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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3

《远行》3

我叫刘佳慧,大概可能也许是仁,的青梅竹马吧?

额,说起来,青梅竹马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我在网上搜索得出的是这个样子的答案:“形容小儿女天真无邪玩耍游戏的样子。现指男女幼年时亲密无间“青梅竹马”的时代就是天真无邪的时代。

这个,指的是男女之间从小认识,从小亲密,其中青梅指女方,竹马指男方,所以按常理是不能指同性之间的。”

从小到大一直一起的?亲密无间?从小相识?

这三点我是和仁都占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产生了隔阂呢?

我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他啊,有个十分矛盾的名字――李剑仁。

剑仁,原本名字里两个字拆开来寓意挺好的,剑代表着武艺,意思是有着高强武艺的人,而仁,代表着仁义,合起来正正好好是既有着能力又有着仁义的大善人……

然而,合起来就尴尬了:剑仁……嗯,不是歧视这个名字,只是,这名字有点……

更何况,这个名字前面还有个“李”这个姓氏……

每次当他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有点别扭的感觉……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

毕竟,怎么想都很像是在骂人呢……

我对他的称呼为,仁。

他从刚刚认识的时候就很像个女孩子,很爱哭,经常性的被同龄男生嘲笑说娘娘腔……

书包掉地上了,哭。摔倒了,哭;被人不小心碰疼了,还是哭。

有些时候看到一些感人的故事,还会哭……

真的,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是男是女……

可是唯独对他父亲的时候,怼起来可是能够让人惊掉下巴……

听说,仁的母亲在工作中突发盲肠炎离世了……

我想,他一定很伤心吧……平常那些小事就足以让他哭起来了……

因为这样,我都甚至想好了该怎么去安慰他……

结果,现实似乎永远都是相反的。

今天九月一号,开学,一个暑假没有见到仁了。

毕竟……他遇到情况确实很糟糕吧……

母亲刚刚离世的他,会怎么面对呢?

我低着头,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同时思索着该怎样去见他……

见到他后,该说什么?如果上来就是安慰的话……

他肯定会疏离自己吧?而且……

真的好累啊……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然而,到了班……门口……

我刚进门,觉得不对劲,于是又倒退到班门口,看看班牌:二(1)班,没走错。

可能我疯了?也或许是这个世界疯了?为什么,我看到的仁,没有像过去那般的哭哭啼啼,而是十分见鬼的和同班同学相谈甚欢呢?

我突然发现我自己可能穿越了?

我故作悠然的走进班级,并且回到我的座位上。

仁还在和班级里同学打打闹闹,笑得,看起来似乎是很开心……

然后,老师来了,所有人如闪电般的归位。

“早。”他望向我,开朗的笑了笑。

我愣住了,和他从小到大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子的表情。

过去的他就算是笑,也是那种十分腼腆的笑容。

而现在的他的笑容,看起来很开朗,也多了几分自信,可是,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可那时候的我却压根都没想过这种事情是他在伪装着。

“早。”我头也不回的冷淡到。

“慧,你怎么了?”他的语气竟然多了几分不知所措?

“你不难过?”

“难过不还是得过么?”他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多了几分洒脱。

“你?”我被他这句话给怼的说不出话,索性直接无视他,将注意力转向老师身上……

虽然,这样子更无趣了就是……

反正第一天基本上都是领个书就结束的事情。

因为我注意力转移到了老师身上,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注意到他在我没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回归到了最为黑暗的样子……

…………………………

不过,从那以后,仁,似乎就隐隐的跻身于班里面男生的中心一般了……

虽然,那时候,我早就是女生的中心呢。

和平常一样,却又似乎不同?

在和女生聊天的时候,我的视线一直都在仁的身上徘徊,而仁,也和很多小说里的阳光开朗型男主角一样,笑容很完美,挑不出一丝的差错。

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的从他的一言一行上感觉到了一些些很奇怪的感觉啦,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但是,总感觉有点违和感啦……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其实我最初没有判断错误……

这一切,都在那堂语文课上得到了证实:

“这次的作文,我们全班都写得很差!!!你说说你们,都写得是什么鬼东西?!!!嘛~虽然这次出的题目对于你们而言还是太早了就是……”

语文老师方雯那暴怒的嗓音在整幢教学楼里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

或许,这里的校领导永远都不会忘记,有那么一天,一名老师的怒吼声传遍了整幢教学楼吧?

不过,她神色一变,又转而和颜悦色的说:“不过,从矮子里挑高个儿的话,你们班里的李剑仁同学的《人生》写的不错。我给大家读读:

人生本就是一场远行,你无法回头,但是,可以稍作停驻……

……

以上,便是我对于人生的理解。”

全部寂漻无声……

个个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我只知道,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写的是阿姨永远的离开他以后,他那一周的时候……

我这才知道,他的表情为什么我总能够感觉的违和感从哪里来的了。

同时,我也理解到,人呢,其实是一瞬间长大的啊。

他的笑容里带着伪装……

事实上,这世界上始终是没有完美的东西……

越是看起来完美,他藏的东西就越多……

这时,我转过身,恰好和他对视,这学期第一次。

我望着仁的眼睛,不禁微微发怔,这双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不可撼动的哀恸……

他似乎是变了,没有以前那般的爱哭了,但是,眼睛里也带上了超出同龄人的悲伤。

那副神态,让我由衷的感觉到了,我们好似变得愈行愈远……

可能,这也是将来我们分开的原因吧?

谁也不清楚……

伴随着“轰隆隆”的掌声,他的脸红了……

毕竟是小孩子,心里没有太多的心机,他们的喝彩,便也只是单纯的赞美罢了。

在这一学期里,仁受到了全班同学的欢迎。

但是,同时的,也有什么更加阴暗的东西在悄悄的滋生着……

……………………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年级的下半学期吧?

那段时间里因为仁得改变,我记得还算清楚………

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中午,我和仁吃过饭后,仁拉我去后操场……

说是有事情……

到了后操场,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

就好像刚才带着和煦的笑容的人从来就不是他那般……

或许,站在我面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仁吧?没有任何的表情,是因为他舍弃了吗?

望着他,我不知道……

或许……自从仁的母亲离开了后,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变得没有了以前的唯唯诺诺,笑容也不在腼腆了,更多的是沉默与哀伤……

他没有任何的虚以委蛇,这倒是让我感觉到他是真的他……

“你最近如何?”尴尬之下,我开口。

“一如既往的……”

“你……”我糯糯的开口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沉默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是第一个点破场面的人是他。

“母亲临死之际,对我说过‘仁儿,不要再经常的哭了。做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能够为别人着想,带来希望吧。’她这样子说过了。”

我听见他这样说道。

我想,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离开人世一定很绝望吧?

可能是我的怜悯的表情暴露在脸上了吧?

有什么办法,我也才二年级,又做不到大人的状态……

仁,十分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在我脑门上来了一记弹一闪……

我吃痛地捂住了头,恨恨的蹬向他。

他轻松的躲开,依然在笑,但是这次有点坏坏的感觉,少了点成年人的那种水波不惊,多了些稚嫩的孩子气。

说真的,这样很好,毕竟我们都只是二年级的小孩子,没必要那般老成。

“来呀,追上我,我就给你踢一脚!!”他背对着我,扭了扭屁股,向前跑。

这家伙,最近是有点皮了,我也追了上去……

别说,他最近身体提升得到也挺快,我都有点追不上了……

追了一个中午课间……

结果当然是……我抓住他咯!

事实证明,你爷爷,还是你爷爷。

于是,心态愉快的我拉着在我身后的仁回到了班级。

那时的我,没有注意到,在路上,他的嘴角有些上扬,看起来颇为兴奋。

……………………

“我的钱被偷走了!!!!”

说出此话的是一直坐在我们班左角的男生,个子矮矮的,就连长相都十分普通,几乎没有谁会注意到他吧?

我在心里暗暗的想。

这时候,我们还不算心智成熟或者说根本打不上边儿。

许多同学都在自己的包里抽屉里翻找着,同时,也有同学在他身旁安慰他,虽然怎么也说不上名字的样子颇为滑稽就是。

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尖锐,又或者是某个同学将这件事情申报给了老师……

反正事实上是老师来了。

但是,很巧合的,仁身后的男生竟然从仁的包里翻出来了!

“老师,钱包找到了,在李剑仁的包里!!”那个男生很速度的将这件事在全班面前说了。

讲真的,我敢打赌,从回来到现在,仁就没弄清楚状况……

林老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原先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瞬间就换成了冷漠,是那种如同寒冬腊月,不,比那还要冷的神色。

如果他说偷那个同学钱包的是另一个同学的话,我想林老师就不会是这种冷漠的神态了吧?

我暗自腹诽道。

“是吗?”她眼神里闪过不屑,似乎是闲庭信步一般,可她经过的时候,散发的威压,让同学们都不敢出声……

但是,一个个的瞬间就从中午饭之前的那副关系好变得极力撇清关系……

仁这时候才缓过神儿,望向老师,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童真,半晌,才出声问:“请问,林老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他现在的神色里,没有虚伪。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说话的,并不是林老师,而是仁身后的那名男同学……

语气尖酸刻薄,似乎并不想让仁说话那般。

而仁,也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柔声道:“不好意思,蓝査忍同学,是我又哪里做的不够好吗?又或者是什么?至少,我毫无所知。”

不卑不亢的样子,我感到心疼,可我不经意间注意到林老师得眼眶有些红了。

在那时候,我大概了解了,林老师大概是将仁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吧?所以知道了仁所谓的偷人钱包什么的,会露出这样子的表情?

“别狡辩了,反正你这个没妈的孩子家教也就这样了,反正像你你这种人出了社会也就只能当个人渣了!!!说到底,像你这种人和我们班同学在一起,都侮辱了我们!!!你就承认吧!郝透明的钱包是不是你偷的?!!!”

语气尖酸刻薄,没有任何一句话不是想要突显自己身份高的……

话语像无数把刀,我都听不下去了,可是仁却只是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隐忍!

“怎么?还想打人?你个野孩子有什么资格?”

说到这里,林老师都已经眉毛紧皱着,似乎是忍耐着愤怒……

“够了!!!!”说出这句话的,是林老师,杏眸微睁,满是愤怒的说。

可是,仁似乎是将那些话没有放在心上那般……

如果,他紧攥着的拳头时,手上没有他自己的血的话……

那么,他的姿态或许会显得比较真实。但是,在座的似乎没有一个人发现……

然后,再次露出一抹微笑,转身,望向林老师,气定神闲的开口道:“林老师,按照规定来看,是不是应该找家长呢?”

“啊?嗯!”林老师微微一滞,点了点头。

“那么,请您将我的父亲找过来吧。”他的笑容依然是那么温柔。

“???”林老师露出不解的神色。

然后,仁十分自信的,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全班,然后似乎在郝透明的那里顿了一下?气定神闲的开口道:“虽然,我的父亲有时候不靠谱,藏钱没本事,经常让我们一家喝西北风,还经常坑我这个儿子,但是,他是个侦探哦!我相信他会找出真相的。”

随即便和林老师一同前往办公室……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他在郝透明那里停顿了一下的时候,他的嘴角似乎是微微的上扬着。

可是,仁和叔叔的感情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

这似乎是一个未解之谜?

我好奇,但是,不过问。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仁做的事情了吧?

装作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姑娘,然后陪伴在他的身边……

周围的人舆论似乎偏了,不再去说仁的坏话?

开始试着去认同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天临近放学的时候,林老师当着全班的面上,和仁道了歉……

但是,林老师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提及任何的真相?

“你看,这不就解决了吗?”他笑着对我说。

我望着仁的眼睛,不禁微微发怔,这双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不可撼动的意志似的……

他似乎真的是变了,没有以前那般的爱哭了,但是,眼睛里也带上了超出同龄人的悲伤。

那副神态,让我由衷的感觉到了,我们好似变得愈行愈远……

可能,这也是将来我们分开的原因吧?

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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