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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起源「Chapter.07」

零.起源「Chapter.07」

XX

二零一七年X月X日

XX【Monitor model】XX

“告诉我折原,”一位年长的男子坐在桌子前,面对着端正的站直了身子的折原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以这次考试,全科都考到了60分?”

“因为我想及格……大概。”

“根据这次的分数线来考虑,你全科都达到了及格线……但是我没有办法理解的是,是有多么大的巧合,你能将所有科目都考到60分?一分不差。”穿着正装的男人严肃地说,“难不成你是故意考出这样的分数的么?”

“不是啊……我想这就是我的水平,这意味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老师。”折原奏的语气丝毫没有动摇。“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学生啊,老师。”

“那我就当这次你是真的撞大运了,但是你的作文……”男老师从自己的办公桌的架子上取出一张复印卷,“恩……你读过你的作文么?”

“我写它出来,不仅为读过,我也是为了你们阅读而写的。”折原奏说道。

“它太黑暗了,这篇文章,太黑暗了——它就像一个黑洞,无情而冷酷……”南老师显然不太相信,“这篇文章,真的是你自己写的么?要知道,它黑暗的可怕。”

“但是这就是这个世界所显示出来的东西不是么?”折原奏说道,“我只是写了,别人不敢写的东西,我只是看到了,别人不该看到的东西,这是错误么,老师?这是我的错误么?”

“你有家人么,一个温馨的家庭?”男老师将复印纸丢进了垃圾桶,“据我所知,你的父亲在你小的时候就抛弃你离开了。”

“不,他死了。”折原奏说道。“除了他,我还有一个母亲,一个妹妹。”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的母亲。”

“……她很少回来,她在外地出差,她总是在外地出差。”折原奏说道,“但我还有一个妹妹,折原颂,她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我们两个目前生活在一起。”

“所以,你的家里目前只有你们两个人么?”

“是的。”折原奏回答。

“你的这篇作文写了一个很重要的主题,‘公平’,你认为这个社会公平么?”男老师指了指垃圾筐里的复印纸。

“不,他不公平。”

“但为什么……我们总是把公平这一个词语挂在嘴边呢?”男老师问道,“你知道这个答案么?”

“因为我们想让自己的良心得到最大限度的安慰,没有什么比虚幻的谎言更适合安慰自身了,老师——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让所谓的规则平等,构建了法律,它的确起到了一定的制约,但是它也有漏洞,我们人类,比较擅长钻漏洞,所以这个社会看上去平等,实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折原奏回答道。“一万元比一百元大;权利背后受到更大的权力的制衡;一级一级攀升,就像是一个食物链一般,彼此联系,生生不息。这就是社会。”

“你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黑暗啊,折原奏……”男老师长叹了一口气,“你的口气更像是弱者在自卑。”

“是的,我的的确确是弱者,弱者都是些平凡的人,他们被强者指挥,受到强者欺压,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是么?黑客有黑客的人生,杀手有杀手的人生,警察有警察的人生,他们多数人都很平凡……”

“你有什么志向呢,折原君?说来跟我听听吧。”

“我只是希望我能……”折原顿了一下,“让颂舒服的生活下去,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找个工作糊口,平淡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一样……”

“哦——但是你刚才的一番话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应有的见识啊……”男老师将手搭在折原奏的肩膀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要考虑清楚之后再回答,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懂了么?”

“明白。”

“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考虑过在帝都高院就读?”

折原奏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男老师的双眼,他看到对方的眸子里映射着自己的脸庞。

也似乎同时映射着自己的未来……

“假如……我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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