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想要再去教堂调查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殿堂的祷告台上少了一尊冰冷的雕像。
那个神父不知所去,就是看遍教堂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他的身影。
该怎么说呢,看到那空无一人的祷告台,勝树莫名多了一种违和感。
空气凝结成块,大厅的结构将能够透过窗户的光线控制在了最小限度,令此处化为了黑暗的结界,藏匿于阴影的天主像,被染上了恶魔的色彩。
此时的此处,就宛如被扭曲的异界一般。
不过,大厅里倒不是一个人也没有。
——祷告台下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与此时的气氛完全违和的男人。
要说哪里违和的话,光是着装就与西方风格的天主教堂极度不协调。那是只有过去中国地区的人们才会身着的素色裟袍,虽是男人,却留着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散漫开来,长相也一眼就能看出是东洋人。被他抱在手中的,是古琴一类的弦乐器。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轻闭着双眼,脸上也始终是一幅忧郁的样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少女,与男人一样的黑发,上身几乎完全被绷带所覆盖——而且看上去,她似乎失去了右手。
同这异界一样,这个男人也是常识以外的事物——勝树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同Detective一样的,并非人类的气息。
勝树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在一定的距离外警觉地观察着这个男人。只是,男人似乎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你是Servant吗?”
勝树试探性地问道。
“回答之前,吾有一个请求——不知足下可否坐下听吾一曲?”
男人给出了完全意想不到的答复。
为什么——这样的话说出口前,男人却已经将手指搭在弦上,琴声也随之响起。
黑的结界中满溢变徵之音,慷慨悲亢,仅是闻者就会泪涌沾衣,其中隐喻着无尽的沧桑,似在诉说生平往事,悲痛不已,亦有几分懊悔无力之意。
见此状的勝树不由得皱起眉头。虽想说些什么制止,却又无可言者。
仿佛受到魔力的驱使,勝树无言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仅仅,静静地聆听着。
然而,片刻过后,琴声噶然而止。男人的指尖仍在弦上,欲拨又止。
“很不错的音乐呢。”
“不,足下过奖了,吾不过,回想起了一些不堪的往事,十分的,悲伤,所以借琴声发泄悲伤罢了。”
男人微微地叹了口气,那个声音中,确确实实地饱含沧桑。
“这一曲还没结束吧——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啊,那个……因为足下能聆听吾的演奏,吾很高兴,所以,暂时忘却了,悲伤的往事。”
“...这样的话你可真是容易满足呢。”
勝树直视着男人——他的双眼始终轻闭着,其中蕴含的究竟是悲伤还是喜悦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只有那变徵之音中的悲壮是不容置疑的。
“抱歉,吾的任性耽误了足下的时间。”男人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足下说的不错,吾正是,象征着Assassin的Servant。”
“你的御主呢。”
“这个问题,想必足下心中早已经有答案了吧。”
“...言峰绮礼吗。”
Assassin不予答复,应该理解为是默认了吧。
“果然……”勝树所表现出的,是切齿的愤怒,“那个男人不值得信赖!”
“吾的出现令足下困扰了吗?”
“不,不是这边的问题……那个男人……言峰绮礼他身为监督者却违背了规则……”
“这样的话,吾想是足下误会了——规则什么的,打一开始就不存在。”
“唔……也是呢……”
勝树很失落似的低下了头,在思考着什么,但唯有愤怒……
“那么,足下是在寻找吾的御主吗?”
“啊,不错。但他不在这里吧。”
“那样的话,御主现在应该在西边的城区。”
“...?”
Assassin毫无保留地将情报告诉了勝树,但是正是这样才更令勝树感到疑惑。
“足下不必惊奇,不过是吾觉得,这些没有隐瞒的必要。”
对此,Assassin很豁然地做出了答复。
“...那真是谢谢你了,撇开圣杯战争不谈的话,你是个不错的人。”
勝树自座位站了起来,在准备离开之前,他往那个少女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少女怎么了?”
“关于这个,抱歉,吾无可奉告。”
与先前不同,Assassin拒绝了勝树的问题。
“吾收到的命令是驱逐所有的调查者与别的御主,足下若是执意要过问的话,那么吾唯有成为足下的敌人了。”
“...既然是这样的命令,为何不在最开始就将我拦下来?”
“那是……因为足下既无敌意也非御主。”
并非御主……
说的也是,勝树的右手上,并未镌刻有作为御主标志的圣痕。
“我知道了,你不愿说的话我不会强求。只是那个女孩好像受伤了吧,希望你可以照顾好她。”
“是,吾会的。”
在得到了Assassin的许诺后,勝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黑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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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改文,接下来几天尽可能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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