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扔掉了断裂的枪。本以为卡尔会继续攻过来,但预想的攻击却迟迟没有到来。
霍尔举着两把长枪,枪尖覆盖着赤红色的铁水。高温让卡尔发出愤怒的吼声,但枪尖从身后袭来,专注于正面战斗的卡尔来不及招架,只能眼睁睁地让炙热的铁枪贯穿胸口。身后的霍尔赶紧松手,躲开了卡尔复仇的一击。
黑色的烟雾缠绕在刺激卡尔的两把铁枪上。剧痛从身体内部传来,卡尔发出了至今为止最震耳欲聋的吼声,然后——铁枪被直接拔了出来。
鲜血滴在地面上,刚才的偷袭带来的痛苦不断折磨着她。
“还没完呢。”
霍尔终于露出来游刃有余的笑容。他扔出两把匕首,一把插入卡尔的肩膀,另一把被她用利爪挡住。
“没用的。”霍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匕首的末端发出电,蓝色的闪电一瞬间布满了她的身躯。
“焰血……”拉格高举长刀,像那个怪物奔去。卡尔的身子被闪电麻痹,但她仍有数个利爪保护。
两只爪子同时袭来,但拉格不买她的账,他不断进攻,把企图伤害到他的利爪打回原形。每防御一次,刀身的温度就上升一点,刀上面的花纹也变得愈加鲜红。
突破一层防御,三层,六层……
卡尔在最后用全部黑雾构造了一道墙壁,可她的体力已经耗尽,墙壁像玻璃一样被击碎。
“这个是我给你的谢礼。”拉格说着,将刀刃刺穿了她的胸膛。但拉格的进攻还未结束,他将他的怒火集中在他的爱刀上,刀刃上喷发出火焰。
“拟魔杖……”一个士兵认出了拉格的兵器。
焰血身上不断冒出火焰,火焰吞噬了卡尔的身躯。卡尔尖叫了起来,她的身上再一次涌出烟雾,可刀刃喷发出的火焰把火焰逼退了回去。
众人只能呆呆望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卡尔不断被火焰折磨。
当焰血燃尽它的火焰后,拉格踹开了卡尔的身子,拔出刀,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此时的卡尔跪坐在地上,再也没有烟雾来治愈她胸前的创伤。
“结束了吧……”拉格蹲下来,望着一动不动的卡尔。
但是卡尔的头又一次抬起,她瘦弱的双腿支撑着她残缺的身体,她的双脚下,再一次有黑雾冒出。
“还来!?”拉格吼道。正当他决定进攻的时候,他被霍尔从身后扯走。
“你干什么——”
拉格话音未落,一艘飞渡轮就从天空中落下,将卡尔卷进了它的船底。飞渡轮在路面上摩擦着,携带着无数飞起的砖石,撞在了墙壁上。
烟尘笼罩了整个街区。直到烟雾散去,拉格才隐约认出了那个飞渡轮。
“老头子!”
扎伊从船舱中爬出,捂着鼻子跳到了地面上。
“我收到你们的信了,看这样子——”扎伊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可真是的大麻烦。”
“当然,也包括你破坏路面在内。”夏佐叹了一口气。
“不要那么死板呐。”扎伊回过头,望着他引以为傲的火鸟号,“我的火鸟号对这点程度的破坏根本不在话下。”
一个漆黑的刀刃从船舱中刺出,卡尔做出来她最后的挣扎。还好拉格用他的刀及时挡下,不然扎伊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最后一片刀刃开始消散,从“火鸟号”中扬起的灰尘中走出了一个少女。她身旁再也没有黑雾保护。这个少女有着亚麻色的头发,和布满脸颊的雀斑。
少女往前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跪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众人等待着少女的下一步行动。可少女再也没有站起来。
她——卡尔保持着跪下的动作死去了。
“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夏佐两手拿着断裂的枪身,双臂已经发酸。拉格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喂,拉格!”
霍尔想去阻止他,可是他心里也明白,谁也无法改变拉格的主意。
拉格把手伸过去,用食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少女的额头。没想到少女的身子就像是燃尽的木头一样脆弱不堪,裂痕顺着额头蔓延开来。没过多久,少女全身都变成了齑粉,被一阵风卷上了天空。
“这究竟是什么啊……”
拉格抬起头,活下来的心情并不像他想得那样喜悦。突然,他看到屋顶上站着一个人。他朝着拉格挥了挥手,朝他抛下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装得满满的钱袋。拉格捡起它,袋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致维尔拓最优秀的焰之佣兵。
“你一直在看着这场战斗吧。”拉格望向天空,“麦哲,你究竟是谁?”
看见周围的人的注意力都在消失的卡尔上面,霍尔悄悄退到了一个角落。
他把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来两个东西。
一个是原本属于洛多的水晶项链,经过霍尔的判断,这或许是和卡尔逃到维尔拓的缘由有关。
另一个是一个奇怪的仪器。霍尔按动上面的按钮,仪器上的小喇叭就沙哑地响了起来。
“我是霍尔。”霍尔对着仪器说。没过多久,仪器里传出了一个机械的声音。
“项链拿到了吗?”
“拿到了。”
“应该没有引起注视者的注意吧。”
“白顾泽吗?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只不过……麦哲出现了。”
仪器里面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说:
“别去管他,把自己的任务完成,摩沙坦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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