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基尔德莱斯,哈莫迪亚剑士团大团长,我出身于帝国西部的萨德行省,十三岁时被父亲送进哈莫迪亚剑士团。作为家里的三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继承家族和爵位的可能性,而我的剑术才能又太过优秀,威胁到了愚钝的哥哥们。为了防止家族被分裂,父亲早早的将我送出家门,反正我是个多余的存在,少了我家族可能更加安泰。
就这样,我成了哈莫迪亚剑士团大导师,莫德雷德的弟子,跟他手下的几百名弟子一起,接受严格的剑士训练。我依靠过人的剑术才能一步一步登上了首席的位置,但是我的师父莫德雷德却对我有些失望。我从三十二岁起便担任哈莫迪亚剑士团大团长,我希望能取得剑圣的称号,但是师父却对此不屑一顾。
直到有一天,师父离开了哈莫迪亚,为寻找下一任剑圣的人选而展开旅行。我作为大团长,在大导师不在的情况下,成了哈莫迪亚剑士团的实际领导者。我尽心尽力的经营着剑士团的产业,不断培养后备力量,在十年的时间里逐步扩大剑士团的规模。但是没有大导师和剑圣的哈莫迪亚剑士团是不完整的,我只不过是个代理人。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转眼之间,大导师已经离开十年了,在这十年里,他一直在大陆各处游荡,关于他的英雄事迹时不时通过商队和吟游诗人传到我们的耳朵里。莫德雷德大人在南部荒地击败了地龙,解放了被半兽人控制的奥兰迪特山脉,甚至在单挑中战胜了一位死徒。每当捷报传来,剑士团上下都会欢庆一番,但是我的心中却装满了苦涩。
因为我,只能被束缚在这里。
我也渴望到处行侠仗义,留下自己的英雄史诗。
但是师父却告诉我:你太弱了,会死的。
然后就这样离开了十年。
十年后的一天,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师父却带着一位少女回到了哈莫迪亚。然后他就当着剑士团所有成员的面宣布,这位叫艾丝美拉达的少女就是下一任剑圣。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我记得包括我在内的十名首席弟子个个哑口无言。我们之中最为冲动泰瑞斯跳起来向那位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挑战,然而仅仅一瞬间,他的双手重剑就飞上了天。他甚至没能在少女面前过一招就被打败,而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第二个上去挑战的是达奥斯,他在我们之中属于沉稳的类型,然而几个回合之后,少女的剑顶在了达奥斯的咽喉上。
从此,再也没有人怀疑新剑圣的实力。
于是,哈莫迪亚剑士团再次恢复到完整的体制,由大导师作为指导者,下面是剑圣和大团长,我负责统帅剑士团,而剑圣则直接接受大导师的命令。可以说,大团长和剑圣是平级的存在,我们只听从大导师的命令,但是大团长却无权命令剑圣。与一位十四岁的少女平起平坐,这让我有些无法接受,毕竟我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在剑士团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
然而,新剑圣的进步速度却出人意料。
在师父的训练下,短短一年的时间,哈莫迪亚剑士团之中再没有人可以跟她过招,她甚至获得了战神和正义之神的至高加护,成为肩负神选者和审判者之名的最强剑客。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追不上她的脚步,这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区别。
然而两年后,艾丝美拉达向大导师提出了外出修行的要求,大导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虽然有着过人的剑术天赋,但是艾美当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她甚至不会读写,头脑也有点笨。似乎把所有的才能都放在了剑术上,也许,这才是剑圣的最佳人选吧?我提出拍前两名成年剑士作为她的护卫,但是却被她拒绝了。
当时艾丝美拉达这样跟我说:“虽然我不会读写,脑子也有点笨。但是我仍然在追求着剑的极致。我认为我现在的实力还达不到剑圣之名,在我变的更强之前,我是不会回来的。”
我当时叹了口气,也许这样也不错。
之后的三年,剑圣在帝国各地活跃着,她的事迹经常传到我们的耳中,让很多师弟嫉妒不已,让我们这些师兄感到羡慕。
然而突然有一天,大导师莫德雷德却把我叫了去。
“塞拉尼出现了死徒,”他说,“很可能是为了补充被我打倒的‘贪婪’而诞生的新的死徒,剑圣现在就在那里,我要你带领最精锐的第一连队前去增援,务必将在新死徒完全觉醒前消灭它!”
我就这样接受了命令,率领一百名精锐赶往塞拉尼。
因为距离并不算远,经过七天的强行军,我们一行百人来到了塞拉尼。塞拉尼不愧是帝国北方重镇,高大的城墙巍然屹立在黄昏的天空下。在宏伟的城门前,我见到了剑圣,那位名为艾丝美拉达的少女已经十八岁了,虽然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但是锐利的眼神犹如千锤百炼的宝剑,锐利的好像要把人切成两半。
“辛苦您亲自跑一趟,大团长阁下。”她居然十分礼貌的向我行礼,“没想到师父居然派了您这样的高手来,我本以为会是泰瑞斯师兄。”
“好久不见,艾丝美拉达。”我轻轻还礼,“其实泰瑞斯他也来了,还有第一连队的精英们,我们接到大导师的命令,要彻底消灭还未完全觉醒的死徒。”
“您还是叫我艾美吧。”艾美露出了笑容,那是十分可爱的笑容,“塞拉尼目前的防御很薄弱,只依靠警备兵的话,估计只会成为献给堕神的祭品吧?对了,大团长阁下,总督大人在等您,这位穿着长袍有点可疑的家伙是拉斯普京,总督大人的魔法师。”
“您好,大团长阁下,久仰威名。”我看到拉斯普京的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我这位师妹有时候还是口无遮拦。虽然他的打扮确实很可疑……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泰瑞斯,你带人进城,我和剑圣一起去见总督大人。”
“明白,大哥。”泰瑞斯策马上前,“兄弟们,跟我走。”
临走之际,他狠狠地瞪了艾美一眼,但是艾美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也许是她神经大条,也许是她心胸开阔,我觉得两种都有。
剑圣走路大团长骑马,总有点不合适。我把马交给了门口的塞拉尼警备兵,然后徒步跟随拉斯普京走向等候在城门内的马车。就在我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那位银发红瞳的美少女不经意的进入了我的视野。她是如此的美丽,美的仿佛不是今世之人。银白的长发和血红色的眼睛更是给人留下纯洁而虚幻的印象。
“这位是……”我不禁呆住了。
“这是澪,”艾美把少女搂在胸前,“我的弟子。”
“弟子?”我和名叫澪的少女同时发出质问的声音。
“我是剑圣,”艾美举起一只手,抚摸着澪的头发,“所以,收一名弟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况且我已经跟大导师阁下说过了,他并没有反对。”
“等一下,”澪抬起头来,那个仰望的动作十分可爱,“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本来打算等下再告诉你的,不过既然大团长阁下问了,就稍微提前一点吧。”艾美笑眯眯的望着我,“这孩子的剑术可是非常犀利的,虽然动作有点单调,但是却是毫无迷茫的杀人之剑。大团长阁下见过之后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杀人之剑。我望向少女,她是那么令人怜爱,银发红瞳,白皙的皮肤和玻璃制品一样纤细的手腕,我无法想象她会挥动利刃夺取他人的性命。
“澪,”艾美说,“快给大团长打个招呼。”
“您好。”澪向我行礼,真是个礼貌的孩子,优雅的举止和低垂的眼帘激起了我无限的保护欲,为这孩子粉身碎骨也没什么问题吧。
“几位大人,”拉斯普京站在车门边,“时间不早了,请上车吧,总督大人已经设下酒宴款待各位。”
这位魔法师真是位精于世故的人,跟我见到的大多数魔法师不一样,他更像一位官吏,一位仆从,而不是天天埋头追寻宇宙真理、不食人间烟火的怪人。
塞拉尼总督鲁登道夫阁下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大胖子。这位总督大人的肚子向外突出的幅度大的惊人,松弛的脸颊几乎垂到了锁骨上,两位赤膊奴隶为他扇着扇子,但是他依然汗如雨下。其实现在还不到初夏,天气并没有变得过分炎热,但是这位总督大人已经热的受不了了。
“欢迎哈莫迪亚剑士团的诸位,”他抬起肥厚的手向我们打招呼,“承蒙换地陛下恩宠,鄙人席德利·鲁登道夫有幸成为了塞拉你的总督,然而塞拉尼却陷入了堕神的威胁之中,令鄙人整天为民众的生命安全心碎不已,感谢天上的诸神,各位的到来有如及时雨,解了塞拉尼的燃眉之急。我代表塞拉你的全体民众,感谢各位。”
“不敢当。”作为哈莫迪亚剑士团的代表,身为大团长的我急忙答话。
“鄙人略备薄酒,为各位接风。”鲁登道夫示意旁边的一位官僚,“请大家慢慢享用。”
说完,他在两位妙龄美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官邸内。
真是简短的见面致辞,而且草草了事。我很能理解这位总督大人急着躲回被层层结界和众多卫兵保护的府邸内,但是被留在这里的我们应该比您的卫兵更能保护您。更多的不是出于担心,而是对我们的不信任。身为一方领主,城市的总督,却要借助外人的力量,我相信拉斯普京一定花了大把口舌来说服自己的主子。
“请各位这边走,”拉斯普京向我们轻轻颔首,“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艾美,身为剑圣的她并未对这场匆匆结束的见面会感到不满,反而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银发的美少女就站在她身边,虚无的眼神注视着虚空,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是那一定是我们前所未见的景象。难道她,是通灵师或是占星者?神秘而飘逸的长发微微摆动,给人留下奇幻的印象。
“去大吃一顿吧!”艾美的发言还是那么俗不可耐,但正是如此,我才能稳坐在大团长的位置上,这不能不说是件好事。
澪回过神来,跟上了我们的脚步,我和她并肩而行,银发红瞳的美少女就走在我身侧,白金般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自然的左右摇摆,总觉得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宴席很丰盛,装满肉和蔬菜的盘子摆在长台上,任君取用。艾美不断地往嘴里塞肉,以至于脸颊都像仓鼠一样鼓了起来,看起来十分滑稽。而澪却小口小口优雅的吃着,时不时望向身边的剑士们。哈莫迪亚的剑士们训练有素,所有人都穿着标志性的红蓝色斗篷,腰间的长剑虽然略有差异,但所有人的武器都是剑。
“大团长阁下,”澪罕见的向我搭话,“你们的剑似乎并没有统一规格。”
“的确如此,”能和美少女说话令人愉悦,我耐心的解释,“哈莫迪亚剑士团的剑术并非只有一种,我们搜集整个大陆上所有剑术流派,然后根据弟子的喜好和体格有选择性的训练他们,轻剑、重剑、长剑、单手剑、甚至还有剑盾组合。所有的弟子总能得到正确的训练,这是哈莫迪亚剑士团强大的一个重要原因。”
“真是非常科学的训练方法。”澪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
其实很少有人赞同哈莫迪亚剑士团的做法,认为这样实在过于花费时间和成本,新手结束基本训练之后就开始挑选合适的剑,并拜不同的剑术老师为师,开始分门别类的训练。帝国军觉得我们这种教学方法很低效,但是却无法否认我们的战斗力。其中的奥秘只有真正的哈莫迪亚的剑士才能理解。
“喂!你!”泰瑞斯走了过来,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就是剑圣的弟子?”他用挑衅的口气说,“明明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反而充什么剑士,实在让人笑掉大牙。”
“泰瑞斯。”我沉声说,“给我坐下。”
“哼,”泰瑞斯哼了一声,啪的一声拍着桌子,“这种事情我绝不承认!就连我都没有成为剑圣的弟子,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却跑到我头上来了!大团长,哈莫迪亚剑士团有自己的规矩,收弟子不是不可以,必须得到至少一名首席弟子的推荐才行!而我可不记得我们是个人有人推荐过这小丫头!”
说实话,这点我注意到了,但是我回去就准备正式推荐澪,却被泰瑞斯抢先把这件事儿挖了出来,这让我烦恼不已。
“看吧,违反规定了!即使是剑圣也不行。”泰瑞斯提高了声音,周围的剑士们都看了过来,我注意到了泰瑞斯身上的酒味儿,这家伙绝对喝酒了!大家估计也早已注意到了,我看到几位年长的剑士摇着头。
“泰瑞斯,你喝醉了。”我说,“下去休息吧。”
“我没喝酒!”泰瑞斯丢掉了身为证据的酒杯,“我很清醒,清醒得很!”
这家伙不胜酒力,基本属于一杯就倒,倒了就发酒疯,酒品之差在哈莫迪亚剑士团里面也是出了名的。他大概想报当年一招被艾美打败的仇吧?
“泰瑞斯师兄,”艾美突然开口了,“要不你来当推荐人,如何?”
“哈?我?”泰瑞斯愣住了,艾美居然来这一手,连我都没想到。看来这个天然呆的女孩根本没想那么多,她的大脑中大概只有剑术吧。
“除非她能把我打倒。”泰瑞斯指着澪,“否则我绝不承认!”
“澪,”艾美跟澪小声说了什么,“这样可以吗?”
“嗯……我无所谓啊,”澪叹了口气,“不过真的要这样做吗?”
“没问题,”艾美说,“泰瑞斯师兄虽然脑袋里都是肌肉,但是却出人意料的是个好人,不过前提是你要跟他以剑相交。”
澪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艾美竖起了大拇指,我只有叹息的份了,脑子里只有剑术的笨蛋和脑子里长满肌肉的笨蛋凑在一起,我该怎么做?
泰瑞斯则涨红了脸,一副骑虎难下的样子,周围的剑士们多少都对他投去了责备的目光。其实大部分人一开始也不接受艾美作为剑圣的事实,直到她打倒了两位首席弟子,并不断在各地行侠仗义,现在剑士团内已经没有人不认同她了。只不过泰瑞斯依然对战败的事情耿耿于怀,平时倒没什么,不过他一喝酒就失控了。
“大团长阁下,”艾美笑嘻嘻的握着我的手,“麻烦您当裁判。”
糟了,我本来打算扮演调停人的角色,这下真完了。我又看了一眼澪,她将和泰瑞斯对战,她怎么可能赢?泰瑞斯可是一位壮汉,身高186,体重110公斤,经过严格锻炼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隆起的肌肉包含着恐怖的力量。更糟糕的是,泰瑞斯使用的是一把长度150公分的双手重剑。而澪的身高只有155,体重目测不超过40公斤。泰瑞斯的剑术是基于双手重剑的力量型,一击的威力和攻击范围都很大,甚至能把骑兵连同**的战马一起斩杀。澪这样娇小的少女与他的相性实在太差了。
“这里没有比试用的木剑,”我说,“如果有人受伤可不好。”
“没关系,他们用真剑就可以。”艾美一脸笑容,“不过澪必须把你的剑上的那个什么力场关掉,可别把泰瑞斯师兄的剑弄断了。”
“好的。”澪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女孩难道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真剑……”我感到一阵眩晕。
“这是何等屈辱!”泰瑞斯被激怒了,“难道这个小丫头要放水吗?你们两个臭女人也太看不起老子啦!”
这句话犹如导火索,澪原先毫无干劲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
“我们到外面去吧,”她说,“不放水的打一场。”
“谁怕谁呀!”
于是,泰瑞斯和澪一起来到了外面的庭院,庭院中有一块空地,似乎是守卫总督官邸的士兵们的演武场,两人在空地中央站定,泰瑞斯从背上拔出了他引以为豪的双手巨剑。
“先声明,”他似乎取回了一点冷静,“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不需要。”
刷的一声,澪手中的剑柄前端冒出了缠绕着蓝色电光的剑身,我听到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持有附魔武器。但是,澪不知道怎么操作了一下,缠绕在剑身上的电光消散了,只剩下寒光闪闪的利刃。
“那么,”她说,“请出招吧!”
“不要小看我!”
泰瑞斯将重剑举过头顶,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了下去,然而澪只是以最小的幅度避开了剑刃,一个箭步拉近了距离。本来重剑的攻击范围优势荡然无存,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泰瑞斯用剑柄挡开了澪的剑。
“不错嘛!”他露出了犬齿,狰狞的笑着,“接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也不会了。”澪淡淡的回应。
两人再度分开,泰瑞斯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重剑斜扫而来,澪用剑格挡,就在大家以为她小小的身躯会被剑压击飞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澪手中的剑倾斜了。泰瑞斯的重剑就这样沿着澪的剑改变了轨道,向下击中了地面,而澪几乎毫不犹豫的以没入土中的重剑为踏脚点,一击回旋踢击中了泰瑞斯的脸。
真是凌厉的一脚,如果用剑的话现在已经分出胜负了。
然而我立刻注意到泰瑞斯的反击,在他的脸歪向一侧的刹那,插入土中的重剑被包裹着肌肉的双臂硬生生拔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对空中的澪斩去。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两把剑碰撞出火花。澪在空中巧妙地用剑作为支点,从泰瑞斯的剑身上翻了过去,犹如猴子捞月。在落地的同时给了泰瑞斯的脚踝一脚。
受到重击的泰瑞斯踉跄一步,然后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反击。他不愧是哈莫迪亚剑士团最出色的重剑士,即使踝关节受到重击也毫不动摇。澪巧妙地以最小幅度的动作避开了重剑的斩击,几缕被斩断的银发在空中飞舞。她原本空着的左手突然从腰间拔出了一件奇怪的武器,瞄准了因为全力一击而露出破绽的泰瑞斯。
“澪,不能用枪!”艾美突然喊了起来,“那是犯规,犯规!”
一瞬间的犹豫,澪向后跳开,变更了斩击轨道的重剑仅仅击中了她的残影。好快的速度,虽然没有当年艾美那么夸张,但是一位年仅十四、五岁的少女能和哈莫迪亚剑士团首席重剑士泰瑞斯战斗到这种程度,本身就非常值得褒奖。我很在意澪突然拿出的那件武器,我从未见过类似的东西,它究竟有什么效果?
“哈呀!”泰瑞斯发出怒吼,重剑犹如风火轮一样飞速挥动着。我开始为为澪捏了一把汗,泰瑞斯终于认真起来了。
虽然现在处于半醉酒状态,但是泰瑞斯的战斗能力却丝毫没有降低,反而因为酒精的作用陷入狂暴状态。在澪受伤之前我也许应该终止这场比武,就在我准备发出停止号令的时候,澪身影却开始加速。
“身体强化魔术?”我吃了一惊。
澪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准确的判断出泰瑞斯的斩击,以最小幅度回避重剑,但是她并未继续发动攻击,而是像一只狡猾的魔狼,不断观察对手的动作,耐心的等待机会的来临。
“不要小瞧我!”泰瑞斯把剑举过头顶。
“有破绽!”澪瞬间突进。
然后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澪的脚重重的踢在了泰瑞斯两腿之间的重要部位,以至于我们这些男性剑士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裆部。砰地一声,重剑掉在了地上,泰瑞斯就这样捂着自己的蛋蛋脸朝下栽倒在了泥土中。
这场比武就这么出乎意料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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