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邓泽年仅24岁,家住奉天。在一家名为阿卡姆的小医院里做药剂师。热爱生活,对社会虽然没有大贡献但也算安分守己。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每日保证9小时的优质睡眠。每天早上伴随着太阳升起去稍微锻炼一下身体打打太极拳。回来后亲手做一顿营养的早餐来满足当天的精神。我喜欢泡茶,在晚上睡觉前总会为自己泡上一杯新鲜的碧螺春。然后像尸体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绝对不会将疲劳拖到第二天。每年的体检都显示我的身体一切正常。
但是,此刻我正坐在一片黑暗之中。我知道这是一场梦,我已经连续数个月的梦境都在这片黑暗中渡过了。尽管是场梦,但这里的一切又好像那么真实。
在这里我的身体好似羽毛般轻盈。一切的行为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与天地合为一体。每当我向一方迈出一步,这片黑暗似乎便向我拢起又像是我同时从所有的方向上迈出了一步。每当我沉浸在这片天地中时总有种感觉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若隐若现。可每当我要抓住它的时候一切又回归黑暗之中。随之剩下的只有那说不出的恐惧。
伴随着窗外的鸟鸣,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看到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虽然依旧没有一丝疲惫感但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因为这也许是我的身体开始欺骗我了。
慢跑上十分钟,来到一片幽静的树林。
将身体中的僵劲缓缓散开,以沉肩坠肘,立身正中的架势开始站桩。细细的感受每一次呼吸吐纳。当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落叶时便开始打拳,一路三十四式收放自如。二路七十一式劲道全发快慢相辅。最后三路短打收尾平复心脉。
这一套下来也令我细汗微出,同时也将因梦境扰乱的心情平复下来。
耳边想起了一阵刺耳的掌声。我之所以会选这片树林也就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像看猴子一样围观。可今天这份独属于我的宁静还是被打破了。
“真是漂亮的拳法,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抬头看向那人,他身着一身藏青色的唐装。看上去似乎与我同岁。
“邓泽,还未请教。”出于礼貌我还是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可对方似乎还想跟我多聊几句,我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最多能陪他聊两分钟我就该回去为我自己准备早餐了。
“实在抱歉,是我失了礼数。我名郑池刚刚看阁下打拳一不小心就入了迷。请问阁下收徒么。”
“不收。我只是凭兴趣练练,也能作为强身健体的方法。实在没什么可以交给别人的。”
我再度抬手看向时间,暗示对方我还有事已经是时候离开了。
我冲他礼貌的一笑:“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对方也微微一笑:“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可我不想在看到你了。
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我只能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去。
看来得找个新的地方了。
当我来到工作岗位上。我看到新来的仓库管理员正战战兢兢的从药库里走出来。
我知道她又在偷药给她那染上毒瘾的男人换钱了。但我并不想多管闲事。药库的账目已经开始出现了漏洞,用不了多久上头就该查下来了。到时候她就算想瞒也瞒不住了。
我收起来偷偷录像的手机。这里的证据可以保证在事发以后我不会被栽赃陷害。
作为同事一场我礼貌的向她打了声招呼,不过这似乎不小心吓到了她。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声的样子离开了。
每当我穿梭于重症区走廊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人。我都不禁会想:人,该怎样离开这个世界?
医院的墙壁聆听过比教堂更多的祈祷,那小小的病床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站。关怀室的门内今天依旧有一个即将断气的人,在门的另一边不会有人看着他们那痛苦的挣扎,在哪里他们可以平静而有尊严的告别尘世。
穿过这片走廊,我驻足于一扇在角落的门前。门上写着患者的名字——邓坤灵。
我轻轻的敲了两下门,因为如果她在睡觉我不想打扰到她。
“请进。”听到那如夜莺般婉转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知道她已经醒了。
我慢慢的推开门,原本那是一个令星辰也会黯然失色的姑娘。此时她只能躺在病床上,长久的病症使她瘦的好像只剩下骨头一般。虽然那惨白而憔悴的病态也不能彻底掩盖她曾经的美丽却也平添了几分凄惨的感觉。
“今天感觉怎么样。”我平静的问到。
“哥哥你能来看我就感觉病已经好了。”说着她露出了一个让人感到可怜的笑容。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她捡回家的那只小猫。
“我得回去工作了,好好休息。”
“嗯。”
离开病房我的内心感受不到一丝悲伤。
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对我说:“你刚出生的时候找了个算命先生帮你卜一卦起个名字,谁知道那挨千刀的老瞎子竟然说你天生七魄不满么得人性,你看看现在这不是好好的么。”
但是她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早早的就明白了要跟常人一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正常生活。所以才为了融入到社会中去做出的伪装。
就连我现在每天上班前去病房看一眼重病的妹妹也是伪装的一环。不过那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从小开始不论我的伪装做的如何细致妹妹她总能一眼看穿。不过她也愿意配合我的表演,因为对她来说这也是一种乐趣。在别人眼中我们就是一对感情要好的兄妹。
不过这样的关系最多也就再持续不到三个月了。我很不喜欢有人用那种能看透本质一样的眼神盯着。我的右肋有两根长的歪曲的肋骨。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伪装成正常人的重要性。同时也让我懂得了什么是恶意。
所以我不能留下任何一个了解我本质的人。就像那可悲的男人和看到了那一幕女人,而现在该轮到他们的女儿了。
真是讽刺。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研究出来的慢性毒药效果很好。因为是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新品种毒药,所以目前如果找不到原液是无法制出血清的。只要不被发现是下毒就和得了某种未知的病一样的症状。我耗费大量心力将其改造成可以靠血液传播的毒也在这时候起了很好的伪装作用。
在配药室里,一想到今后可以高枕无忧我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这大概是喜悦吧,感觉还不错。
傍晚到了我下班的时间,惯例的我要去探望妹妹了。她正在护士的帮助下趴在窗边。看着她越来越削瘦的背影,我感觉我脱离那片黑暗的日子不远了。
我走上前去接替了护士的位置。
“能让我和哥哥单独待一会么。”她可怜巴巴的向护士祈求着。谁又能拒绝一个这么可怜的女孩呢。
不得不说,她的演技确实高我很多。我只能完美的伪装成一个正常人,但是她的面孔多到数不清。如果不是从小朝夕相伴我也未必有办法看穿她的伪装。
在护士走后我俩都露出了只有我们二人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的表情,一个像带了面具一样如那古井一般没有一丝波澜。另一个则是一副充满了恶意与阴狠的笑容。
“我的好哥哥啊,我还能活多久呢?”
她很喜欢使用一些诈术去换来一些意外的情报。所以我要保持平时那副医生的模样,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你的病很罕见,估计还能活三个月左右。”
那三个月的时间是我用一只只鲜活的小动物实验出来的结果,如果对人类使用还是头一次。没有意外的话结果也应该是一样的。
她笑的更深了,“病?你要知道你的谎言从来都对我没有用处。”
这时候如果退缩反而正中对方下怀。我依旧面不改色的回答到:“是的这就是一种罕见的病,院长已经准备好用你的名字来为它命名。”
她觉得无趣一样走到了床边,自果篮里拿起了一个苹果随手在病服上擦了擦就啃了起来。
“我亲爱的哥哥,看来你还是不懂。你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做出了什么东西。”
把她的这句话也当成是诈术无视掉,在她离开人世之前我绝对不能露出一点破绽让更多人知道。所以保持沉默就好。
见我没有回话的意思她接着讲到:“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那些大医院治疗么?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病。你每次做一些可能会暴露你本性的事情之后都会仔细的整理一遍自己仪容,然后反复检查你当时使用过的工具和现场。”
也许吧,连我自己都没注意过一次这些问题。默默的在心里记下这点然后继续沉默。
“如果你现在承认的话,我就原谅你。毕竟以结果来说不算坏事。”
她仔细的盯着我的脸,将双手贴在我的胸前。
我依旧面不改色的说到:“没有,这就是一种未知的疾病而已。”
她的手轻轻将我推开。
“你知道么,你的心率从来没超过69诶。就算说谎都能这么稳,估计以后你要是被抓到了就算测谎仪也测不出来。”
最后她还是认定了我在说谎,而我也认定她在试图诈我。
微凉的晚风吹过我的脸庞,只是我没想到今后的奉天因为今天的对话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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