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欺负你的那个男生也是我。
“……嗯?”
眼前这个陪伴我八年的之间的女生是男的?这已然超出我理解范围,“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也是代价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代价”
林清颜从厨房里捧着两杯热水走出来,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都是女性气质,如果她不说,丝毫看不出、更想不到这身体里住这个男性灵魂。
“我还记得,一年级时的我在别人的怂恿,去欺负了一个看起来弱小的男孩。可当我知道这个男孩竟然是我的邻居后,我很后悔又害怕道歉,不敢跟他交朋友,于是啊我就一直想着,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化做天使保护他,打到那个恶魔的我”
“然后你变成了女生?”
“嗯,愿望是在五年前实现的,除了我外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替换了,欺负你的男孩换成了别人,而我变成保护你的女孩。同时我多了一份从开始就是以女孩身份生活的原始记忆,所以我变成女生的情况和你现在变成余生不一样”
“你是真正的女生?”
“那是当然”
林清颜点头,接着说道:“虽然我还保留有当男生时一丁点回忆,但大部分的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如果这算是代价的话,我想这是我付出过最大的一个代价,不过幸好的是,我可以一直你在身边保护你”
“这算哪门子设定,你怎么不许愿变回去?”
“因为一开始感觉变成这样挺新鲜的,但我渐渐发现,想要许下消除代价的愿望,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我真的怕了,我怕被自己的欲望毁了一切,所以我选择停手,后来也不再和魔鬼做交易”
林清颜双手捂住额头和眼睛。
“……”
我的大脑超负荷运载处理这些繁杂的信息,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林清颜确实是有办法救余生,但是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这样的代价未知性太大了。
“你记得最疼爱你的爷爷奶奶吗?”
林清颜又问。
“记得”
对爷爷奶奶的记忆也很模糊了,隐约记得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的,爸妈怕我伤心一直没告诉我,直到我某一次在爸妈卧室翻抽屉时翻开的户口本,爷爷和奶奶那两面上都有写着“死亡注销”。
记忆中的我仅此打住,知道了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人世,我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
“他们是空难中去世的”
林清颜捧着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当时的你像疯了一样,把自己困在房间好几天,你的爸爸妈妈怕你有轻生念头,让我陪你说话,陪你一起出去走走……你能想起来了吗?”
“没有,说更详细一点”
我摇头,林清颜所说的与我记忆中的情节完全不同,我的大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种差异。
“好,我记得有一次跟你在游乐园坐摩天轮,你被那高度吓哭了,还把恶心地呕了一地东西,叔叔阿姨当时给工作人员赔不是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呢。后来我们才发现,你爷爷奶奶的去世导致你出现了严重的恐高症,哪怕只是待在家的二楼都会头晕不舒服,连阳台都不敢走过去”
“这么严重?”
没想到我的恐高是这么来的,更没想到有这么严重的恐高症状,我以为只是想昨天那样,其实昨天那样好像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所以我许愿了,我希望你不再恐高”
“越简单的愿望代价约小”
“正是如此。于是你把你爷爷奶奶的真正死因忘记了,恐高症也没有了存在的理由”
“可我昨天在摩天轮的时候……”
我已经把完整的事情告诉过她,昨天在摩天轮的那副样子并不能归类到单纯的生理恐高,又不是第二次坐摩天轮,以前没有这样的情况啊!
“这是这股力量不稳定的地方,在某种的刺激下,现实会表现出愿望实现前的样子,不过不用担心,愿望是稳定长期存在的”
经历了这么久,林清颜已经对这股力量了解非常透彻。
“许愿不是会记忆篡改吗?你为什么能记得这一切?”
我提出疑惑,如果许愿救人,到最后我会忘记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受。
“许愿时需要保留一个人的记忆去观测愿望带来的变化,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
“观测理论么?”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汇,只不过现在没心思追溯来源了。
————
整章都在解释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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