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去,诺亚和罗德正与那只狂兽周旋着,至少看着还是挺轻松的。
“我们这边已经处理好了,你们那边没问题吧?”
虽然知道没事,但殷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憨逼也就皮厚了些,直线速度快了些,不可能······”诺亚正说着,狂兽突然埋头朝他这边冲了过来,挥刀砍在它的身上,同时借助反作用力闪了开来,他又接着说道,“不可能阴沟里翻船的,就是不太容易穿透它的外壳。”
“这个简单,就算是再硬的甲壳,本小姐也有把握将它撕开,都瞧好了!”
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千禧迅速飞奔了过去,同时手上开始有火焰缠绕,浑身的气势也很快攀升到了巅峰,笔直地冲向面前的狂兽。
“喂,小心点,可别和它硬碰硬啊!”
知道千禧不怎么听指挥,殷岩也持枪赶了过去,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狂兽之所以有了这个代号,就是因为它的无脑冲锋,他或许可以硬接下铁螳螂的一镰刀,但是却绝对顶不住狂兽的冲撞,要是真的遇到了危险,他是不会试图拦住它的,倒是有可能将要保护的人用魂湮跟打棒球一样直接抽飞,虽然可能会被对方记恨,但是至少要比撞上一下要好。
等千禧赶到的时候,罗德正好从狂兽的冲锋范围内躲开,抓准狂兽刹车的时机,她加速冲了上去。
“就是现在!”
大喝一声,千禧扑到了狂兽的侧面,以手作刀,笔直地刺了下去,先是手刀与外壳接触发出的闷响,紧接着,就跟热刀切黄油一样,她的手竟然逐渐没了进去。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穿透狂兽的外壳,对方突然猛地转身,疯狂地挣扎起来,千禧被迫抽身退开,免得被卷进其中。
虽然没能一击致命,但是狂兽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一手宽的裂口,只要再来一下,就能直接将那厚重的外壳穿透。
“伤口太窄,我的幻七进不去,凉宣,它就交给你了。”
不打算让千禧继续冒险,唐若莎转头对凉宣说道。
“我知道了。”
微微颔首,凉宣又摸出一支箭矢,一边对准那个不大的伤口,一边开始向箭矢中注入灵力。
“不用挣扎了,你就乖乖受死吧!”
见狂兽面朝自己,千禧不禁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压低身体,她便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嗖!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拖曳着白光一闪而过,精准地射入了那个创口之中,然后便发生了爆炸,虽然爆炸的威力不大,但是灵力余波却对狂兽的灵核造成了重创,摇晃了几下,它便轰然倒地,再起不能。
“喂!我就快要得手了,你在干嘛啊!”
眼看自己的猎物被夺走,千禧顿时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要找凉宣算账。
“千禧,不要任性。”眼看情况不妙,殷岩连忙上前拦住了她,耐心地安慰她道,“我们可不是在玩闹,而是为了以最小的损伤处理掉魔物,我知道你能够解决这只魔物,但你万一因此而受了伤,那么就得不偿失了,不要让小琴压力太大,更不要让我们为难,可以吗?”
“······”紧紧地盯着殷岩看了一会,千禧最终还是收回了外放的灵力,不满地嚷嚷道,“是是是,大局为重,本小姐还是知道的,就听你一回吧。”
“呼,你也变得体贴起来了呢,真是太好了。”
松了口气,殷岩安心地说道。
“什,什么啦!不要胡说八道,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还不赶紧回去了!”
虽然嘴上不留情,但是千禧的尾巴却在不经意间摇晃起来,哼了一声,她转身便往回走去。
······
“终于是到了轮替时间了,真是累坏我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车轮战给拖垮了。”
以诺亚松了口气的声音为信号,大家一从前线上下来,便立刻回到了核心区附近,开始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虽然每次的魔物群都没有多厉害,但是实在架不住它们一波波过来啊,即使身体没有受伤,但是灵力却先见底了。”
仰头喝了口水,殷岩长舒了一口气道。
魔物之所以能够有那么大的威胁,不只是因为数量多,还有不会疲惫的缘故,他们可以抵御一拨两拨魔物群,但是却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否则也没有轮替的必要了。
“白天琴还没有回来吗?”
走到殷岩身边,千禧问他道。
“就算你问我这么难的问题······”无奈地笑了笑,殷岩试着回答道,“小琴不是去队伍左翼救治伤者了嘛,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啊,不然你去找找她?”
“不用了,本小姐只是问问。”千禧说着,伸手递给他一个小瓶子,说道,“这是灵力药剂,虽然苦了点,但是可以补充一定的灵力,给你了。”
“补给物资里面还有这个?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伸手接过药剂,殷岩看着这个小瓶子,惊讶地问道。
“珍贵又如何?现在是特殊时期,为了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魔物的威胁,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拔出瓶塞,千禧将药剂送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脸上也不太对劲,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
“是嘛,那我就不客气了,接下来还要消耗不少灵力呢。”
没有注意到千禧的异样,殷岩也打开了手中的药剂,毫不犹豫地全部喝了下去。
“嗯?你干嘛一脸怜悯地看着我···咳咳咳!”
殷岩正困惑地看着千禧,一股苦涩的味道顿时直冲脑门,紧接着,整个舌头都失去了知觉,只剩一种近乎于疼痛的感觉如波涛般冲击着他的神经,不用说都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难看,应该跟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很像吧?
不远处,诺亚无意间看到殷岩喝下灵力药剂的反应,默默地将手中的塞子又塞了回去,他又顺手拦住了一旁想要尝试的罗德。
“喝点水吧,虽然没什么用。”
用“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殷岩,千禧给他递了一壶水。
二话不说,殷岩立刻将水夺了过去,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总算是感觉好受了些。
“我的天啊,差点就以为要挂了,这玩意这么可怕的吗?”
虽然姑且是恢复了理智,但是他的舌头却还是麻的,而且还有强烈的苦味残留,令人直皱眉头。
“本小姐已经提醒过了吧,结果你竟然一口气喝下去了,没死已经是万幸了。”
“不不不,我可没听说有这么苦的啊!就算说良药苦口,可这已经能够致命了吧?”
一边说着,殷岩一边又拿了壶水,试着漱了漱口,但是却收效甚微,他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本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啊,但是就算是加入糖也没什么用,所以一直没几个人愿意喝的。”
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千禧面露苦涩地说道,仿佛已经将药剂喝下去了一般。
“这么说的话···难道你也喝过?”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殷岩好奇地问道。
“···被二哥骗过一次。”
抿了抿嘴,千禧甚至都没有愤怒,而是小声回答道。
什么仇什么怨!?
“你也是很不容易的啊。”
同情地看着千禧,殷岩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要不是千禧总是带着那个金冠,殷岩是想直接摸头顶的,但此刻可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或许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死亡冲击中回过神来,殷岩伸出的手出现了些许偏差,直接摸到了她的其中一只耳朵上。
“咦!”
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千禧就跟触电一样躲了开来,那个毛茸茸的触感也很快离他远去。
说实话,摸起来还挺舒服的,让人有想要继续摸下去的冲动,不过千禧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
“喂,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
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千禧羞愤交加地瞪着殷岩,低声问道。
“那个···轻轻碰到了你的耳朵?”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殷岩支吾着回答道。
干咳两声,千禧回答道:“对犬神族来说,耳朵和尾巴也是隐私部位,要是碰到了的话······”
难道说······要做对方一辈子的奴隶!?
殷岩突然有一种想把自己的右手剁下来的冲动,就是因为它,自己已经接连碰到千禧的隐私部位两次了,而且全部都是因为意外!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本小姐嫁不出去啊?”
站在距离殷岩两步远的地方,千禧脸上的红晕还尚未消退,有些幽怨地看着殷岩道。
“没有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事到如今,殷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机械式地证明着自己的清白。
“小岩,我回来了···嗯?”就在这时,白天琴走了回来,先是察觉到了殷岩和千禧之间奇怪的氛围,而很快,她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殷岩的脸上,惊呼道,“小岩,你脸色非常的糟糕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嘛,各种各样的原因呢,非要说的话,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眼看又有一个人插了进来,殷岩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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