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离开过
为找寻不存在的答案
早就心知肚明
早就心灰意冷
炼狱般的天堂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摇摇欲坠的残骸
黑白分明的人们
厌倦了
放弃了【改变】
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简单
【还原】就好了
这样就能回到温馨的从前
这样就能永远沉睡在虚假的梦中
还原者说到底和毁灭者没有两样
祈求着,回应了
如猴掌的故事般绝望的现实
求求你,请关上我心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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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如既往的奔跑着,天空的尽头是来自无上天穹的白色巨门,逸散的光辉挥洒着,不断散播着贪婪者所寻求的种子。
他在看着,即使相隔千米,我也能感受到那个视线,和寻求毁灭之人相近的异物——霍恩·冯·特佩斯托
王宫中的大臣和国王到底怎样了,这种事情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我没有开启剑翼,霍恩会等我,应该说从【门】开启的那一刻就一直在等,不管是不是在我的身边。
【门】只是开在那里,除了实现愿望外不会做任何事。
时间还是充裕的,我现在想做的,是去见见“重获新生”的鬣狗们。
就算没有全速前进,残垣般的街道还是像走马灯一样快速掠过,很快我远离了【黑翼街】的范围,甚至即将脱离王都。
“嘭”是突如其来的猛击。
我调转剑锋,剑柄狠狠扣在了袭击者的腹部,让其倒飞而出。
那便是鬣狗的一员,连续撞破数面矮墙才停下来的他浑身都被斑驳血迹的包裹,但双手双脚却依然保持灵活,他身体一震就跳了起来。
没错的,我的攻击确实造成了伤害,肋骨之类的起码断了一半,不过是在瞬间恢复了。
那就【源·不死】,但那是不完全的,充其量只是超高速恢复。
蠢动的黑影在四面八方聚集,那是一个群落,眼冒凶光的卑劣捕食者各自用不同的眼光搜遍我的周身。
“只是这种程度么...”我失望了。
我说过的,他们所拥有的都是不完全的【源】,心怀鬼胎的他们只想着分一杯羹,和那些强大的狮虎不同,鬣狗庞大的欲望被压在心底,所被开启的【源】也只能是模糊的下位劣质品。
“去死——”疯狂的弱者挥舞着虚假的力量,企图收下我的性命。
“就这样,在欲望的旋涡中睡去吧...”这是对身处炼狱之人,最后的慈悲。
【万物重构】发动,奔腾的mana之息未经转化就在我的左手间环绕跳跃,神圣的碎片化为无形的利剑,生命的洪流,力量来自因过多的【源】而聚集的能量。
悲惨的,安静的,在自己所渴望的力量中得到救赎(超度)
“击灭吧,格拉姆(Gram)”胜利之剑闪耀着光辉,即使带走的生命步伐满足壮烈的意志,但依然逝去。
圣剑这次也没能成形,但其冲击力却扫空了以我为圆心,半径数十米的大地都被清扫的一干二净,好像从来就未曾开发过。
真是做了无趣的事,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确认的必要。
我向前迈出步伐,那是熟悉的城门,只不过,再也不会被守卫催促入城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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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云包裹的高塔后,是直入云天的白色大门,它的存在没有任何的异样感,就像路边生长的草般理所当然,它仅仅是存在着。
塔的顶部,那是离大门最近的地方,霍恩的双瞳直视着被云所阻挡的下方,锐利的目光直接穿透的云层,锁定着伫立于塔楼正大门前的少女,即使是他也被那蕴藏着神秘的及腰黑发和珠宝般的酒红色双眸吸引着。
少女的行动不带一丝犹豫,仿佛眼前什么都没有。
失去了少女的景色不再被霍恩所期待,他坐在被修饰的相当华丽的椅子上,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
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中,但他并没有偷窥少女的战斗,是的,得到力量的狮虎正在塔楼的各层守候着,要是去干涉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与外界的联系是他自己切断的,这就是傲慢。
除了那个少女外根本没有能威胁到我的人了。他是这样想的。
“哟,久等了呢,悠悠闲闲的笨蛋先生。”凌厉的一剑,但霍恩以超越常人的速度翻过座椅,其结果是华丽的椅子被分成了两半。
他无法从语气分辨那到底是菲尔丝还是“菲尔丝”,但他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仅仅不到一分钟,这个少女就击溃了所有的障碍。
比起自己,她才是真正的怪物。震撼在霍恩的心底不断回荡着。
“闹够了就把门关上吧。”少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仿佛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但霍恩却没法反抗,因为目标根本不是他。
光柱不断收拢着,不用几分钟,门就会彻底关闭。
“说到底只是伪物啊...”霍恩自嘲的笑了笑。
“没错,只能给予【源】的残渣的伪物,所以才会如此简单的关闭,你早就明白,可还是做了。”菲尔丝缓缓走向霍恩。
“因为从最初就是只为我一人准备的东西。”那是霍恩的真实,无法脱离的环的起始点。
正因是残渣,所以狮虎的觉醒也不过是【完整版的残缺品】,在那伪物消失后就会跟着离去,只有真正的【门】才会实现愿望,无尽的愿望。
“所以我才会让你打开那扇门。”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对白。
“因为不是真正的【门】才放任不管嘛,所谓【管理者】真是...啊啊,我的努力都是为了什么啊”
盛气凌人不过是最低级的方式,只要不触及自身利益,真正的强者对真正的弱者往往是不屑一顾的。
“我十年的等待,在你看来就是个无聊的把戏啊!菲尔丝!”霍恩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与提亚斯相同的重剑直劈下来。
菲尔丝单脚蹬地,身体像炮弹一样直冲出去,在几乎被重剑碰触到鼻尖的瞬间,上半身向后仰,滑行躲过了攻击,行云流水的转身后,长剑在霍恩身上打了几个漂亮的剑花,厚重的龙鳞甲跟纸糊似的四分五裂,带着从切口溢出的鲜血,霍恩狼狈的拉开了同菲尔丝的距离。
那个娇小的身躯对霍恩而言真是太不利了,看似是愤怒的胡乱一击,但他早就做好了对菲尔丝进行躲避时的反制计划,但却惨败了。
对面的少女甚至已经将剑收入了鞘中。
“霍恩你啊...真是爱撒娇呢。”淡漠的俏脸上,出现了第一丝柔和。
不要,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霍恩心中嘶吼着。
重剑横扫后迅速上提,是比提亚斯还快的二连击。
【魔剑做成】,连幻想级都没有使用,最下级的魔剑在霍恩突进到菲尔丝面前的瞬间架住了沉重的剑身,并以受力最小的方式引导着,让两次攻击都被划开了。
他没有遭到反击,菲尔丝的身姿像是跳着华丽的芭蕾,转到他的身后,温柔的眼神像是在看未长大的孩子。
求你了,用剑刺入胸膛也好,不要这么温柔的对我,因为——
“只会做梦的我,没有资格被世界温柔以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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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过了大门,眼前是最初来时的浮空岛。
【门】会被开在哪里,这个问题早就得到了解答。
无数次的看见过那个眼神,带着轻松面具的家伙。
霍恩心里其实早就哭累了吧,这种国家,其实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吧。
所以【门】才会在那里。
寂静的塔弥漫着异样的杀机,我很清楚狮虎们聚在其中。
弱小,毫无疑问的弱小,因为我能感受得到,那份不完整的【源】。
是的,【门】仅仅是存在在那一直都在,虚假的,【源之残渣】的收集器,为实现目的而存在的伪物,而那个人就是霍恩。
明明可以默默做完一切,却还是选择让恶劣的家伙获得力量,将灾祸降临在这个国家,弄得大张旗鼓。
伪物是【人造】的,终究只能被限定在世界内,即使再怎么收集也不会变成真正的【源】,所以我没有阻止霍恩,但现在的这个景象又是什么。
炼狱吗?民众早就撤离了。
腐朽的国度吗?令人作呕的大臣早就被他肃清了。
没错,不过是被胡闹的孩童发脾气时推倒的积木罢了。
逼近了,被伪物给予力量的狮虎们,获得想要之物的狂喜之中是深深的恐惧,因为憧憬的东西在真正拥有后并没有带来什么,只有更多的无力。
“睡吧...”我对这小孩子的恶作剧没有二话,单手挥动下,天边的【门】缓缓颤动着,眼前的人们纷纷颤抖着倒下,那表情是多么的安详,这就是所谓的解脱。
走上塔顶,霍恩已经在等着我了,话语和战斗交织,一剑两段的是国王的座椅。
霍恩知晓了一切,霍恩放弃了一切,在那里的,只是撒娇的孩子。
面庞不由得柔和了。
“只会做梦的我,没有资格被世界温柔以待啊!”
在说什么呢,仅仅是做梦而已...
本话完
——————————分割线君哦~
【悄悄话~】
【霍恩即将倾诉束缚着自己的话语】
【菲尔丝接受着孩童的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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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啦~】
【门】竟然是假的呢!霍恩的背后又有着什么无法说出的往事?请期待下一话《永续的梦》
话说这一话处理逻辑让我头昏脑涨,可能有人会觉得很没意思吧,但霍恩和提亚斯至今我写得最认真的两个人,他们的悲伤与夙愿可能我心中曾有过的某一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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