,看着佐伊尤带泪花的小脸心生不忍,正准备向佐伊郑重道歉,却听得自二楼传来一声充满兴奋地高呼。
“我草!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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