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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应该是次品

第十二章 我应该是次品

八点,又看见了那颗老树。在树下等着我的少女,碧眼中荡漾着笑意。又是这颗老树啊!仿佛有灵性一般知道着我的脆弱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傍晚爷爷在这盼望过我,笑脸像初升的太阳;清晨少女隐藏不住的喜悦,裙摆摇曳似来时看见的湖中小荷。我连忙掏出口袋中的手机记录下这让人心动的一刻。

“请问前面站着的是树小姐吗?”我拍完后,站在原地喊着。

“哥哥,你快点啊!”妹妹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用她的不满催促着我,真毁意境,这个笨丫头。我跑了过去。

“哥哥,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妹妹很高兴的说,声音也不自觉的打了起来。

“先说好,不能超过道德法律的底线”

“你想多了吧”完了,这两年来的第一个妹妹的鄙视出现了。

“就是想让哥哥摸摸头”妹妹扭扭捏捏的糯糯声音让我觉得人生值得。

“什么啊,这也叫惩罚吗?换一个”这也叫惩罚吗?不能让妹妹吃亏的,所以我建议她换一个。

“就这个好吗?我就想要这个,哥哥从小到大的手对我来说又大又温暖”妹妹由高高兴兴地提出来不到三十秒打出gg,现在一脸的恳求。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想摸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你也得在想一个惩罚我”我这个卑微妹妹。

“嗯”少女顿时明媚如花开。

“哥哥背我走回去吧”

“你穿着裙子安全吗?”

“没事我有安全裤”真是恶心的发明。

“上来”我半蹲了下去等着她上来,没想到我这个妹妹这么轻啊!但我还是想逗她一下,故意装作不稳的抖动一下。

“哇,看不出来你还蛮重的”

“哥哥又在乱说话”

可是我们没走几步,耳朵旁的一声尖叫差点把我送走。

“怎么了”

“哥哥你的吉他怎么办”

“没事等下哥哥回来拿”

“嗯~”

妹妹被我背在背后,我此刻应该就是少女的大树了吧,在少女的心里。她在我耳边的说话声与那天早起是听见的树上的小鸟声一样婉转。又想起了紫罗兰。

“妹妹啊!其实哥哥撒了慌,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

“为什么”

“你是哥哥,哥哥”

“其实我看过了紫罗兰”

“我早知道了,哥哥也是个笨蛋呢!”

“你为什么知道”我不可置信的停留在原地

“就是那天晚上啊,我睡到一半想上厕所,就在去厕所的路上听到了哥哥在房间里哼出来的紫罗兰”

我很小心的往前走了十步后停了下来

“好听吗?”我问她

“当让好听啊,真不知道哥哥唱歌这么好听还要一直藏着掖着”

“那我唱给你听吧”

“嗯”少女在嗯的同时还点了点头,这是习惯吧。

你的声音就是我的路标

一只鸟儿在啼啭

于无名的青空下 寻觅着我的身影

乘着以温柔编织出的摇篮

一同启航前往明天吧

………………

到家了,在妹妹大声叫着爷爷后,爷爷那不可置信的笑容。

“爷爷,我又回来了”蹦蹦跳跳的妹妹,笑的合不拢嘴的爷爷,旁边同样被感染的邻居。听邻居说爷爷怕我们回来没有西瓜吃就半夜跑到田里用鞭炮吓那些吃西瓜的动物,我才刚走一个礼拜啊!

我就这么看着陷入了沉思,我一直认为我对爷爷的情感是依赖而不是我认为不存在的爱,我觉得我之所以看见爷爷的笑容我也会跟着一块笑的理由是我认为这世界我就爷爷一个人了。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就算我对爷爷的不是爱,我那么恶心残忍的话?那爷爷对我的又是什么,这不可名状之物。爷爷对妹妹的感情又是什么?我现在对妹妹的无意投射出的温柔又是什么?我对爷爷站在大树下那是的内心活动又是什么?真是谢谢啊,爷爷和妹妹,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人就可以了。

就这样一坐一上午,餐桌上还是存在的一盘土豆丝。

“爸爸妈妈应该出差完就会和爷爷一块住一段时间”妹妹说着,我怎么不知道啊,不过如此更好。

“真是胡闹,你们两个怎么办?他们不会当父母吧!”

“没事爷爷,我肯定能照顾好妹妹的,对吧?”

“是啊,哥哥最好了”你真是不害羞呢,我都被搞的不好意思了。低头吃着我的土豆丝。

“完了,哥哥你的吉他还没拿来”wc,我赶紧奔跑着出去,看着在树荫下只被晒到一角的老兄弟,我仿佛能听到它再说“你不爱我了”。

时间又是一瞬。

“妹妹带上两瓶水,哥哥教你打球”

“好热啊哥哥,会被晒黑的”

“我特意在傍晚时分去的,你不去就算了”

“我去,等等我!”我看见妹妹眼间的失落,肯定是想我求她好敲我竹杠。

“哥哥好帅,我要拍下来!”妹妹坐在草坪上尖叫,跟个疯子一样。

………………

吃完晚餐后到了我的吉他表演时刻。

“爷爷想听什么?”

“老小你想听什么,我叫哥哥弹给你听”连爷爷也偏爱,不过无所谓,看你是爷爷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哥哥,我要听夜空中最亮的星”

“为什么啊”

“因为哥哥就是”妹妹真会说话,爷爷在一旁笑着

“好的,老板”我用手机搜了谱就弹唱了起来

“看你刚刚嘴那么甜的份上,我就再弹一首”

[曾听说人生似乎四处闯

一个人选的南墙,一个人来撞

还听说想象,就能实现理想

少数人逞过的强,多数人失望

可是呢,这人间也有点温柔

你听过溪声婉转,情话在山川里缄口等候

遇风来,随风走

你听过万物苍茫入海流

但凡一类美好藏收

也值得停留]

(来自网易朵芊《人生呀(Cover:赭柚奶)》

我真是虚伪呢,明明很讨厌世界,很厌倦世界,却唱着劝诫别人相信人生的歌曲。

我的内心尽是肮脏,是破烂品吧,是次品,是残缺品吧!明明活的像个刺猬却跟[你的名字]的歌曲作者一样喜欢唱温柔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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